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顧希音裝病
作者:
小m愚 更新:2021-01-13 09:43 字數:2081
畫春大驚失色。
這可不是小事,她不敢想象,手握重兵的徐令則,如果想謀反,還有什麽難度。
如果溫昭再偏向他,那……
太後冷笑:“所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如此不要臉麵,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溫昭拉攏回來嗎?不是我下賤,而是我想活命,我想保住我和皇上的命!”
頓了頓,她繼續道:“你去告訴皇上,一定要尊重溫昭這個亞父。”
“是。”畫春斂容正色道。
這關係生死存亡,確實不容忽視,她以後要時常提醒太後娘娘。
隻是秦驍,他怎麽敢……果然紅顏禍水,都怪那個顧希音。
但是心裏怎麽恨,還得同她繼續來往,這樣才能最大可能地穩住秦府。
想到這裏,她低聲道:“娘娘,奴婢聽說最近顧夫人身體似乎不太好?”
“她確實不太好。”太後有自己獲得消息的途徑,對將軍府的情況不敢說了如指掌,也絕對不會錯過大事,“發燒幾日,秦驍把所有的太醫弄到了將軍府裏,包括宮中輪值的太醫都被叫去。”
如果她或者皇上有任何身體不適,都找不到太醫。
提到這件事情,太後毫不掩飾自己的恨意。
看,有這麽多理由,都讓她要對付顧希音。
畫春小心翼翼提議:“那娘娘,您要不要賞賜些補品什麽的?”
“不用。”太後斷然拒絕,“平日也就算了,現在不知道她身體如何,不要去摻合,說不定就會被她賴上。我現在還在懷疑,她是不是裝病!”
顧希音自己就號稱是神醫,現在會對自己的病情束手無策?
果真那樣,她得的恐怕就不是風寒,而是絕症了!
雖然太後無比期待這是真的,但是理智告訴她,事出反常必有妖。
畫春想想自己見過的顧希音,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她那張臉和心機深沉聯係到一起。
太後卻道:“看輕她的代價,我和孟語青前後都付出過,難道吃一塹,還不能長一智嗎?畫春,我現在不比從前先皇活著的時候輕鬆。”
宮鬥如何步步驚心,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可是她現在,同樣在生死邊緣徘徊。
“先看著那邊的動靜再說。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溫昭。”
“是。”
顧希音是計劃之內的生病。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但是看著徐令則陪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的緊張擔憂模樣,她還是深深內疚了。
“九哥。”她躺在床上開口,帶出點笑模樣,伸手握著徐令則的手,“我真的沒事。”
“你這反反複複發燒,怎麽會沒事?”徐令則眼睛因為熬夜都是紅的,早就把屋裏的人都攆了出去,帶著幾分哀求道,“棠棠,你告訴我,你師傅到底是誰。”
顧希音自己沒辦法,太醫束手無策,他隻能寄希望於顧希音的師傅了。
顧希音苦笑:“我不是和你說過實話,我沒有師傅嗎?”
她的老師們,都在另一個時空。
“不,我不信。你是有苦衷的是不是?我從前不問,是不想勉強你。你告訴我吧,找到他,給你治好病,我也隻當他從來沒有存在過。”
顧希音被他說得都內疚了,“九哥,真沒有師傅。我也沒事,隻是不知道對什麽東西感到不適應才會這樣。”
她也隻能往過敏的方向引導了。
這個理由現在無法讓徐令則信服,因為屋裏所有的東西,包括燃燒的銀霜炭他都換了一遍,顧崽崽和丫鬟們都被攆出去,他事事親力親為。
要說還有什麽沒換的,就剩下徐令則這個人了。
徐令則甚至想過,是不是因為他們成親,有了親密接觸才讓她如此。
他越是胡亂猜測,顧希音越是內疚。
在床上躺了五天,她就已經受不了良心譴責,時時都在和盤托出的邊緣徘徊了。
想起之前和衛夫人說十天,她後悔得想扇自己倆耳光。
照徐令則這樣的熬法,十天以後她就得做寡婦了。
衛夫人和衛淮也是每日都來探望的,提起這個,顧希音就不得不被她娘的演技折服。
她自己裝病還好說,本身是大夫,又隻用躺著,難度並不很大。
但是她娘就很難了,知道一切真相還得裝出憂心忡忡,強顏歡笑,自我安慰與安慰她同時進行,表現出來的真是影後般的演技。
她爹就比較慘,看起來是真的不知道內情,和徐令則一樣擔憂。
而且他怎麽也是父親,不太方便進出女兒的房間,和衛夫人一起來的時候,真的恨不得在她身上看兩個洞出來。
顧希音找了個理由讓徐令則和衛淮出去,沉不住氣對衛夫人道:“娘,不行了,我真的堅持不住了。您找的高人呢?該現身就趕緊現身吧,再熬下去,我爹和九哥都得真生病。”
“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不這樣,秦驍能放在心上,能動遷墳的心思嗎?事情都是你說的,你想做的,現在我成了壞人。”衛夫人嗔怪道。
“看著爹擔心,您也著急呢。”顧希音搖著她的衣袖,“娘,真的差不多了。”
“行吧。”衛夫人道,“那我一會兒就提一句,明天把人帶來。記著,一定給我沉住氣,這件事情既然做了,咱們就做得漂漂亮亮,別拖泥帶水的。”
“我知道。”
這是為了解開徐令則的心結,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沒有理由退縮。
娘倆都不知道,衛淮無意之中做了一把推手,完美地配合了他們的計劃。
衛淮正在和徐令則說:“女婿啊,雖然說,子不說怪力亂神,但是希音這般,誰都查不出毛病,偏偏還不見好,還能怎麽辦?我這兩天也想著,是不是衝撞了什麽?”
徐令則想了想,搖頭道:“我不懂這個。如果有這個可能,會不會因為我從前殺孽太重?”
這話其實是衛淮想說又沒好意思說的。
翁婿倆相對著研究半晌,覺得什麽都可疑——房子的風水,衝撞,殺孽,甚至前世都想到了,唯獨沒有想到祖墳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