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

  “隻要有工資就好辦”

  聽說人員薪資照舊，不等老楊發話，對麵其他人也像是得到了極大恩惠般連連應道。

  換在之前的劇組，這些人能不能有回家的車錢都是個問題，眼看就要到年底，誰願意這時候連血汗錢都拿不到。

  因此，楚凡不需要其他額外的福利，既買來自己之前可遇不可求的人力資源，又獲得了這些人的感恩戴德。

  看著對麵人的反應，楚凡在心裏也感歎一聲，幸好自己出道的時候沒有遇上這樣無良的劇組。

  隨著產業發展，無數投資者都以為影視圈是個風光無限的地方，誰都想進來分一杯羹，結果投資失敗後還是由這樣底層的勞力承擔苦果。

  “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明天就請按照這邊的通告集合進行拍攝任務。”

  簽完臨時協議後，剩餘的事情就不用楚凡攙和了，開始由製片組收編安排這些新來的人員。

  交代完各自任務送走這些看到希望的新成員，楚凡和導演組其他人例行聚在一起開個小會，商討修改一番今後的拍攝計劃。

  算上來回路費，這麽一場並購大概要超出預算四十萬元左右，但換算成節省下來的拍攝時間倒也相互抵消，消耗不了多少資金。

  何況這下即便對方想繼續霸占拍攝資源，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搶一分拍攝資源少三分人力資源，估計就算是腦袋被門夾過王磊也不敢再和之前那樣目中無人。

  “就這樣了，各位前輩回去休息吧。”商量完正事又閑聊兩句今天發生的事情後，楚凡恢複年輕本色，開始打著玩笑腔調送客。

  “你不要留個人陪著？“看到楚凡真要獨自住在這裏，製片有些不放心，“要不讓司機一塊兒留下吧？”

  “是啊，對麵就少了十幾個助理，你要沒了我們可就全癱了。”張盧兒大眼睛盯著楚凡口無遮攔道。

  “這不有家夥呢。”楚凡舉起防備野生動物襲擊帶來的電棍笑道，“而且今天這裏距縣城也不遠，放心吧。”

  看到導演執意獨自留在這裏，其他人也隻好放棄勸說，紛紛叮囑注意安全後起身離去。

  幾輛車先後發動駛離，隨著這些人離開熱鬧氣息消散，楚凡也終於體會到了高原夜晚的靜謐。

  除了呼呼風嘯和帳篷的嘩嘩聲響，幾乎就沒了其他動靜。

  在門口點燃一堆篝火，包裹嚴實的楚凡拿上播放器，懷抱吉他開始進行自己私下安排的訓練計劃——演唱。

  忙完一天的工作，即便是累的想倒在床鋪上睡大覺，但為了自己回到京城後的專輯錄製工作可以順利進行，楚凡還是強打精神，在曠野放聲歌唱。

  係統任務當中除了合唱一曲外，並沒有規定一百五十次演唱任務的具體分類，因此楚凡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選擇訓練曲目。

  搖滾顯然不是這時候的最佳選擇，夜黑風高，萬一真不小心把野牛羊招來就不好玩了，加上還要配合新作品，楚凡選擇了幾首容易學習掌握的抒情歌曲。

  在這樣的環境下，就和張歆譯台詞當中說的那樣，就算等人也別有感覺。

  望著遠處朦朧的景色，自彈自唱幾首經典曲目，楚凡甚至可以在腦海中即興編織出視頻的場景。

  一首歌的長度通常是三四分鍾，由於海拔氣候問題，每唱完一次楚凡都要大口喘氣半天，才能進行第二遍演唱，主線技能鍛造值也就在這樣的艱苦環境當中緩慢上升。

  百分之三，百分之六，百分之十…每一次演唱都是可以看到的進步。

  “我靠…真累啊…”

  熄滅了門前篝火，徹底唱不動的楚凡回到屋裏仰頭倒在床上，累的氣喘不已，連鞋都懶得起身去脫。

  十多首歌的彈唱，今晚最終訓練的結果停留在了經驗值百分之三十上。如果再堅持，自己能不能清醒見到明天的日出都是個問題。

  相比較在平原環境的水準，這樣的成績已經可謂是逆天的升級速度了。

  就算是之前最難提升的【導演】技能，當初都是在經曆一個月之後才有了半分之三十多的漲幅，而這次僅僅一晚功夫，在【歌手】板塊上，楚凡幾乎就完成次華麗蛻變。

  張學華還說回到京城後要給自己找個專門的聲樂老師，到時候看到自己唱功如此突飛猛進恐怕也會嚇一大跳吧…

  想到那些人可能的反應，已經有些淺睡眠狀態的楚凡嘴角不禁帶上些得意的笑。

  不過馬上另外一個問題又浮出水麵，令楚凡有些難以入眠。

  那就是單曲的曲目選擇問題。

  按照接下來的計劃，《仙劍》的影視劇改編會提上日程，《盜墓筆記》仍舊會同步更新，這些作品都充滿東方韻味。如果發售唱片，楚凡也希望可以與此有些配合，演唱一些帶有華夏古典味道的歌曲。

  不過現在市場上最流行的還是各種愛情為主題的曲目，包括楚凡下載來的熱門歌曲，多數是情歌，偶爾會有些優美旋律的小眾音樂。

  半夢半醒間，楚凡在係統的商店音樂分類當中搜尋一番，想要找到幾首符合自己想法的歌曲。

  毫無疑問選擇。

  “中國風”

  尤其是周董的中國風歌曲，更是獨樹一幟甚至二十年後都沒人超過他的成績。

  眾多曲目一一呈現眼前。

  一曲東風破，成為中國風流行歌曲奠基代表作。

  如今所處的現實當中，這位事業當紅的歌手目前仍舊在演唱著發音不清的快節奏繞口流行歌曲，華夏風剛剛模糊成型，尚沒有成為主旋律。

  但可惜《東風破》粉絲值要求太多了，需要一千多萬，自己現在沒多少，還是希望自己能打卡抽到這首歌最好。

  楚沒有兌換這位歌壇新天王的曲目，轉而將視線投向其他適宜自己演唱作品上。

  “就你了。”

  幾經對比，楚凡最終選擇了《仙劍》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插曲《逍遙歎》，花費兩百萬粉絲值選擇了兌換。

  拿到新歌，在係統當中聽過兩遍後，在許久沒有興奮刺激下楚凡反而愈發清醒起來，精神狀態似乎也瞬間恢複。

  輾轉反側一陣，楚凡索性坐起身，重新抱過吉他，帶著些許激動試著彈出這首歌的曲調

  “…命運自認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壯誌淩雲幾分愁，知己難逢幾人留

  再回首

  卻聞笑傳醉夢中

  笑歎詞窮，古癡今狂終成空

  刀鈍刃乏，恩斷義絕夢方破

  路荒遺歎，飽覽足跡沒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過，紅塵滾滾我沒看透…”

  茫茫夜幕中，微弱的歌聲再次在帳篷當中響起。

  伴隨煤油燈的照耀，楚凡完全沉浸在了對自己而言嶄新的世界裏，繼續開始歌曲訓練任務。

  “他們這是違約！是犯法！”

  中午，一陣怒罵從“友誼”賓館前的人群當中傳出。

  看到少了三分之一人手的隊伍，方才得到自己手下跟人跑路消息的王磊氣個半死，臉漲得通紅朝周圍人發飆怒吼。

  幾個關鍵崗位的職員跑了不說，居然連製片都拍屁走人，而且之前完全沒有透漏半點消息，這足以讓這個驕傲自大的導演抓狂不已。

  不過這樣的斥責並沒有換回多少應和之聲，其餘人要麽扛著器材百無聊賴的等著出發，要麽幹脆假裝看通告，對接下來的拍攝任務完全沒有用心的準備。

  “王導，要不我看這樣，咱們去認個錯，好歹要點人回來，不然這趟可就真白來了。”勉為其難留在劇組其他成員在旁邊建議道，“人家有錢有底氣，咱們這事辦的確實不妥，要不就讓給他們幾間房算是賠禮道歉。”

  “不可能。”王磊脫口而出，大義凜然道，“我不可能跟一幫人小去認錯，我做藝術不是為了向金錢折腰！”

  其他人一陣無語，搖頭腹誹，這玩意兒跟藝術有一毛錢關係麽，得罪了人還要自恃清高，實在是無可救藥。

  既然導演不肯妥協，但人手又嚴重短缺，無法進行正常拍攝的劇組隻能站在那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沒有聲響。

  就在王磊準備更改拍攝計劃的時候，幾位演員商量一番走上前，“導演，這戲我們沒法拍了。”

  “什麽意思？”王磊一愣。

  一位剛剛化完妝臉蛋通紅的女演員道，“按照合約，現在應該是付給我們接下來的酬金，可是你看別說酬金了，連房錢都快要付不起了，我們可不想困在這兒。”

  另外幾位男女演員一陣附和。

  王磊摘下頭頂的鴨舌帽，皺眉道，“這麽點壓力挫折就放棄，就這你們一個個還想當大明星？還想出名？做夢吧？”

  “那你把錢發下來，我們保證按照合約演出。”男二號上前道助陣，“藝術固然重要，但我們也是靠吃飯活著，連和我們簽合同的人都跑了，這還怎麽演？”

  “我勸你還是和投資方再通通話，看看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

  “經紀人幫我聯係了新劇組，拿不到錢我肯定不能再在這呆下去了。”

  “我也是，明天我們打算一塊回去。”

  刹那間，其他人在這幾位演員的帶動下，也紛紛動了離隊的心思。

  忍了這個挑剔導演這麽久，所有人也像是找到個發泄機會，不斷抱怨著導演業餘指揮和小氣坑人的投資方。

  聽著周圍一圈人的指責，帶著些小生形象的王磊險些直接昏厥過去，半餉後，繼續強脾氣擠出句狠話來，“好，誰願意走誰現在就滾蛋，老子不攔著！”

  “怎麽說話呢？”

  “跟你這麽久錢沒拿到氣受不少，真當我們都是孫子？”

  “別以為當個導演就怎麽樣，誰他媽幹不了！”

  一邊釋放不滿，一群人繼而撤回旅館，開始打包收拾行裝，打算徹底和這個不靠譜的劇組說再見。

  就在對方整個劇組瀕臨土崩瓦解，導演焦頭爛額至極，楚凡這邊的拍攝卻是愈發順利。

  雖說現在來的基本都是部門助理，但即便是充當簡單勞動力指揮起來也輕鬆不已。畢竟都是精通專業術語的人員，簡單一個提示就能明白是什麽意思，效率大為提升。

  因此楚凡不光省去了不少體力和腦細胞消耗，幾天的時間裏，除了利用晚上時間練習演唱技能，白天空餘出的時間同樣可以利用起來，用以熟練和提升準單曲的演唱水準。

  係統安排的一百五十次任務在楚凡的堅持當中順利完成大半，如今還剩下五十多次的演唱任務，【歌手】等級達到低階青銅百分之十的水準，相當於一個有著三年唱功的歌手。

  而且受到環境影響，不光【歌手】板塊大幅度提升，包括【表演】【導演】兩個主線技能也有著飛躍進步。

  經曆過高原艱苦環境的洗禮，最難晉升的【導演】技能已經達到百分之五十經驗值，類比現實就是八年左右的執導水平。

  【演員】板塊在經曆過兩次兌換後，已經逐步穩定朝著影帝級發展。

  這也是楚凡或許係統至今收獲最多的一個階段，給你開啟板塊後，不僅擁有對應的專精技能，還能不停地提升，基本沒有任何比的上他的進步，更不要說自己還是全麵發展。

  要不是因為對環境的逐漸適應獎勵逐漸降低，楚凡真有心再在這裏繼續開展新的拍攝計劃。

  “完成最後三組鏡頭，咱們就可以順利殺青回家，大家繼續加油啊！”

  站在帳篷附近，楚凡拿著進度單，舉起導演筒為已經有些疲憊的眾人大聲加油打氣。

  將近七天的拍攝，每次工作每個人幾乎都像是背負著幾十斤重物，這時候已經處在承受極限，如果按照原計劃拍攝，兩三天的恢複休息時間也是少不了的。

  “係統打卡。”

  “打卡成功，恭喜宿主獲得人格魅力光環，隻要跟在宿主周圍超過一天時間，將會無條件執行宿主布置的任務要求。”

  “以下有兩點限製，第一點，執行者必須是工作內的事情，第二點，執行期間兩者距離不能超過一百米。”

  臥槽！

  將近一個多月沒打卡出來什麽好東西的楚凡，看到這個光環，眼睛直接亮了！

  這簡直就是導演職業板塊升級的最強光環啊！

  隻要自己說出來的要求，多方都能做到，那豈不是完全可以一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