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原來是漠漠
作者:小m愚      更新:2021-01-13 09:40      字數:2134
  司馬仲徹挑眉:“你沒有意見就行,我聽你的。”

  她多麽大膽,他也不是今日才知道的。

  “這還差不多。”

  不管男女,都得尊重隱私權;如果司馬仲徹不願意,那她就不用多管閑事了。

  但是現在看來,他是個聰明不拘小節的。

  這倆人說話都沒有看周圍,一個是不在意,一個是沒意識到這番對話多奇怪。

  至少屋裏剩下兩個人聽了這對話,麵上都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月見,頭都快垂到胸前了。

  顧希音剛才隻是剪開了司馬仲徹腹部受傷位置一圈的衣服,現在又利落地拿起剪刀,“喀嚓喀嚓”地把他整件上衣都剪開,露出他精壯的上身。

  剪刀的聲音戛然而止,但是衣服卻像破布一樣還在司馬仲徹身上,沒有被完全摘下來。

  屋裏所有的人都盯著顧希音。

  此刻她嘴唇微張,眼神震驚,緊緊盯著司馬仲徹沒穿衣服的上半身。

  溫昭見她神情不對,不由開口問道:“可有什麽問題?”

  而司馬仲徹眼神內容就很豐富了,似調笑,似溫柔,似喜悅……

  “你——”顧希音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身上的這些疤痕……”

  “大都是你親手處理的。”司馬仲徹微笑著開口,“顧希音,別來無恙。”

  顧希音手裏的剪刀差點從手裏滑落,用力緊緊握住才避免了一場可能的醫學事故。

  她不敢置信地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漠漠是漠漠,漠漠是女人。”

  當初她還嘲笑過漠漠胸小,好像沒發育。

  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是“他”。

  這個時代,還沒有先進到掌握泰國技術,而且隨便變來變去。

  “你先幫我縫合傷口,我怕一會兒又開始流血。雖然,”司馬仲徹含笑看著她,“雖然你說過,按壓可以止血,你剛才好像已經做了。”

  是漠漠,因為這話,她確實沒有對別的人說過。

  漠漠和她在一個屋簷下住了那麽久,雖然在那期間她沒用驚人的手段救過人,但是確實救過貓,還救過一隻叫不上來名字的美麗大鳥。

  顧希音雖然處於極大的震驚中,但是還是盡心盡力地先幫他把傷口縫合。

  她縫合得十分仔細,足足用了接近一個時辰才站直了腰。

  她抬起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看著也因為忍耐而幾乎耗盡全身力氣的司馬仲徹道:“你先休息,我回頭再和你說。”

  她得冷靜一下。

  這一切和她所接受過的教育相悖,如果連X和Y染色體都可以隨意轉換,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司馬仲徹道:“好。”

  他聽話地閉上眼睛假寐。

  顧希音鬆了口氣,沒有形象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揉著自己酸痛不已的腰,大口喘著粗氣。

  “將軍來了沒有?”她問月見,後者搖搖頭。

  看起來,徐令則去父母墳前待的時間不短。

  溫昭緩緩開口:“若是他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司馬仲徹不願意了:“我受傷這麽重,晚上很容易發燒,需要人照顧。”

  這些可都是他從顧希音那裏偷師來的。

  南疆本來以巫術見長,巫醫不分家,所以他也略通醫術。

  在顧希音身邊的那段時間,他驚訝地發現,前者所懂的,是他全然未曾接觸過的。

  他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也偷偷學了很多東西。

  事實上,都不用偷偷,因為他問什麽,顧希音都會告訴。

  這個女人,根本沒有隱藏的念頭。

  溫昭綿裏藏針:“難道你帶的這些人,連照顧你都做不好?”

  司馬仲徹看向顧希音:“總歸不如大夫照顧得好。發燒嚴重,即使不要人命,也會留下病根的,我說得對不對?”

  顧希音沒好氣地道:“要我留下也可以;你先給我解釋清楚,漠漠到底怎麽回事!”

  她現在平靜下來,還是懷疑他說的話,因為這件事情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溫大人,請你先帶著這個丫鬟出去。我想單獨和她說幾句話。”司馬仲徹道。

  溫昭聲音平靜地拒絕:“我不放心讓她和你獨處。”

  司馬仲徹微慍,帶著倨傲道:“我若是想傷害她,你在和不在,有區別嗎?”

  溫昭還沒說話,顧希音不樂意了。

  “要是沒有我,你現在還能逞凶?問你什麽說什麽,哪來那麽多廢話!”

  司馬仲徹對她態度明顯不一樣,“事關我的身世和南疆秘辛,我總不能廣而告之。”

  “那算了,”顧希音擺擺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還是讓我多活幾年吧。”

  聽聽,南疆秘辛,聽到這幾個字就讓人毛骨悚然了。

  她膽子小,不想知道那麽多。

  司馬仲徹卻道:“不行,你必須知道。這是我要告訴你的。不會有人敢因此傷害你,我可以發誓,我……”

  “行了。”顧希音打斷他的話,“我是為了知道漠漠的事情才聽你胡言亂語。溫大人,您先出去吧,我很快就好。要是我九哥來了喊我;要是我喊你們就進來救我;要是我死了,弄死他給我陪葬!”

  司馬仲徹剛要大笑,想起傷口會疼,生生把笑憋了回去,卻還是牽動了傷口。

  “你真是一點兒都沒變。”他對顧希音如是說。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就厲害了——男女隨便變。”顧希音翻了個白眼。

  溫昭略猶豫,對月見招手:“你推我出去。”

  月見沒想到溫昭會和她說話,忙過去推他的輪椅,又擔憂地看了一眼顧希音,然後才不放心地出去。

  “坐過來?”司馬仲徹指著自己床頭的繡墩問道。

  “不,累得懶得動彈。”顧希音癱在椅子上拒絕了,“說吧,少賣關子。我夫君一會兒要來,他可是連公蚊子都吃醋的人。”

  司馬仲徹有些黯然,然而這種情緒一瞬即逝。

  “醋壇子你也稀罕?你眼光可越來越差了。”

  “我眼光差?嗬嗬!”

  “你眼光好,上一個小白臉怎麽回事?我怎麽聽說他現在過得還好好的?”

  顧希音:“你少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現在不好好的,難道我要宰了他不成?”

  “沒什麽不成的,我可以幫你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