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國內有著不少合作出版社，信長在海市也設立了辦公地點，負責和國內的作家們溝通，我是這邊的負責人。”對方解釋道，“由於編輯有限，所以還得麻煩你過來一趟…”

  “我還要拍戲，肯定是沒空過去的。”楚凡直言道，“而且我的經紀人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談出版的話隻能是您那邊派人來京都這邊，如果不行這件事就算了。”

  他的目的是收購一家出版社自己來出版，這年頭的出版社因為網文的衝擊下，已經沒有以前發展的那麽好了，所以這對於楚凡來說，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

  如果這事還得自己求人辦事一樣跑去南方海市，楚凡也就懶得再理會了。

  他需要的是一個擁有所有資質的出版社而已。

  拍戲？經紀人？對麵被楚凡一席話弄得有些糊塗，這是什麽身份？難不成寫書的是個演員？

  眼看對方對出版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而自己又急切希望拿下這單必然盈利的生意，信長這位負責人連忙道，“哦…那可以，這麽好的作品，我們當然可以派專人過去談，請問您在京都哪裏？”

  楚凡回應道，“先不必急著過來，你們記一下我經紀人的電話，可以先把版稅之類的問題和她談下，談妥了再來簽訂合同。”

  楚凡並非要刻意擺出大腕的架勢，事實上《奮鬥》的出版就是張學華幫他搞定的，對於這方麵事情楚凡還是想交個自己專業的經紀人來打理。

  既然大家都很忙，倒不如在電話裏先把條件說好，如果不行也省了耗時間接觸。

  “那……也行…”信長負責人點頭答應道。

  如果真是個演員，那麽不管名氣大小，倒也可以成為個售賣的噱頭。

  “那就這樣了。”留下張學華的電話，楚凡準備掛掉電話。

  “稍等下，可以冒昧問一句您真名麽？”那位負責人好奇追問道，“談了這麽久還隻知道您的筆名…”

  “我叫楚凡，晚安。”

  掛掉電話，楚凡有些自戀的想著對方可能有的反應。驚訝？好奇？不屑？…

  不管怎樣，這本書繁體出版的事情就是這麽定了，至於今後的簡體出版，楚凡相信知道了這件事的張學華也會幫自己一並解決掉。

  幾天後，正當楚凡在廉價出租房指導曹雯雯戲份拍攝時，張學華的身影出現在拍攝現場，身後跟著一位戴眼鏡的男子。

  在張學華指點下，那位男子朝正在給曹雯雯說戲的楚凡點頭笑了笑。

  通過對方的打扮楚凡大概猜出這應該就是出版社的負責人了，點頭回應後繼續自己當前工作。

  紮著兩條麻花辮的曹雯雯則沒有沒被臨時到場的陌生人打擾到，手裏拿著自己抄寫下的台詞，認真傾聽楚凡的講述。

  “楚大編輯…額…楚凡，也是這部戲的導演？”出版社負責人站在門外，好奇問道。

  張學華頗帶自豪點點頭，“編劇，導演，主演，都是他，我們華宜的全才藝人。”

  “厲害。”那位負責人隻能舉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之前他對楚凡的身份還抱有懷疑，而他甚至現在就要衝動找來自己圈裏朋友，公開楚凡就是《盜墓筆記》和《仙劍》兩部經典作品的作者，相信那樣的話原本就已火爆的兩部作品更加會引發場地震。

  “好，試一遍戲。”

  楚凡沒有什麽雜亂的想法，仍舊一絲不苟盯著監視器，注意著文章，曹雯雯兩個人的表演。

  “停，過！”

  就像是做針線活，熟練到一定份上穿針引線隻不過是極為輕巧的拿捏。

  此時楚凡【導演】水準已經算是業內專業的程度了，係統會哦根據經驗值的上升，不停地在腦海中出現一些拍攝手法，指揮起來也更加得心應手。

  趁著兩位演員補妝的間隙，楚凡快步走到門口，微笑道，“你來了。”

  “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你王姐。”張學華怪嗔道，“還怕我準備太充足幫你多談些條件嗎？非要等人找上門才突然通知我。”

  “嘿嘿。”知道張學華明損實誇，楚凡憨笑回應，“我也才突然想起來，劇本太枯燥，弄些有的沒的寫著玩玩的。”

  一句“寫著玩玩”把那位出版商唬出一身冷汗。在心裏揣摩著，這位小弟也太犀利了，網絡小說對別人而言寫著玩玩那是真的寫著玩玩，但一下子玩出這樣兩部人氣高漲的作品，真的是天降奇才麽？！

  “行了你，該自信就要自信點，你又不需要韜光養晦。”在張學華看來，楚凡向來都是善於隱藏自己鋒芒，因此對於這樣的謙虛也沒有什麽驚訝，“條件我都幫你談好了，不過寶島和港澳那邊條件有限，實體出版冊數不像簡體那樣上來就是幾十萬冊的首印，所以能掙到的錢也不算太多。”

  “現在是出版前兩集，暫時稿酬是低一些，但是寫成一係列作品的話效果收益還是很可觀的。”出版商趕忙補充道，“雖然比不上你們明星拍戲掙的錢，但湊個零花肯定足夠。”

  楚凡點點頭，也知道該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了。

  “嗯，其實我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收購一家出版社，錢這方麵沒問題，就看你們肯不肯。”楚凡開口說道。

  “收購！？”

  這一句話一下子讓張學華還有出版商都蒙了。

  不是？

  這怎麽一下子變得不一樣了？

  然而楚凡一臉認真，“對的，收購。”

  出版商一張臉精彩無比，他是來合作版權的，怎麽變成收購自家出版社了。

  他有些懵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想著自己這一行業因為網文帶來的衝擊和不景氣，他咬咬牙，開口說道：“行，你開個價。”

  楚凡轉頭看向張學華，這方麵肯定還是他比較清楚，自己還真不知道收購一家出版社需要多少。

  張學華無奈地捂住額頭，也不知道楚凡這是搞什麽鬼，但看樣子兩家都有意向，那麽還是可以談的。

  楚凡自己當然也已經預料到這筆錢大概也就是幾百萬左右，這筆錢他還是拿得出來的。

  他可以很確定，光是一本《盜墓筆記》就足夠他賺回來了，更不要說《仙劍》和後續還未出現的熱門小說。

  他腦海裏太多了。

  “嗯。”張學華從包裏拿過個文件夾，打開，最上麵擺放的就是《誅仙》小說出版合約。

  “真不知道你從哪擠出的時間，一寫還寫兩部作品，是不是連《青春》這部電視劇的小說都寫好了。”張學華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楚凡到底怎麽安排工作的。

  又是拍戲，唱歌，這都還準備收購一家出版社。

  “說了我是天才，你們都不信。”楚凡嘟囔一句，然後拿過筆在合約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聽到這句話，出版商在旁邊幹笑道，“嗬嗬，嗬，導演還挺逗…”

  最終，楚凡以六百萬的價格收購了這家出版社，出版商看到轉賬記錄後，微微歎一口氣。

  “或許，你真的能讓它起死回生吧，我會安排人給你交接好的，不用擔心。”

  楚凡點點頭，“嗯。”

  當晚，一條堪稱爆炸式的新聞便在下網文界影響力最大的論壇出現。

  “神話級作者楚神浮出水麵”

  “來自出版社編輯朋友的內幕消息，準確無誤，《誅仙》及《仙劍奇俠傳》兩部經典小說作者楚神即是華宜合作藝人楚凡！”

  生怕論壇讀者對楚凡還夠了解，爆料者還補充一番楚凡的個人信息，“此人為《奮鬥》一劇編劇兼主演，飾演陸濤角色，出版有同名小說，並且有自編自導自演微電影《老男孩》，當前正親自指導拍攝新劇《青春》…”

  “他寫的歌更是火爆無數歌榜，參加過兩次綜藝節目，接過次次都創新高。”

  其實這樣的解說完全是多餘，隻需要說句《老男孩》的導演所有人就能明白是誰。

  但似乎是要故意襯托下楚凡的身份，爆料者連楚凡曾在《封神榜》、《錦衣衛》中飾演配角的經曆都寫了出來。

  而到了最後一句“預計兩部作品繁體版近期內就會出版銷售。”老資曆的論壇成員基本一眼就能看出這八成是出版社的人發的帖子，來引起關注。

  不過眾人的爭議點並不在與發帖子的人到底是誰，而在於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時間各種傳言風起，要知道那些之前在網上跳腳罵楚凡罵的最凶的，多數也都是這兩部作品的粉絲。如果這真的是楚凡的作品，那恐怕不少人的人生觀要被顛覆掉——全能天才這種東西當真存在麽？

  緊接著，接二連三有關楚凡的爆料也開始出現，新舊八卦新聞一並被挖出。

  包括楚凡當初做客訪談談及孤兒身世，首次擔當劇組導演便奇葩無比的撤掉製片，聯合愛奇雲舉辦公益尋蹤，為孩童被拐賣的家庭提供交流求助平台…

  關於這個青年藝人的一切都吸引著眾人的注意力，大家都想找出這個天才背後真正的故事。

  最能吸引人眼球的，無疑還是餘熱未消的楚張之戰。

  但隱隱有人感覺到了，楚凡隻是一個領域上就與對方對抗，其餘領域更是無疑秒殺對方。

  也不知道誰挑起的戰火，人家楚神隻是隨便玩玩寫書而已，人家壓根沒認真！也不關注這些！！！

  這場原本由對比引發的粉絲間的口水仗，此時也火勢蔓延。那些被張寒風指桑罵槐批評過的導演，演藝界人士紛紛借助楚凡引起的話題，齊齊上陣想要討回些麵子，可惜在張寒風伶牙俐齒搏擊下毫無還嘴之力。

  這些人藝術造詣尚可，無奈被那通俗加粗獷的言論炮彈轟炸得大眼瞪小眼，有話說不出。

  盡管是上陣父子兵，以家族狀集體攻堅，但麵對數量龐大的韓粉，尤其多數還是活力無比謾罵能力超強的少年，那些善於理念但匱於辯論天賦的文人騷客紛紛中槍倒地，隻能憤然關博息事，同時順帶鄙視一番始終不肯露麵迎戰的楚凡。

  隨著爭論進程的發展，甚至一度引發了南北派係有關天才與文化的大討論與大爭鋒。

  北方刊物媒介自然以力挺來自東北的楚凡居多，南方刊物主力則是繼續追捧海市天才的張寒風，雙發交火直接從兩位當事人身上發展到南北地域文化曆史層麵，各種專家也被拽出，解說著各方文化優勢。

  霎時間，輿論紛紛揚揚，好不熱鬧。

  而在這時候公布新的身份，單是《仙劍》《盜墓筆記》那基數龐大的網絡讀者，就可以在一刹那間讓楚凡逆轉網絡粉絲數量上落敗的形式，

  不過毋庸置疑的是，在這場當事人沒有直接交鋒的輿論戰當中，兩位作者的作品銷量也出現折線式突增，各自曝光度也是一漲再漲，火極一時。

  楚凡大概能理解張學華不讓自己開口的意思了，就是要借助這樣討論之勢，來取漁翁之利，倒時隻要一句話就可以告以結束。

  假如真開口發話參與探討，引發歧義，那樣雖然輿論可以更火爆，但其走向也就會更難以掌控，最後的結果也就愈發不好控製。

  翻看著那些早已脫離主題的戰帖，楚凡思考著到底是誰在帶節奏？

  對方嗎？張寒風？

  利益到手，加之他跟對方本來就沒有仇恨矛盾，甚至連話都不曾說上一句，雙方現實生活更是八竿子打不著，如此的抗爭對於同時喜歡兩個人的粉絲來說也是超級矛盾的事情。

  思索一番後，楚凡撥通張學華電話，“張哥，麻煩你幫我聯係下那位作家吧，對，有些事情想和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