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謀士,你的企圖昭然若揭
作者:桑家靜      更新:2020-03-23 00:37      字數:10615
  係統:恭喜,觸發性暗黑任務“渡亡經”已完成,獎勵特殊黑色裝備“黑暗亡靈鬥篷”x1

  黑暗亡靈鬥篷

  說明:完成觸化性“渡亡經”任務獎勵裝備,黑暗亡靈鬥篷經由超渡升天亡靈所庇護加持,當穿戴者遭受到致命傷害時,它將自動施放黑暗“淵霧”展開絕對防禦結界。

  特殊效果:當暗夜環境可視度低於20%,穿戴黑暗亡靈鬥篷將會產生一定隱形功能。

  裝備條件:智力100+

  完成“渡亡經”觸發性任務後,一直在各種嫌棄腹誹係統的陳白起,在被獎勵這麽一件極品特殊“黑暗亡靈鬥篷”裝備後,便瞬間消氣了。

  並且,她還因禍得福,終於將公子滄月對她的好感度刷到80+了!

  接下來便是刷“親密度”50+了。

  可問題至今為止,陳白起都沒搞明白增加“親密度”需要做些什麽?

  見陳白起懵然不知,係統倒是越來越智能化,便替她講解一下“親密度”的具體實施條件。

  係統:親密度亦可理解為互動熱度。係統計算方式——與目標單獨交談半個時辰親密度+2,與目標對望半個時辰親密度+3,與目標單獨共處一室一個時辰親密度+3,與目標親密互動(挽手、擁抱、牽手、公主抱,共騎……)等相關身體接觸親密度+5

  “……”陳白起。

  經羞恥的秋霓套裝之後,久違的掉節操係統惡趣味——又衣冠禽獸地來襲了!

  ——

  當殲滅掉楚境邊陲最大盜賊團夥“黑角寨”之後,孫先生便帶上一批後備補給(負責扛鍋押運糧草的補給軍)進戰場屍首清理,對於已方的死者,則抬出戰地,統一集中掩埋,對於敵方死者,先獲取其領頭身份資料,剩餘進行編輯造冊,然後就地埋葬,戰國時期的軍將甚少會踐踏死者的尊嚴。

  而勳翟、吳阿、龐稽等武將則分散帶兵將黑角寨裏裏外外給掀了個底朝天,將上百個窟穴徹底搜查了一遍。

  勳翟帶的隊伍從牢中解救了一批被關押的楚國人,這一牢不足六十平米卻足足關押了上百人,其中男女老弱皆不分於一室,瞧著倒像是一家一戶被抓進賊窟的,甚是惹人生疑,當審問其一眾戶籍地時,他們先是吱唔遲疑,但見少年將軍冷下臉聲色俱厲的模樣時,方連忙聲稱自己乃陳家堡佃戶,此番遭賊人所擄方遭遇於此關押。

  此番解說,無論是勳翟亦或其它人皆生疑竇,想著既為陳家堡佃戶,於是便將這一夥人綁了帶去見了陳白起分辨。

  此時,陳白起正與南燭小童於胡楊林前話別,蓋因南燭小童擔憂其先生準備早一步回東侔聖陽湖,她雖一副淳淳囑咐溫聲軟語相言,但南燭小童卻低頭哆嗦直冒冷汗。

  這披著佛陀外貌的魔頭曾經留給他的心裏陰影,估計這一輩子都不會褪去了。

  “仙童……”

  “不、不敢當,喊、喊小童即可。”南燭擺手,嘴角僵硬張合。

  “近日事繁務忙,恐此趟不能與你一道造訪相伯先生,心中徒生遺憾殘念,請小童一定要將陳三的失禮與歉意傳達,勞駕了。”

  “不……我,小童一定……一定會說的。”南燭小童攥緊衣擺,腦袋垂得更低了。

  要說小童此刻聲音是顫抖的,內心亦是崩潰的。

  媽呀,這魔頭還當真要再來拜訪他家先生啊……嗚嗚……死魔頭,壞魔頭,看來這是真纏上他們主仆了……真想找根繩索吊了去,省得以後遭她這樣、那樣地百般折辱……

  “嗬,你很怕我嗎?”

  低吟柔美的聲音至遠而近,突馨溫呼氣吹於他耳畔。

  “啊——”南燭小童尖叫一聲,忙掩住耳朵,羞憤交加地瞪著她俯下含笑的麵目,直喘粗氣:“你、你怎麽可——”

  陳白起直立起身子,笑得一臉溫婉與歉意:“方才觀你心神不寧,一時擔心方……下次不會了。”她又似想起什麽,多叮囑了一句:“一路保重,對了,多注意一下乘馬姿勢,還有奔跑時切勿鬆手。”

  為什麽有此提醒呢,隻因此時的馬鞍尚處於雛形,唯有特製將領的馬鞍是中間低凹,前後隆起能夠多少保障前進、製動力。

  而普通的士卒馬匹則隻是一塊皮麵的布墊,搭在馬脊梁上,馬的啟動和刹止,就靠這塊墊子提供人以向前和向後的力了,著實折磨不識騎術者的嬌嫩臀部,一不小心還能將人弄得前仰後合。

  來時,公子滄月特意照顧他,令騎術高超的勳翟帶他一路,如今他完成任務便按奈不住跟公子滄月提前告辭返城,怕是隻會被派遣一名普通士卒相送,如此一來……

  “才,才不……不用你多管閑事呢!”南燭小童從鼻子哼哼一聲,雙腿卻打著絞,十分堅強可憐地逃離女魔頭視線。

  另一邊,勳翟押著一夥自稱陳家堡佃戶去見陳白起,聽聞她去送南燭小童,便令人召其過來,當陳家堡叛亂佃戶等人見到肩披著一件質地細膩黑色鬥篷,一張素顏如白荷般秀麗的陳白起在黑角寨時,頓時一個二個都驚鄂地瞠大眼珠子。

  當她視線平波無瀾掃過他們時,眾人再看了一眼與她親近交談的兵卒時,突然意識到某種可怕的猜測,頓時嚇得渾身上下直顫抖,紛紛以頭搶地,開始爭先恐後求饒。

  “女郎,饒命……”

  “吾等牲畜不如,切勿殺我等啊……”

  “賤民亦是被迫無奈,遭賊人所欺犯下罪惡,女郎千萬寬恕一回啊,嗚嗚……”

  陳白起落站於勳翟身側旁位置,不與他同排,稍微靠後一尺以示地位尊重。

  其實她並不意外在黑角寨遇到他們,當初從地圖上她親眼目睹他們拖家帶口朝著黑角寨方向遷移,而如今她以剿匪楚國同盟的姿態,與他們階下囚的姿態重逢,這一幕見麵可謂是她有意促成。

  “我並不準備要誰要命,我隻想知道,是誰讓你們這樣做的?”陳白起打斷佃戶驚惶哭嚎的聲音。

  陳白起的聲量傳不進一群害怕得腦袋混亂成漿糊的佃戶當中,勳翟星眸寒光一閃,“鏘”一聲自旁邊鐵劍銳士腰間拔劍一指,聲量宏厚冷厲道:“統統安靜下來,再嚎便就地斬殺!”

  鏘——

  鐵劍銳士一眾整齊如一揮劍所指,刀劍亮晃晃一片,早上所沾染的血煞之氣尤存,其周身散發著軍閥鋒利氣勢令人肌膚生痛,膽顫心驚。

  一時,所有人脖子跟被一隻無形大手掐住一般,嘎然而止。

  佃戶之中,孩童與其母抱頭低聲飲綴,茫茫然不知所措,一名穿著褐衣滿臉胡須拉茬的中年男子連忙跪爬出來,以他之卑賤身份,自是不敢直視貴人麵目,他額頭貼地,聲量哆嗦道:“賤奴招,招,是……是北溏褚氏,一切皆是……是他等派人教唆的,當時、時,他們的人混在咱們之中,我、我等沒敢殺人,沒有的,我等隻是想搶了一些糧食……”

  他將整張臉帖覆於地麵,不住滑落的淚水浸濕了那一塊土地:“孩、孩子們都餓得受不了了,眼看著一個個被埋掉,這、這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才……嗚嗚……”

  陳白起多少也預料到了這種結果,所以她才會一開始說並不想要他們的命。

  他們有錯,但錯不致死。

  “你們為什麽會考慮逃至黑角寨,又為何會被他們關押起來?”陳白起隻想從他們口中確認一些事情。

  眼見第一個出頭的中年褐衣佃戶泣不成聲,另一名青年壯丁手腳並用爬出,切切悲憤道:“我、我們是聽從禇氏,他……他們說這黑角寨其實與他等有關係,可讓我等入寨躲禍一時……可沒有想到,他……他等之話全然胡扯!分明是他等將我們賣給了這群喪盡天良的盜賊,隻等尋個合適機會再將我等脫籍換變成戰犯奴隸,再一並賣給其它國家……”

  此話之中莫大的委屈與無力分明引起其它傷心之人的共鳴,一時自憐自艾的弱小哭聲再次忍耐地於人群之中響起。

  可恨之人亦有可憐之處,此話不假。

  陳白起神色依舊平和,她走前幾步,堪堪站於那兩名佃戶跟前,聲音清晰而淡然道:“即便此事爾等絕非主謀,卻也參與幫凶,毀我陳家堡百家基業,我不殺你們,隻因此事陳家堡亦當膽當一定過錯,但如爾此等不忠之奴陳家堡萬不敢再用,至此爾等將不再是我陳家堡佃戶,我將代父與爾等解除租賃田地契約,容爾等另謀它生。”

  那一群老少佃戶聞言,一時喜一時悲,當最後聽聞“另謀它生”時,皆淒苦下麵目,露出一種慘灰的神色。

  這世道,他等除了為奴為仆之外,還能另謀何生?

  “另外,你們告訴我,此次禇氏煽動之人的名諱詳細。”

  “諾。”

  當拿到一份褚氏何人參與此番“佃戶暴動”的詳名細位名冊後,陳白起辨認一番,便與勳翟於一旁說話,讓他將這一群哭得快暈厥過去的佃戶放了。

  勳翟拳掌相捶一下,懶懶一瞥那一群被嚇得三魂不見了二魄的佃戶們:“惡奴欺主,這般便宜就放人了?”

  “不然呢,主謀乃北溏褚氏,殺人者亦為北溏褚氏,陳三定然會找他們討回這筆血債,可眼下這一群有老有少被饑荒折騰得死了又埋,埋了又死的佃戶,你若覺得當殺便替陳三殺了吧。”陳白起柔柔一笑,然言辭卻略帶自嘲。

  “……”勳翟一噎,考慮一番也覺趕盡殺絕過於殘忍,特別一切還是陳三那不靠譜的父親惹出的禍害,於是,他便換個話題:“這北溏褚氏……好似與你早年契了婚約吧,為何其族人要施下如此陰毒詭計。”

  陳白起聞言,略微停頓一下,她旋開視線,幽幽道:“他們要我死,亦要毀掉陳家堡,將軍當以為何事?”

  勳翟亦非不諳世事,他稍加以思索,便得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他們想解除婚約?!”

  為何不可思議?

  於勳翟而言,陳白起模樣過得去,家世過得去,性格很好,又有別的姑子沒有的本事,再加上曾經救過他,又襄助滄月軍順利剿匪,懂謀略又懂吟唱舞劍,簡直就一全能人物,能娶到這樣的夫人褚氏簡直撿到寶貝了,可他們卻千方百計地解除婚約,還為此施下一連串歹毒計謀,簡直跟腦袋被驢踢了一般——愚蠢至極!

  所以說——勳翟對陳白起的印象極佳,已經達到了最佳媳婦典範的地步了。

  “嗯。”陳白起雖訝異他反應如此之大,卻也無所謂頷首。

  勳翟見其聽到解除婚約一事反應平淡,一時亦猜不透她究竟如可想的,但以尋常思路考慮,一即將及笄談婚論嫁的女郎好端端被人百般毒計謀算退婚,估計心底即便對婚約者並無愛慕之意(他認定了陳三一直在苦苦暗戀公子滄月),都不大樂意吧,想著再繼續談這糟糕事彼此尷尬,他便再次換了話題。

  “對了,先前你在曠野之中吟唱的什麽曲兒,還有那個什麽超渡用的劍舞又是什麽,翟前所未聞,陳三打哪兒學來的?”

  陳白起其實多少知道勳翟這人大嘴巴,告訴他一人與告訴眾人無異,也省得別人再一個個跑來打聽,她便如實相告。

  “那不是曲,而是經,名曰渡亡經,而超渡劍舞乃巫祝平息亡魂的一種祭祀儀式,一般而言,禮有五經,莫重於祭,是以事神致福,而祭祀對象分為三類:天神、地祇、人鬼……”

  “且慢。”勳翟舉掌打斷,他尷尬至掌後覷了她一眼,打哈哈道:“翟粗人一個,陳三所言於翟而言雲裏霧裏,不知所雲,翟理解反正就是祭祀儀式的一種,對吧?”

  陳白起見他滿臉糾結求饒的模樣,她掩嘴一笑,亦不繼續拿文字揶揄他了,直接道:“確然如此,對了,你方才帶隊進行寨中搜查,可搜出什麽?”

  “什麽都沒有啊。”勳翟枕頭靠於石窟壁上,仰頭咂舌“戚”了一聲,煩道:“裏裏外外都翻遍了,按理說不該啊……”

  陳白起觀察他的神色,猜測道:“可是不曾找到欲尋找之物?”

  自認識以來,勳翟對陳白起的印象從陌生姑子變成如今攜手戰鬥的同伴,基本上已認同她為自已人了,所以見她問起,便亦不作隱瞞,如實坦然告之:“其實主公此趟至矩陽趕赴平陵剿匪一為除禍,另外亦有其它目的,據聞於莫高窟內,有專門克製鬼穀回雁陣的軍事作戰卷冊,還有一些相關兵器裝甲資料卷冊,主公與那鬼穀後卿一戰落敗後,便一直鬱鬱不樂,甚至聞其名亦會大動幹火,是以聽聞此等好消息便立即親自趕赴平陵剿匪,倘若此趟空手而返,主公他……定然會失落異常吧。”

  勳翟聲音越說越低,最後深深地長歎一聲。

  陳白起一愣,繼而笑道:“你啊……還真信任陳三啊,這樣的軍事機密亦敢隨便泄露外人。”

  勳翟收起方才低落的情緒,朝她咧開一嘴白牙,少年笑顏溫暖:“你若想知悉,即便不問與翟,去問主公他亦一樣會告訴你的。”

  陳白起一聽這話,心中略為產生一種異樣情緒。

  在他眼中……公子滄月對她是這樣信任的嗎?

  “啊,剛想起來,吳阿先前玩笑說陳三你跟碩鼠一般尋找藏匿物什最為厲害,不若陳三幫我找一找,瞧瞧這窟穴內究竟有沒有藏著什麽暗道密室之類的吧?”勳翟越說越興奮,直接習慣性哥倆兒好地勾攬過她肩,於她耳畔秘密附耳道:“此事知道的人不多,翟能拜托的隻有陳三一人爾,友人之求,陳三定切莫推脫。”

  係統:(四)一方有難,八方相助,利用完整的“神秘的黑角寨地圖”幫公子滄月尋找出“孫氏孤本”,接受/拒絕?

  陳白起見係統發布的第四個任務與勳翟的請求並不相衝突,自不會拒絕。

  陳白起不自在地抓過他的手臂從自家肩膀上扯下,無奈道:“將軍屈尊視陳三為友,卿所願也,莫敢不從,陳三自會幫公子滄朋與將軍相找,隻當陳三回報這次佃戶將軍相幫之事。”

  “大善!那此事翟便托付予你,翟一直憂心孫先生處理編策善後之事勞苦,這便前往相幫。”勳翟與甩掉一塊燙手山芋一樣笑著拍了拍她的肩以示鼓勵,臨走之前,留下幾名普通士卒聽她差遣,便轉身悠哉遊哉去找孫鞅了。

  陳白起待勳翟離開後,便打開莫高窟地圖,卻發現地圖上麵並沒有關於這一次所尋之物的標示提醒,於是,她交待一聲士卒暫時原處待命,她去尋取一樣東西便獨自走開了。

  來到一處偏僻角落,觀其四周並無來人走動,方暗中將“神秘的黑角寨地圖”從係統中取出,它如今不是最初的四塊,而是已經拚湊成一張完整的黑角寨地圖了。

  圖以麂皮為底漆畫製成,上麵的邊界線、比例尺十分精楚,但繪畫的其它細節則十分簡單。

  路線僅彎彎曲曲畫著兩條交錯線路,一紅一黑,紅線盡頭畫著一扇比例縮小的門。

  而黑線,看似簡單易走……但見其標注地段裏數,她估計這一趟路程……甚遠。

  所以,這是係統給她開啟了新的副本任務吧。

  她經過一番慎重考慮,還是覺得在正式進入副本探險之前,多增添一下自我的籌碼。

  她首先將“狂刀六式”武技秘籍取出,這本秘籍一出空間便幻化成一卷實物竹簡,大小約陳白起雙臂相加般粗長,雙手托著感覺十分笨重。

  在春秋戰國還沒有生產出紙張,自古書契,多編以竹簡,其用縑帛(即按書寫需要裁好的絲織品)者謂之為“紙”,縑貴而簡重,並不便於人,而真正意義上的“紙”據曆載《後漢書?蔡倫傳》乃是蔡倫造意用樹膚、麻頭及敝布魚網製造出來。

  也就是說,最初的“紙”大抵是在東漢年間才被人製造出來,是以目前戰國記載書契仍舊是苦哈哈地用“重”之竹簡跟“貴”之帛素。

  係統:你確認要學習“狂刀六式”秘籍,是/否?

  陳白起:“是。”

  所幸目前經過一番洗髓鍛骨,再加上升到10級力量增大,非剛穿越之際的那副孱弱身軀,陳白起自是毫不費力將竹簡一手托著,一手扯抽著翻閱,剛卷開一截,她隻感覺整個人似被竹簡中的畫麵吸入,整個人似入定一般,動彈不得。

  腦海中千山碧透鋪雲錦,萬嶺染芳茵,有一個小人兒於山巔之上揮著一柄九環金背大砍刀大殺四方,小人兒正是她的模樣,她正一招一式地演練著狂刀六式,雲波浩蕩,熏風澹澹,怒斬、摧心、千墜、碎魂、狼噬、霸刀……將招式如同走馬觀花一遍之後,她方才從“狂刀六式”武技中脫離出來。

  一朝返回現實,她驚詫地眨了眨眼睛,再重新感悟了一下方才腦中所學的招式,仿佛感覺自己已在無形之中學會了“狂刀六式”!

  想不到係統武技秘籍學習,竟可以如此簡單又快捷!

  大善!

  隻是剛剛學習完一本武技秘籍後,她稍微感覺兩處太陽穴位置有些漲痛,仿佛經過一日一夜轟炸似地疲憊學習,想來這般學習武技會耗費了不少精神力吧。

  她揉了揉眉心,閉眼養神片刻,感覺不適感好轉一些,便將“高級騎術秘籍”取出,尚來不及查看,它便“咻”一下化成一道光芒直接注入她的額心之中,接著與學習武技秘籍相似,腦海中直接虛擬一場碧波草原綿延千裏,她騎於一匹高大駿馬徜徉其中,模擬各種高超騎術。

  上馬,下馬,基本乘坐姿勢,練習基本持韁,賽馬式持韁……同樣以她目前的模樣為原型,她感應著她從一名什麽都不懂的新手,一步步演化為一名可以駕馭的高級騎手。

  當她再次從秘籍中脫離出來,亦照樣學會了“高級騎術秘籍”,唯一與先前武技秘籍不同的是,這本“高級椅術秘籍”為一次性消耗品,隻供一人學習,用過即會化成星光消失於空氣當中。

  係統檢測到“幸運的賊人項鏈”可裝備,是/否?

  陳白起學習“高級騎術秘籍”並沒有感到先前學習武技秘籍的疲憊感,她在得到係統的提醒後,自然應:“是。”

  幸運的賊人項鏈(白色)

  說明:斬殺莫高窟狄戎賊頭卜嘮所掉落的白色裝備,佩戴後智力+20。

  特殊效果:但凡進入秘道類副本時,皆能增加20%的幸運值。

  裝備條件:生命值80+

  能增加幸運值的項鏈?這還真是撿到寶了,隻要進入秘道類副本就能夠增加幸運值,這樣一來也就意味著她完成秘道類副本任務將會更容易一些,畢竟幸運值高的人摔一跤都能夠撿到金子。

  將“幸運的賊人項鏈”佩戴後,脖頸處自然顯現了一條銀白色骷髏吊墜項鏈,陳白起大抵知道一般白色裝備不會有隱形這種高等功能,所以她將領子整了整,將其藏在衣襟下麵,省得被人察覺到這條後現代造型怪異的項鏈存在。

  接著,她又整理一下“包裹”,首先將獎勵的“綠色幸運抽獎卷”給抽了,這一次她抽到了一個極品道具“催眠喇叭”。

  催眠喇叭

  道具說明:一次性道具,填寫好想要催眠的內容,能夠有效催眠方圓百裏的所用智力生物相信催眠內容。

  陳白起得到這麽一件極品道具頓時驚喜不已,她考慮了一下它將來的用途,便趕緊將它收藏好。

  接著,她又去係統空間將——破損的匕首x21,破舊的皮甲x54,精良的皮甲x7,殘缺的麵譜x1,毒草x3等一一取出放回自家“包裹”內,避免三日後被係統自動清零。

  經了解,這些“破損的匕首”跟“破舊的皮甲”經過“戰國文明”的鑄器坊可修複為白色的“盜賊匕首”跟白色的“盜賊皮甲”,這種有名稱的白色裝備,比起普通的裝備,多了一些屬性附加,以後若她招兵買馬可賞賜下屬增強軍事力量。

  另外,若再用“煉化石”加以精煉,即可變成“精良的皮甲”。

  精良的皮甲(綠色)

  說明:以特製藥水浸泡過的獸皮獸甲製成的護具,裝備後物理防禦+20,生命力+7

  裝備條件:武力值90,智力40

  這“精良的皮甲”屬性倒是不錯,她的條件也可以裝備,隻是倘若裝備上這件“精良的皮甲”,則會撤消掉“秋霓”套裝的特殊效果,利益衡弊一下,決定還是暫時保留吧。

  略過“精良的皮甲”,她又查看這一次剿匪收獲的其它戰利品。

  這個“殘缺的麵譜”又是什麽?

  殘缺的麵譜(1/3)

  說明:未發動麵譜效果時,隻是一張普通的白色麵具,當發動麵譜效果時,它可以複製模擬出另一張它人的麵容戴在臉上。

  施展效果條件:首先將它戴到你要複製模擬的人的臉上,停留三秒時間,便可利“殘缺的麵譜”複製出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戴上。(殘缺的麵譜共有三張,當集齊三張“殘缺的麵譜”,便可轉換成一張極品道具“千麵”)

  千麵?這名字一聽就覺得應該是一件什麽厲害的道具,可惜目前隻收集到一張“殘缺的麵譜”轉換不了。

  陳白起將“殘缺的麵譜”自係統中取出,與係統包裹格子擺放的相差不大,它是一張白慘慘隻露出兩隻眼睛類似威尼斯吸塑麵具,隻是它質地很硬,類似一種某種密度極高的頭骨頭削鑿挖成,觸感十分柔滑卻冰冷。

  她挑起嘴角笑了笑,便將它放在臉上比了比,透過空洞的麵譜眼窩,僅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瞳仁看向遠處,暗忖:除了複製別人的臉為已用,應該亦可以將自己的臉複製下來利用吧。

  一番查看完後,陳白起又將它放回係統“包裹”,接著看“毒草”資料。

  毒草(材料)

  說明:製毒劑的必備材料之一。

  嗬,這係統獎勵的物品倒真是五花八門,連“製毒劑”的材料都具備。

  “陳三,你為何一人在此處?”

  陳白起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優雅似玉石之聲,又特具一股楚國貴族特有的矜貴冷魅的慵懶音調。

  陳白起驚訝回頭,卻見一人容顏無暇,沉靜而散發著淡淡冷漠氣質背光而站,他眼光敏銳而細致,仿佛威勢過盛,眼梢微微朝鬢角挑去,濃密交叉的睫毛令他神秘、誘人,又神不可測。

  見到公子滄月一瞬,陳白起心中“咯噔”一聲,她因擔心暴露係統分明已暗下警惕四周,即便這樣他竟然還能夠悄然無息地靠近她,難道他修煉了什麽妖法不成?

  但下一秒,她眼睛又“唰”地一下澄亮了!

  她獨自一人……

  他身邊無人……

  這就等於——單獨=親密度!

  goodce!

  “其實……陳三好像在無意中找到一些線索,關於你此趟特地找尋之物。”陳白起擔心暴露她的企圖心,便立即收劍起一雙泛綠的狼性目光,微微垂眸,裝作一副平常溫婉的模樣,慢慢地欺近公子滄月身邊。

  若公子滄月此時有透視眼,一定能夠看到陳白起身後冒出一堆冒著黑霧的祿山之爪朝它慢慢靠近。

  ……可惜,公子滄月沒有。

  “是勳翟跟你說了?”公子滄月麵色不變,僅淡漠地瞥了她一眼,便朝步跨開一步,與她擦肩而過。

  見他聽聞勳翟跟她泄露重要軍事情報之事,態度甚為稀疏平常,她不禁好奇地追問道:“公子好似覺得這事告知與我,並無不妥?”

  公子滄月繼續朝前而行,沒無接下她的話茬,隻道:“你說你得到線索,是什麽?”

  陳白起一邊默念“與目標單獨交談半個時辰親密度+2”,一邊將“神秘的黑角寨地圖”從鬥篷內取了出來,她道:“這份地圖乃陳三稍前無意中從糧倉中夾縫中尋到,心覺其物有異便給取了出來,先前忙著險些忘了,但經勳將軍一提醒方覺醒,或許這裏麵有些什麽線索。”

  公子滄月無語地接過地圖,心道:難道吳阿四處笑稱她屬鼠尋物最能耐……卷開地圖,他凝眸一看:“這……好似並非黑角寨的地圖……”

  “陳三以為這就是黑角寨地圖。”

  別懷疑她為何如此肯定,隻因地圖上麵明晃晃地標示著“神秘的黑角寨地圖”,他自當看不見,但她卻瞧得十分仔細,不容錯辨。

  “公主請看,此圖乃交錯兩段地圖,紅色一段為上,而黑色張路則在……底下。”

  陳白起靠近他,探頭看向地圖,兩人因說話間彼此衣擺交拂摩擦,她權當不知,眼神飄移於他持著“神秘的黑角寨地圖”的那一隻玉白修長的手。

  展示在她眼前的這雙手,雖非十全十美,毫無缺陷,但無疑於她眼中就象是一塊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沒有絲毫雜色,令她十、分、覬、覦!

  據聞牽手一次成功的話可以成功刷新3點親密度吧……

  “底下……”公子滄月停下腳步,兀自沉吟思索——莫非是指地道?

  “紅線一處曲線與直線相對應的位置陳三已找出,但黑線卻埋在紅線底下交錯,這不可能為別它,起先陳三認為此乃黑角寨的人私下挖通了一條地道,但根據這條地道的長度判斷,狄戎盜賊入關於莫高窟不過幾年餘載,恐怕短時間內無法挖掘通達如此之深的地道,是以陳三判斷此黑線路段必為先始之人挖掘而成。”陳白起口齒利索地將分析道出,另一邊“祿山之爪”已開始蠢蠢欲動。

  她等一下是裝成不小心觸碰到,還是假裝意外摔了一跤死死抓住他的不放呢?

  這會不會目的性太強,如果被主公察覺她企圖輕薄他的矜貴嬌軀,會不會直接一巴掌將她拍飛出去?

  現在想來,比起刷好感度,這親密度更為愁人啊……

  簡直是準備逼死人的節奏啊。

  “陳三之言倒有幾分道理,此圖可疑,不妨派人先探一探。”公子滄月倏地一下收回地圖,恰好與她糾結遲疑伸出的“祿山之爪”錯過。

  陳白起眉毛一抽,見公子滄月神色如常,應該沒有發現她方才的舉動吧。

  “既是如此,不如請公子與陳三一道去尋吧。”陳白起提議道。

  公子滄月昂步朝前行走,連眼角餘光都不曾賞賜她一眼:“為何是你、我?”

  因為陳白起打定主意要跟他獨處啊。

  不過要讓她找能夠說服人的借口,她信手拈來。

  “諸君此時皆忙碌於其它事情,陳三得空,而公子悉知所尋之物,陳三認為事不宜遲,不妨你我二人……”

  公子滄月倏忽再次停頓腳步,轉頭看著她,羽睫黑如漆,那一雙深邃的眸點一波幽潭,泛起激烈的波瀾。

  陳白起被他那一雙蘊藏羞惱、窘迫、無奈的複雜雙眸盯得表情一滯。

  “你……”

  “好。”公子滄月道。

  陳白起呆愣地眨了一下眼:“好?”

  她以為他應該看出她先前的一番話都是純屬胡扯……

  “下一次,你單獨……”他似受不了她太過直接的目光,旋開了視線,虛攏五指掩於嘴唇,散垂的黑發被風吹得顫動:“本君想再看一次劍舞。”

  陳白起腦袋哢噠一偏,似理解不能地“?”了一下。

  公子滄月當她在裝傻,放下手來,眼光斜挑暗視,那雙線條柔和的眼睛驟變清冷,烏黑的眼珠像是蒙上了一層氤氳的霧氣,顯得毫無感情的眸光,他薄薄的唇角,露出淺淺靡靡的詭譎笑意。

  “若你拒絕,那本君亦拒絕,便此事交待其它人處理,不勞陳三……”

  “等等!”陳三截下他的話,抿唇一笑,眸露似鹿般純良,舉步上前:“剛才陳三耳鳴了一下,這才沒反應過來,實則陳三能為公子獻藝乃三生有幸,豈會拒絕。”

  公子滄月冷凝下麵容,微微抬顎,下頷與頸子間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曲線,他伸出一指尖輕按於陳白起額頭,將其抵製於原地。

  “還有一個條件,從此刻起,陳三需離本君至少三尺之距。”

  陳白起第一反應便是——“為什麽啊?”

  她既不是瘟疫又不是害蟲,幹甚麽防得這般緊!

  公子滄月挪開那根手指,膚色晶瑩剔透,眸色光華流轉,掀唇冷笑一聲:“嗱,你當以為何?”

  陳白起垂眸,十分遲疑地猜測了一下原因,便一下沉默下來,噓不作聲了。

  ——等等,不會是她企圖對主公這樣、那樣各種不軌行為的事情暴露了吧……

  接下來一路,陳白起跟公子滄月就跟踩著三八線行走一樣,一後一前,劃清界線不準逾越。

  她隻有一年的時間擇主,由於他的身份使然,像這種得之不易的單獨相處以後更是少之又少,她不能夠放棄這種絕佳的機會,得好好想個辦法才是啊……

  陳白起盯著公子滄白的背影,腦中已經開始描繪起各種難以跟外人一一匯報的“陰謀”。

  前方,公子滄月感受到身後射在他身的那道強烈的視線,麵容略微僵硬,強忍住渾身的不自在,繼續穩步健行。

  ——如、此、姑、子!

  他們先走的是“神秘黑角寨地圖”的紅色線路段,與現後代的敦煌石窟相比,莫高窟內部則顯得相對簡陋一些,既無圓塑、浮雕亦彩塑壁畫,壁穴不甚精細講究,其內部構造基本雷同,但它分為四個區,東、西、南、北,而“神秘的黑角寨地圖”上紅線標注的則為北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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