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把那個聲音壓下，回答：我可以。

  韓小少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與自己的思想抗爭，所以他並沒有看到背後嬌陽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嬌陽送走了韓書祺，轉瞬間的功夫，就被另一個男人夾進了懷裏，然後吻上她的唇，把她抵在過道上。嬌陽笑眯眯地看著他，並不排斥。

  霍去詞閉著眼睛，睫毛的陰影灑在他冷白色的皮膚上，他吻地很認真。

  結束後，嬌陽嬌嬌軟軟地倒在他身上，而他在她耳邊詢問，嗓音低啞，平日疏冷的嗓音帶著點性感：“韓書祺怎麽會來你家？”

  “誰知道呢，”嬌陽笑嘻嘻地伸出手指在他胸口打轉，生動詮釋了什麽叫做禍水妖姬，“這你應該去問他...”

  霍去詞握住了她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把她的手納入自己的大手裏。望著她，喉結微動，雙眸蓄滿了化不開的黑...

  “為什麽...不告訴我，你...”他的聲音突然弱了下去。

  嬌陽抬起腦袋，詢問的目光：“哈？”

  霍去詞停頓了幾秒，道：“我看見了，床上...雖然我懂的不多，但我知道那代表著什麽。”她居然願意把她的第一次給他，是不是代表，她並不是那麽不在意自己。如果他知道，他一定會對她更溫柔更溫柔……

  霍去詞平生所有的患得患失，都是因為盛嬌陽。

  “哦，那你現在知道了，好像也不晚。”嬌陽攤了攤手，不過是這具身體的第一個，他不會是唯一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所以，她當然也就沒有了說的必要呀。

  霍去詞心口一沉。

  風兒，還在吹著，掠起了麵前少女的頭發。也襯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愈發穠麗奪目，她的手甚至還放在他的身上，肆意煽風點火，蔫兒壞地笑著，像個專門食人心的妖怪，又像引人墮落的邪魔。

  霍去詞目光一沉，突然把她抱起來，疾步往旁邊停歇著的車輛走去。

  車窗搖上來...擋住了裏麵模樣似神仙的兩個人，掩不住曖昧和旖旎。

  “我愛你...”霍去詞湊到她的耳邊，低沉的聲音，宛如在教堂裏麵沉重的宣誓。

  嬌陽笑著，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些話，又像隻是單純的不在意，她笑得沒心沒肺：“我知道。”

  ...

  訂婚宴很快就準備好了，訂在了八月的月初。盛嬌陽還挺期待的，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她上輩子還沒有舉行訂婚儀式，就已經被人聯合著在浴室裏弄死了。

  對於一個過慣了無拘無束生活的人來說，嬌陽很好奇兩個人都把戒指鄭重地套在手指上，彼此許諾下半生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嬌陽是一個很注重儀式感的人，所以她反複確認了場地，確保一切都做到最為完美。不過她向來三分鍾熱度，熱情可能也就保持著這幾天。

  這段時間，霍去詞也變得越來越陰沉了。他反複逼問了嬌陽好幾次，卻隻換來她堅定的態度以後，已經消失不見了人影。

  嬌陽並不在意，別給她作妖就可以。

  她在和菱挑選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