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危機降臨
作者:莫麻公子      更新:2020-04-04 13:24      字數:3973
  “既然你二人特意趕來此地,應該有辦法將此地的禁製開啟吧。”這時極元宮宮主的目光,看向了身後閃爍著幽光的大門。

  “這禁製叫做天罡魔罩,乃是一種吸收魔氣形成防禦的禁製。此禁製不但防禦力驚人,而且想要強行破開的話,還會受到強烈的反震之力。”隻聽淩煙道。

  “咦!”

  極元宮宮主一聲輕咦,因為淩煙所說並不假,剛才他就是試圖強行破開此地的禁製,結果遭到了強烈的反震,所以才受了一些傷勢的。

  “那就打開它吧!”又聽極元宮宮主道。

  “是!”淩煙拱手領命,而後又看向此人道:“不過要打開這天罡魔罩,晚輩需要北道友的協助。”

  極元宮宮主露出了一抹邪笑,向著二人抬了抬手,“開始!”

  說完後,他還特意的換了個方向,麵向了幽光閃爍的大門。

  這時淩煙看向了矗立在一側宛如木樁一樣的北河,而後開口道:“北道友,還望一會兒出手協助一二。”

  “一切就依淩煙仙子所言。”北河淡淡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哀樂。

  眼下他二人雖然受製於極元宮宮主,但是怎麽看淩煙的麻煩都比他更大。

  而且麵對這極元宮宮主,他並非沒有底氣。季無涯盡管不是此人對手,但是要將其糾纏片刻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且他身上還有一顆萬劍雷,此物對於元嬰期修士,可是有著群殺的效果。真到了那一步,說不得就隻能祭出此物了。

  北河心中如此想到時,淩煙已經向著緊閉的大門行去,站在了大門數丈之外。

  見狀他亦是走上前來,站在了此女的身側。

  淩煙要開啟此門的辦法,是用精血來激發,過程中此女獻出精血,而北河則激發開啟此門的法決。

  至於法決的話,在半路上淩煙就交給他了,而且他還熟加練習了多次。

  原本此法隻需要一人就能夠完成,但是就像當年張九娘開啟夢羅殿一樣,此女的修為太低,所以需要布下一座聚靈陣才能激發開啟大門的令牌。

  眼前的情形也是一樣,如果淩煙有著元嬰期修為,那麽便能自行開啟此地的禁製,但是因為她修為過低,不過結丹中期,所以隻能讓另外一人來協助。

  站定後,此女咬破了舌尖,一番醞釀,“噗”的一聲,一大口精血噴了出來。

  血霧狀的精血懸浮在了此女的麵前,接著她屈指連連彈射。一簇簇燭火般大小的血光,從血霧中分離,並激射而出,打在了前方石殿的大門上。

  在這些血光打在大門上的刹那,北河亦是有了動作,一道道魔元凝聚的法決,接踵而至的沒入了其中,使得這些血光宛如烙印在了大門上,浮現了一個小小的血色印記。

  隨著兩人的動作,血色印記越來越多,最終在大門上形成了一個奇異的符文圖案。

  後方的極元宮宮主,目光當中滿是驚奇。即使是他,也沒有見過這種開啟禁製的手段。而且這需要魔修體內的魔元,才能將血色印記留在大門上,法修體內的法力是不行的。

  於是他點了點頭,暗道這一次運氣還真是不錯,這兩個小輩竟然能夠幫他如此大忙。

  不過淩煙開啟此地禁製的過程,並不順利。

  此女足足噴出了數口精血,一連在石殿的大門上留下了數百個血色印記。

  比起獻出精血的此女而言,北河倒並沒有想象中的輕鬆。

  他需要以強悍的神識之力,將數百個血色印記給牢牢固定在大門上。這時能夠明顯看到,他的額頭上有一顆顆汗珠浮現,有些吃力的樣子。

  就在他神識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不斷消耗之際,淩煙動作一頓,接著此女手中法決一變。

  隻見在大門上的數百個血色印記,此刻血光大亮,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符文。

  在符文大亮的瞬間,大門上的幽光一閃,而後隻聽“波”的一聲,那層幽光便消失無蹤了,其上的禁製波動,也驟然熄滅了下去。

  “呼……”

  至此淩煙大大舒了口氣。

  北河身軀輕顫了一下,不過這一次可不是裝的,而後他立刻收回了心神,連忙屏神調息了一番。

  這時在兩人後方的極元宮宮主呼啦一聲站了起來,來到了二人之間,看著禁製波動消失的這扇大門,眼中有著明顯的喜色。

  “打開它!”

  隻聽此人道。

  雖然有著元嬰後期修為,但是此人行事依然小心謹慎,這時看著北河二人吩咐道。

  其話音落下後,淩煙緩緩走上前來,而後對著兩扇大門一推。

  霎時,隻見兩扇看似沉重的大門,就悄無聲息的滑開了。

  “噗噗噗噗……”

  而後隻聽一陣陣輕響傳來。

  竟然是一盞盞燭火,自動燃燒了起來將前方黑暗無比的石殿給照亮。

  這時三人就看到,前方的石殿空曠無比,出了一根根聳立的方形石柱之外,就是石柱上的一盞盞燭火在燃燒了。

  不過最吸引三人目光的,還是在石殿的最深處,有五個圓形的圓圈,散發出了金青綠紅黃五種不同的光暈,在昏暗的大殿中,看起來極為絢麗奪目。

  北河微微點頭,看來淩煙所說並不錯,此地共有五條能夠登上山頂魔極殿的路。

  而這五條路分別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屬性。

  極元宮宮主也嘿嘿一笑,過程如此順利,實在是意外之喜,而既然已經到了此地,那他自然要登上山頂去看看,能否獲得淩煙口中所說的五品靈藥了。

  若是能夠獲得一粒,說不定他就能夠像當年這片修行大陸上最後一位脫凡期修士一樣,借助那一粒五品靈藥,突破到脫凡期。

  “誰!”

  就在此人如此想到時,突然間隻聽他一聲低喝,而後目光唰的一下看向了身後,並注視著吊橋的方向。

  北河還有淩煙微微一驚,而後亦是轉身順著此人的目光看去。

  但是兩人看到的,隻是黑蒙蒙的一片,並沒有任何發現。

  就在兩人心中驚疑之際,隻聽一道笑聲傳來。

  “嗬嗬嗬……久聞極元宮龍道友大名,今日得見當真是名不虛傳,老夫這點隱匿的本事,還是逃不過龍道友法眼。”

  聲音落下後,隻見從吊橋上走來了一個雙手倒背的人影。

  而當三人看清此人的容貌後,具是有些訝然。

  出現在三人麵前的,是一個身著黃袍,眉間還有一顆黑痣的老者。此人赫然是當初開啟空間大洞那三位陣法大師中的一位。

  這黃袍老者名叫錢起,而且還是吳悠悠的師尊。

  “原來是錢道友!”

  在看到這黃袍老者後,極元宮宮主隻是一愣,而後便含笑點了點頭。

  “老朽恰巧路過此地,也想去那上麵看看,不知道龍道友意下如何。”黃袍老者來到了三人數丈之外,而後向著極元宮宮主開口道。

  極元宮宮主眼中閃過了一絲冷意。

  他找到了魔極天山此地,隻要登上山頂,那麽便有機會尋到五品靈藥。在他看來,帶著北河二人登頂後,那五品靈藥隻能是他的。

  但是如果多出一位元嬰期修士來,說不定就會生出什麽變故。從內心來講,他自然是十萬個不同意。

  隻是這錢起不但在陣法一道上早已極高,而且實力高深莫測。

  此人據聞活了九百多歲了,按照時間來估算已經壽元不多。而恰恰是這種人,行事起來瘋狂且沒有任何的顧忌,若是不同的話,對方勢必會跟他撕破臉皮。

  “龍道友莫非不太歡迎老夫不成?”

  眼看極元宮宮主沒有開口,錢起眉頭一皺的問道。

  “哪裏哪裏,機緣這種東西,當然是大家一起找才更香,而且能夠跟錢道友一同,也是我的榮幸。”極元宮宮主笑道。

  “那我等就快一點吧,免得到時候其他人趕來,恐怕還要橫插一腳。”錢起提議道。

  “此言有理!”極元宮宮主深以為然。

  見狀,北河還有淩煙這兩位結丹期修士臉色越發難看了。

  不過這二人可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極元宮宮主看向淩煙道:“帶路吧。”

  淩煙不敢不從,和北河兩人便率先踏入了石殿中。

  就在四人具是踏入石殿後,那兩扇大門緩緩關閉。

  見狀極元宮宮主還有錢起神色一動,但是都沒去阻擋。在四人的注視下,最終大門緊緊關閉了。

  而就在兩扇大門緊閉之際,錢起還有那極元宮宮主眼中精光一閃。

  因為大門的內部,竟然沒有禁製。

  也就是說,要從內部開啟此門的話,不需要用到任何的手段。這一點就連極元宮宮主這位陣法外行,都看出來了。

  這樣不但他們出行無阻,其他前來此地的同階修士,也進不來,實在是意外之喜。

  北河心中猛地一沉,這對他和淩煙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因為他二人對極元宮宮主還有錢起此人,利用價值已經大打折扣。

  尤其是他,幾乎已經失去了任何的作用。

  而淩煙此女,極元宮宮主必然不會輕易殺她的,恐怕在廣寒山莊之行結束前,此女都極為安全。

  “走吧!”

  就在他心中暗道不妙之際,錢起率先回過神來,並開口道。

  極元宮宮主轉過身來,而後四人便一同先前行去,最終來到了大殿的最深處,站在了五扇散發出了五種光暈的圓形大門前。

  “金木水火土……有點意思。”

  隻是打量了片刻後,陣法大師錢起便饒有興致的說道。

  “莫非錢道友看出了什麽門道不成。”極元宮宮主問道。

  “沒有。”

  錢起搖了搖頭。

  極元宮宮主心中冷笑,此人陣法上的造詣無人能及,要是沒有看出什麽那才是怪了,隻是不想跟他分享而已。

  不過對此他倒是不以為意,因為隻要有淩煙在手,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不知道二位前輩要選擇那條路登上山頂呢。”

  就在這時,隻聽淩煙開口道。

  此女話音落下,錢起還有極元宮宮主相視一眼,而後就聽極元宮宮主含笑提議道:“以我看來,我等還是分開走吧,錢道友覺得呢!”

  “可以!”錢起點頭,而後此人又大有深意道:“不過這兩個小輩也什麽作用了,還是殺了吧,免得礙手礙腳。”

  此人話音剛落,北河還有淩煙便臉色一變。

  “此女我還有用。”

  極元宮宮主哪裏看不出此人的算盤,這時他橫跨一步,擋在了淩煙的麵前,並抬起頭看著錢起,臉上堆滿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看著此人的笑容,錢起神色無古井無波。

  一時間本就靜謐的石殿中,氣氛陷入了一種詭譎的寂靜。

  直到良久之後,錢起這才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須,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既然此女對龍道友有用就算了,不過這個小子嘛,倒是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說完後,此人看向了身側的北河,目光陡然一寒。

  僅此一瞬,北河被此人注視,有一種如墜冰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