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消失的鮮血
作者:業餘左撇子      更新:2021-09-30 14:19      字數:1925
  我一看是莫小奇,急忙路過去。

  “莫師妹,到底怎麽回事兒?”

  結果莫小奇和其他幾位綁著的女孩一樣,頭往下一耷拉,昏死了過去。

  剛才明明叫得很大聲,怎麽轉瞬間就這樣了?

  更讓我不解的是,莫小奇是怎麽綁到樹上的?

  我可是聽到了喊聲馬上就回頭,可依然什麽都沒看見,莫小奇就已經這樣了。

  我覺得應該是長手臂把莫小奇抓來的。

  可我連長手的臂的影子都沒看到。

  莫小奇不是和聖女一起走失的嗎,現在她被抓來了,聖女又去了哪裏?

  會不會正在和補丁道人聯手一起對付呂光?

  我想到樹後看看,如果有長手臂肯定也是樹的後麵。

  否則我不可能一點影都沒看到。

  於是我往樹後麵走,這裏的樹也就比大腿粗一些。

  按理說兩步就能走到樹後。

  可我邁一步,樹就跟著我轉一下。

  我又邁一步,樹又轉一下。

  這種轉動不是無形的,就在眼皮底下實打實的轉。

  這也太不符合迷宮的設定原理了。

  我先小邁一步,樹剛一轉動,我馬上加速。

  隨著我加速,眼前的樹好像活過來一樣,轉動速度也越來越快。

  我一減速,樹也跟著減速,我有一種跟鏡子裏的自己鬥氣的感覺。

  幾圈下來,我馬上覺得有點頭暈眼花。

  我停下來往四周一看,周圍毫無變化,還是我剛醒時的樣子。

  一棵樹轉還算有情可原,難道所有的樹都在轉?

  可就算是都在轉也不對,樹轉動,我也應該可以走出這個九棵樹和一塊石碑的包圍圈。

  為什麽這會兒我還在這個圈中?

  我現在首要的任務是看看這些人是否還活著。

  如果活著,我就想辦法救一下,如果都死了,我也必要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於是我重新走到綁駱月的那棵樹旁。

  我伸出手探了探駱月的鼻息,發現人還活著。

  然後又走到褚白靈身前,用手一探,同樣有呼吸。

  雖然我試了兩個人,但我覺得這些人應該都活著。

  既然人活著,為什麽都這副模樣?

  莫非都丟了魂?

  我想到此處,急忙運氣想開天眼看看她們的命燈。

  原本輕輕鬆鬆就開的天眼,現在不管我怎麽努力,死活開不了。

  如果按照聖女的說法,鳥飛泉眼和人生泉眼是顛倒乾坤圖,既然是一張圖,那所有東西都不是真的。

  能拿出這種逆天的法器,定然這裏麵會有很大的不同,至少不能和外麵的普通天地相提並論。

  不讓開天眼,那我就不開,先想辦法救人再說。

  這時我把每個人又大致地看了一遍,發現除了駱月的手指好像還在滴血外,其它人看不到什麽明顯的外傷。

  我看駱月的手指,大概一分鍾左右會滴一滴的樣子。

  雖然滴血的速度不算快,但長此下去肯定也不行。

  於是我拿出一瓶老太太送我的刀傷藥。

  我又從破衣服上,扯了一塊布條,準備給她手上點藥,然後包紮一下。

  我先伸手握住駱月的四指,想看一下滴血的原因。

  結果剛握住駱月的手,一股陰寒徹骨的冷氣順著她的纖纖玉手傳來。

  這根本就不像一隻活人的手,我差一點就把她的手甩開。

  我頂著這股寒氣,看了看駱月的中指。

  發現在正手指肚上,有一個小孔。

  說是小孔,其實也就是一個針眼。

  我不知道是無意中紮的,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按理說這麽小的一個眼兒,不擠是不會流血的。

  就算是紮得深了,流出幾滴後,血液也會自動凝固。

  可為什麽她的手會一直流血呢?

  我現在也空去分析原因,還是先給她包紮上再說。

  於是我把準備好的刀傷藥,往她的手指肚上蘸了一些。

  老太太的刀傷藥我是用過的,不說是神藥也差不多。

  可在駱月的手上,不但毫無作用,甚至都粘不住。

  沒等我給她包紮呢?手指上的藥都自動脫落了。

  脫落完以後,我又看到她的手滲出一滴血來。

  我看到她手上滲出來的血,莫名地咽了一口唾沫。

  對於自己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我很是不解。

  就算是剛才駱月的血幫我解了毒,可剛才我處在昏迷的狀態,肯定是被動且無意識的?

  現在我已經完全清醒了,沒理由對人家的血產生興趣。

  就在我自責的過程中,駱月手上滲出來的血已經形成一個小血滴。

  然後從她手上脫落,直接落到了地上。

  我的目光順著鮮血滴落的軌跡一直看著血滴在地上,然而這滴血好像會穿牆術一樣。

  在地上沒有任何停留,一下子就消失了。

  如果鮮血不會穿牆術,那肯定是地麵有問題。

  如果真是地麵的問題,駱月手上的針眼就不是偶然。

  於是我放棄了給她包紮的打算。

  還是研究一下,看看地麵上有沒有什麽突破口。

  我不相信有什麽天衣可以真的無縫。

  天道都有不及處,世上哪兒有完美的東西?

  不管怎麽說,這就是一張圖,不管設計得多巧妙,總會有破綻留下。

  我把扯下來的布條,先給自己的左肩做了一個簡單的固定。

  然後我蹲下來開始觀察地麵。

  原來我一直以為這裏的地麵就是土,可等我直地抓起一些看了看。

  感覺不是單純的土,更像是一種腐土。

  也就是一些落葉爛在土裏以後形成的土。

  腐土更塇更軟,更有營養。

  同時,這種土也存不住水。

  難道是因為土質的問題,讓駱月的血滴上去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