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八章 另一個聲音
作者:
南非巨頭 更新:2021-02-27 00:09 字數:2293
在那片書頁的認知領域中,對方沒有這樣的表現,而在他的認知領域中出現時,卻露出那種表情。
亞戈進入那片認知領域和亞戈身處水銀城,兩者有什麽區別?
不外乎那水銀鎖鏈捕獲了陰影之蛇後形成的水銀城本身。
正是這點,讓亞戈很難不往陰影之蛇的方向去想。
更何況,這股深深盤踞在水銀城中的怨恨,這股暴怒的情緒,在那陰影之蛇碾殺了那女巫師之後,便消散了。
亞戈與水銀城的聯係,也變得更加緊密。
那些封閉房間之中的,和序列有關的身影,也不像之前一樣無法直接感知到,現在已經徹底納入了他的感知視野之中。
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自己和那陰影之蛇的關聯比起銀之血本身要更深。
隻可惜,因為他的力量,那個女巫師已經被徹底碾碎。
對方相關的記憶,也因為無頭騎士的能力而被抹消。
對於近在咫尺的答案已經消失的結果,亞戈不能接受也得接受。
自己為什麽會是“認知生命”,亞戈意識到後,就一直不解。
他完全沒有相關記憶,也正是因此,他在試圖了解原因。
但是,如果這一點和那條陰影之蛇,和“夢境之蛇”聯係在一起的話.....
他所聽聞的,那位“夢境之主”所涉及的領域,是“夢境”和“時間”。
但是,“夢境”和“認知”,和“記憶”的關係也同樣是密不可分的。
亞戈驀地又想起在“永恒噩夢”中看到的,那以他熟悉的簡體中文刻寫的石質書籍雕塑。
或許,他曾經某一刻,距離答案並不遙遠?
也正是這一刻,亞戈確立了自己的目標。
“夢境之主”,“永恒噩夢”。
他的目標,是與那位夢境之主有關的一切。
他要找到答案。
找到關於自己的答案。
比起最開始擴大了接近三分之二的水銀城在外界,在那死海的壓力下,外牆再度凝固,而亞戈也默默地抬起頭,將視線轉向死海
這片無數生靈沉寂的死海之中,還有其他的“書頁”。
.......
“到底發生了什麽?”
愛琳很想向誰問出這個問題。
她很疲憊地放下了手中的魔藥瓶。
她原本不夠好,但還算平靜的生活到底是什麽時候被打破的呢?
原本隻是期待著那位艾爾莎小姐什麽時候能夠雇傭她去當家庭教師。
雖然她知道,這大概隻是狄亞戈經常做的,隨口說一句而已,並不打算履行的。
但她還是抱有那樣的期待。
畢竟,在父親離世之後,家裏實在欠了不少錢,就連住所都失去了,隻能去租房。
原本還算無憂無慮的她,也是在那之後,才逐漸了解自己的生活有多難得。
房東的刁難、鄰居其他租戶中女性的帶有惡意的視線、男性那毫不掩飾的**。
而保林,她的哥哥在試圖使用各種方法賺錢的行動,她也能看在眼裏。
她徹底明白了“金錢”的重要性。
但是,她重新建立起的價值觀,又在哥哥一次前往法斯特家裏的時候,被打破了。
她成為“事務所”的實際管理者。
抱著對保林那什麽收益都要存下一份屬於狄亞戈的要求的不解,她開始了新的生活。
但是,很快,因為事務所經手的一些調查的古怪,她忍不住去親自驗證。
因為這個,她接觸到了原本生活中沒有的東西。
那些神奇的、可怖的、危險的東西。
神秘的領域,不屬於普通人的另一側世界。
她加入了“荊棘樹”,走上了以前完全沒有想過,甚至連憧憬和比較都沒有過的職業。
她發現了狄亞戈並不和以往表現得那麽輕浮,也發現了自己說熟知的世界隱藏的、她所不知道的另一麵。
她又一次踏入了新的生活。
直到.....
那場死去了上千人的大事故。
直到她剛剛認識的、她熟悉的人,一個個從身邊消失。
一開始是那位她並不熟悉的芬妮拉小姐的死亡。
然後是她熟悉的玩伴,那個總是給她輕浮和不誠信印象的狄亞戈的叛變。
再然後,那位沉悶的看墓人大叔也離去了。
隊長,那位英俊而幽默的弗裏森先生也離開了。
前台那位氣質十足的傑奎琳小姐,也離開了。
在哥哥接替傑奎琳小姐的工作之後不久,阿萊娜希婭也離去了。
那位一直守在女神之右房間門口的卡帕爾先生,也因為差點失控的緣故而被調離了,聽說似乎回到了家族。
帥氣的嘉麗德小姐,那位克萊爾夫人,也在戰鬥中斷了一隻手。
克萊爾先生自此之後,變得有些精神失常,後來似乎也因為郡教區的調令,與克萊爾夫人一同離開。
而保林,她並不喜歡用“我的哥哥”這樣的稱呼的保林,也突然失蹤。
她一開始加入的荊棘樹,到了現在,隻剩下她和唐泰斯先生。
她的老師。
愛琳微微轉過頭,看向了魔藥室外。
她清楚地知道,在門外,在走廊的另一側,那個被鎖鏈和柵欄封鎖的房間中,唐泰斯先生原本應該在裏麵休息。
但是,對方現在也並不在裏麵。
她拍拍手背,在那薄弱的痛感中,讓自己緩了口氣。
她那因為一次次事件而逐漸變得堅韌的心靈,周圍環繞的些許寂寥,得到了微微的緩解。
自己已經是序列8的“調香師”,很快就可以踏入序列7,成為“花藝師”。
哦,不對,新的隊長,那位拜因斯先生說過,序列7的真正名稱是“妖精術士”,而不是“花藝師”,這隻是個代號而已。
不過,說起這件事,她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喜歡那位拜因斯先生了。
按理說,不應該這樣的。
就像以前的狄亞戈那般輕浮且沒有信譽,但她也隻是盡量與對方保持距離,不和對方獨處而已。
那位雖然有些固執冷漠,但盡職盡責,且對於隊員們的安危十分關注的拜因斯先生,不應該會讓她討厭的。
或許,是來自序列?
一種本能的反感和抗拒?
愛琳沉思了片刻,覺得這個答案更加貼切些。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她繼續製備起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