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激動
作者:梁栩栩黃道士      更新:2021-10-15 15:10      字數:2438
  飛機起航,我關掉手機,默默的看著已經垂眸翻閱起文件的成琛,見他神態認真,我便探頭又望了眼已經連吃帶喝瀟灑看上電影的大侄兒,這vip服務是讓他一點沒浪費。

  沒再多說話,我拽了拽毯子,調整了下座椅角度。倚靠著閉上眼,鼻梁微癢,香味清新,成琛幫我拿下了眼鏡,調節了光線,我放在毯子上的一隻手也被他握了過去。

  我沒說話,像是睡著了,指尖卻在他掌心輕輕的滑動著畫了個心。

  成琛低笑一聲,紙張還在翻閱,握著我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我本打算養養精神,沒成想竟真的睡了過去,還很沉。直到耳邊傳出機艙廣播,舒坦的伸了個懶腰,眼鏡就被成琛適時的戴上,"小沈先生的睡眠質量不錯。我都羨慕。"

  "你應該羨慕你自己。"

  光耀揮灑四方呀!

  我沒心沒肺的笑笑,坐好就發覺不對,無名指上怎麽多了一枚鑽戒?

  看向成琛,"這……"

  睡著時給我戴的?

  成琛給我個顯而易見的眼神,"不是應該的,婚戒,不都是一起戴。"

  "可……"

  我有點不樂意,"我什麽都沒聽到,你就戴上了?上次你可不是這樣的,你得說些我想聽的……"

  說著我就要摘下來,成琛的手掌覆蓋上來,攔住我略微挑眉。"你明知我說的話都很土,你又不喜歡聽,何必還要我說,然後再氣我。"

  降落的飛機讓我耳膜有些疼,我默默做著咀嚼吞咽動作緩解,成琛見狀還知道給我戴上耳塞,視線一直相對,我明顯感覺到他是故意這麽講的!

  記仇是吧。

  待飛機滑行停穩,純良他們都陸續起身,我摘下耳塞就不管不顧的起身一屁股坐到他懷裏,"我要聽。"

  此舉給純良嚇一跳!

  迅速拿下登機小箱子閃了。

  周子恒和隨行的那班隨行人員倒是目不斜視,先一步離開。

  成琛眉眼帶笑,還能淡定的和離開的高岩打聲招呼,小臂圈著我的腰,下頜搭在我肩膀,"小沈先生登機前不是還說,下飛機時要和我保持距離,即便我認識你的事主,也不能讓來接機你的人感覺到你被特殊照顧,你當下的所作所為。是否有違你小沈先生的一貫處事風格,嗯?"

  "不妥嗎?"

  我也不在乎了,轉頭看他,"你不說我是不會走的。反正我不能讓你稀裏糊塗的就給我戴上了婚戒,你要說好聽的話。"

  "我要說什麽?"

  "你要說愛我呀,問我要不要嫁給你,我點頭,然後你再講一心一意……"

  我一本正經的掰扯,對上他笑意化開的眸眼,便有些來勁,擰著身子捧住他的臉,"行吧,看在你四年前差點被我氣吐血的麵子上,我讓你這一回,我和你說。我願意嫁給你,我就要你的一心一意……"

  說著,我見空姐都很自覺地和我們保持距離,便對著成琛俯了俯臉。氣息微一交纏,我臉頰就紅了。

  快速啄了下他的唇角,我起身就要走,腰間卻被他扣得很緊,猛地跌回他懷裏,鼻子和他撞到一起,有點疼,還很窘,悄悄音,"成琛,不是說好了,分頭走,你鬆開呀。"

  成琛眸底很亮,唇輕貼著我,"你忙完要怎麽做?"

  "聯係你。"

  "然後呢。"

  "和你回家。"

  "說清楚,和誰回家?"

  我低著眉眼,"和我老公回家。"

  成琛笑了,扣著我的手臂一鬆,我趕忙站起身,麵上還維持著淡定。整理了一下衣服,背上書包,腳步剛要一抬,坐著的成琛卻忽然拽過我的手臂。我驚呼出聲,身體一個趔趄,後腦就被他攬住,對著我的唇重重一吻,氣息重著,"栩栩,要注意安全,忙完第一時間給我來電話。"

  "我知道呀。"

  我被他這突襲搞得心髒差點沒跳出來。推著他的肩膀站直,眼底還有嗔怪,不敢再看他,在空姐的祝您旅途愉快聲中佯裝無事的走了出去。心理素質強到還能和候在外麵的周子恒一眾禮貌的告個小別。

  走到這一步,尷尬倆字我是徹底扔了!

  純良默默無語,等旁邊沒人了就一副哀怨的樣子,"姑。你說我能不能活過三十?"

  我正在接機人中搜尋雯姐的身影,"什麽意思?"

  "老天爺啊,為什麽要我攤上這樣一個姑?還攤上一個就吃這套的姑夫?"

  純良抽著臉,"你倆就不能背點人麽!"

  說著他還瞄了眼我的手。"又來?姑,你絕對不能再分手了,廢鑽戒啊!"

  懶得理他,妥妥一人格分裂。好賴話都讓他一人說盡了!

  沒多會兒就看到了來接我的雯姐,四十多歲,一身女士西裝,短發十分幹練。手上還舉著個寫著沈小姐的牌子,見我走到她麵前,難免有些驚訝,"您就是沈小姐?"

  我笑笑點頭,伸手和她握了握,"您好,我是沈栩栩,這位是我的助手沈純良,也是我的侄子。"

  雯姐哦了聲,眼底毫不吝嗇的透出驚豔,"季小姐說過您很漂亮,今日一見,果真搶眼,您二位請這邊來,車子就在外麵……"

  我禮貌的點頭,對於誇讚我算是從小聽到大,互相客套客套就罷,畢竟咱是靠本事吃飯的。

  出去的一路沒再看到成琛,看來他對我說的話還是很走心的,沒露麵。

  天還沒黑,港城十月底的氣溫也不涼,很多女孩子還穿著T恤裙裝,我和純良上了一輛等候的保姆車,前後看了看,除了司機和雯姐,車裏隻有我和純良,"雯姐,其他陰陽師都到了嗎?"

  "他們上午就到了,去了酒店休息。"

  之前聊天時我已經得知雯姐是內陸北方人,二十多歲時跟隨家人來到港城生活,說話還會帶著鄉音,"本來除了你以外還有三位陰陽師,其中兩位是泰國請來的陰陽師,但是他們兩位上午到了後提前去我們太太的宅子看了看,便拒絕了後續合作,下午就已經飛回泰國了。"

  什麽?

  沒咋滴就先撤兩個了?

  這麽邪乎麽。

  我咋還有點小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