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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衍夜深邃的黑眸睨著旁邊的女人。

  卓簡心肝一顫：“什麽事？找我？”

  老太太跟傅正直也好奇的看著她們倆，見傅衍夜像是要欺負自己媳婦，打算幫著點卓簡。

  “先吃飯，吃完我們單獨說！”

  傅衍夜說著又讓阿姨幫忙添筷子。

  ——

  半小時後，兩個人的臥室。

  卓簡站在邊上，雙手放在背後輕輕地抵著牆上。

  傅衍夜站在裏麵，轉頭看她貼著牆根不往裏走氣不打一處來，問她：“你有沒有跟我一起睡過？”

  “……”

  “我記得我光著的時候你也不是沒看過吧？”

  “我隻是看了上半身！”

  卓簡不知道他怎麽開始翻舊賬，趕緊提醒他那次的事。

  “那我現在脫光了給你看？”

  傅衍夜雙手叉在窄腰上，突然提議。

  卓簡驚呆，她覺得大可不必吧！

  雖然她小時候常常幻想他光著的樣子，但是現在她已經長大了，知道非禮勿視。

  “要麽？”

  傅衍夜見她不回答，又問，還作勢要解腰帶。

  “不用不用！”

  卓簡趕緊揮著手拒絕他繼續。

  傅衍夜自然也沒真想脫，放開腰帶後又雙手叉腰：“我一直以為就算我們的夫妻關係差了點，但是有問題不必藏著掖著。”

  卓簡眼眸微動，後來還是沒想明白，便對他說：“你有話不妨直說。”

  “好！那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早就去過醫院，見了如湘？”

  傅衍夜也覺得沒必要再跟這女人兜彎子。

  “是！”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卓簡心裏有了猜測，對他接下來的話也沒多驚訝。

  “她告訴你是她找人去你家潑紅油漆，告訴你我為此找人打斷了王瑞的手臂，是不是？”

  他突然很嚴肅。

  “是！”

  卓簡點著頭。

  “那你不好奇嗎？我為什麽隱瞞你！”

  傅衍夜看她那麽安靜的站在門口，突然很生氣。

  卓簡眼觀鼻鼻觀心，雙手在背後輕輕地勾扯著，不久後解釋：“你不用說，我知道！”

  “你知道什麽？”

  傅衍夜好奇的問她。

  “為了林如湘啊，怕我找她麻煩嘛！”

  卓簡微微一笑，直言。

  “如果我說不是為她呢？”

  傅衍夜突然向前走了兩步，近一些距離看著她又問。

  卓簡聽了後很疑惑，這才抬眼看他：“那是為誰？”

  “為你！”

  “……”

  卓簡看到他眼裏甚至是憤怒的，他說出這話來得多麽口不對心。

  “你不用哄我，我保證不會對林如湘怎樣，她都那樣了！”

  卓簡澄明。

  “我為什麽要哄你？我就不能就事論事？”

  傅衍夜側了側身，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他的心思。

  “怎麽論？”

  怎麽論才能是為她著想？

  卓簡洗耳恭聽。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對你做那種事你傷不傷心？”

  “不啊！”

  卓簡想了想，搖了下頭。

  “……”

  傅衍夜準備了一路，回家後要怎麽跟她解釋這件事。

  結果她那麽輕輕地一聲不啊，讓他啞口無言。

  “喜歡才會傷心，我又不喜歡她。”

  卓簡淡淡的解釋著。

  傅衍夜不自覺的抿了抿唇，然後邁著大長腿悠哉的走到她麵前：“那你喜歡誰？”

  “你總不是連我喜歡誰都要管吧？即便是家人，也不能幹涉我的交往自由的。”

  卓簡覺得這場談話有點奇怪。

  傅衍夜覺得自己被她清清淡淡的一番話給把心髒紮的千瘡百孔，問她：“那誰能管你？”

  “反正不會是你！”

  她說著，別開眼看向別處。

  “……”

  傅衍夜覺得自己要被她氣死。

  他上前，抬手重重的搭在她肩膀上拍了兩下：“卓簡，你看我管不管得著！”

  “別忘了我們的約法三章！”

  卓簡看了眼肩膀上的手，又好心提醒他。

  傅衍夜在她肩膀上的手突然將她肩膀握緊：“我答應了嗎？你那個什麽狗屁約法三章！”

  活到這麽大年紀，在這個城市，有哪個人敢這麽公然的挑釁他？

  “你當然可以不答應，反正我又打也打不過你，無非就是失望而已，是吧？”

  卓簡又問他。

  傅衍夜惱怒到眉頭緊擰，曾經他以為他招招手就會到他懷裏的女孩，現在已經滿身是刺，不停的反抗他，不停的對他說不！

  她看似卑微，看似聽話，看似乖乖女。

  實際上她現在內心布滿荊棘，沒人能輕易進去。

  “我沒想到我不生氣你都會不高興，那我要去找林如湘大吵一架嗎？”

  卓簡感覺到危險逼近，不得不試探著問他。

  “你敢！”

  傅衍夜立即威脅。

  “看吧！你又不舍的！我也不想自討苦吃，所以就這樣吧！”

  卓簡說完就想走，傅衍夜立即將她的手腕捉住。

  卓簡心肝一顫，低著頭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她的手腕，半晌後才組織好表情：“還有什麽事嗎？大哥！”

  “別再叫我大哥！我不會當你的大哥，也不會答應跟你約法三章，卓簡，你現在還是我老婆，好好當我老婆，嗯？”

  傅衍夜突然無比清晰地告知她這一事實。

  “傅衍夜，就算你喜歡上我，我也不會要你的，我不會要碰過別的女人的男人，何況你跟林如湘那麽多年！”

  卓簡覺得可笑，便笑了下，隻是再抬眼對他的時候，澄明的眼裏冷若冰霜。

  傅衍夜心裏一疼，問她：“你以為我跟如湘……”

  “難道你想告訴我你們在一起這麽多年，你碰都沒碰過她一下？”

  卓簡見他說不下去，卻突然決定就此將兩個人之間劃上楚河漢界。

  “如果你指的是握手或者擁抱，我承認我的確有過，但是卓簡，誰沒有跟別人握手或者擁抱？”

  “你啊，除了如湘，你不跟任何人握手擁抱。”

  她見過他跟別人吃飯，別人跟他握手的時候他很嫌棄的眯著眼，笑一笑便不理人家了，哪怕那個人再尷尬，他也絲毫不在意，更別提擁抱了。

  “那昨晚把你壓在床上的是誰？昨晚把你揉的在床上的又是誰？”

  傅衍夜突然氣不過，她似乎總把自己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是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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