第二百七十八章 參觀一下
作者:旎旎      更新:2020-03-23 15:09      字數:4300
  重生六零馴夫記最新章節

  “如果後麵那位同誌覺得自己說得比較清楚,請他到前麵的主席台上來說。不要在後麵隻說給小部分的同誌們聽,前麵的同誌們都聽不到,這樣很不公平。來,請這位同誌到這裏來!”章科長直接指向那個從一開始就在那說得不亦樂乎的某人。

  那人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吊兒郎當地站了起來,叉著腰衝著台上的章科長說道:“我就喜歡說給後麵這些同誌們聽!”一副你能奈我何的高大形象。

  本來章科長手指過去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跟著他手指方向看了過去,那人氣勢十足的派頭和話語,讓全場的人都嘩然了。

  章科長氣得渾身發抖,他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那個本縣張副縣長的小舅子鄭永康。

  據說這人的姐姐小了張副縣長有十多歲,所以很是得寵,以至於這個小舅子簡直就跟著縣裏的第一衙內一般。

  平日裏不學無術,就會偷雞摸狗、無所事事的,是這縣裏最遭人嫌棄的人之一。

  隻是縣裏的一把手求到廠長那裏了,劉廠長也向總廠那邊匯報了情況,為了今後開展工作能得到縣委的支持也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把人招進來了。

  哪知道這第一天,他就冒頭了,本來這好好的學習氣氛讓他徹底給破壞了。

  章科長壓住心裏的氣,這個時候如果壓不住這個刺頭,以後這一禮堂的人都不好管了。

  他對鄭永康說道:“既然你這麽喜歡說,那好,你就出禮堂外麵說去吧!對了,後麵的人喜歡聽他說的,都跟他一起出去聽他說,我這裏的課你們聽不聽無所謂,反正三天後還會有個入職培訓考試,不合格的照樣會不要了,合格的才能留下來。”

  這話一出來,後麵那些想跟著起哄的人都噤若寒蟬了,這家夥能考進來多不容易啊,哪裏肯就這麽放棄。

  這麽一想,後麵那些人就挺著了腰背,做出一種專心聽講的態勢來,再沒有一個人看向那個鄭永康了。

  這縣裏第一衙內一看也急了,章科長這麽做把自己這半天拉攏到的小弟們都給拐跑了,這哪裏能行啊!

  他剛要大喊大叫的,章科長說道:“保衛科有人在嗎?”

  “有!”從他身後走出來兩個身形高大的年輕人來。

  章科長看都不看鄭永康,直接對兩人說道:“等會再有人說話,你們兩個就直接把人請出去就是了。不然大家都上不了課,到時候都考得不好就麻煩了。”

  “是,我們會維持好禮堂裏的秩序的。”其中一個麵無表情的年輕人說道。

  鄭永康馬上熄了聲,好漢不吃眼前虧,讓人從這大禮堂裏架出去,丟的可是他這縣裏第一衙內的臉啊,以後還要怎麽跟人吹牛皮呢。

  章科長見大家都老實了,這才開始講下麵的內容,這些安全生產的規章製度不好好學習,將來到了工作中就會出各種各樣的安全事故,這可真的不能掉以輕心。

  曲長歌三人一邊聽著章科長說,一邊下筆如飛,將章科長說的內容都記了個七七八八的。

  雖說是速度跟不上,可三人的記憶力都是由心法給提升了,所以他們最後都是能記清楚的,不用著急。

  倒是周圍那些沒有拿筆記本和筆的人這下子算是慌了手腳了,沒有筆記本,等第三天下午要進行測驗的話,他們不得交個白卷啊,所以這些做了筆記的人都成了眾人眼裏的香餑餑。

  大家都使勁地看著這些人,記住他們就有筆記可抄了啊!

  等章科長差不多講完了課,就開始組織人發放工作服和工作鞋了。

  工作服是深藍色的勞動布麵料,外罩衣、外罩褲,還有一頂同顏色和布料的帽子。

  工作鞋則是那種高腰係鞋帶的翻毛皮鞋,鞋底還很厚,這樣在廠子裏踩到什麽東西也不容易紮到腳。

  每人還另外發了兩副長的工作手套和口罩,這些東西在鋼鐵廠還是很有用的。

  這些東西很多人是生平第一次擁有,隻覺得鋼鐵廠的待遇還真是不一般,就憑這些東西,他們平時不買布做衣服也行了。

  當然能穿上嶄新的工作服出去也是一種炫耀,這樣福利待遇的單位還真是少之又少。

  大家先把工作服和工鞋等東西都放回宿舍,因為晚飯要開餐了。

  曲長歌和於嬌嬌到宿舍的時候,其他六人已經到了,看到兩人手裏拿著的筆記本,六個人不禁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女人笑嘻嘻地走到曲長歌麵前問道:“你好!你們兩個帶了筆記本,那是不是筆記都記上了?”

  曲長歌點頭:“是啊!”

  她這麽一說,屋裏的另外六個女人都興奮起來,一擁而上將曲長歌和於嬌嬌兩個圍在了中間,你一言我一語地就開始吵吵起來。

  曲長歌讓她們幾個鬧得有點頭大,將右手食指放到了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那六個人都停了下來,不敢再鬧了,怕曲長歌和於嬌嬌兩個不會借筆記本給她們。

  曲長歌見她們還算聽話,以後自己要搬出這宿舍,於嬌嬌還得在這宿舍裏繼續生活,她就覺得自己還是籠絡一下這些人的好。

  所以她將自己的筆記本遞給了那個問話的女人,隻是在那女人要伸手接住的時候,她又抓緊了筆記本說道:“不能弄髒了弄壞了?”

  那女人很是爽快地點頭:“那是自然!”

  曲長歌也很是利落地鬆開了手,那筆記本自然就落到了那個女人的手裏。

  那女人笑著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黃秋芳,請問你貴姓啊?”

  曲長歌見她知道懂禮貌了,也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曲長歌,這是我的好朋友,叫於嬌嬌,我們是一個村的。”

  “曲長歌?是不是那個第一名?”一個長得有些黑的女孩子問道。

  曲長歌笑了:“什麽第一,隻是運氣好點而已。”

  有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女孩子說的:“你都這麽厲害了,就不用謙虛了。”

  黃秋芳附和道:“是啊是啊!你這也太謙虛了!”

  說著,她也開始介紹起來她這邊的人:“長歌,這個個子最高的叫梁穎,是市裏來的知青。這個個子最小的叫劉豔秋,她年紀也最小,今年十八歲。長得最漂亮的這個叫衛平蘭,最溫柔的這個叫侯淑珍,最黑的這個叫劉世玲。”

  曲長歌和於嬌嬌兩個也跟著一一打了招呼,一個宿舍裏的人也就這樣都認識了。

  於嬌嬌看她們六個人要抄筆記,也將自己的筆記本拿了出來給她們抄。

  曲長歌看她們還要奮力抄筆記,也不想在這裏打擾她們了,就拉了於嬌嬌出去遛個彎,算是消食了。

  走到樓下,發現樓下幾乎沒有人走動,而每個宿舍房間裏倒是人頭攢動,好似都在自己宿舍裏加油呢。

  曲長歌笑道:“嬌嬌,這章科長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你看現在咱們這宿舍裏可是學習氣氛濃鬱,大家都在勤學苦練呢。”

  於嬌嬌嘴一撇:“那還能怪誰,隻能怪那個坐在後麵說小話,影響其他同事的人唄。那人一看就不是啥省油的燈,這種人能進鋼鐵廠,肯定是背後有人的。”

  曲長歌說道:“這些事兒也不關咱們的事兒,隻要不惹到咱們麵前,咱就別多管這種閑事。當然了,誰想欺負咱們,那也是不行的事情。”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雖說這會子天已經全黑了,可這廠區裏都有路燈什麽的,倒是能看得比較清楚。

  曲長歌突然想到還有鴛鴦樓和家屬樓,就對於嬌嬌說道:“這會子離睡覺還早著呢,要不咱們在生活區這邊轉轉,看看都有些什麽?”

  於嬌嬌衝著曲長歌曖昧地笑道:“主要是看看鴛鴦樓在哪裏吧?”

  “胡說,我是想看看家屬樓在哪裏,後天晚上還要去馮工家裏做客呢。對了對了,我們就知道食堂在哪裏,可還不知道澡堂在哪裏呢?”曲長歌掰著手指頭數。

  於嬌嬌想到澡堂,這可是最好的福利了,就點頭說道:“走走,咱們去看看澡堂子在哪裏?也去看看馮工說的那個家屬區,行不?”

  曲長歌一揮手:“那咱們就走吧!”

  兩人正要抬腳,就聽得身後醇厚的男中音響起:“兩個沒良心的,就顧著你們自己了,都不知道要叫我一起散散步?”

  曲長歌和於嬌嬌都有些不好意思,這男的等在女工宿舍樓下還行,若是換成女工等在男工樓下就有些不好了,所以兩人都有意無意地將趙況給“忽略”了。

  這一下就換成兩女一男三人行了,三人走走停停的,走過今天來回跑了幾趟的地方,又往那些沒有探索過的地方走去。

  “原來食堂後麵就是澡堂子啊!”於嬌嬌指著食堂後麵的一片房子說道。

  曲長歌看過去,這一片房子如今還是燈火通明的,裏麵有嘩啦啦的水聲,也有嗡嗡嗡的說話聲傳出,最重要的是,進門的位置用紅漆寫了鬥大的“澡堂”兩個字。

  “以後都發澡票,一個月一線工人發八張,廠機關的發六張,家屬是每個月四張。到了夏天還會翻倍發,畢竟天熱。”趙況慢條斯理地說道,這都是他跟他們宿舍的老職工問到的。

  於嬌嬌聽了很是激動:“呀,冬天一個月洗八次澡,每周可以洗兩次了,真好!”

  在村裏的時候,冬天他們隻能是在自己屋裏洗,生上爐子,燒上一鍋熱水,放到大木盆裏,洗起來極其不方便不說,還會弄得屋子裏滿是水。

  所以冬天很少洗澡,半個月能洗一次就已經是不得了了,這如今是半個月能洗四次了。

  夏天還好點,畢竟不用爐子了,就是弄得屋子裏滿是水也不用著急,因為天熱容易幹。

  三人又往前走了走,過了澡堂子以後又有一道圍牆,圍牆中間有一道門,門是那種鐵柵欄門,門邊還掛著塊牌匾,上麵寫的是“家屬區”。

  曲長歌想到了,這可能就是馮工說的家屬區,馮工和馮奶奶的家應該就在這柵欄門裏了。

  趙況又指著敞開的柵欄門說道:“這裏後麵的家屬區也包括鴛鴦樓,咱們過去看看吧!”

  三人穿過那鐵柵欄門,裏麵是一棟棟三層小樓,略微數了數,居然有十幾棟。

  想想單身宿舍隻有分男女的兩棟樓,這家屬樓就比較多了。

  不過單身宿舍是五層樓的大樓,一層樓起碼二三十個房間,比這樣的家屬樓能住的人多得多了。

  趙況又解釋道:“我聽人說了,這次鋼鐵廠是準備長期紮根在咱們縣了,所以用了好幾年建設基礎設施,時間是長了點,可建設好了,能用好多年。當然,這也是因為省城的鋼鐵廠有錢,換了那種效益不好的,想做好基礎建設都不成。”

  曲長歌問道:“二哥,我看你是啥都知道,我考你一個事。”

  “問吧!”趙況很是自得地說道。

  曲長歌指著那些隻有零星燈光的家屬樓:“你知道那棟是鴛鴦樓嗎?”

  趙況說道:“這個第一棟就是鴛鴦樓!”

  “為什麽這麽說呢?”曲長歌又問道。

  趙況指著那第一棟說道:“那棟樓的占地麵積最廣,跟普通的家屬樓還是有一定區別的。再說,我也聽人說了的,這鴛鴦樓就是這樓。”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曲長歌是個好奇寶寶,總有十萬個為什麽等著對方。

  趙況胸有成竹地說道:“自然能夠肯定,咱們新招的都在單身宿舍待著呢,家屬區一般都分的是從省裏總廠調過來的技術骨幹,隻有第一棟樓裏沒有燈光,那自然是因為三天後雙職工才能搬到鴛鴦樓去住啊!”

  於嬌嬌笑了起來:“我們怎麽覺得大妞姐就跟一個考官一個樣呢,而趙姐夫簡直像是萬事通、包打聽!”

  曲長歌說道:“可是你趙姐夫說的都對啊,這讓我無從反駁啊!咱們兩個以後也要學習一下你趙姐夫的這種分析事情的能力,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