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武憋了好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

  說完，目光灼灼地看著卓凡，等待著卓凡的同意。

  “學劍？”

  卓凡瞥了眼張榮武。

  讓他教劍，當然是沒有問題。

  可問題是時嵐在這裏啊。

  若是時嵐知曉，他的劍招那麽拉胯。

  會不會猜測出他的寒冰指，實際上是連雞都凍不住的呢？

  “不了不了，我沒有空教你。”

  卓凡擺了擺手，拒絕了張榮武的請求。

  任何一絲，會讓他在徒孫麵前丟臉的行為，都不能去做。

  至於之前教納蘭嫣苒和華無意……

  納蘭嫣苒那是他沒有暴露師叔祖的身份。

  而華無意……純粹是特麽為了裝逼。

  言出法隨的效果都發動了。

  能不裝逼麽？

  不裝逼的話，那豈不是對不起係統？

  張榮武聽到卓凡拒絕，渾身一震。

  他的雙目發紅，差點哭了出來。

  所有的堅強，在這一刻，瞬間消散。

  時嵐見狀，心中一軟。

  “師叔祖，要不然你考慮下？張師弟還是很有劍道天賦的……”

  他帶著懇求之色，看著卓凡。

  希望卓凡能夠酌情。

  卓凡皺著眉頭。

  雖然他很樂意，傳授張榮武劍道。

  畢竟通天劍典這種，係統獎勵的玩意兒。

  又不需要耗費他任何的精力。

  可問題是，他施展出來，就沒有任何的效果。

  自然是不能讓時嵐知曉。

  若隻是張榮武來求，他早就教了啊！

  “這個……”

  他正準備拒絕。

  可是話才出口兩個字。

  係統的提示聲，便在卓凡的腦海中響起。

  “叮，被動技能大道有形觸發，持續時間半分鍾。”

  機械、僵硬且冰冷的係統聲音，在這時候，成了張榮武的救命稻草。

  “行，我教！”

  卓凡沉聲道。

  有係統的大道有形。

  根本不用擔心，會被時嵐看出什麽不對勁。

  如此一來，傳授張榮武劍道，倒是並無不可。

  震仙宗弟子，能強一些也好。

  雖然張榮武之前是玄霧堂的人。

  可畢竟現在已經加入震仙宗。

  過去這麽久，應該不會再反水。

  “多謝師叔祖！”

  時嵐也替張榮武感到開心。

  他一巴掌拍在張榮武的腦門。

  看著這個呆子，還在發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多謝師叔祖！”

  他催促道。

  張榮武反應過來，連忙就準備跪地磕頭。

  但是卓凡卻是高冷道：

  “別跪了，我就施展一次，看仔細了！能不能學得會，就看你的劍道天賦如何！”

  張榮武聞言，渾身一震，連忙目不轉睛地盯著卓凡。

  生怕錯過了卓凡的任何一個小動作。

  “劍者，寧折不屈也！”

  卓凡手中，不知何時，小斯斯已經出現。

  在他的身後，出現一柄擎天巨劍！

  劍身虛無且飄渺。

  可是卻讓張榮武和時嵐，渾身一震。

  他們不過元府境和金丹境。

  尋常時候，何曾見過天地異象。

  在這一刹那。

  卓凡仿若就是劍，劍就是卓凡！

  “劍……劍人？”

  時嵐驚愕地看著卓凡，遲疑地道出精髓。

  “啪”地一聲。

  卓凡身後的擎天巨劍，頓時消散。

  “我特麽……”

  他的嘴角抽了抽。

  劍人是什麽鬼？

  罵誰呢？

  要不是因為他是師叔祖。

  真想用小斯斯一劍，劈了這時嵐。

  讓他知曉，說錯話的後果。

  “別插嘴！我剛剛那是人劍合一，不是劍人！”

  卓凡朝著時嵐吐槽道。

  不過他沒有再多說其他。

  畢竟大道有形的技能效果，隻持續半分鍾。

  必須在半分鍾內，多弄出點異象。

  不管張榮武能不能學的會。

  最起碼，他師叔祖的麵子，不能丟。

  時嵐悻悻地看著卓凡，他垂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師叔祖我錯了……”

  他朝著卓凡道歉。

  但卓凡沒有心思理會時嵐。

  “劍，乃百兵之君！”

  卓凡冷聲道。

  他的目光一凝，看向張榮武。

  “劍乃凶器，劍術乃殺人術！”

  隨著卓凡的話音響起。

  在他的身後，出現一道虛影。

  虛影的麵容與卓凡十分相似。

  手中的劍，亦與卓凡手中的小斯斯一樣。

  在這一瞬間。

  無論是卓凡，亦或者是卓凡身後的虛影。

  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讓人感受到死亡的心悸。

  明明卓凡手中的劍，並沒有出招。

  可是環繞卓凡周身的劍意，卻充斥著整片天地。

  劍意所到之處，無論是人也好，花草也好。

  甚至練劍劍閣盤膝而坐的千星魔尊。

  都因為劍意的存在，而瑟瑟發抖。

  卓凡種植的韭菜等種植物，也是緊貼著泥土，朝著卓凡的方向匍匐。

  “錚錚錚……”

  在卓凡手中小斯斯，不斷地發出劍鳴。

  仿若在訴說著，他的饑渴難耐。

  想讓卓凡，帶他去飲血。

  “好了。”

  卓凡停了下來。

  小斯斯也被無視，收回了儲物空間中。

  朝著時嵐和張榮武看去。

  兩人正處於愣神，小腿肚子，在不斷顫抖。

  卓凡看了他們一眼，心想他們不會嚇傻了吧？

  雖然剛剛的話，好像是挺凶的。

  可是他還是控製住了，沒有將劍招斬出。

  主要也是擔心，劍招斬出之後，斬了個寂寞……

  “能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朝著張榮武說著，卓凡越過他們，徑直走入練劍劍閣。

  良久……

  “淅淅瀝瀝”的聲音響起。

  是下雨了麽？

  是的……

  不過，下雨的地方，並不是天空。

  而是張榮武和時嵐的雙股間。

  在卓凡那帶著死亡心悸的劍意震懾下。

  他們沒忍住心中的恐懼，尿了出來……

  霎時間。

  兩人的臉上，出現尷尬之色。

  “啊，天氣不錯。”

  時嵐抬頭望著天，仿若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張榮武也是有樣學樣。

  他也抬著頭，感慨道：

  “師叔祖不愧是師叔祖，讓我有了大感悟！”

  ……

  卓凡撫摸著龍蛋。

  心中頗為無奈。

  “你說你，啥時候孵化出來呢？還指望著，騎著你去裝逼呢！”

  看著麵前的龍蛋，他感慨道。

  練劍閣他今天是不打算再離開。

  守著龍蛋，是必須的。

  怎麽也要守到龍蛋孵化出來。

  “要不然，去天機宮看看？”

  卓凡喃喃道。

  剛剛借助大道有形，讓他再度有了絲想要動手的想法。

  但是在現實中動手，有些不切實際。

  他的身份擺在這裏，而且實力又拉胯。

  若是出手，容易被打臉不說。

  甚至還要跌了作為師叔祖的麵子。

  隻有天機宮，能夠滿足他。

  從儲物空間中，卓凡拿出天機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