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眼淚狂流
作者:希希西西裏      更新:2020-02-29 01:01      字數:2813
  第二天晚上,我和清子,駱洛在練舞室分別。劉小衛給我帶來了一套黑色的小禮服,奢侈品牌的,低調有麵子。我已經化上妝了,她們兩個小心翼翼的幫我套上這件有著精致蕾絲的裙子,駱洛給我拉上拉鏈。她拉拉鏈的那一刻,我突然發現剛才我們三個沒有一個人說話,以至於現在的空氣裏,隻有拉鏈滋啦滋啦的聲音。

  木清子突然忍不住了,抱住我:“阿禾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想去陪那個導演,你要是不想去,就和我們一起去上台唱歌。我就不信這個業界,還真的一點都不看實力嗎?”

  她說著說著就有點開始哽咽,我深吸一口氣,用無奈的眼神看一下駱洛,卻沒想到駱洛也是一臉凝重:“我們真的不需要你做出這麽大的犧牲.”

  這個氣氛太凝重了,凝重的我本來埋得好好的委屈,又漸漸的露出來一點臉。這個時候難道還要抱成一團哭嗎,況且想一想,我也沒有那麽委屈。厲師這麽一個名導演,就是年紀大點,長得也不錯,配我這麽一個“當過小三的人”綽綽有餘。

  我笑著說:“怎麽了這是?又不是壯士一去不複返。而且,你們不覺得,厲師導演長得很帥嗎?皮膚又好,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四十多的人。”

  木清子呆呆的看著我:“你真喜歡他啊?”

  我用了昨天他跟我說的一句話:“可能會,可能不會。”

  又補充道:“我得去了才知道。”

  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是厲師發來的:“小家夥,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我回頭對她們兩個說:“好啦,我很樂意的,你們不要多想,我去啦”

  厲師今天穿了一身西裝,看到我這一身黑色的小洋裙,笑了:“咱們兩個站在一起,可真是比烏鴉還黑啊。”

  我開玩笑道:“我們白著呢。”

  很明顯他不怎麽看綜藝,根本get不到這個梗,也沒有笑,而是突然在一家花店門口停了車,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抱著一束滿天星。

  我開玩笑道:“還送我花嗎?”

  他笑了:“你想要也可以啊,隻是這花不配你。”

  “那這是......”

  他摘下來一小片滿天星,插在自己的口袋上。黑色的西裝點點淡粉色的小花開放,整個人突然就變得生動了起來。

  我學著他的樣子,把片滿天星別在了胸前的蕾絲上。本來隻是黑色的衣服並不覺得,有了共同的花朵,突然像情侶裝一樣。

  這是一場沒什麽媒體在的內部聚會,我全程挽著厲師的胳膊,穿梭在人群裏和各位導演製片人打招呼。有一些年輕的導演,也許對我和我之前的一些光榮事跡比較了解,頻頻側目,而上了年紀的大導演們則笑著和厲師打招呼,然後誇一句:“厲導今天的女伴很漂亮啊”

  厲師笑了笑:“一個新人演員”

  他介紹完我就笑著伸出手去:“您好,我叫奚禾,以前演音樂劇的。”

  對方這時候就會半真半假的誇讚道:“音樂劇,厲害啊,能唱能跳還能演。”

  有什麽用呢,不正是仗著自己會唱會跳,在娛樂圈撲騰一圈,到現在這樣連作品都接不到,一身本領沒人看的田地。

  厲師這時候總會笑著幫我補一句:“那以後還得老弟你多關照啊”

  對方則是一臉受寵若驚:“厲導這話說的,您在這兒罩著呢,那輪得著我關照啊”

  厲師的確是大佬,但是也正因為是大佬,我沒有辦法判斷我這次將自己搭進去的價值。大佬的戲真的付出身體就能上嗎?我還真的對這個說法表示懷疑。如果是付出身體,付出時間卻依然什麽也沒有得到……

  我突然想到申橙,我感覺我在走她的老路,但是麵對著這麽一個轉機,或者可能成為轉機的時點,我停不下來。

  厲師看向我:“累了?”

  我點點頭。高跟鞋穿的腳疼,心更累。

  厲師說:“那走吧。”

  “去哪兒”

  “我家。”

  這是一段直奔主題的關係,或者說,其實比起來其他的類似的關係,這一刻來的還算晚的。

  厲師的家在丹城四環的一個別墅區。在寸土寸金的丹城,獨棟別墅,周圍全是隱秘又安靜的樹林。因為有了這些樹的掩護,三層的小別墅有一整麵牆都是玻璃,好像很是通透的樣子,但仔細看才發現,這些玻璃其實都是鍍膜玻璃,隻是從外麵看,根本就看不到裏麵正發生著什麽樣的故事。

  我現在就站在這個故事中央,茫然的讓水從頭頂淋過我的身體,茫然的想著我到底是為什麽,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赤身裸體的清潔著自己,我又想洗掉些什麽。突然,門開了,厲師換掉了他的一身西裝,穿著白色的純棉T恤和短褲走進來。

  水霧氤氳,我一時看不清他的臉,恍惚間,好像看到了沈智之再一次向我走來,而更遙遠的地方,溫暖又熟悉的聲音笑著叫我:“奚奚”

  而他走近了一些,我才看到他的臉。這並不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但是可能經過剛才的模糊後,第一次覺得看他看的那麽清晰。

  其實想想他和沈智之比並沒有大特別多歲,可能平時不太注意保養,所以毛孔有一些大,眼部的皺紋也很明顯。但是透過皺紋仔細辨認,還是不得不承認他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笑起來眼下是一個淺淺的臥蠶。

  “小禾”他叫我。

  我走上去,扶住他的腰。他的腰不是肌肉型的腰,但也是摸不出脂肪的精壯,平時應該對於身材管理很苛刻吧。我情不自禁的把手從他的衣服裏伸進去。我的手是涼的,是濕的。他一驚,吸了一口氣,我的手裏則多出了幾塊豆腐塊。

  我把頭靠在他胸前:“厲導身材這麽好啊”

  他心跳逐漸加快:“你赤身裸體的,說這話合適麽?”

  我不知道怎麽接。他是不是在怪我太主動了,他是不是見多了我這種著急著往人身上撲的女人?但是現在浴室的溫度越來越高,我感覺自己像要窒息一樣,而他是我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我根本沒辦法放開手,所以更緊的抱住了他的腰,而那一瞬間,眼淚也流了出來。

  他問:“怎麽哭了?”

  他怎麽知道我哭了呢,我回頭,這才看到我的背後是一麵鏡子,鏡子裏,他的目光遊離在我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個表情上。

  我立馬鬆開他:“我去拿浴巾........”

  人還沒走開,就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按在牆上,頭埋進我的頸窩裏,像吸血鬼一樣啃咬,吮吸。然後從脖子開始,一點一點上移,釋放一樣的吻著我的下巴,我的嘴巴,我的鼻尖和臉。

  而同時,他的手也是熟練且毫不安分地攪動著波瀾。很快,我就像一塊被掛在牆上的肉,整個人黏膩無力的,順著牆往下滑。

  厲師毫不含糊的一把把我撈起來,扛在肩上往臥室走去。我的手無力的垂在他身後,看著自己的頭發滴著水,飄飄蕩蕩的倒掛著。

  這一刻我沒有辦法思考什麽。我覺得我該思考點什麽的時候,卻被厲師一個使勁扔在床上。我尖叫一聲,腿扭在一起,手擋住自己的關鍵部位。

  厲師看著我,突然對我說:“你別動”

  我也不敢動。

  他轉身拿過他的手機,鏡頭對準我。我一下子慌了,連忙起身:“厲導.......”

  “不要動”他嗬斥住我,“我不會拍你的臉的。”

  他哢嚓哢嚓幾下,滿意的把手機放了回去,這才猛地向我撲過來。

  “關上燈吧”我說。他沒反對,伸手關上了燈。

  夜深了,人狂亂了,我已經被他用機會和照片牢牢的綁住了。我不敢哭出聲音,怕驚擾了他的興致。隻好用胳膊環住他的脖子一圈,手按在自己嘴巴上,眼淚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