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放銃術
作者:多腦魚      更新:2022-03-03 16:46      字數:6232
  起壇、念咒、跪拜、奉上血食。

  張巍獻上幾隻活羊,金頂觀法壇中忽然飛出茫茫多的猖兵,一下就將這幾隻活羊給分食幹淨。

  吃完了血食,這些猖兵開始在張巍身邊打轉轉,仿佛是在研究他一樣。

  過了一下,一些猖兵開始往回飛,剩下的猖兵則是開始吵嚷起來,接著就是爭鬥起來,然後就是打成一團。

  張巍不知所以的看著這一幕,給身邊的青桐一個疑惑的眼神。

  青桐解釋道:“這是很多猖兵都想跟你,但是由於名額有限,所以他們要通過打鬥來確定。”

  張巍倒是一愣,難道自己這麽有魅力?竟然讓這些猖兵因為自己而打了起來?想到這裏,他還有些沾沾自喜。

  但是這個時候,白媚媚卻是不緊不慢的說:“我們金頂觀已經很久沒有收弟子了,在家裏的猖兵都閑的發瘋,現在好不容易有出門的機會,當然是不會給別人!”

  她的言下之意,這些猖兵根本不是因為張巍的魅力吸引,而是單純的想要出門放風,所以才會打起來!

  打了一陣,這些猖兵終於‘理論’清楚,最終的勝利者喜氣洋洋的圍著張巍轉動。

  此時,青桐也開口說道:“這就是分給你的猖兵,你用隨身的物件裝起來就行。”

  梅山法師在弟子拜入門下之後,都會從自己供奉的法壇中分出猖兵給弟子。這相當於分配勢力給弟子。

  這弟子帶著這些猖兵,就能開始煉水,開始修法。然後弟子也可以去外麵收服鬼物做猖兵,壯大自己的猖兵隊伍。

  久而久之,他們甚至可以重新建立一個法壇,成為梅山數千法壇中的一個。

  按照梅山的傳說,一切法壇的源頭都是來自翻壇張五郎,然後各家從張五郎處領來猖兵,然後各自發展,成就自己的法壇。

  所以說,梅山法師源自一脈,卻又各自成派。

  但是梅山法壇中的猖兵有一個不好,這些猖兵除了戰鬥、守護、探查、采集之外,就不做其他的事情。

  如果是各個道派的鬼兵,還能用來煮菜做飯、耕田種地、照顧靈獸、掃灑清潔、修繕房屋。

  在這一方麵,猖兵就不如鬼卒了。

  修整了幾天,青桐和張巍再次踏上旅途。向著紅水河前進。

  ……………………………………………………………………

  走了十來天,兩人兩狗終於到了一條湍急的河流邊。這條河流不寬,但是水流非常急,水下到處都是礁石亂流,基本上沒有船隻會走這條河。

  而這河水泛紅,張巍估計是蘊含紅色的土壤造成的。

  此地已經遠遠離開梅山府,進入了南疆界域。南疆天氣炎熱,這裏的人住的是吊腳竹樓,穿的是短衫短褲。

  到了這裏,青桐的神色就凝重起來。他帶著張巍來到了紅水河邊的一個小城—紅木城。

  紅木城依山而建,順著山道上下,周圍都是竹木修建的吊腳樓。這種吊腳樓似的建築,對土地平整度要求不高,可以在各種斜坡上修建。因為吊腳樓本來就是靠著柱子懸空的房屋。

  青桐對這裏很熟悉,帶著張巍在崎嶇的山路上行走。南疆炎熱多雨,石板路麵上總是感覺濕漉漉的。

  路上的行人不多,青桐帶著張巍來到了一間大屋之前。

  這大屋的屋簷懸掛著一個葫蘆,裏麵傳來淡淡的草藥味道,兩人進去一看,原來這裏是一間醫館。

  青桐四下看了看,招呼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然後問道:“左大夫在嗎?”

  這年輕人上下打量一陣青桐,說道:“師傅出診去了,不知客人有什麽事情?”

  青桐擺擺手說:“我是他的舊友,來拜訪他而已。”

  “哦!”這年輕人恍然大悟,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座椅說:“如果客人不著急,可以坐在那邊等待。”

  青桐點點頭,說:“那就打擾了。”

  兩人兩狗來到屋邊的座椅坐下,那年輕人端來一壺茶,兩個茶杯說:“客人還請自便,有什麽事可以叫我。”

  說完,他就去到另一邊,拿出一些藥材開始處理起來。

  張巍給青桐倒了一杯茶,這茶湯烏黑,帶有略微的茅草香氣,輕輕喝一口,苦中回甘,卻不像是茶葉。

  青桐說:“這是左大夫調製的生津茶,多年沒喝,味道還是依舊。”

  兩人喝著茶,這個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呼天喊地的聲音。

  “左大夫!左大夫!快來救人!”

  在一陣焦急的呼喊中,兩個年輕人抬著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還有一個中年婦女緊緊的跟著,滿臉的淚痕。

  聽見呼喊聲,那年輕的夥計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立刻走了過來問道:“這是怎麽了?”

  兩個年輕人將中年人放在地上,然後就黯淡的說:“我爹爹,怕是中了耳蟲!”

  這句話一出,青桐和那年輕夥計都震了震。

  年輕夥計一聽,當即就趴在地上,伸手提起這中年人的耳朵看了起來。

  而青桐也走了過去,跟著一起看起來。張巍也同樣上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此中年人的耳中,此時流出黃白色的粘液,這粘液似乎極其濃稠,既不流出,也不流入。就是在耳中緩緩的動著。

  看到這個,這年輕夥計心情一沉,然後說:“師傅去外麵出診了,我先給你們處理一下!”

  那兩個年輕人一聽,當即說:“左大夫去了哪裏?我們這就去尋他。”

  年輕的夥計一邊跑向櫃子一邊說:“在東城的葛家,你們去尋吧。”

  一個年輕人聽了,當即就走了。

  而此時年輕的夥計也拿來一個瓷瓶。他將瓷瓶打開,張巍瞬間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刺鼻味道。

  這味道很衝,讓人非常想打噴嚏。

  而這個時候,那年輕夥計則是將瓶中的液體,滴入了中年人耳中。

  這液體黃褐色,仿佛是油脂。緩緩的滴入耳中之後,這年輕的夥計當即取來兩塊特製的鐵板,一左一右的將昏迷中年人的耳朵堵起來。

  而這個時候,白玉卻是躬起身體,做好了準備。

  下一刻,這中年人猛地坐了起來,然後用了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一個猛烈的噴嚏打出,張巍忽然看見這人的口鼻中,好像噴出個什麽東西!

  噴嚏的速度是極快的,這被噴出來的東西也是速度極快。

  但是早就做好準備的白玉,卻是伸出爪子猛地揮了過去!

  瞬間,她的爪子就打中了這飛出來的東西,而那東西,則是被她給打了出去!

  此時,黃豆也猛地一撲,爪子豁然落下,一下就壓住了那飛出去的小玩意。

  張巍定睛一看,那小小的東西,居然是一個小小的人!

  這人有一寸大小,頭頂是尖的,還帶有螺旋紋,其他的地方倒是和常人無異。

  他在黃豆的爪子下瘋狂的掙紮,頭上的尖端不斷的抖動,似乎是想要鑽進黃豆的身體中。

  但是黃豆的皮毛極為堅韌,豈能是他能鑽的進去的。

  然後青桐走了過來,取出一個銅瓶,將這小人給丟了進去。

  他拿著這銅瓶,才說道:“這就是耳聆人。”

  噴出耳聆人,那中年人又重重的倒在地上昏迷。而那年輕人趕緊取來一碗湯藥,就向著這中年人的口鼻中灌入。

  那中年婦女和年輕人緊張的看著這一切,就聽見年輕的夥計說:“我能做到的就是這些了。”

  中年婦女和那年輕人都點了點頭,然後緊張的看著中年人。

  就在這個時候,青桐的那個銅瓶就傳來了‘叮叮當當’的響聲。

  銅瓶的表麵,已經有一些微微凸起,張巍詫異的看著這些,明白了這些凸起是那小人弄出來的。

  “他們的力氣可真大!”張巍說道。

  “耳聆人的頭頂堅硬而鋒利,靠著這頭頂,他們可以從耳道進入大腦,等吃完了大腦,他們就可以用頭頂穿刺頭骨,直接飛出來。”

  “不過金屬還是他們最大的敵人,他們的頭頂很難穿透金屬,而且在金屬的環境中呆的久了,他們會中毒而死。”

  青桐說道。

  而這個時候,門口傳來腳步聲,一個中年大夫從外麵走了進來,他一進門就看見了青桐和張巍。

  然後他的臉色微微一愣,接著就是一喜。不過他隻是和青桐點了點頭,然後幾蹲下身體,查看那中年人的情況。

  “左大夫……”中年婦女用祈求的語氣對左大夫說。

  左大夫眉頭緊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太晚了,腦子已經被吃空了。就算人活著,也是活死人!”

  聽見這話,這中年婦女仿佛是聽見了晴天霹靂,一下就癱坐在地上。而那兩個年輕人,趕緊去安慰她。

  耳聆人最喜歡吃大腦,而人類的大腦,又是其中的絕頂美味。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耳聆人會飛到人家,然後鑽進房間,趁著人熟睡的時候,鑽進人的耳中。

  然後他們在耳中爬行,接著循著耳道鑽進人的大腦中。

  最初之時,耳聆人在吃大腦的時候,會分泌出一種物質保護受害者的大腦。受害者根本就沒有感覺,還能正常的生活工作。

  但是幾天之後,隨著大腦被吃得差不多,人的各種異常就會出現。

  比如失憶、情緒失控、口齒不清、分不清人、懶惰嗜睡等等。其實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是很麻煩的事情。

  最後,大腦被吞吃的七七八八,這腦髓液就會順著耳道流出,變成一種異常渾濁的液體。

  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是藥石難醫。

  左大夫家族在紅木城世代行醫,針對這種‘病’他們是極有研究的,那種黑褐色的油狀液體,就是專門配出來驅逐耳聆人的。

  如果能早早發現,用這種藥驅趕耳聆人,這人還有救。

  如果發現得晚,這人大腦被吃了,就算驅趕了耳聆人,受害人也會因為沒有大腦,而陷入永遠的沉睡中。就像是植物人一樣,能呼吸,但是沒意識。

  耳聆人,在紅水河邊被稱為耳蟲,是一種聞之色變的東西!

  中年人的身體被家屬抬走了,雖然他還在呼吸,但是他已經算是死亡了。家人會放他幾天,等到他自己餓死,然後安排下葬。

  做完了這些事,左大夫才終於停了下來,他來到青桐身邊說道:“阿達,這是多少年沒見了?”

  青桐苦笑一下,說:“可能有十三年吧。”

  “是啊,十三年了!你過的如何?”

  “生不如死!”

  兩個男人都沉默下來。

  過了一陣,這左大夫叫來了旁邊的年輕人說:“這是左慈,我的侄子。”

  然後對左慈說:“小慈,這是你劉叔叔和……”

  他看了看張巍,張巍連忙自我介紹說:“我叫張巍,也是劉叔叔的侄子。”

  自我介紹之後,左大夫吩咐左慈去城裏的酒店要來一桌酒席,然後大家就坐在醫館後麵的小閣樓中吃飯。

  兩個老男人互相倒酒,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兩個年輕一些的人,則是埋頭吃飯。

  張巍喝了一口梅子酒,正要給身邊的左慈倒一杯,但是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問道:“你能喝酒嗎?”

  這少年郎埋頭啃了一隻蚊子,點點頭說:“能喝,家裏有很多藥酒,我都喝過。”

  聽見這話,張巍才敢給他倒上一杯梅子酒。

  這少年郎對張巍的梅子酒很感興趣,他說:“我們這裏都是用牛鞭、虎鞭、鹿鞭、山獅、飛蛤等泡酒,喝了不僅僅能驅趕風熱,還能強身健體。”

  南疆雖然炎熱,但是這裏卻很潮濕,喝藥酒能驅走風濕風熱。在這裏喝藥酒是一種風尚。

  至於果酒,這裏的人認為果子就是直接拿來吃的,泡酒就浪費了酒和浪費了果子。

  這裏一年四季都有果子吃,也不用考慮果子的保存問題,所以這裏的果脯和果幹很少。

  喝了一些酸甜的梅子酒,左慈的話匣子也打開了。果然,酒才是男人之間的潤滑劑。

  “你是修行者?”左慈好奇的問道。

  張巍點點頭。

  “那你看我能修行嗎?”左慈希冀的問道。

  聽到這裏,張巍將法力運到雙眼,然後伸手摸了摸左慈的手骨。

  “靈感充足,神魂健康,經脈通達,你是可以修行的。”張巍看完之後說道。

  靈感充足,表示打坐練氣的時候,更容易感受到氣,也就是法力。

  神魂健康,表示沒有什麽暗疾,修行路上能走得遠。

  經脈通達,表示他能運轉法力,能積累法力。

  普通人這三方麵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問題,所以很能踏上修行之路。但是如果和三方麵都可以,那這個人就能修行了。

  聽見張巍的話,左慈明顯高興了許多,他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叔叔,然後說道:“我其實很想修行的,隻不過我左家到了我這裏是單傳,家裏人怕是不允許我進山修行。叔叔也不娶親生子,開枝散葉的大事隻能我一個人承擔……”

  說到這裏,他是有一些埋怨的。

  張巍聽了這話啞然失笑,說道:“在家修行也是可以的,天下道派,除了全真道,其他的道派都不禁婚娶。也不影響你開枝散葉。”

  左慈一聽,一下就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酒都放下了。他說:“可是我家附近的道觀,可不是這樣說的!”

  張巍淡淡的說:“那你家附近的道觀,要不是沒有真的傳承,要不就是全真道的道統。”

  聽了張巍的解釋,他終於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那你可以教我修行嗎?”

  張巍笑著搖了搖頭說:“我還沒有出師,暫時沒有收徒的權利。”

  想要收徒,起碼要出師。不過通光一直沒有給張巍出師……

  左慈一下就失望起來,再次端起酒杯悶悶的喝了一口。

  張巍笑著搖了搖頭,這一切都有緣法,左慈是有修行的資質,但是有沒有修行的機緣,這還需要他自己去試試。

  酒喝了不少,酒量驚人的左慈也終於是醉了,少年人就是不知道節製。

  張巍將他送回房間後,青桐將他叫到了房間。

  青桐打開銅瓶,倒出那耳聆人。此時的耳聆人已經全身僵硬,表麵有黑青色的斑紋。

  這個耳聆人已經死了!

  “明天我們就出發去耳聆國。”青桐淡淡的說。

  張巍也點了點頭。然後青桐拿出一把火銃說:“現在我就教你放銃術。”

  他將手中的火銃遞給了張巍,說:“真正的好火銃,是要自己製作的。這火銃製作也不難,就是一根金屬管,一個握手柄。”

  “金屬管什麽金屬都行,無論金銀銅鐵,都能製作火銃。但是想要放銃術威力大,這火銃就必須日夜不停的溫養。”

  “金屬是越養越少的,所以就要不停的添加材料進去。如果用金銀作火銃,那消耗的金銀可不少。所以,我覺得還是青桐的火銃最好用。”

  他說完,就掏出了自己的火銃。

  青桐的火銃非常的粗大,更像是一把手炮。他摸了摸自己的火銃,說:“人在銃在,人亡銃亡。這銃已經和我息息相關,是傳不給你的。”

  “這把火銃你先用著,等到有時間,你自己在煉製一把符合自己心意的。”

  張巍看了看手中製作簡單的火銃,終於是點點頭。

  “接下來,我就要教你火藥煉製的方法。”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捧腐土、一根怪木和一團死火,接著說道:“這就是煉製火藥的三種基本材料。其實還能添加其他的東西,每個法壇都有自己秘方。”

  “趙三郎已經傳你火藥煉製方法了,今天我就指導你煉製一下。”青桐說道。

  “火藥煉製極為艱難,稍有差錯就是無效,甚至還會發生爆炸危險。所以,我們煉製少一些,安全一些,也省材料一些。”

  說完,他取出一隻小小的銀勺,開始瓜分材料。

  “記住,所有的陰屬性材料,都要用銀子製作的器具來分,因為陰和銀都是陰屬性的,這樣就不會損傷材料,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銀勺舀出少許腐土。然後又取出一副銀子做的搗藥臼,將怪木掰下一小塊,放進去錘成粉末。

  最後,他又用銀勺挑了一點死火。接著說道:“接下來才是最難的,你可好好看清楚。”

  他說完,就將死火點在怪木上,開始煆燒怪木。

  在死火煆燒怪木的時候,這怪木發出激烈的慘叫聲,仿佛是魔音穿耳,讓人惡心。

  在煆燒怪木的同時,青桐用銀勺裝上腐土,小心的淋上死火上。

  這個過程,他全程小心翼翼,連大氣都不敢喘。

  漸漸的,一絲絲的火星從火苗上飛了出來,這火苗一飛出,青桐就眼疾手快的將這火星給接住。

  然後他張開手心一看,這就是一點黑黑的火藥!

  看到這裏,他終於是鬆了口氣,今天的手氣不錯,第一次就成功了,沒有在張巍麵前丟臉。

  然後他說:“我們金頂觀的特殊秘方,就是在裏麵加入一點點的黃小米!”

  說完,他就取出一把黃小米。這黃小米,就是人們常吃的那種黃小米。隻不過青桐手中的黃小米更加金黃。

  他小心翼翼的將黃小米灑在死火上。

  就在這個時候,死火忽然猛地一串,火苗躥高幾寸,然後猛地熄滅了!

  青桐臉色有些尷尬,他說:“這種意外是很常見的,火藥的煉製就是這麽難。基礎的黑火藥還容易一些,但是隻要添加了其他東西,每多一種輔料,這難度就會難上好幾倍!”

  “而一次放銃術,至少需要一兩的火藥,所以,這放銃術雖然很強,但是也很費事的。”

  他沒有說的是,有的梅山法師一輩子都沒有成功煉製過一兩火藥。這些倒黴的梅山法師不是放棄放銃術了,就是從別人手中交易一些火藥來用。

  火藥煉製艱難,這就讓它很貴,而梅山法師大多數很窮的。

  這就讓本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了!

  但是這放銃術強大的威力,又深深的吸引著梅山法師。為何梅山法師們使用放銃術的時候都飽含眼淚?

  因為他們愛得深沉!

  張巍看著青桐的煉製,就說道:“讓我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