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無法絕對理智
作者:水無伶      更新:2021-10-18 00:20      字數:2178
  “他騙你呢。”蔣婄毫不意外陳延家會這樣講。

  畢竟幹了壞事的人,也不承認自己是壞人。

  她嘲諷地說:“你們是沒看見他當時的德行,要不是我有力氣,他可能就想直接把我按沙發上辦了。這小吊子,年紀不大,猥瑣的樣倒是十足十。”

  聽到這明了了,陳言書嘴裏說的情況複雜,大概就是因為兩個人各執一詞。

  旁邊的警//察說:“目擊者分別是他們兩個的朋友,證詞也和他倆的話一樣,各說各的。加上當時他們所在的位置光線不好,看不出是否存在這位小姐說的猥//褻行為,至於其他的還在調查。”

  蔣婄現在走不了,照現在的情形看來,陳延家想對她動手動腳的證據找不到,卻看到她把他的頭砸成這樣,八成是她的責任。

  她本人挺淡定的,不過唯一讓她沒想到的是,來給陳延家解決事情的人會是盛鈺。

  “哎,你跟他什麽關係?”蔣婄問道。

  回答前,盛鈺頓了下,說:“我嫂子的弟弟。”

  蔣婄不認識陳言書,她沒察覺到什麽,隻是單純地問:“你嫂子怎麽不來?”

  “她不在盛京。”

  蔣婄還想問,盛鈺的手機又響了。他和孟西夷說了聲,出去接電話。

  等他的身影走到門外,蔣婄迫不及待地拉著孟西夷的手,“你們今天在一塊啊?”

  “嗯,本來他也說下午帶我去找你。”

  孟西夷在她身邊坐下,佩服她還有多的心思問她的事,“這事你和你家裏人說了嗎?”

  蔣婄說:“沒有,我不想被他們知道,尤其是我那個姐姐,被她知道了她肯定會把事情鬧更大。因為我這幾個月辭了好幾份工作了,今天也是翹班出去玩的。”

  剛融入一個家庭不久,會有這個顧忌也正常。

  可孟西夷很擔心,“那現在怎麽辦?剛才那個人看樣子會咬定是你的責任。”

  她是相信蔣婄的話的,說她拉偏架也好,以貌取人也好,剛才那個男孩,給她的感覺很差勁。眼神是飄的,看著蔣婄的時候眼裏總透露著種陰冷的氣息。而且要不是盛鈺說,她還真看不出來他是個高中生。

  “唉,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實在的,沒法讓蔣家出麵,蔣婄心裏多少有點沒底,但她不後悔。

  不過她看了看孟西夷,問:“要不問問盛鈺能不能幫一下?要是不行就算了,我感覺我也沒把那個人的腦袋傷太重,應該問題不大。”

  “你真想得開。”孟西夷看向盛鈺的背影,說:“我盡量幫你問吧。”

  要換做是其他人這個可能性還高點,偏偏那人是陳言書的弟弟。

  孟西夷沒想到是這樣,想必讓盛鈺過來的那通電話是陳言書打的。

  不管是從哪層關係來看,盛鈺好像都會站在他那邊。

  這些孟西夷沒和蔣婄說,一旦說了又要解釋更多。

  後麵盛鈺離開派出所要去醫院看陳延家,孟西夷跟著他一塊去。

  知道她擔心蔣婄,盛鈺便由著她了。

  到醫院才知道陳延家的腦袋上縫了幾針,除此之外沒別的事,但他對這個結果不滿意,說心裏難受,要做個全身檢查,並且在醫院住下了。

  盛鈺進病房,孟西夷在外麵等著。

  病房內,陳延家坐在床上,知道他這事兒是盛鈺幫他處理,叫著讓他別放過蔣婄。

  “你看她在派出所那態度,她就是故意砸我!鈺哥,我忍不了!”

  盛鈺讓他小聲點,審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在酒吧到底做什麽了?”

  陳延家瞪大眼睛辯解:“哥你是不是聽她說什麽了啊?她那是冤枉我,我真是喝多了腦袋暈,把她認成我一個朋友,然後就想說一塊玩玩。可能我沒注意手勁太大了,她就以為我想對她做什麽,但我真沒有!我哪敢做那種事啊!”

  “行了別嚷嚷,腦袋不疼了?”

  “疼,特別疼,”陳延家順勢倒在病床上捂著腦袋滾兩下,“你都不知道,我被她砸的時候都快疼死了。所以你得幫我告訴警//察叔叔,我不接受和解,不然我白挨了。我才剛考完試啊,還打算跟朋友一塊出去玩呢,現在好了,什麽都做不了了,我真慘啊。”

  盛鈺不接他的話,隻道:“你爸媽還不知道這事兒,你姐說別讓他們擔心,所以你老實點,暫時先瞞住。”

  在盛鈺麵前,陳延家聽話得很,“好,鈺哥你幫我打掩護。”

  醫生過來給他做檢查,盛鈺退到外麵。

  迎上孟西夷的視線,盛鈺問:“蔣婄有沒有說她家裏人會幫她?”

  “她說不能讓她家裏人知道,”孟西夷不解:“她家裏是做什麽的?”

  她隻從蔣婄那了解到,是一戶有錢人家,具體的情況不清楚。

  盛鈺道:“蔣榛榛就是她一個爸生的姐姐。”

  孟西夷了然。

  居然這麽的巧。

  那能解釋了,為什麽蔣婄不想讓蔣榛榛知道。就蔣榛榛那個性格,知道了後確實會找她的事。

  “如果蔣家人幫她,這事兒會好辦很多。”

  陳延家是看蔣婄一個人,他也不知道蔣婄家裏的情況。

  可問題是,蔣婄不想找她家裏的人。

  孟西夷斟酌了下,問盛鈺:“你怎麽想?你相信他說隻是喝多認錯人了嗎?”

  盛鈺料到她會摻手蔣婄的事,模棱兩可道:“他們說的不一樣,隻能看證據。”

  “如果沒有真的強迫小婄,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證據,就可以說他沒做過嗎?”

  “這不是我能評判的事。”盛鈺沒有猶豫地回答,“你應該等調查結果出來。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不會很嚴重。”

  孟西夷抿唇,一時之間無法絕對理智地說什麽。

  她很想問如果陳言書開了口呢,他會怎麽說?

  可惜這個問題沒問出口。

  這件事孟西夷無法得到第一時間的消息,她隻能主動去問盛鈺,或者去找小婄。

  她選擇了後者。

  然後得知,找不到其他證據證明陳延家對小婄做了什麽,最多清晰他動手拉她了,所以最後小婄要賠他一筆錢,再拘留幾日。

  見到小婄的時候,小婄就這個結果說:“這還是好的了,可能那個姓陳的良心發現鬆口了。”

  是不是陳延家良心發現孟西夷不清楚,實際上小婄第二天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