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莫小奇說的這四個字，馬上就知道闖禍了。

  果然禇黃靈在聽到這四個字後，先是扭頭看了看羞紅臉的莫小奇。

  然後又看了看窘迫的我。

  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著用手點指。

  “噢~~~我明白了，原來你們早有一腿？”

  莫小奇拽著衣角，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黃靈，你別瞎猜，我和莫師妹在聚英樓。。。”

  “好啊！在聚英樓就有一腿了是吧？”

  莫小奇臉憋得通紅，終於算是憋出了一句話。

  “聖女姐姐，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結果聖女更不依不饒了。

  “配合挺默契啊！說你們是一唱一和呢？還是夫唱婦隨呢？”

  莫小奇一看聖女不聽解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褚黃靈，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真有點急了，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我好不容易大難不死回到家見老太太一麵，本來心情就挺沉重。

  這大早起的，又被她堵在巷子口冷嘲熱諷，心裏的火有點壓不住了。

  “吆吆吆！怎麽著？心疼了？”

  “你別再無理取鬧了好不好？如果你再這樣，咱們朋友沒得做了！”

  “你還敢威脅我？沒得做就沒得做，誰稀罕？馬旋、馬駿，把人放下，我們走。”

  聖女說完一閃身，轉到了牆後麵。

  褚白靈和莫小奇同時抬頭看了看我，然後也跟著聖女走了。

  這時我看到馬家的哥倆，押著一個人出現在小巷口。

  然後重重一推，被押的人倒在小巷裏。

  聖女的話說得我一頭霧水，正在想把什麽人放下呢？

  當我看到倒在小巷裏的人，我一下子認了出來。

  正是我在雷鳴泉眼遇到三人之一，聞向天的親外甥常左。

  當時常左和一個姓馬的美婦和一個叫老馮的，在雷鳴泉眼想搶我的碧血珠。

  後來拿出了電母鏡和雷公槌，如果不是石靈搭救，我就陰溝裏翻船了。

  被石靈救出來後，我殺了一個回馬槍。

  老馮變了太監，馬姓美婦重傷昏迷。

  這個常左我打算從西鬼窟回來時帶上，當成換洪文的籌碼。

  結果後來這個事兒忘得幹幹淨淨。

  沒想到常左竟然被聖女給帶了回來。

  馬家兄弟扔下人，臉上也有點尷尬，衝我一抱拳就想走。

  “二位馬兄，稍等一下。”

  馬家兄弟雖然停了下來，不過麵露難色。

  我本來還想問一下天井上的情況和聖女出來後發生的事兒。

  一看這兄弟倆麵露難色，就知道他們懼怕聖女，不敢亂說話。

  我一叫停下來，八成也是出於禮貌。

  於是我也不為難兩人，從兜裏一下子掏出了五顆碧血珠。

  “二位辛苦了，這是送給二位的，多餘的分給大漠的其他人。”

  馬家兄弟一看到碧血珠眼睛馬上就亮了。

  可我真遞過去的時候，哥倆又麵麵相覷，不敢伸手接。

  “你們哥倆腦袋有毛病啊？活不能白幹，給點酬勞就大大方方收下。”

  我本以為聖女走了，結果一閃身又從牆後轉了出來。

  馬家兄弟得到命令，一邊開心地收下碧血珠，一邊不停地跟我說謝謝。

  馬家兄弟拿著珠子走了，此時又剩下我跟聖女二人。

  我還沒開口說話，聖女一甩手，有一個東西打在常左的脖子上。

  可憐的常左，一頭栽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這時候聖女一反常態，甚至還帶了點小女人的嬌羞。

  “怎麽了？真生氣？”

  “沒~沒有。”

  我把臉甩到一邊，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們大漠人沒那麽多花花腸子，說話比較直，你習慣就好了。”

  “我知道你說話直，可你得聽我解釋啊？”

  “行了，別解釋了，莫小奇已經跟我說了，早就見過你，吃飯的時候拚過桌，你還睡人家隔壁半夜爬牆偷聽。隻是在西鬼窟你易了容，她沒認出來。”

  我就知道褚黃靈的嬌羞是裝出來的，果然沒兩句話馬上又不正經起來。

  我什麽時候半夜爬牆偷聽了？

  再說了，我雖然無意中聽到了莫小奇和她師兄魏衝的私房秘語，可那也不是故意的。

  是因為旅館的牆太不隔音了。

  可這些話我覺得也沒必要跟褚黃靈去解釋。

  於是我主動轉移話題。

  “五顆碧血珠夠不夠？”

  “夠了，大漠沒幾個人，不過再多來兩顆也行。”

  我聽她這麽說，又掏出來兩顆碧血珠遞了過去。

  褚黃靈也沒客氣，一把抓了過去，順帶著還摸了摸我的手。

  我急忙把手縮回來，頓時覺得兩頰發燙，可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老爺們兒害羞了？”

  “你什麽時候回大漠？”

  “怎麽？這麽快就不想看見我了？寧州城可不是你說了算，說趕我走就趕我走。”

  “你想哪兒去了？我隻是。。。”

  “行了，不用解釋了，我都懂。”

  其實我特別討厭褚黃靈的這種說話方式，總是喜歡打斷別人。

  “常左怎麽到你手上的？”

  “你還說呢？我守在西鬼窟一夜，想著你要真死了，我就跟聞家沒完，後來碰到那個石靈，不知道怎麽搞的，那個怪物竟然會說話了，說你已經走了，不過當時有個人你忘了帶，他托我給你捎回來。”

  我沒想到石靈想得還真周到。

  “除了常左，還有兩個人呢？”

  “還有兩個人跑了，你斬草不除根，以後有麻煩也是活該。”

  我不明白褚黃靈說的啥意思？是說馬姓美婦和太監老馮會給我帶來麻煩嗎？

  “那兩個人什麽來頭？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我一說你也知道。”

  褚黃靈這麽一說我更好奇了，我對天下玄門了解並不多，雖然和那兩人交過手，但並不知道他們是誰？

  我正在腦海中搜羅信息，想想這兩人到底是誰？

  褚黃靈看我不說話，接著說道。

  “你還記得五行陣中的屍魚嗎？”

  她一提屍魚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半人半魚的怪物。

  “當然記得，害我差點死在麥子湖。”

  “記得就好，那個女的叫馬柔，男的叫馮堅，馬柔她爹馬秋風，就是屍魚族的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