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慌了，老子想跑，來得及嗎？

  顯然來不及。

  虞夕的速度太快，眨眼已經來到何凡麵前。

  “老師，有話好好說……”

  砰

  虞夕一掌落下，直接拍在何凡肩膀上，冷冷道：“我之前就是和你說的太多了！”

  何凡身軀一震，隻覺的一股陰冷鬼氣瞬間擴散至四肢百骸，刺青第一時間震動了一下，體內溫暖氣流也自動運轉。

  一股劇痛傳來，何凡隻覺得渾身冰寒刺骨。

  “嗯？”虞夕眉頭一蹙，怎麽回事？

  自己這一掌，應該能夠將一般小鬼，拍的縮小，化作鬼氣才對。

  可何凡，怎麽沒反應？

  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何凡小心地看了眼虞夕：“老師？”

  虞夕眉頭緊皺，想不通，鬼氣再度沒入何凡體內，接觸他的鬼氣，是二級小鬼沒錯。

  難不成，自己掌力出了問題？

  還是說，何凡真的太新鮮了？

  可以前也有新鮮鬼，在她的幫助下，成功化為鬼氣，練習上身。

  “老師，要不，我就這麽上吧？”何凡低聲道。

  “就這麽上？”

  虞夕愣了下：“怎麽上，硬上？”

  無法化作鬼氣，怎麽上身？

  何凡點頭，帶著一絲無奈道：“隻能硬上了，可能我太新鮮了。”

  也許，真是太新鮮了。

  虞夕將紙人遞給他：“來，我看看，你怎麽硬上。”

  何凡沉默片刻，道：“能換張大點的不？和我體型差不多的。”

  “等你遇到危險的時候，隻有一張紙，你還能有要求？”虞夕冷冷道。

  “好吧。”

  何凡隻能接過紙人，捏著紙人手臂，一本正經地道：“就這樣，上完了。”

  虞夕：“……”

  我懷疑，你特麽在逗我！

  學生們也一臉懵逼地看著何凡，捏著紙人，就上完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揍你？”虞夕咬牙切齒地道，你拿我開涮呢？

  何凡一陣頭疼，看著虞夕那又轉青的臉色，你擱著變臉呢？

  “老師，這紙人太小了，隻能這麽上。”何凡無奈道。

  就巴掌大，我能怎麽辦？

  虞夕沉默片刻，臉色由青轉黑，又轉為蒼白。

  周身陰氣翻湧，一個與何凡差不多大小的紙人出現，她冷笑道：“來，我給你和你一樣大小的紙人，倒要看看，你怎麽上身。”

  何凡鬆了口氣，結果紙人，道：“老師，你看這樣成不，我抓著紙人的兩隻手，讓紙人踩著我的腳。”

  說著，他將紙人貼在自己身上。

  如果是正常人，這樣操作，後背操控，活人看見了，會以為對方是腳尖走路。

  虞夕再次沉默了，一股怒火在心中激蕩，臉色再次變了。

  學生們麵麵相覷，這也能算上身？

  “老師，我覺得都差不多，反正就是操控物品，等我鬼氣修煉上來，以後用鬼氣操控就行了。”何凡連忙道。

  “恥辱！”虞夕怒聲道，氣的伸出手指，指著何凡鼻子：“你就是陰界的恥辱！白瞎了你一身天賦！”

  何凡一臉懵，我怎麽就成恥辱了？

  虞夕一臉憤怒地走回講台，冷聲道：“你們看清楚了，何凡這個恥辱，你們不能學他，何文超，你上身看看。”

  說著，將紙人遞給小童。

  “是，老師。”小童小心地看了眼何凡，身子一抖，化作一團鬼氣，沒入紙人之內。

  紙人立在講桌上，恭恭敬敬躬身，叫道：“老師。”

  “很好，回去吧。”虞夕麵色緩和了不少。

  接著是老爺子，李小文等學生，一個個全都正常上身。

  除了何凡，其餘的，都讓虞夕滿意。

  可偏偏，何凡天賦最好，氣人……不，氣鬼！

  “開瓢你不敢，肢體分離你也不敢，上身你還學不會，你就是個恥辱！”

  虞夕真的生氣了，差點沒動手抽何凡。

  若是別的鬼，如此笨也就罷了，可你有厲鬼天賦啊！

  你不應該比他們學的更快嗎？

  “老師，我頭七……”何凡小心地道。

  這教室，他今天是不想呆了，還是趕緊溜了吧。

  “滾出去！”虞夕一指教室門：“看見你就來氣。”

  何凡連忙走向教室們，虞夕更來氣了：“這麽久了，你還走路，不會飄啊？”

  “會……”

  何凡嘴角一抽，連忙飄出去。

  “真是夠笨的！”虞夕氣的恨不得將他爆錘一頓：“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學生！”

  學生們：“……”

  這是何凡學不會，關我們啥事？

  “老師，您別生氣，何凡哥哥隻是太新鮮了，他肯定能學會的。”小童雖然害怕虞夕發火，但還是小聲地為何凡說了句話。

  “是啊，老師，何凡就是太新鮮了。”老爺子也跟著道。

  “新鮮？”虞夕冷笑道：“他就是笨，小文也剛過頭七，都能學會，他怎麽不行？”

  李小文弱弱地道：“老師，凡哥那種上身，也還不錯的。”

  “嗬。”虞夕嗤笑一聲：“你們記住，以後誰像他一樣上身，別說是我教的，我丟不起那臉！”

  這要是傳出去，讓陰界其餘厲鬼聽到了，她怕是要被笑死。

  那是上身嗎？

  那是硬控啊！

  硬生生抓著人家四肢活動，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操作，能被稱為上身？

  何凡知道虞夕大發雷霆，但具體有多生氣，他就不管了。

  現在隻想遠離學堂，跑的越遠越好，要是被抓回去，讓他繼續硬上，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飄出了江城大，何凡前往醫院，張文文已經出院回家了。

  在他們看來，隻是疲勞過度，不需要住院，好好休息兩天就行了。

  何凡確定他們兩沒事，換了身寬鬆衣服，蒙住臉孔，這才前往何承天家。

  小區到處都是監控，何凡用布蒙上了監控，這才來到別墅前，悄無聲息上了二樓陽台。

  一切安靜，並沒有什麽異常，何承天和柳清月陷入熟睡，兩人並沒有鬼氣纏繞。

  “文姐說是回去路上病倒，難不成，不是何家出了問題？而是路上？”

  何凡心中想著，離開了何家，收回蒙住監控的布，前往路上查探。

  一直走到病倒地點，也沒有異常，何凡看了看時間，現在不到兩點，也不著急，藏在角落，耐心等候。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直到兩點半的時候，四周溫度突然下降幾分，一道虛影，從馬路上飄過。

  滯留陽間的鬼！

  何凡目光一冷，正要追上去，一道熟悉身影突然出現。

  長發遮臉，隻有一雙眼珠在外麵。

  李小文！

  她來陽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