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婚禮
作者:梁栩栩黃道士      更新:2021-09-09 19:18      字數:2234
  不至於是多好的朋友,但因為他們仨各自都有點文藝情懷,純良喜歡聽歌,雪喬哥會彈吉他,張君赫能在院裏支起畫板,對著遠處的山峰一陣印象派的潑墨。

  我見他們自己都能找準定位。便沒再操心,該忙啥就去忙啥。

  不過呢。

  臨睡前我還是會查查監控,看看張君赫有沒有什麽'異常舉動'。

  但他除了畫畫,或是玩兩下雪喬哥的吉他,大多數時間就是在院裏發呆放空。

  真像他自己說的,來應付事兒,和我加深感情,好回去和他師父匯報我的'最新進展'。

  說起來,我和張君赫的相處模式也很怪異。

  朋友吧。談不上,因為我們各自都有秘密。

  他不會說他師父在哪修術,也不會提袁窮的一絲一毫。對我命格更是一問三不知。

  我呢,自然也不會說罩門的事兒,師父天靈骨灰的事兒。

  要說是敵人,平常還挺愉快的,逗趣吵架,蠻歡喜。

  我琢磨了幾天,將他定位為亦敵亦友。

  隻要他不害我,那麽,就算是朋友吧。

  下午沒事。我戴著許姨高價買來的帽子,蹲在前院的花園裏給月季剪枝。

  初秋剪枝,隻要度過四十多天的生長期,十月份就能開出特別漂亮的花來了。

  風輕輕的吹拂,伴著吉他的聲調,我轉過頭,就看到雪喬哥抱著吉他坐在椅子上,彈奏出樂曲,純良坐在一旁,心情好了會哼哼幾句,張君赫則坐在他的畫板後麵,嘴上還叼著畫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大畫家。

  許姨今兒也出來了,靠著門框磕著瓜子,默默地聽雪喬哥彈得吉他曲。

  如同一幅畫。人物高矮錯落的在我眼前定格。

  明明都是不相幹的人,卻在此時匯聚到院子裏,構築成這副歲月靜好的景致。

  我笑笑就轉過臉。埋頭繼續修剪花枝。

  "喬哥,你讓張君赫彈一首吧。"

  純良聽了會兒就提議道,"張君赫,你前幾天彈那個搖滾不錯,再嗨一下呀!"

  "哥哥今天的畫沒作完呢。"

  張君赫懶洋洋的搭腔,"哎,孟雪喬,你不說你們家梁栩栩打小就多才多藝麽,這大忙人今天還在。你讓她彈一曲,哥們開個眼唄。"

  姐們兒在花園裏頭都沒回。

  滾!

  少禍禍我!

  "栩栩不會彈吉他。"

  雪喬哥直接回道,"她小時候學了很多樂器。但是梁伯伯不同意她學吉他。"

  "為什麽?"

  純良好奇道,"我姑還有不會的東西?當然,水平咱先不論,一般的樂器叫出來她架勢還是很唬人的!"

  "自然是家裏人心疼栩栩。"

  雪喬哥淡淡的道,"怕她彈吉他手指會疼,那時候的梁伯伯梁伯母絕對不會想到,他們拚命金貴著養的女兒,有一天可能要常常去咬破中指,忙碌的像隻小蜜蜂。"

  哢嚓~

  我撿著花枝。

  唇角也笑了笑。

  身後忽的安靜下來,默了會兒,腳步聲傳來,轉過臉,張君赫就蹲到我身邊,臉上還沾著油彩,神情卻是認真。"梁女士,這個怎麽剪,你教教我。"

  "哎。姑姑姑,我也來幫你!!"

  純良踩著中間的空地也進來,"這個我會點,張君赫,我告訴你,要修剪這裏……"

  我無奈的笑笑。起身看向雪喬哥,略有嗔怪。

  雪喬哥對著我淡淡的笑,眼底氤氳著苦澀。手指旋即彈起吉他--

  樂曲伴著清風縈繞到了山間。

  大地抱懷,幾人沒有惆悵?

  倒是托雪喬哥的福,張君赫和沈純良化身成為園丁。幫我忙活了一下午。

  晚上張君赫離開,許姨破天荒的朝我來了一句,"張君赫這孩子不錯。長得好,還不招人煩,要不是壞人的徒弟就好了。"

  我瞄著還在屋裏抻脖等飯吃的純良。得虧他沒聽到!

  "許姨,您覺得張君赫長得好?"

  "是呀。"

  許姨端著菜,"長得多帥呀。"

  "不能吧。"

  我意味兒的。"在您心裏,不是誰都抵不過美作帥麽,張君赫也不趁那飄逸的小發型呀。"

  許姨噎了兩秒,一盤菜放也不是,端走也不是,咬牙切齒看我半天,"今晚去桶裏等我,上秋了,我這手藝不能丟,給你搓白淨滴。"

  "哎許姨,別介呀。"

  我立馬慫了,"我都多大了,這套活就放放吧!!"

  ……

  十月初。

  秀麗姐的婚禮如期舉行。

  "秋高氣爽,佳人有約,熊正義先生,您是否願意娶你身邊端莊美麗的新娘王秀麗為妻,今後無論富貴貧窮,疾病健康,一生一世與她永不分離嗎?"

  主持人將麥克風送到熊正義的嘴邊,熊正義漲紅著臉,鏗鏘有力地道,"我願意!!"

  我坐在離舞台最遠的一桌位置,遠遠的望著,傻乎乎的笑著不斷鼓掌。

  "那麽請問王秀麗小姐,你願意嫁給你身邊的這位英俊挺拔的熊正義先生為夫,今後無論富貴貧窮,疾病健康,一生一世直到永遠嗎?"

  秀麗姐嬌羞著臉,"我願意。"

  "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司儀努力的煽情,"從這一刻起,你們的心將緊緊相連,你們的愛直到永遠……"

  我看的樂嗬。

  拿起手機還遠遠地給秀麗姐和熊正義大哥拍了照片。

  轉回頭,純良還坐在我身邊鼓搗著手機,他就在接親的時候鬧一鬧,坐到位置就等開席了。

  魏奶奶和大輝不來,張君赫那邊和秀麗姐不熟,今兒就自己在酒店待著了。

  雪喬哥本來是要跟著我們入席等候的,結果早上他陪我去看了秀麗姐一眼,當下就皺起眉頭。

  用他的話講,就是秀麗姐的妝麵有點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