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郭巨
作者:小m愚      更新:2021-01-13 09:52      字數:2114
  “你!”鄧太後臉色漲得通紅,氣得手都發抖,想拿杯子都拿不起來。

  容啟秀搖搖頭:“我不想和你吵架,我隻是怕你腦子不清醒。現在不是我們想怎樣就怎樣,我們留著秦驍,不是因為仁慈,而是因為無奈。”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有一個豬隊友,很心累。

  “所以不要自作主張對他們下手。”容啟秀語氣中帶著警告,“想做皇上和太後的人很多,真的不是非你們母子不可。”

  鄧太後現在確實要看著他臉色過活,所以盡管他語氣如此居高臨下,她也不敢做聲。

  容啟秀又道:“你也不要覺得和我有了肌膚之親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皇上;我的妻子是林雪蘭,我心中的人是顧希音。至於你,彼此利用,還是留點體麵,捅破了窗戶紙就不好看了。”

  鄧太後冷笑道:“那我祝願你早日得償所願。”

  “我自然會,不用你操心。”容啟秀不客氣地道,“還有,收起你的那些小動作。”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鄧太後避過他淩厲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道。

  “你手裏那幾個人,留著保命時候再用。要是被我剁了,豈不可惜?”容啟秀皮笑肉不笑地道,“就他們那些蠢材,也想找到秦清晏?”

  鄧太後臉上終於露出震驚之色。

  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

  明明她做得那般隱秘,容啟秀卻還是知道了。

  沒錯,她確實在找大河。

  她見不得顧希音淪落到這種地步還一身驕傲,見不得現在她還陪在徐令則身邊,兩人卿卿我我,閑雲野鶴。

  她要讓他們痛不欲生!

  “如果你敢動顧希音或者秦清晏,我就要了你和你兒子的命。”容啟秀一字一頓地道。

  他的聲音是從所未有的冷,令人不寒而栗。

  鄧太後道:“你別忘了,那是秦驍的兒子!”

  容啟秀拿起桌上的茶盞,猛地擲到地上,茶杯四分五裂,茶水四濺。

  鄧太後看著他,不敢說話,但是目光中又有一種不認輸的挑釁。

  容啟秀道:“你也扔一個試試。”

  鄧太後看著他冷若冰霜的臉,雖然也很想拿起手邊的茶盞扔下去,但是到底沒敢動。

  容啟秀冷笑:“我可以摔,你不可以。我可以殺秦清晏,你不可以!”

  鄧太後死死咬住嘴唇。

  “聽見了沒有?”容啟秀冷冷地問。

  “聽見了。”鄧太後忍辱道。

  容啟秀站起身來,“太後這兩日心火過盛,今晚就去佛祖麵前好好誦經,消消火氣。”

  這是要她罰跪一晚上,鄧太後眼中露出憤恨之色。

  然而容啟秀隻是一個眼神掃過來,她立刻道:“是。”

  容啟秀說的沒錯,他想扶持誰就能夠扶持誰,自己和兒子隻是一個意外。

  就算沒有他們母子,容啟秀也能造出來皇族血脈。

  容啟秀走到門口,伸手捏著珠簾,回頭看著鄧太後,正好和她怨懟的目光碰撞到一起。

  他說:“聰明一點。我喜歡和聰明人合作!”

  鄧太後差點把一口銀牙咬碎。

  顧希音趁著朝廷處置徐令則的旨意還沒下,把府裏的人能散的都散去,每個人都給了豐厚的銀兩。

  起初她隻是嚐試一下,畢竟這些家財日後都是要被查封的,她這般做有轉移財產的嫌疑;但是沒想到,這些人離開的時候竟然沒有被阻攔。

  很快府裏的人從幾百個到隻剩下二十幾個,都是堅決不肯離開的舊仆,無論怎麽勸說她們都不肯走。

  顧希音也沒有辦法,隻放了她們自由身,想著日後就算抄家也連累不到她們。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沒等來聖旨。

  靴子不落地,總讓人心裏不安,顧希音還和月見、寶兒吐槽。

  月見笑道:“現在這般不是更好?還真的從來沒見過您這樣,希望趕緊被掃地出門的。”

  顧希音一本正經地道:“現在開春了,就是去挖野菜都餓不死人。你說要是冰天雪地被趕出去,不是被餓死就是被凍死,多慘啊!”

  說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或許是她的樂觀感染了兩人,月見湊趣道:“咱們恐怕要餓死凍死,但是我看寶兒沒事。”

  “為什麽?”

  “您不知道,那袁傲現在天天來癡纏寶兒,簡直浪子回頭金不換。”

  顧希音聽出月見這話裏有試探的意思,道:“袁傲求到你麵前了?”

  月見道:“真是什麽都瞞不過您。”

  顧希音哼了一聲:“我從來不信什麽浪子回頭。要是什麽過錯都能被原諒,那對老實做人的人多不公平?”

  寶兒垂眸道:“我對他沒有任何想法了。”

  月見卻壯著膽子道:“我不是說夫人說得不對,但是也不能用要求將軍的標準來要求所有人。以我之見,不如趁著袁傲對你心中有愧,與他和好。日後便因著這份愧疚,他也能好好待你。”

  寶兒冷笑:“如果再有人到他麵前說三道四,挑撥離間,他再打我罵我辱我,我又該怎麽辦?不是每次我都能有運氣自證清白的。”

  月見頓時不說話了。

  顧希音拉著寶兒的手道:“是這個道理,你自己能想明白就好。”

  看月見有些尷尬,顧希音岔開話題,笑道:“我現在就想知道魚兒和郭巨是怎麽回事。”

  這個問題,薛魚兒自己也很想知道。

  “巨巨,”薛魚兒抱著大河,看著對麵的郭巨道,“你說你家世這般好,長得也不錯,為什麽這把年紀還沒有成親?”

  她今年二十三了,郭巨比她小三歲。

  “我今年二十歲。”郭巨麵無表情地道。

  “我知道啊!可是你知道嗎?男人過了三十歲,就沒那麽好用了!所以你還有幾年好時光?”薛魚兒振振有詞地道。

  郭巨:“……那也不該是你的苦惱。”

  “我這不是把你當朋友嘛!”薛魚兒道,掀開馬車側壁的簾子看了看,果斷換了話題,“咱們這是走到哪裏了?”

  忽悠完郭巨讓他送了信之後,薛魚兒覺得,這人似乎對她就有些冷淡下來,所以她總有意無意刺激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