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番外【二】
作者:明月像餅      更新:2021-08-20 10:08      字數:6529
  跨年番外/於故生氣

  剛畢業工作的第一個月。

  茶茶在公司裏就很受歡迎, 不單單因為她的脾氣性格好,更多是因為她長得很漂亮。

  皮膚白,眼睛大, 身材好,笑起來清純甜美。

  茶茶的工位靠近飲水機。

  辦公室裏又僧多肉少,因而別的組的同事都喜歡借著接水這事往她這邊跑, 有事沒事就往她身上看。

  後來,在得知茶茶前不久剛結婚的事,他們心碎後也就作罷。

  不過其中有個特別不正常的人, 叫袁成

  在明知茶茶已經結婚的情況下,不退反進,愈挫愈勇。

  一開始茶茶不知道袁成喜歡她。

  她也不知道袁成從哪裏弄到她的微信, 加上微信後, 他打了一長段文字,表白心跡。

  茶茶看著那一大段話,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實在是感覺到驚悚, 因為她結婚的時候給全辦公室的人都發了喜糖, 偶爾也會忍不住在同事麵前秀一下恩愛。

  正常人應該不會對有夫之婦窮追不舍,偏偏袁成跟聽不懂人話似的,一個勁說喜歡她。

  並且大言不慚道:“我肯定比你老公更愛你。”

  “我家剛拆遷了兩畝的地, 資產過億, 我能給你更好的生活,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肯定舍不得讓你出來辛苦的工作。”

  茶茶厭惡的想吐,回都沒有回他, 順便把他的微信拉黑刪除了。

  然而, 袁成好像上了癮, 每個周末都會給她送花,每天都會給她點下午茶,每次經過她的工位,看著她的眼神都特別油膩惡心。

  才過了三天,茶茶就有點受不了。

  辦公室裏其他人也看不過眼,但這是個人私事,他們不好開口勸。

  茶茶在辭職與不辭職之間來回糾結,公司同事除了袁成之外,人都很好,上班氛圍也不錯,前景可觀。

  但是袁成實在太煩了。

  於故六點多開車接她下班,她還是悶悶不樂,上了車就望著車窗前方發著呆。

  茶茶開心與不開心幾乎就寫在臉上,於故不動聲色看了她兩眼,語氣溫和,他問:“怎麽了?上班不開心嗎?”

  茶茶欲言又止,想告訴他自己被一個猥瑣的男同事騷擾了,但也知道於故這段時間很忙很累,不想再給他添煩心事。

  她一撒謊,神情就不自然,她說:“沒什麽大事,和一個同事吵架了。”

  於故也沒問她為什麽吵起來,他問:“受委屈了?”

  “還好。”

  “若是覺得受氣憋屈,辭職也未嚐不可。”

  茶茶抿了抿嘴巴,“我還蠻喜歡我現在的公司,吵過就好啦,也許以後就好了。”

  於故不太放心,“真的隻是簡單的吵架?”

  茶茶迎著他的目光,眼神不太自在,她點點頭:“是,已經好了。”

  聽到肯定的回答,於故才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晚上兩個人去超市買了點菜,於故在廚房做飯的時候,茶茶也沒有閑著,努力在一旁想給他幫忙。

  “那你洗菜?”於故問。

  茶茶搖頭,略帶嫌棄:“洗菜沒有技術含量,不然讓我切菜吧?”

  於故可不敢讓她碰菜刀,怕她傷到手,“切菜不好玩。”

  “我又不是來玩的,我想幫你打下手。”

  “你的好意老公心領了,做菜費不了多少時間,半個小時就能好,你先去客廳看會兒電視。”

  “好吧。”

  於故做了三個菜,口味都是偏清淡,下飯又可口。

  吃完飯之後,留下碗筷都被於故放到了洗碗機裏。

  晚上兩人靠在沙發上,電視機裏放映著最新上線的電影,音量不高。

  於故的注意力不在電視上,他懶洋洋摟著她的肩膀,“後天有空嗎?”

  茶茶看的太專注,沒聽見他說了什麽。

  於故用遙控器按了暫停,茶茶側過臉看著他,“幹什麽?”

  於故捏捏她柔軟白糯的臉頰,“後天,周六,有空嗎?”

  茶茶想了一下,“白天有,晚上好像沒有。”

  晚上公司裏有聚餐。

  這是她入職以來頭一次聚餐活動。

  她說完又問:“怎麽了?”

  於故表情略微遺憾,“那就算了,明晚學院裏有跨年活動,可以帶家屬。”

  茶茶垂著小臉說:“確實有點可惜。”

  茶茶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向上司申請換了工位,寧肯坐到角落裏,也不願意在坐在飲水機邊上。

  同事還算照顧她,盡可能讓她坐在最裏麵,保證她在上班時間不被袁成騷擾。

  袁成見不到人,就不斷用工作號QQ給她發消息。

  下流的葷段子。

  粗鄙的笑話。

  還有自以為很有趣的網絡梗。

  偶爾還伴隨著幾張令她生理不適的帶著顏色的表情包。

  茶茶搭在鼠標上的手微微顫抖,以及是在隱忍的邊緣。

  怎麽會有如此惡臭的男人!

  坐在她對麵的趙姐曾經告訴過她,袁成就喜歡結過婚的漂亮女人,覺著這樣的女人比較有味道。

  他學曆高能力好,公司不管生活作風,也沒犯過法,家裏又有點小錢,便有些跋扈驕縱。

  袁成上一個女朋友,就是結了婚又為他離了婚,懷上了孩子,他翻臉就不認人,一毛錢都沒給,就讓那個女人打掉了孩子。

  茶茶聽了真的想吐,反胃想嘔,她喝了半杯水,勉強壓下湧來的惡心感。

  趙姐說:“你就別理他。”

  茶茶忍了又忍,“行。”

  畢竟是同一個屋簷下的同事,鬧得太難看好像也不太好。

  但是,袁成此人太喜歡蹬鼻子上臉,在茶茶身上受了挫,惱羞成怒,通訊工具上給她發來的話簡直是不堪入目。

  “你裝什麽高冷?”

  “是不是嫌錢不夠多?”

  “總有天讓你跪著回來求我。”

  茶茶忍無可忍,截圖保存,然後毫不猶豫反手發到領導的郵箱裏,實名投訴袁成職場騷擾。

  很快,處理結果就出來了。

  袁成直接被公司開除。

  茶茶鬆了一口氣,感覺辦公室裏的空氣都格外清新。

  *

  聚餐這天是周六,組長提前預定了一家韓式烤肉店。

  茶茶和於故約好了,等她吃完飯,就去學校裏找他一起跨零點。

  既然來了韓餐店,少不得要點幾瓶燒酒。

  於故提前叮囑過她不要喝酒,茶茶當時老實答應。

  但是同事往她的杯子裏倒了點桃子味的清酒,她也不太好意思拒絕。

  包廂裏都是一個組關係好的同事,氣氛活絡自然。

  組長站起來,舉起酒杯,“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也祝你們在新的一年發大財掙大錢,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張姐笑著說:“老大,群裏不發紅包可說不過去。”

  “放心,少不了你們的。”

  他們站起來,酒杯碰撞在一起。

  然後仰著脖子,一飲而盡。

  茶茶平時根本不喝酒,要喝也隻喝過啤酒,如此烈的酒她還真的沒碰過,入口就覺得火辣辣,感覺喉嚨被燒著了一樣。

  茶茶抿了兩口,就上臉了。

  她重新坐下,手機屏幕閃著亮光,於故每隔半個小時就給她發一條消息。

  茶茶給她的備注本來是【我家小於】,有一次讓於故本人看見備注,被他順手改成了【老公】。

  老公:【怎麽樣了?】

  茶茶頭有點暈,她打字很慢:【一切順利,大家都很開心。】

  老公:【不要喝酒。】

  茶茶頭暈目眩,酒精侵襲,隻覺得有點困了,想了想,她回複:【沒有喝。】

  老公:【快好了跟我說一身,我過來接你。】

  【好。】

  飯桌上總不好一直盯著手機看,這樣不僅沒禮貌還破壞氣氛。

  隨便吃了點東西,大家就都覺得肚子飽了。

  平日裏工作繁忙,壓力大心情緊張,好不容易有放鬆的機會,大家都卸下了身上的擔子,好好喝了一次酒。

  茶茶起初喝不慣韓國的燒酒,沒多久就好像也找到了樂子,不知不覺小口抿了好幾杯進肚,她心裏沒個準數,連自己喝了多少都不記得。

  等到酒局快散,感覺自己整個人意識都不太清醒。

  眼前的世界搖搖晃晃,昏沉不清。

  她臉頰通紅,走路需要扶著別人才能站穩。

  於故之後還給她發了不少的消息,但是茶茶沒聽見鈴聲,也沒注意到自己的手機屏幕燈亮又熄滅,她把和於故一起跨零點的約定忘得幹幹淨淨。

  【還好嗎?】

  【怎麽樣了?】

  【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多少?】

  【好了嗎?回我一下。】

  於故久久得不到回複,在學校宴會廳再也坐不下去,提前離場,開車路上一個接著一個的電話打到茶茶的手機裏。

  不知道他打到第多少個的時候,茶茶才終於接起他的電話。

  她的聲音軟和的不太正常,聽著就甜甜膩膩,不像是她平時說話的那種語氣,有些嬌媚,還有點憨厚,她說:“喂。”

  似乎是沒什麽異常。

  於故穩住心神,心情逐漸平複,他好聲好氣地問:“聚餐結束了嗎?”

  話音落地,他便聽見那邊哄鬧的聲音,雜七雜八,還挺多的。

  茶茶扶著牆壁,一路搖晃著身體走到店門前,迎麵吹來的冷風冰冷刺骨,她好像清醒了點,但腦子還是沉沉的,她說:“還沒有,但是快了。”

  於故問:“你現在在哪兒?”

  茶茶看了眼四周,她顯然已經不認得路了,她說:“我在馬路邊。”

  說著說著她便唱起了歌。

  於故眉心直跳,臉上的表情特別的冷,沒有泄露多餘的情緒,他緊握著雙手,青筋一根根浮現在表層皮膚下,他的神情著實說不上好看,目光冷冷注視著前方的路,然後冷著聲音,問:“乖,告訴我在哪條路上。”

  茶茶看了眼路邊的指示牌,上麵的藍色字體模糊不清,她揉了揉眼睛還是看不清楚是什麽字,她有些著急,“哎呀,看不見。”

  於故已經能肯定,茶茶喝醉了。

  他又著急又生氣,隱約的怒氣從胸腔緩緩升起,燒的他整個人都很暴躁。

  然而現在不是他對茶茶發脾氣的時候,得先找到人才好。

  於故跟哄孩子似的哄著她,“茶茶,你再仔細看看。”

  茶茶努力想睜開眼睛看清楚上麵的字體,但始終是模糊的,看不清楚。

  於故沉默之後,說:“你身邊還有別人嗎?”

  茶茶老實點頭:“有的。”

  她的同事都還聚在大堂內聊天,個個都喝高了,不過他們的酒量比茶茶好多了,至少這會兒人是清醒的,不用扶著牆壁走路,也不會連馬路邊的字都看不清楚。

  於故哄著她說:“你把手機給你同事。”

  茶茶不太願意,很不高興地問:“為什麽?”

  “我去接你。”

  “好的吧。”

  茶茶不情不願把手機交給了她身邊的趙姐,拍拍她的肩膀,說:“我老公要和你說話。”

  趙姐一頭霧水,還不知道怎麽回事,手裏就多出一部手機。

  電話那頭的男人的聲音溫和有禮 ,悅耳動聽。

  “你好,我是茶茶的丈夫,請問你們現在在哪條路上?我要過去接她回家。”

  趙姐嚇了一跳,“我們在季春路。”

  “好的,謝謝,麻煩您多照看她,我馬上就過來。”

  十幾分鍾之後,於故就把車子開到了烤肉店門口,

  茶茶坐在台階上,腦袋靠著門框,昏昏欲睡,臉上已經紅的不成樣子,醉的不輕,倦眼朦朧。

  於故走到她麵前,她仰著臉,盯著他看了半晌都沒有認出人。

  於故見到她這幅樣子活生生被氣笑了,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茶茶把他當成了流氓,推開他還要質問一句:“你是誰?”

  凶神惡煞,齜牙咧嘴,看著似乎很不好惹。

  於故看著她,“我是你的丈夫。”

  茶茶目光警惕盯著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上上下下仔細掃視,才想起來他似乎確實是自己的老公。

  酒意稍散,她好像認出了眼前的男人,於是說:“貌似是的。”

  喝醉酒的人都有點不可理喻。

  腦子裏的想法當然和常人不太一樣。

  茶茶看著麵色有點冷的他,直覺讓她感覺到男人不太高興,但是她也很不高興!

  “你現在就過來幹什麽?我們的聚餐還沒結束呢。”

  於故真的笑了,是被她的理直氣壯給氣的,“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今晚約好一起過零點?”

  “什麽零點?”她問。

  過了幾秒,她似乎想了起來,“哦,這不是還沒到十一點嗎?你這麽著急過來帶我走,我真的很沒有麵子。”

  於故還不是因為擔心她,不然也不會急匆匆趕過來,來時的路上都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綠燈,駕照上的十二分估計被扣的差不多。

  “所以我不應該過來嗎?”

  “你來的太早,我如果現在就跟你走了,我的同事會怎麽想我?”

  於故目光淡淡看向她,問:“怎麽想?”

  茶茶認真地告訴他:“他們會覺得我是個夫管嚴,在家裏沒有地位,什麽都聽老公的。”

  於故真是被她的話氣的腦子疼,眉心直跳,脾氣好的他都隱隱壓不住戾氣,“這還是我的錯了?”

  “當然是你的錯。”

  “好,我可以陪你在這裏再站一會兒,待到你們的酒局散了,甚至也可以在這裏陪你站到天亮。”於故的臉看起來冷冰冰的,眼角眉梢覆著層寒意,然而醉鬼茶茶現在反應相當遲鈍,什麽都看不出來,包括於故此刻在對她發脾氣這件事都沒看出來。

  她依然覺得自己是站理的那一方。

  特別有底氣。

  於故拽著她的手腕,繼續說:“但是你今天是不是答應過我,不喝酒?”

  茶茶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兩圈,她似乎是答應了,還一遍遍跟他保證過自己絕對不會喝酒。

  然而現在她不僅喝了,還把自己喝成這幅鬼樣子。

  茶茶身上的氣勢稍微弱了點,心裏發虛,不過她依然嘴硬不肯承認,她裝傻充愣,充分利用電視劇的套路,當著他的麵裝失憶,“是嗎?有嗎?我不記得。”

  於故抿直了嘴角,冷冰冰結成一條直線。

  高壓之下,茶茶有點頂不住。

  因為於故這個樣子看著還挺嚇人。

  但是現在不是慫的時候,她硬著頭皮繼續說:“我不管,我沒說過,我就是不記得了。”

  茶茶撒潑起來,也會讓人感覺頭疼。

  於故不是沒法子治她,他冷冷笑了一聲。

  茶茶聽見這聲冷笑,頭皮發麻,默默攥緊了自己手指頭,衣服都讓她給揪的皺巴巴。

  於故掏出褲兜裏的手機,打開微信,向上滑動片刻,找到了這兩天的聊天記錄,對話裏有她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不會碰酒。

  說的好聽。

  一個小騙子。

  稍微不注意,就被人灌成這幅樣子。

  如果茶茶的同事能聽見他的心聲,一定會跳出來喊一百個冤枉。

  天地良心,從頭到尾都沒人灌茶茶喝酒。

  是她自己無知無覺喝了大半瓶的燒酒,等發現她醉的不省人事已經來不及。

  茶茶看著聊天記錄,耀武揚威的氣勢很快蔫了下去,精神氣一下子就被打擊消失。

  過了幾分鍾,她重新抬起頭,她說:“好吧,我是答應你了。”

  於故收起手機,嗯了聲,然後皺著眉問她:“你今晚到底喝了多少?我好做個準備。”

  茶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剛才的話題,她也跟著蹙眉,一本正經和他講起道理,“但是答應你不喝酒的是過去的我,不是現在的我,所以我也不算食言。”

  於故都不知道該誇她還是該罵她。

  喝醉之後,花裏胡哨的點子倒是很多,很能為自己辯解。

  他板著一張冷冰冰沒表情的臉,茶茶發怵,不敢再繼續招惹他,“好,是我撒謊了,這是我的不對。”

  小姑娘被自己的老公凶了,不僅覺得沒麵子,還很不習慣。

  茶茶的眼睛說紅就紅,如果不是因為在大庭廣眾下她還要臉,她怕是能當著於故的麵哭起來。她用通紅的眼睛看著於故,忽的發問:“但是我為什麽就不能喝酒?我都二十多歲的大人了,怎麽就不能喝酒了?”

  她的腦子轉過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她又問:“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喝醉後會給你戴綠帽子?”

  於故無奈歎息,將她這個小酒鬼半拖半抱到車上,“沒有。”

  “你就是有!你就是不相信我,所以才不讓我喝酒,可是我是你的老婆不是你的犯人,我有喝酒的自由。”

  “我什麽時候不給你自由了?”

  “你現在就是沒有給我。”茶茶嘰裏咕嚕說著醉話,全然沒發現車裏男人的眼神已經變了,她繼續含淚控訴,“為什麽別人家的老婆老公和同事聚餐都能喝,我就不行,你就是霸道,專/製!獨/裁!”

  於故打開窗戶,透了會兒風,不然怕自己今晚會被她給氣死。

  他發誓,以後絕對不能讓茶茶喝這麽多酒。

  “不讓你喝酒就是霸道嗎?”於故耐心替她扣好安全帶,稍許停頓後,男人俯身欺下,滾燙氣息灑在她的耳蝸,他啞著嗓子說:“老婆,你要不要感受一下什麽叫真的霸道?”

  茶茶本能感受到危機的來臨,後背發涼,她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不要,我不喜歡霸道的人。”

  於故踩了一腳的油門,車子飛了出去,深夜裏偏僻的公路沒什麽車,他時速開到七十,茶茶咽了咽口水,雙手不自覺抓緊安全帶,縮成一團,她能感覺到於故現在的怒氣值好像很高。

  她欺軟怕硬,賣乖討巧,“你為什麽不理我?”

  於故抿直嘴角,沉默不語,不置一詞。

  茶茶剛才凶他,現在看他不理自己又上趕著在他麵前作死找存在感,她逐漸放鬆緊繃的身體,“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於故還是不吭聲,隻不過汽車在馬路上飛馳的速度降下了一點。

  茶茶自言自語上了癮,她用很肯定地語氣說:“你就是不愛我了。”

  一路上,她都在喋喋不休,好像有講不完的話。

  於故一個標點符號都沒回她。

  車子很快就開到小區的地下停車庫。

  茶茶感覺這裏陰森森的,她心裏發毛,賴在車上不肯下去,於故連連冷笑,解開車鎖和安全帶,眼珠子一動不動看著她,靜默幾秒,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而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問:“怎麽不繼續罵我了?”

  頓了頓,他撂下兩個字:“下車。”

  茶茶搖頭,她不要。

  於故失笑,“你也知道回家我要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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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媽來了

  痛死我了

  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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