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生日快樂
作者:希希西西裏      更新:2020-03-28 00:00      字數:2176
  我和劉箏溪的電影開動了。作品名字定了下來,叫《冬天的角》。有意思的是,我在聯係導演的時候,段瑞康導演通過微信找到了我,說對我的劇本感興趣,想要合作拍攝這部新劇。

  我差點都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五年前我和沈智之一起去參加真人秀的時候,和他們夫妻在同一個節目組,還因為家人感很強而炒作了一小段時間,私下還經常在一起吃飯。後來我無戲可拍的時候找過段瑞康導演,問他有沒有角色可以演,他的微信一直都沒有回,一直到情況都好起來了,又開始恭喜我的成績。

  娛樂圈的關係,不過如此,我也習慣了。

  但是我真的對我的第一部製作人作品很上心。如果他真的是一個好導演,我覺得合作也不是不可能。我上網搜索了一下段瑞康。這幾年,這位曾經的大導演隻出了兩部電影,一部評分4.2,一部評分3.7,隻靠著和太太陳芝頻繁的上綜藝秀恩愛來營業。我隨便點開一個訪談的視頻,記者問他:“新生代的演員裏你最看好誰”

  段導演想了一會兒:“大家都很好,但是我還是覺得,最值得一提的還是奚禾”

  記者追問:“可是您沒有和奚禾合作過呢”

  段導點點頭:“的確,是個遺憾,但是我和她在真人秀裏有過接觸,這真的是個很好的小姑娘,我一直想著希望能和她合作,隻可惜沒有機會.........”

  我這個級別的女藝人,平時沒少被人蹭熱度。年輕小夥伴蹭蹭就算了,畢竟達則兼濟天下,但是一個大導演,就這樣開始毫無征兆的蹭我的熱度,我突然覺得很反胃,關掉了視頻,也關掉了微信,不準備回他的信息,而是找了另外一位導演,厲師導演圈裏的一位重量級人物,孟小山。孟導演比厲師大了幾歲,一開始我聯係他的時候,他表示還要考慮一下。可是自從一起吃了一頓飯,他看到劉箏溪後,立刻改變了主意。

  厲師告訴我,孟小山喜歡年輕的姑娘。

  我自己是這樣走過來的,我卻不希望劉箏溪去走和我一樣的路。因為我還是幸運的,厲師他一直對我很好,也一直小心翼翼的護著我,沒有對外界有任何表露。所以外界對我的猜測也隻是猜測,沒有證實。

  沒有人能保證,孟小山和厲師一樣。

  但是,自己的路,還是要自己選。我去告訴她,勸阻她,別人反而以為我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呢。

  況且,我事兒多的像一個陀螺。忙著新劇,忙著春晚節目,忙著聯絡電視劇的資方汪宜澤他們,還不能忘了新專輯的製作。我在丹城這個光怪陸離的城市裏疲於奔命,偶爾有一天無意間打開微博,突然發現了一個熱搜:薛洋1021生日快樂。

  我的手機一下子就掉在地上了。

  我和薛洋的零交流狀態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個月。你很難想象一個女生一個月不和男朋友聯係,但是我就這樣過來了,還全然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更可怕的是,我們上一次的見麵,我狠狠的摔了他的手機。

  .......

  “阿軒”我問前麵開車的阿軒,“我接下來什麽活動啊?”

  阿軒還被我問的愣了一下:“咱們不是去和小汪總他們一起去看賽馬來著?”

  我其實並不知道怎樣和資方著一群老頭子維係關係,還是汪宜澤給我出的主意,說老頭子們都喜歡這些看上去洋氣呼呼的東西。於是我出錢和一群資方看賽馬,我陪吃陪喝陪笑臉,最後完了還要加一句:“您看看這個電影的資金......”

  我突然變成了和蘭辰一樣的角色,跟在一群人後麵要賬。想到這裏,一股無名的怒火“噌”的點燃了。

  我說:“阿軒,掉頭,咱不去了”

  阿軒嚇得一個急刹車:“咋了奚禾姐,咋了?”

  我翻著微博,有關於薛洋生日的全部信息裏,全部都是薛洋的粉絲對他的祝福,沒有發現任何和生日會有關的線索,也沒有任何慶祝的具體地址。我想了想,對阿軒說:“去薛洋家吧”

  我已經一個月沒有見薛洋了,也就是說,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來過薛洋家了。我手裏抱著一束花,有點不知道該怎麽敲門,怎麽開口。

  “薛洋你好,聽說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樂”太客套。

  “洋洋你好啊,好久不見,生日快樂哦”太神經

  “薛先生您好,這是您的鮮花,祝您生日快樂”這是美團外賣。

  我站在薛洋門口,有點崩潰的模擬著各種場景,怎麽把花遞給他,什麽表情,怎麽說,要不要為上一次的事道歉。當我正以一種奇妙的表情扭曲的姿勢撅著嘴巴模擬台詞的時候,門開了。

  薛洋一件幾百年不變的白色的T恤,正提著一個袋子。

  他看到我驚訝了一下,旋即笑了:“你怎麽來了?”

  “你是我男朋友,你過生日我來不是正常嗎?”我想這樣說,話到嘴邊卻成了,“怎麽,我不能來嗎?”

  薛洋聳了聳肩,笑了笑,“當然可以”

  他說著就要往外走。這是幾個意思?看到我來就要走?連花都不收?我心一橫,一條胳膊欄在門框上。我不知道我的表情,但是我知道我的表情管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經失敗了,一定是以一種近乎詭異的表情看著他說道:“怎麽,來祝你一個生日快樂,都不行嗎?”

  薛洋挑眉看著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丈量著我的無理取鬧:“謝謝,你的生日快樂,很.......”

  他皺了皺鼻子,“很硬核”

  我覺得我的臉已經丟盡了。但是我這人有一個優點,就是破罐子破摔,別人說我硬核,那我就不能白白的擔這個形容詞。我另一隻手把花往他麵前一舉:“要出門是嗎?先把花接了再走”

  “我沒有要出門”,薛洋突然笑了,伸出一隻手,越過我的表情和花,揉了揉我的腦袋,另一隻手提起來一個臭烘烘的袋子,“你怎麽了小姑娘,先讓我去丟個垃圾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