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太疼
作者:水無伶      更新:2021-10-18 00:21      字數:2173
  來找孟西夷的人叫李海,和蔣樅關係最好,當然知曉一些蔣樅和孟西夷的事。知道蔣樅很看重他這個外甥女,所以李海這時候也多關注了她些。

  醫生給孟西夷打了輸液,又開了藥。

  李海後來把他送走,在玄關撿起孟西夷的背包。手機應該是裝在背包哪裏,掉在了地上。

  已經沒電關機了。

  李海替她充上電,看見上麵有幾十個未接來電和消息。

  最近的一通,在十分鍾前。

  這麽久沒聯係上人,肯定會著急。

  李海想著要不要拿去讓孟西夷解開密碼,他回過去一個,一通電話在這時正好打過來。

  看著上麵的備注,李海率先開口問道:“你好盛先生,請問你和孟西夷是什麽關係?”

  “我是她男朋友,她出什麽事了?”

  “噢,是這樣,在電話裏一時可能解釋不清楚,如果你方便的話,過來看看她吧。”

  李海告訴了地址,又說:“她正在生病,你可以盡快來。”

  幾句話打完,李海放下孟西夷的手機,去房間看看孟西夷的情況。

  她安靜地躺在床上,麵色慘白,眼皮腫著,精神氣很差勁。

  李海輕聲說:“剛才有個叫盛鈺的男人給你打電話,我跟他說你在這裏,他現在正趕過來。”

  孟西夷沒有反應。

  但李海認為她聽見了,補充道:“我在客廳,你有什麽事叫我,我會等那個人來了再走。”

  他等了四十分鍾左右,門鈴被人摁響。

  一開門,是個高大年輕的男人。

  “你是盛鈺?”

  男人點頭,目光已經望向房間裏,“小孟人呢?”

  李海讓他進門,說:“在臥室輸液。”

  盛鈺昨天就到了海城,始終聯係不到孟西夷,他還回了趟下沙裏,但孟華東說她沒回來。後來他問了問孟華東孟西夷有沒有認識的比較重要的人在海城,孟華東說她舅舅。

  不過他不知道蔣樅具體在哪,也沒聽說出了什麽事。盛鈺隻能在機場附近等著,看孟西夷會不會回消息。

  他來得匆忙,大致清楚可能是發生了什麽,接到用孟西夷手機打來的電話,接電話的卻是別人,他還以為是孟西夷出事了。

  去臥室看了孟西夷一眼,李海在身後低聲道:“她現在狀態很差,你先讓她休息會兒。”

  盛鈺輕手關上門,回到客廳問李海情況。

  從昨天到現在李海的心情同意很沉重,他簡單和盛鈺說了說情況,並且讓盛鈺多注意一下孟西夷的反應。

  孟西夷和蔣樅兩人的關係那麽好,昨天誰都看出來了,這一下打擊肯定十分巨大。

  盛鈺聽完,許久未平靜下來。

  他沒想到居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無言幾秒,盛鈺問:“那個捅傷蔣樅的人現在在哪?”

  “這個你放心,當時我們有同事還有路人在現場,可以證明是那人做的。現在人沒了,他跑不掉。”李海一晚上都在忙這事,不忘提醒道:“之後需要小姑娘的地方比較多,如果可以你要開導開導她。”

  “我知道了。”

  李海沒在這待多久,他給盛鈺留了聯係方式後就走了。

  盛鈺燒了壺熱水,回臥室去看孟西夷。

  她睜著眼睛在看某一處,眼底沒有實質性的內容。

  盛鈺拿起床頭的體溫計給她量體溫,她沒有任何反應。

  “要不要喝點水?早上吃飯了嗎?”

  孟西夷的睫毛顫動了下,依舊沒發聲。

  盛鈺握住她沒有紮針的那隻手,才發覺她的手很僵硬,還沾著血跡,手裏還握著一塊手表。

  這塊表盛鈺認得,孟西夷買給蔣樅前,還特意問了問他的意見。

  顯然可見,這塊表是從蔣樅手裏拿下來的。

  盛鈺歎了口氣,摸摸孟西夷的額頭,轉身去浴室。他洗了毛巾,坐在床邊給孟西夷擦手。

  不過孟西夷的手不願意鬆開,盛鈺隻替她擦了擦表麵。

  她不想說話,盛鈺也沒有強求。

  給她量好體溫,還燒得很高。

  他出去把水壺拿進來,給她倒杯水放在床頭櫃上。

  不想碰蔣樅家裏的東西,盛鈺叫了外賣,還特意叮囑外賣員房門口就好,不要敲門。

  孟西夷始終躺著不動,閉上眼睛,分不清是睡著還是單純地不想睜眼。

  盛鈺點了不少吃的,她現在躺著不方便,他便給她喂粥,可惜一口沒喂下去。

  她現在不想吃東西也正常,盛鈺就陪在她旁邊。

  三袋輸液輸完,盛鈺替她拔了針,捏著她的手替她活動活動。

  孟西夷這時猝不及防地趴在床邊幹嘔。

  她一天一夜沒吃東西,連水都沒喝,吐都吐不出來東西。

  盛鈺拍著她的後背,用準備好的毛巾給她擦擦嘴角,扶著她躺好。

  “還是很不舒服嗎?要是實在難受千萬別忍著,”盛鈺把她的頭發撩到耳後,“要不要喝點水?”

  他端著杯子喂到孟西夷嘴邊,孟西夷動了動,喝了一點,就喝不下了。

  杯子剛放下,孟西夷又吐了。

  吐得都是剛剛喝下去的水。

  盛鈺這下急了,拿過她的衣服說:“去醫院看看。”

  孟西夷現在有了點反應,搖了搖頭,縮進被子裏。

  她自己知道自己沒事,她太疼的時候,就會想吐。

  看她這樣,盛鈺自知不能強求。

  他重新倒杯水,把地上的汙漬處理了。

  孟西夷高燒反反複複,半夜突然燒得厲害了,盛鈺就給她擦身子,喂水喂藥。

  這間臥室有張沙發,盛鈺睡在那上麵。他壓根睡不熟,孟西夷一點動靜他就醒了。

  白天還要輸液,盛鈺也是全程守著。

  這樣輸了三天的藥水,孟西夷的燒才退下去。

  這三天來孟西夷都是一個狀態,不說話,飯極少極少吃兩口,水也是他硬喂了一點。有時候她會吐掉,他就跟著清理。

  她所有的電話和消息,都是他代為回複。

  當然具體的情況他沒有說。

  她身體恢複正常的這天,盛鈺給她換好衣服,突然被她拉住手,“我想洗澡。”

  這是這幾天她第一次主動開口說話。

  盛鈺說好,“你等一下,我去陽台收你的衣服。”

  孟西夷靠在床頭,看到他的手機亮了。

  原本她不想管,可她認出上麵的名字,她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態,總之她接起來了。

  這通電話,是陳言書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