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楚凡今晚上的表演絕對是足夠出色，吸引眼球的。

  係統後台的粉絲值在瘋狂暴漲，甚至在暴漲的很快。

  一切演出結束後，夏菡突然打電話過來，聲音很是激動：“楚凡，網易雲、酷狗、酷我還有QQ音樂等等都說要購買這些歌的版權。”

  楚凡有些詫異，沒想到這一次這些音樂平台下手這麽快。

  他沉默片刻後，說道：“按照原計劃的，歌曲版權是合作權，並且參與分成行駛，每一首歌曲版權定在200萬，訂閱分成55，答應的直接簽合同。”

  “好。”夏菡沒有質疑。

  楚凡有這個實力，一首歌的收益絕對不再是一千多萬，而是幾千萬甚至有可能上億！

  “楚凡，你終於徹底火起來了。”夏菡由衷的說道。

  楚凡笑了笑，“這才剛剛開始，不要高興的太早了。”

  所有演出結束後，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他開車著，離開了北演。

  不知道為什麽，在最熱鬧最瘋狂地時候，他反而希望能寧靜安靜下來。

  當所有人都要找楚凡時，此時的楚凡，已經出現在很遠處的一條街角處。

  眼神迷茫的看著燈紅酒綠，手裏拿著啤酒，喝著。

  他突然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跑了三年龍套都沒有這種感覺，然而現在卻讓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恍若一夢。

  他徹底火了，在係統的幫助下，一點點的走向人生巔峰。

  可越是這樣，楚凡越發覺得格格不入。

  已經夜晚十點多了，夜幕遮蓋，夏日裏，夜晚的氣溫還算是涼快，出來的時候下了一場暴雨，而楚凡為了追求真實性，並沒有選擇待在車裏，而是站在街尾，默默淋著。

  傍晚的風有點涼。

  楚凡坐在路旁，神情有點恍惚。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他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濕漉漉的長發還在滴著水，小水珠在夕陽的照耀下，各位刺眼，噠噠的滴落，碎了一地。

  楚凡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四周，如果不驗證真實性，他還真有些害怕自己會瘋掉。

  人生曲折跌宕，萬一係統給他開了一個玩笑呢？

  這時，一個女人走到了他跟前停了下來。

  楚凡抬頭看了一眼她，約莫50出頭多歲的胖胖中年大姐，穿著環保衣服，手裏拿著掃帚。

  頭發夾雜著些許花白，臉頰已被歲月印上了許多細細的紋路，也許是工作勞累了一天，臉上略帶疲態。

  隻見她拿出錢包打開，粗糙的手在錢包裏抽出了一張紅彤彤的一百塊微笑著遞了過來。

  楚凡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反應，下意識說道：“謝謝，我不是乞丐。”

  空氣仿佛凝固了。那位大姐也愣住了，看著楚凡，很年輕的麵孔，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大，拿著錢的伸出的手輕微的顫抖了一下，然後收了回來。

  “對不起，非常抱歉，是我唐突了。”大姐說道，然後轉身離開。涼鞋鞋跟敲擊在水泥路上的聲音，噠噠噠。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楚凡嘴角突然微微一笑。

  不是夢啊。

  楚凡靜靜地站了幾分鍾，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聞著路邊街上飯店，糕點店鋪飄來的陣陣香味。

  “咕嚕嚕……”

  楚凡陡然感覺到一陣饑腸轆轆，忙活一整天，都忘記吃東西了。

  摸了一下兜裏，發現錢還沒帶，楚凡一頭黑線，得回去吧。

  楚凡轉身正準備離開，這時，之前的那位大姐又折了回來，手上還拎著一個袋子。

  “這盒飯你先吃了吧，我沒別的意思。隻是覺得你可能遇到了麻煩，需要一點幫助”說著把袋子遞了過來。

  楚凡微微一怔，靜靜地看著大姐。

  這一次，楚凡沒有拒絕，誠懇的說道：“謝謝您，好人會有好報的，一定會有好報的。”

  楚凡接過袋子，聲音有點顫抖，他想起了自己跑了三年龍套的辛苦生涯，真是好幾次都堅持不下去了，要不是係統每天都在提醒經驗在上漲，他或許真的堅持不下來。

  “不客氣，都不容易。”大姐笑著轉過身去，不一會就消失在茫茫人海裏。

  楚凡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忘記問她叫什麽了。

  不過她是附近的環保工人，並不難找。

  拿出盒飯，楚凡再也忍不住了，哪怕最近經曆了很多事情，眼底還是忍不住紅了一些。

  盒飯下，壓著一張紅彤彤的一百塊。

  楚凡飛快地往嘴裏扒飯，塞得滿滿的，好讓自己不哭出聲來。

  他恍惚間，他想起了前世母親的身影。

  自己穿越過來，她一個人真的能好好生活嗎？

  楚凡一邊吃著飯，一邊開口問道：“係統，我是不是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這一次，係統沒有直接回答。

  似乎過去了很久，當楚凡快要將手裏的盒飯吃完時，係統的聲音才響起。

  “理論上是不行的，但隻要擁有粉絲值，一切皆有可能。”

  “是嗎？”楚凡輕聲呢喃道。

  兩世為人，他都快要忘記前世的記憶了。

  夜幕開始緩緩降臨，城市的晚燈亮起，璀璨的霓虹，美的像煙火一般。楚凡暫時還不想回去，他跟著人行道上的人流慢慢得走，邊走邊想，接下來做自己能做點什麽。

  耳邊傳來一陣吉他聲，楚凡停了下來。是一個小樂隊，在賣唱。

  周圍還圍著不少人，不過楚凡先前忘記了關高冷還有明星光環氣質，周圍的人看到他後，不由自主的連忙讓開。

  楚凡一下子，就走到了前排，周圍幾米內立刻空開，比前麵賣唱的小哥還搶眼。這種事情楚凡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隻見前麵一個麥立著，站著一個背著吉他的小哥，旁邊是一個拿著貝斯的女孩，還有一個架子鼓手，大學生的模樣。小哥麵前三米處，放著一個吉他盒，零零碎碎，幾張零碎鈔票放在裏麵。

  隨著伴奏，小哥彈唱了一曲，雖然歌曲是沒聽過的，但用楚凡專業的音樂人角度來看，很業餘，吉他彈的不錯，如果是賣唱的水平，倒也說得過去。勝在唱得賣力，周圍行人觀眾也捧場，三三兩兩的往吉他盒子扔零錢。

  楚凡靜靜地看著，如果當初最先開啟的是歌手激活板塊，說不定自己就得像這樣在街頭賣唱積累歌手經驗。

  “謝謝，謝謝。”一首歌唱完，看著過來投錢的觀眾，小哥拱手道謝。

  “謝謝大家的支持，我們今天就唱到這了，非常感謝。”伴唱的女貝斯手在麥前鞠了個躬說道。然後開始收拾東西。圍著的觀眾也開始散去。

  這就結束了？

  楚凡還在琢磨著要不要上去跟他們借吉他來一首呢，畢竟看別人彈，他心裏有些癢癢了。

  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楚凡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去。

  “哥們，能借你的吉他和麥，唱首歌嗎？”楚凡說道。

  呃？那三人愣了一下，打量了楚凡好一會，那個主唱小哥才開口笑道：“哥，沒別的意思，你……是明星嗎？”

  還挺會說話的，不過也預料到會有這樣的質疑了，楚凡笑著聳聳肩。

  “我怎麽會是明星呢？”楚凡這才想起關閉明星光環。

  高冷氣質收斂，楚凡仿佛一下子就變得普通起來。

  “看你們唱得挺歡的，想試下唄，說不定能混個五塊十塊買個盒飯，就唱一首，你看怎麽樣？”楚凡光棍的說，“你看，手是幹淨的，不會弄髒你的吉他。”

  小哥遲疑了一下，因為先前淋了一場暴雨，楚凡看起來有點像是流浪漢，可是這麽帥氣的流浪漢還真有些少見。

  但他還是不會搭理的，因為多半是精神有問題的，隻是聽這人說話條理清晰，感覺至少不是個瘋子。但是要真的相信他這樣的會唱歌，可能自己就是瘋了。

  “大哥，我們不是那意思，都不容易，隻是今天剛好不行，趕著時間。風情酒吧街的一年一度的搖滾之夜，我們也是趕著想去玩玩，對不住了。下次吧，下次吧。”小哥說道，隻是這個解釋，更像找個借口甩開他。

  “對對對，大哥，那個舞台誰都能上去唱，您要是想唱就可以直接上去，您要是有實力，說不定能火呢。”旁邊的長發鼓手妹子笑道。

  “搖滾之夜？”楚凡問。

  “是的，在我們這邊名氣可大了，圈內的小歌手們，音樂愛好者都會去，我們的實力肯定是不敢上台的，就去湊個熱鬧漲漲見識。”小哥說道。

  好吧，果斷的被拒絕了，預料之內。

  好歹別人還肯搭理，願意多說幾句話，不錯了。

  道了聲謝，楚凡也離開了。

  剛剛那個賣唱小哥說的搖滾之夜，他想先去看看，看看這個時空的音樂水平和氛圍。這個陌生的世界裏，楚凡了解到的還是太少太少了。

  風情酒吧街？搖滾之夜？嗯，就去那裏了，酒吧可是個好地方，說不定能撿到個喝醉的白富美，美女總裁啥的，從此走向人生巔峰，小說裏不都這個套路嗎？楚凡嘲諷的想道。

  不知道為什麽，他開始幻象自己如果沒有係統，會在這個世界上選擇什麽道路。

  “你好，請問風情酒吧街怎麽走？”

  “不知道。”一個大伯皺起眉頭看著楚凡，怎麽跟個落湯雞一樣。

  “你好，請問風情酒吧街怎麽走？”

  “不清楚。”原本牽著小孩的大媽，立馬把小孩子抱了起來，匆匆走開。

  切問個路而已，至於嗎？哥哥看起來像壞人？像壞人嗎？好吧，看起來也不像什麽好人，至少不是正常人。

  還真是神憎鬼厭呢。

  “你好，請問風情酒吧街在哪？”

  “在紫雲街那邊，你一直走左拐就到了。”一小姑娘答道。

  “謝謝您。”楚凡淚流滿麵，問了好幾個，終於是有好心人了。

  “妹子，你比天使美多了。”楚凡發自內心，小姑娘臉噌得一下，就臉紅著走開了。

  嗯，單純妹子，萌萌噠。

  總算是問到了，地方不遠，大約要走二十，三十分鍾的路程。

  看起來還真的挺熱鬧，離那酒吧街還有一段距離時候，已經看到很多穿著新潮的俊男美女往那邊靠了。頭發五顏六色的，這個玩視覺係的麽，很非主流。

  背著樂器的，估計是歌手，衣著暴露的美女，這打扮很夜店，嗯，很養眼我喜歡。

  遠遠的已經傳來了陣陣令人亢奮的音樂聲，搖滾之夜，樂隊，舞池，美酒。

  楚凡眼睛微微一亮，開始期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