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敬酒不吃吃罰酒
作者:南頌喻晉文      更新:2021-08-19 13:24      字數:2093
  南頌的聲音,音色幹淨清脆,透著微微涼意,可聽在南雅的耳朵裏,卻像是如遭雷擊,說不出的驚恐。

  以她對南頌的了解,她知道,她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不,你不能,你不能打我……”

  南雅拚命搖頭,顧不得頭皮撕裂的痛,她猛地跌下床,向前爬去,她要離開這裏,離開這裏!

  她剛擰開房間的門,兩個守在外頭的保鏢就攔住了她的去路,瞬間將她又推了回去,沒用太大的力氣,卻讓南雅沒穩住身子,跌倒在了地毯上。

  兩個保鏢像銅牆鐵壁一樣站在門口,板著臉,問南頌,“大小姐,需要把人綁起來嗎?”

  南頌坐在床邊,手裏拎著那方她賞給南雅的戒尺,杵在膝蓋上,淡淡問南雅,“你是想讓我把你吊起來打,還是乖乖跪過來,打完了算。”

  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南雅暗暗咬了咬牙,知道今天是栽在南頌手裏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顧不得什麽麵子不麵子,朝南頌跪爬過去,“大姐,你饒了我,我是一時糊塗,我錯了,我保證,保證再也沒有下次了!”

  “你這錯認得倒快。”

  南頌嗤笑一聲,冷漠的視線在她豎起來的三根手指上掃過,吐出的字眼冰冷無情,“你不是一時糊塗,你是從來沒有清醒過。要我饒你?我饒了你多少次了?你還要我怎麽饒你?”

  她說著,拎起手中的戒尺一下一下地敲打她的手臂,力道不是很重,卻依舊嚇得南雅臉色煞白,跪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她想不明白,明明計劃的萬無一失,南頌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地逃了呢?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難不成,她沒走那條從市中心直達玫瑰園的小路?

  南頌看著南雅滴溜溜轉的眼睛,就知道她在琢磨什麽,冷清清地問,“是不是在想,我是怎麽從李斌派的那些打手手中逃脫的?”

  被她看穿了心思,南雅訕訕地咧了咧嘴,直接問道:“大姐你、你沒走以前常走的那條小路嗎?”

  “走了。”南頌漫不經心道,“走到一半,就被人攔截住了。”

  “那為什麽?”南雅下意識地張口,話到嘴邊又換了個問法,“我的意思是,大姐是怎麽擺脫他們的?”

  南頌神色漠然無波,卻藏不住眼底的嘲弄,“你不會真的以為,憑李斌派的那幾個酒囊飯袋,能拿下我吧?你把你姐姐看得太沒用了。”

  她撥弄了兩下手機,把喻晉文錄好的視頻找出來,給南雅看,南雅看著視頻裏跪成一排,哆哆嗦嗦地指控李斌“買凶殺人”,又顫顫巍巍磕頭求饒的糙漢們,不禁瞪大眼睛。

  南頌,她是怎麽做到的,把這些人嚇成這樣?

  她再定睛一瞧,一個刀疤男的胳膊以一種奇怪而詭異的姿勢垂在身側,像是斷了一樣,而這些打手們的身前似乎都挨了一刀,傷口看著很深,染紅了半邊衣服。

  “他們身上的傷……”南雅牙關打戰,顫顫地發問。

  南頌淡淡道:“我劃的。”

  她微微搖頭,“我也沒想到他們長得五大三粗的,居然這麽不堪一擊,我稍微動動手指頭,就把他們嚇得跪地求饒了,你說慫不慫?”

  南雅看著南頌臉上若有似無的笑意,隻覺得像是有虱子在她身上爬,讓她毛骨悚然,渾身的汗毛齊刷刷地立了起來,整個身體如墜冰窖,冷得打顫。

  不是李斌無能,而是對手太強大,南雅隻覺得自己又一次低估了南雅的實力。

  她以為她隻是有點三腳貓功夫,花架子而已,讓米露不要怕,派上七八個大漢,就能把南頌打得滿地找牙,結果沒想到最後滿地找牙的居然不是南頌,而是那幾個壯漢!

  你就說氣人不氣人?

  “那李斌他……”南雅咬了咬唇,抬頭看著南頌,“你打算怎麽對付他?”

  南頌抬眼看她,“如今是法製社會,他買凶殺人,我當然是把他送到警局,讓法律來製裁他了。”

  南雅瞪大眼睛看著南頌,緊張地看著她,聲音裏說不出的僵硬,“那、那我……”

  “你啊,屬於從犯,就算不被判刑,也得被拘留上一段時間。”

  南頌平靜地說著,又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咱們先了了家法,再論國法也不遲。估摸著這會兒李斌和米露應該已經進去了,咱們也抓緊點時間,今晚就把你送過去和他們做個伴。”

  南雅本來還懷著一絲慶幸,聽到南頌說要把她送進去,徹底嚇破了膽,抓著南頌的手連連求饒,眼淚狂飆,認錯的話翻來覆去地說,都恨不得給南頌磕頭了。

  看著南頌無動於衷的臉,南雅朝她膝行幾步,一把鼻涕一把淚,“姐姐,我求你了,你打我吧,你想怎麽打都行,你別把我送進去,求你了!”

  南頌用戒尺點了點床邊,南雅立馬擦了擦眼淚,乖乖趴了過去。

  嘴上乖得一比,“請姐姐重重地打,讓我長長記性!”

  她都這樣要求了,南頌自然不會跟她客氣,結結實實地抽了她一百下,打得她花枝亂顫,淒厲地嚎著,喊聲驚天動地,幾乎要掀翻屋頂。

  最後一下打在臀峰上,南頌用了十成十的力氣,疼得南雅慘呼一聲,嗓子都喊劈了。

  “這次就饒了你,南雅,你記住了,我這人眼裏不揉沙子,我有一分不痛快,就會讓那個令我不痛快的人不痛快十分。”

  南頌聲音冰涼,“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你也別逼我把最後一絲親情都消耗殆盡了,等到清理門戶的那一天,你會一無所有,記住我對你說的話。”

  南雅依舊保持著撅腚趴伏的姿勢,疼的額頭冒汗,眼淚打濕了床單。

  待南頌走後,她氣得直捶床,南頌跟她說的話聽沒聽進去不知道,但南頌給她的這份屈辱,卻是被她牢牢地記在了心裏!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南頌不可能每次都這麽好運,都能夠逃脫的,總有一天,她要把這些屈辱,通通從她身上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