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鏡中井
作者:業餘左撇子      更新:2021-09-30 14:18      字數:1860
  我不知道這個網是什麽製成的?

  我的手剛一接觸就像粘住了一樣,不管怎麽用力都撕扯不開。

  隨著網慢慢的下落,我連說話也不能了。

  已經被屠靈刃吸收了百分之九十的雷獸,竟然在銀絲網罩住後,穩住了身形。

  這時候我看到中年男子老馮和那個美婦在說話,但我卻聽不到他們說的啥?

  等到整張網徹底罩在我身上後,銀絲網開始一點點收緊。

  每一根銀絲勒到肉上,都像是刀刃割在肉上。

  雖然很疼,但並沒有割破。

  如果這時候,他們拎著刀過來,我就真成待宰羔羊了。

  不過老馮和美婦似乎也很吃力,最後我看美婦喊了一句。

  看嘴型應該喊了“收網”二字。

  然後兩個人用力一拽,我和所剩不多的雷獸被一同拽起。

  本來我以為是抓住我要搶我的碧血珠。

  沒想到的是,就在二人拽網的時候,常少舉著的鏡子再次變大。

  我看著鏡子中被綁得好像粽子一樣的自己,在空中一點點接近鏡子。

  在碰到鏡麵的時候,好像一下子掉進水裏一樣。

  接著感覺整個人的身體一鬆,銀絲網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

  而我滾落在一個一片漆黑的洞裏。

  我試著活動了一下,身上被綁過的地方雖然很疼,但沒有流血,好像也沒什麽內傷。

  我剛想試著站起來,這時候整個洞好像翻轉了一下,然後從一個洞變成了一口井。

  我坐在井底一抬頭,看到一張大臉出現在井口。

  這張臉不是別人,正是年輕人常少。

  “小子,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我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現在的境況。

  究竟是井底之蛙?還是被人甕中捉鱉?

  不過輸人不輸陣,求饒救命的事兒可不是我穀子幹的。

  “小家夥,靠一兩件法器算什麽本事兒?有本事兒咱們真刀真槍地打一仗?”

  “你差點壞了我的大事兒,你就在裏麵等著化成血水吧!”

  我看不清井口上常少的表情,但他說完話,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

  我能想象得到,他年輕跋扈的臉上,掛著一副不可一世的笑容。

  想到他的表情,我就覺得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我雖然不敢說自己是老江湖,可是從出穀以後,各種事兒經曆了一件又一件。

  直到被抓的前一刻,我還感覺自己對付他們三人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沒想到幾分鍾的時間,事情出現了反轉,我不但沒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反而被人家擒住,還被裝到了一麵鏡子裏。

  雖然我聽到了很多關於玄門沒落了,很多風水術已經失傳了。

  但不能否認,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存在。

  比如那條銀色的繩子,還有這個能裝人的鏡子。

  別說見過,我搜遍了所有記憶,都沒在某本典籍上看過類似的法器。

  我也曾無數次警告過自己,不要大意,少點好奇心。

  可今天依然落了個大意被抓的下場。

  所有的悔恨都不管用,我現在隻能想辦法自救。

  常少的臉從井口消失以後,上麵唯一的一點亮光也沒了。

  我現在蝸居在這個井裏,什麽也看不到。

  到底是什麽鏡子能獨有一片自己的空間,不但可以裝雷電,還能裝人?

  我伸出手摸了摸井壁,真的濕漉漉的。

  常少最後一句話說我差點壞了他的大事兒,那他的大事兒是什麽?

  是來雷鳴泉眼收雷獸嗎?

  我看了看手上的屠靈刃,不知道什麽時候?沒被吸引的雷獸已經徹底被吸收了。

  如果說我破壞了他們抓雷獸的好事兒,那他們抓雷獸要幹什麽?

  現在沒了雷獸,他們還會幹什麽呢?

  讓我在裏麵化成血水?那這個鏡子裏肯定還有什麽特殊的法門。

  我剛進來的時候,鏡子是橫著的,等把我收進來後,鏡子被他們豎了起來。

  鏡子的角度變化,決定了這個洞的方向。

  可自從那個常少說完話,這個鏡子就沒有再動過。

  由此我判斷,他們並沒有帶著鏡子離開。

  或者是沒有帶著鏡子離開。

  這種寶貝隨意扔在雷鳴泉眼裏顯然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們在等我化成血水。

  如果把我能化成血水,那是不是能把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化成血水。

  如果真是那樣,他們肯定認為,隻要都我的屠靈刃也化了,理所當然就能得到雷獸。

  我覺得我的推斷沒有任何問題。

  可現在我感覺不到身上有任何異樣。

  他們既然能等,說明時間不會太長,如果是七七四十九天,他們估計早就走了。

  這時我好像明白點什麽了?

  難道我沒有變化是因為身上帶上大個子的仙氣兒?

  仙氣兒這東西太過虛無縹緲,隻是剛才我和那個老馮交手時,跳了那一下我感覺是仙氣兒的作用。

  其它時候一點感覺也沒有。

  想到了剛才一下子跳那麽高,如果不是因為上麵有風鈴石擋住,我可能跳得更高。

  我又抬頭看了看這個井的深度。

  是不是我一跳也能跳出去?

  於是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覺得渾身上下並無大礙。

  我腳下一用力,結果腳下打滑了。

  我一跟頭重新摔在了井裏麵。

  我不得已把穿在身上,原本屬於二爺的破爛白袍子再次撕下一塊墊在腳底。

  我再次腳下用力一蹦,整個人如同有了浮力一般,直接往井口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