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領證
作者:南頌喻晉文      更新:2022-02-25 10:52      字數:2559
  南頌攤開筆記本,對著上麵模糊的字跡,緩緩念道:“第一步,甜言蜜語攻勢。多整一些騷話浪詞,讓人聽了能夠臉紅心跳的那種,在床上不需要有節操和羞恥,最好咬著耳朵頻繁輸送……”

  她一本正經地念著,喻晉文已經尷尬得恨不得腳趾摳地。

  他僵著臉大步邁上前想把筆記本奪過來,南頌眼疾手快地躲開,低著頭繼續念:“第二步,行動攻勢。重點記住五字方針——粗暴的溫柔。動作上可以粗暴,但眼神一定要溫柔,可以輔以道具,比如眼罩、領帶、手銬等……”

  念著念著,南頌臉就紅了,實在念不下去,畫麵感都出來了。

  喻晉文已經要瘋了,以手扶額,都不敢抬頭去看南頌。

  “你這都是在哪學的?”

  南頌把筆記本朝喻晉文丟過去,“還粗暴的溫柔,整的煞有其事的。人家敢說,你就真敢信。”

  喻晉文捏著筆記本,訕訕一笑,“我這,也就是隨便一寫。”

  “才怪,我說你這兩天怪怪的呢。”

  南頌眯眼瞧著喻晉文,朝他手上的筆記本努了努嘴,“誰教你的?”

  喻晉文一臉嚴肅道:“我不能出賣兄弟。”

  “哦,那就是傅彧嘍。”

  南頌反應極快。

  喻晉文:“……”這可不是他說的。

  “哼,我就說嘛,像這種不靠譜的論調,不是他那個狗嘴裏吐出來的還能是誰?”

  南頌重重拍了下沙發扶手,“好啊,禍禍蘇音一個還不夠,現在都禍禍到我們夫妻兩口子頭上了,這個傅彧,你看我回去不給他切吧切吧剁了,燉了喝魚頭湯!”

  喻晉文聽著南頌這一番狠話,沒有關注傅彧的命運,而是精準地捕捉到了“夫妻兩口子”。

  他一個箭步衝過去,直接給了南頌一個沙發咚,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南頌朝後仰了仰身體,對上他的眼睛,“幹嘛?”

  “夫妻兩口子?”喻晉文注視著她。

  南頌看著他狼一樣發著光的眼睛,不禁想笑,抬手捏住他的臉,“你婚都求了,我又不是沒答應你,結婚不就是早晚的事麽?還是說,你反悔了,不想娶我了?”

  “怎麽會呢!我做夢都想!”

  喻晉文就差給她跪下表衷心了,開心得無以複加,上前直接就將南頌打橫抱了起來,抱著她在房間裏轉圈圈,一點總裁的形象都不顧了,仰天大叫道:“我要結婚了!!!”

  “大傻子。”南頌環住他的脖頸,看著他開心的傻樣,咯咯咯地笑起來。

  相愛的兩個人,從相愛——結婚——生子,好像是再順其自然不過的事情,可於許多人而言,已經是難以可貴的事情,或許要花光一輩子的運氣,才能夠促成這樣的結果,取決於雙方的共同努力。

  回到南城後不久,在告知雙方父母,征得長輩的同意下,喻晉文和南頌去民政局領了證。

  兩家人算來算去,把日曆都翻爛了,想挑一個黃道吉日。

  年底的幾個日子好,喻晉文卻表示著急把媳婦娶回家,等不到年底,最後跟南頌倆人一合計,定在了9月9日這一天,娶“長長久久”的好意,長輩們扒著日曆一看,也是難得一遇的好日子。

  於是拍板,就這天了!

  領證前一天晚上,喻晉文怎麽也睡不著,纏著南頌說話,一整個兒興奮得不行。

  “老婆,你知道明天是什麽日子嗎?”

  南頌靠在他懷裏,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這個問題一晚上你已經問了八百遍了。”

  喻晉文晃晃她,“你說說。”

  南頌無奈,第八百零一遍回答他,“9月9日,我們要去領證的日子。”

  “對!還有兩個小時,就是9月9了!”喻晉文看了一眼鍾表,整個人都在蠢蠢欲動。

  “已經十點了,你再不睡,明天早上起不來我可不叫你啊。”

  南頌被他磨了一晚上,早就困得不行了,上下眼皮都在打架。

  “你睡吧,等我叫你。”

  喻晉文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剛閉上眼睛,忽然又想起什麽,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對了,明天拍照的時候要穿白襯衣,襯衣還沒準備好呢……”

  說著他就翻身下了床,南頌攔都攔不住,無奈地打開台燈,靠在床頭默默等著。

  不一會兒,喻晉文就拎著兩件襯衣殺了回來,目光炯炯,“媳婦,你都已經準備好了?”

  “嗯。”南頌無力地點點頭,“早準備好了,都讓趙媽幫我熨平了。”

  喻晉文這才放下心來,“那戶口本、身份證……”

  南頌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把早已準備好的證件和資料等都拿了出來,“都在這兒呢。”

  她看向喻晉文,“東西都準備妥當了,你都檢查了三遍了!把衣服放下,上床睡覺。”

  “哦。”喻晉文乖乖地應,把襯衣掛好,腦子裏還琢磨著有沒有什麽遺漏的,“那……”

  “喻晉文。”

  南頌忍無可忍,開始直呼大名了,“你再鬧騰,我真要生氣了。”

  一聽媳婦要生氣了,喻晉文哪裏還敢再鬧,趕緊上床鑽進了被窩,在南頌臉頰上一吻。

  “老婆,晚安。”

  然後就躺下,閉上了眼睛。

  南頌看著他眼睫不停在顫,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傾身過去關了燈。

  然後燈一關,她就被人抱住了,一陣細吻在頸側燃起。

  南頌低吼道:“喻晉文,我真生氣了啊……”

  這一晚上的覺,徹底是睡不成了,稀碎。

  同樣沒睡著的,還有對麵的一對夫妻。

  洛茵靠在床頭看小說,聽著活色生香的動靜,不滿地擰眉,“大晚上的,鬧騰什麽呢?”

  南寧鬆坐在沙發上抽煙,沒什麽好氣道:“抽風唄。”

  洛茵抬頭看他一眼,見茶幾的煙灰缸裏已經落滿了煙蒂,“熏死了,你是想抽死你自己啊?”

  “那我出去抽。”南寧鬆說著就要往外走。

  洛茵喊住他,“回來!你給我坐下!”

  南寧鬆便乖乖坐了回去,悶坐在沙發上,看上去老大不樂意。

  “怎麽了?閨女明天要結婚嫁人,舍不得了?”

  洛茵走過去,直接把他指尖的煙拿出來,叼進了自己嘴裏,吸了一口,便掐滅在了煙灰缸裏。

  “沒什麽舍不得的,她又不是第一次嫁人了,雖然嫁的是同一個人。”

  洛茵不知是在安慰丈夫,還是在安慰自己,“第一次咱們是沒能攔住,這一次倆孩子是在征求我們同意下去領證結婚,準備的說應該是複婚。女婿我們如今也認可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道理都懂,就是這心裏……”南寧鬆戳了戳心窩,“不大舒服。”

  洛茵豈能不懂他的意思,“不舒服也得舒服,她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難道我們做父母的,不能為閨女高興嗎?得要開開心心地把她送走才行。都說什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在咱們家,沒有潑出去的水,隻有收回來的大盆,阿晉就是那個盆!人家是嫁女兒,咱們是多一個兒子,好事!”

  南寧鬆聽著妻子這依舊不怎麽著調卻很灑脫的言論,頓覺心裏輕鬆很多,跟著笑了出來。

  對麵的動靜還在繼續,南寧鬆轉過頭去,“嘿,這小畜~生沒完了還……”

  “行了行了,睡你的吧,你管人家的呢!”

  洛茵嘟囔道:“等把那死丫頭嫁出去,我就把玫瑰園拆了,安上隔音板,都影響我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