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工廠，把車放在大門外麵就下車走了進去。大鵬站在大門口，我問道：“老孫呢？”

  ??“在值班室裏。”大鵬說。

  ??我徑直走進去，見他正坐在沙發上，我直接問道：“你們什麽時候換得班？”

  ??孫大明看著我，說道：“今天。莫爽和韓傑上白班，我和大鵬夜班。是莫爽提出來的，說長期夜班身體受不了，每星期倒一次班。”

  ??“你就同意了？”我又問。

  ??“不同意咋辦，莫爽一再要求，我拗不過他。再說我現在是領導，也不能不聽他的意見。”聽起來他還很有大局觀念。

  ??我立即給莫爽打了電話：“馬上到值班室來一趟！”掛了電話，我又對老孫說：“孫大哥，你現在是代理科長，白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怎麽能上夜班？那白天萬一有事，你有那麽多精力處裏嗎？”我說著，也坐了下來。

  ??很快，莫爽就走了進來：“大哥，有事？”

  ??“誰讓你要求上夜班的？你現在還屬於停職檢查期間，連上班的資格也沒有，考慮到值班室缺人手，也是為了照顧你，不被扣工資，所以才讓你上夜班的？剛幾天呀，你翅膀就硬起來了？在這裏指手畫腳了？工廠這麽多人，誰像你這樣讓人操心了？就咱們這幾個破老鄉，整天不是這事就是那事的，真氣死我了！”他一進門，我張口就喊上了。孫大明看我火氣不小，就站起來不聲不響的出去了。

  ??莫爽立即嬉皮笑臉的說：“大哥，消消氣。我提出換班是有原因的。自從秋紅回來後，你是不知道這個孫大明，簡直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跟我們大吹特吹他和秋紅在一個房間的事，把細節都描述出來，還說以前的時候偷偷摸摸的，現在可以光明正大了。自從在一個房間以後，才領略了有女人的美好，還大誇秋紅長得好看，有女人味，也有經驗。大哥，他這是赤裸裸的炫耀，是傳播醜惡，是引誘未成年人犯罪！我忍耐不下去了，所以，才要求換班的。這樣他就不能和秋紅在一起了。”

  ??聽著他的一番話，我是又氣又想笑，但是，我還是克製著沒有笑出來，對他說道：“莫爽，你就這麽點出息，叫什麽來著，奧，典型的羨慕嫉妒恨，我都替你臉紅。有本事你也找一個呀，也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也可以夜夜有女人睡。弄這樣的小動作，還理直氣壯的說的出口！還有你這樣的未成年人，真是可笑！”

  ??“大哥，我也就是跟你說實話。我跟他們說一個勁的上夜班身體受不了。如果你不願意，再換過來就是了。”他坐我麵前說。

  ??我還急等著回齊阿姨家，就說：“我沒工夫和你在這裏磨牙，你如果不好好的表現，什麽時候能恢複你科長職務？把老孫喊進來，我跟跟你們一起說一下。”他就站門口，把孫大明喊了進來，我說道：“孫大哥，我和莫爽談過了，現在就把班換過來，你和大鵬去休息，莫爽和韓傑值夜班。”

  ??孫大明巴不得，立即讓站在大門口的大鵬去喊韓傑：“大鵬，去喊韓傑來上班，你睡覺就行，明天照常白班！”說完，他就要走，。

  ??我喊了他一聲：“老孫，你和秋紅關了燈的那些事，就不要出來亂說了，都是老手，你炫耀個錘子！”

  ??老孫“嘿嘿”笑道：“不說不說了。不過我們是不關燈的。”說完就走了。

  ??莫爽看著我說：“你看看，他還在你的麵前耍大刀那，還不關燈，哪天我高興了，去把他的電線弄斷，浪費的電錢還得你掏。”

  ??“你就安生點吧。”說完，我就出去開車了。剛上車，莫爽又追了出來，扳住車窗問我：“大哥，潘卓婷去幹什麽了？”

  ??“她回家了。你少惦記她，白費心思！”說完，我就開車往前走。

  ??到了銷售科門口，又停下車，我要進去告訴小葛一聲，莫爽還是上夜班，讓她安心睡覺。進門後很安靜，我就站在辦公室門口往裏看，可是，裏麵也沒有人。潘卓婷不在，沒有加班，我就上了樓。看到小葛的房間大開著，我直接走了進去，然後咳嗽了一聲。接著，就聽到了一聲尖叫，小葛舉著一把椅子就從臥室裏出來：“你敢動我一根指頭，我就和你拚了！”

  ??我哈哈笑道：“你平時膽子不是挺大的，咋還又喊又叫有扛椅子的。誰把你嚇怕了？”

  ??她一看是我，這才把椅子放下，仍舊驚慌地說：“我以為是莫爽進來的，可嚇死我了。”一邊捂在自己的胸口又說道：“剛才我看到莫爽出去了，我就想回來換上睡衣去潘卓婷的房間去，他在這裏，一牆之隔，房門緊挨著，打死我都不敢在這裏過夜。”

  ??“我就是來告訴你，莫爽繼續上夜班，不回來了。”我說道。

  ??小葛這才坐在了沙發上，然後說道：“你說你這是弄了個什麽玩意來，一驚一乍的。還沒有找到他住的地方呀？快點讓他滾蛋，我們也就不用提心吊膽了。嚇得小赫和小萱從食堂回來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裏，弄得是人心惶惶呀！”

  ??我就說道：“好了，放心吧，我把她狠狠地訓了一頓，這是他的家嗎，想怎樣就怎樣。大林不在家，你一個人抱著枕頭睡吧，我走了。”

  ??她看我一眼，說道：“我想把你留下，還用的著抱枕頭？”

  ??“留下我？那也挺好，不過就是擔心大林突然回來查崗，我們因為爭被窩打起來，到時候你和誰一夥？”我故意逗她。

  ??“和誰也不是一夥，等你們打累了，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就把你們兩個都留下。”她嘻嘻笑著說。

  ??“你胃口好大，真可怕。我告訴你吧，陽陽回來了，我要抓緊時候回去陪她那。都怪你，一個電話，就讓我耽誤了這麽長時間。”說著，我拔腿就往外走。

  ??小葛撇了撇嘴：“陽陽回來不就回來嘛，有什麽大不了的。耽誤你和她見麵了，可是，你也不能因為陪陽陽，就不管員工的死活吧？不給你打電話，晚上如果出了問題，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好了，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就沒啥事了。你跟我下樓，把下麵的門閂好，就連鬼也進不來。不過，你睡著以後，也要豎著耳朵聽著，因為大林不定什麽時候就回來。他跟我說過，會不定時間的回來檢查的。”說著，她就和我一起下樓。

  ??她邊走邊說：“他回來打不開門，會給我打電話的。他還檢查我，有時間我還要去檢查他那。不過，我估計他真的快回來了，從我們在一起後，還沒有分開過這麽長時間，他還挺堅強的。”

  ??“那邊也有三陪小姐，臨時找個媳婦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敢！我把門插死後，就坐辦公室工作，等十一點的時候，我讓他開視頻，檢查他住的地方。”說完，我就出門上了車。

  ??看到小葛把門關好，又聽到閂住門的聲音後，我才開車往齊阿姨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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