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司馬仲徹的堅持
作者:
小m愚 更新:2021-01-13 09:55 字數:2087
後來所有的過激反應,痛不欲生,實際上都是他故意表現出來的。
他也成功得瞞過了所有人。
這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環節就是容啟秀。
如果說他周密的策劃是成功的第一步,容啟秀之死就是他洗脫嫌疑最重要的一步。
容啟秀確實服毒而死,但是就算是他,也對容啟秀這個對手充滿了忌憚。
所以後來他給容啟秀診脈,確認他服了無可救藥的毒藥之後,心思微動,趁機給他下了蠱蟲。
這就是後來為什麽容啟秀會變成一灘血水。
司馬仲徹利用了容啟秀的死,也利用了徐令則對容啟秀的忌憚。
他相信,徐令則到現在也會認為,容啟秀可能是詐死。
容啟秀幫司馬仲徹這個真正的凶手分擔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司馬仲徹也沉得住氣,一直熬到最後被人攆走,才順勢離開,帶著顧希音回到了南疆。
他給顧希音服了藥,讓她忘記一段時間的過往,主要是徹底忘記徐令則。
顧希音,隻能是他的女人!
徐令則卑鄙無恥,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橫刀奪愛。
他怎麽奪走的,自己就怎樣奪回來。
司馬仲徹覺得現在他終於又有和顧希音獨處的機會,這次他一定能夠贏得顧希音的心。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著酒杯走到窗前,喃喃道:“我知道你隻要認定了誰,除非對方背叛,否則你不會改變初衷,所以我隻能出此下策。”
司馬仲徹不是沒有想過挑撥徐令則和顧希音的關係,等到顧希音感到心灰意冷的時候再帶她離開。
可是一來徐令則幾乎無懈可擊,又十分警覺,二來兩人又生了孩子,關係更加牢不可破,所以他最終還是打消了這種念頭。
況且,他也不舍得讓顧希音難過。
最好的辦法就是眼前這般,洗去她的記憶,洗去徐令則,從頭開始。
司馬仲徹端起酒杯送到嘴邊,把滿杯的酒一飲而盡。
這杯酒,敬他和顧希音的未來,今日就是新的開始。
“皇上,”門外傳來小心翼翼的通稟聲,“國師求見。”
國師是司馬仲徹最為倚重的大臣,也是助他登上皇位的左膀右臂。
國師在民間聲望極高,他支持誰,誰就更容易登上皇位。
司馬仲徹對國師十分尊重,所以立刻道:“傳。”
他把酒杯放下,對進來要行禮的國師道:“國師免禮。”
國師笑著道:“聽說顧姑娘醒了,恭喜皇上。”
司馬仲徹臉色頓時變了。
這件事情,從開始他就知道國師不會同意,所以他是瞞著國師去的。
而且他行事十分隱秘,並沒有讓國師知道。
所以現在國師主動說起這話,顯然意有所指。
司馬仲徹穩住了心神,淡淡道:“國師如何知曉的?”
國師摸了摸花白胡子,道:“皇上離開這麽久,而且是不告而別,除了顧姑娘,臣愚鈍,也想不到別人能讓您如此了。”
司馬仲徹有幾分不自然地避開他的視線,但是隨即又反應過來——他現在不敢麵對,以後讓國師怎麽看顧希音?
所以他坦蕩地看向國師,道:“朕此生想要,除了她都得到了;得到了她之後才敢說圓滿。”
國師笑了,臉上的褶子更深了。
司馬仲徹並沒有從他的笑容中看到勉強和虛偽,不由道:“國師不反對?”
“您是一國之君。”國師道,“您的婚事,除了太後娘娘,誰也不能置喙。”
想到自己那個拎不清的娘,司馬仲徹冷聲道:“我娘想讓我娶她娘家的外甥女。”
她也不想,她出身貧寒,因為是巫女才最終得以翻盤;但是她娘家,一直窮困潦倒,她的酒鬼哥哥的女兒,能有什麽見識?
她真是坑自己沒夠。
看到他薄唇緊抿,國師笑著道:“太後娘娘這般做,也是人之常情。皇上何必因為這個影響了母子情分?做不了皇後,隨便給個後宮的位置養著便是。”
這句話有深深的試探之意。
國師也去過中原,對顧希音的秉性有所了解,所以他說這話,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司馬仲徹不是沒聽出來,但是他也不想讓步,所以直截了當地道:“除了顧希音,我不會要其他任何人。”
國師也不惱怒,道:“那皇上以為,現在南疆形勢如何。”
司馬仲徹冷了臉:“內憂外患,朕都知道。但是這不是借口!男人立在天地之間,建功立業如果都要靠女人哪的話,日後還有什麽臉麵苟活?”
“皇上,”國師道,“真是這般嗎?您想想,就算是從前那些明君,誰不聯姻?”
“我不!”司馬仲徹一字一頓,態度不容辯駁。
國師道:“那皇上也總該想到,秦驍那邊也知道您什麽性情,您拋棄後宮三千,獨寵一人,他又會怎麽想?”
隻有用顧希音的安危來說,眼前這個年輕熱血的君王或許才能好好思量一番。
“這不是問題,我自有應對之法。”司馬仲徹不肯鬆口,態度傲然。
如果沒有容啟秀這樣的前車之鑒,或許他也會動搖;但是現在,絕不。
他費了這麽大力氣才得到的人,怎麽舍得讓她和自己離心離德?
“國師,”他繼續道,“這件事情不能商量,以後也不要再提。”
國師笑著搖搖頭:“我也不想討人嫌,但是總要麵對現實。別的不說,皇上說如果不聯姻,如何保證安南那邊不鬧事?”
南疆和安南聯姻幾乎是傳統,畢竟往北中原向來看不起他們這些“蠻夷”,而且南疆和中原又不是一個體量,所以絕大部分時候,他們都隻能往南發展。
從司馬仲徹往前數十個皇後,有六個都出身安南。
安南不穩,中原有個風吹草動,夾在中間的南疆就會特別被動。
司馬仲徹冷聲道:“從前聯姻,也沒見安南少落井下石。他們都是欺軟怕硬,與其拉攏他們,不如讓他們知難而退!”
國師道:“皇上的意思是現在嗎?現在我們有什麽可以威脅安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