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小陣正在泡方便麵的時候王風子回來了。

  “你出來，我來。”

  “嗯。”

  王風子把菜拎進廚房開始洗菜，小陣麵朝廚房趴在案台上，“你跟駱明誌又和好了？”

  “本來也沒吵架，是我單方麵斷了聯係而已。”

  “你準備瞞他一輩子？”小陣問這話的時候歪著臉看背對自己的王風子側臉。

  “說不說又不影響什麽，我這不是很正常得上班嗎？”

  “那以後萬一還有那種任務呢，你就再次消失？”

  “到時找個借口唄，能不向周圍人透露就不透露。”王風子說到這裏，突然回頭嚴肅看著小陣，“你可不要喜歡上了誰，為了顯擺就告訴對方，司令發起火來很可怕的。”

  “知道，我又不傻，我是覺得透露給駱明誌應該沒什麽關係，你這樣一個冷酷無情又不解風情的人他還能這麽喜歡，真難得，按我們班同學的說法，你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係？”

  “什麽這麽喜歡，他隻是有新鮮感，消失兩年的反作用。”王風子說著把青菜和鍵好的雞蛋放進麵條裏煮。

  小陣看著王風子的背影，過了會兒，很認真得說道，“我覺得不是這樣。”

  王風子將麵條盛出兩碗，端放到案台上，自己走出來，拉了個高腳凳坐到小陣旁邊，“看我幹什麽，吃飯。”

  “你是不是解決太多感情糾紛，所以對愛情失望了。”小陣說完嗦了一口麵，“果然你做的方便麵最好吃了。”

  “不說這個了，吃完麵條，把你查到的情況跟我說。”

  “這次有償嗎？”

  “嗯，這次是對方主動找我的，自然要收費。”

  “那我的那份呢？”

  “等你考上大學了再說。”

  小陣撅嘴不滿，“我已經滿16周歲了，大學也一定能考上，多給點生活費都不行。”

  “不行，司令把你交給我，我得對你負責。”

  “你又不是我媽。”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就是你媽。”王風子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得意。

  “你頂多算是我姐，當我媽，想的美。”

  “也行，你要能正經喊我姐，也不枉我對你這麽好。”

  “不行，王風子！”

  看他吃完把碗一推，王風子拍拍桌子，“自己的碗自己洗，都17歲了跟我這叛逆什麽，還沒一開始懂事了。”

  “誰讓我越了解你越覺得你很可愛。”小陣說完一轉身就跳到了後麵沙發上，因為害怕看到王風子發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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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小陣調查的資料，王風子皺起了眉頭，“竟然是這樣。”

  “能查到這一層，我是不是很厲害。”

  “嗯，虧你能注意到這點，不過還是謹慎點好，隻是幾年前的學生研究報告而已，並不能這樣判斷二人的動機。”

  “哦。”

  “你好好回去上課，接下來由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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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風子還第一次來醫科大學，看著穿白大褂的也不知是學生還是醫生，感覺挺新鮮，問了幾個人，終於找到了臨床三食堂。

  敲了敲包間的門，有人開了門，王風子禮貌打招呼，“你好，我是王風子。”

  對方是個年近30的男人，瘦瘦高高的，戴著眼鏡，很是斯文，看到王風子似乎很吃驚，“你好。”

  “怎麽了嗎？”王風子放下挎包。

  “沒想到你這麽年輕，我以為年紀應該至少比我大。”

  “哦，沒關係，我心理年齡比較大。”王風子看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坐到他對麵，方便溝通，“一邊吃一邊說？”

  兩人坐下，王風子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委托人是你的媽媽，但我覺得你才是當事人，所以拒絕了麵見她的要求。”

  “這樣最好，我也不想她管這個事。”

  “如果你不想讓她管，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告訴她，都快30的人了，什麽事都跟媽媽說，真是沒救了。”王風子一邊吃一邊不客氣得毒舌。

  男人可能很少被女性這麽赤裸裸得打擊，還是個陌生女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反應，隻覺得這陌生女人說話很難聽。

  “我媽委托你調查她們，然後你選擇了哪個？”

  王風子看了他一眼，“你真的兩個都喜歡嗎？”

  “嗯，都喜歡，她們自己說的公平競爭，但結果是我實在選不出來，我媽又要求我30歲之前結婚生孩子。”

  “你媽讓你幹嘛你就幹嘛，你可真是個乖寶寶。”王風子帶著諷刺。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王風子笑笑，“動筷子啊。”

  男人開始夾菜，中途讓服務員上了兩碗米飯。

  王風子放下筷子，看著他問了一句，“你主動喜歡過女生嗎？”

  “……”男人似是有點不好意思，想了一下，點頭，“有過，不過她已經結婚了。”

  “表白了嗎？”

  “沒有，她一直有男朋友。”

  王風子點頭表示理解，“是不是我說選誰更好，你就選誰？兩者之一，是誰都行。”

  男人點點頭，斯文溫和的臉毫無波瀾，繼續吃著東西。

  王風子看他應該是已經在想其他事了，等了一下，突然問了一句，“在想什麽？”

  “肝髒移。。”男人抬起臉，麵帶歉意，“不好意思，我過來前正在看文獻。”

  王風子突然笑了，他媽說的沒錯呢，這樣我也輕鬆點。。“從這裏出去之後，你能把我當成朋友嗎？”

  “當朋友？”

  “嗯，我總得先了解你吧，要不然怎麽知道誰更適合跟你一起生活？而且你看你朋友那麽少，多個朋友不挺好的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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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飯，王風子讓他帶自己參觀學校，看得出男人不怎麽願意，但出於禮貌還是帶著她參觀起來，聽男人介紹各個學院教學樓，分科專業，還有一些有趣的社團，王風子沒多大興趣，不過能看出男人是個認真不敷衍的人。

  “你有帶她們來參觀學校嗎？”

  “剛認識的時候，她們跟我一起來過，但因為醫院那邊突然有事，走到一半我就回去了。”

  “又當老師又當醫生，你還真忙。”

  “不忙，我很充實。”

  王風子不禁又笑了，“嗯，我懂，所以你結婚隻是為了傳宗接代是吧？”

  “嗯，她們不在意，我媽也高興，我會配合。”

  “第一次看到同類，我們應該能成為好朋友。”王風子笑著說。

  男人詫異得看向她，“同類？”

  “嗯，你想不想知道你和這兩位女性誰的基因適配度更高？”

  “有考慮過，但還是算了，純理論的結果對她倆不太好，那樣就完全把她們當工具了。”

  “她們應該不會在意。”

  男人搖了搖頭，“還是算了，用這種方式我接受不了。”

  “加個微信吧。”王風子主動拿出了手機。

  “……加微信幹什麽，我沒時間聊天。”

  “隻要從現在開始你不拒絕我的要求，我保證很快幫你做出選擇。”

  “好，等結束了我再把你刪了。”

  王風子笑答，“這樣最好。”

  互加微信，備注分別是“王風子”，“莊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