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水落石出
作者:拓跋小妖      更新:2021-08-14 00:44      字數:4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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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飯後,燕美人徑直回了西別苑,蕭凡趁著薔薇跟阿梅等人閑聊的時候,悄悄的溜了過去。

  ??他看出她心裏有事,想跟她聊聊,還有就是她說的欠債的事情,他想幫她擺平。

  ??半人那邊已經不斷的收到錢了,各個檔口並沒有刁難,出錢出的非常痛快,原因自然是蕭凡在林城站住了陣腳。

  ??唯一讓蕭凡不解的,就是趙海洋到現在都沒有來找他,也沒有通過薔薇表達任何。

  ??要知道,汪敬堯是他的人,蕭凡這次搞周波,連汪一起拉下馬,讓他損失不輕。

  ??其實經過這麽多事情,蕭凡對趙海洋的仇恨感也的確減弱了不少。不得不說,他的美人計很管用。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人家送了這麽個大美女過來,還對你各種容忍,如此禮賢下士,禮數跟誠意都到位了。

  ??你要是再對人家恨之入骨,那就是你沒良心了。

  ??盡管蕭凡知道趙海洋沒有安什麽好心,可他還是對他減輕了仇視。

  ??不過他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解決燕美人的麻煩,這樣他也算是沒有後顧之憂。

  ??西別苑是老房子,蕭景榮與袁蝶衣剛來林城的時候,就住在這裏。後來蕭景榮白手起家,逐漸的擴建了整個園子。

  ??他是個畫癡,也是個園林藝人,他癡迷藝術,把錢都砸在了這個園子上,這才有了林城著名的隨園。

  ??主樓起來後,西別苑漸漸的被擱置,以前家道輝煌的時候,還會讓下人不時的打掃,因為這裏放了不少有紀念意義的老照片等物。

  ??等到蕭景榮死後,家道中落,為了節約開支,袁蝶衣就把西別苑給關了。

  ??裝修的時候,蘇飛燕有跟他溝通過,東屋留空,來放舊照片跟保存完好的舊物件,而要重新住人的話,就要住進新裝修的西屋。

  ??留著舊物件,是蕭凡為了母親回來的時候能翻看一下,這裏保存了她數十年的記憶,她在外麵肯定想念這裏。

  ??以前蕭凡不覺得西別苑有什麽感覺,可今晚走進來的時候,卻忍不住想起了一些童年的往事。

  ??東南角有棵榕樹,上麵掛著重新裝訂的秋千,以前那裏也有秋千,不過是蕭凡小時候用來玩的。

  ??旁邊散落著舊木馬,還有部分玩具,一套麻繩纏繞的桌椅擺在旁邊,竟然做成一個簡單的懷舊休息區。

  ??蕭凡以為這些東西都丟掉了,看來燕美人還是很上心的,並沒有糊弄差事。

  ??就在他閑庭信步的走在西別苑院中時,一陣冷風吹來,榕樹刷拉拉的響起,顯得有些清冷。

  ??忽然西屋燈光亮起,蕭凡本能的抬頭看了上去。

  ??燈光下,兩道身影出現在窗戶上,但是很快另一道身影又走進了陰暗處。

  ??蕭凡怔了下,看那身影的姿態,像是個男的。

  ??媽的,燕美人在西別苑藏了麵首?難怪對老子忽冷忽熱,好你個賤人!

  ??蕭凡正要衝進去抓奸,一轉身,左耳動了動,是榕樹上的聲音。

  ??他頭也不回,胳膊向後一甩,兩根鋼釘分上下路朝著榕樹上甩去。

  ??嗖嗖……

  ??叮當……

  ??接著就聽到兩聲清脆的金鐵撞擊聲,他知道,自己的鋼釘被擋下了。

  ??與此同時,他蓮步快速移動,左右身子如同不倒翁似得來回擺動。

  ??咻咻幾聲之後,三道弩箭貼著他的身子飛過。

  ??他趁著對方重新找感覺的時候,一側身,三根鋼針分上中下三路往樹上飛去。

  ??榕樹的間隙中寒光閃爍,叮當聲作響。

  ??蕭凡這次看的清清楚楚,左右手來回開弓,六根鋼針如下雨般招呼了上去。

  ??叮當……叮當……噗……

  ??接著一人壓斷樹枝,從樹上跌落了下來,最後重重的砸在蕭凡的木馬上,把那頗有曆史的木馬砸成了碎片。

  ??蕭凡快步衝了上去,倒下的那人掙紮著坐起,接著一抬手,十字弩的箭矢就招呼了上來。

  ??蕭凡冷哼了聲,在奔跑之中猛地出手,哢的一下死死抓住了箭矢,然後反向扔了回去,正紮在那人的胳膊上。

  ??那人被嚇得目瞪口呆,幾乎忘記了慘叫。

  ??直到蕭凡衝到跟前,才結結巴巴的驚呼道:“你……你是……你是梅十三郎?”

  ??“你是何人?膽敢擅闖隨園?”蕭凡怒斥道。

  ??那人吞了口唾沫,忍著劇痛爬起老靠在樹幹上,隨手還把十字弩扔開,生怕蕭凡誤會。

  ??他全身都穿著黑衣服,上身是黑色衛衣,臉上還蒙著口罩。

  ??聽到蕭凡問話,他拿開口罩,露出一張年輕的男子臉來。長相普通,但目光堅韌,盡管胳膊被射穿,可還保持著非常清晰的狀態。

  ??“我叫飛羽,是黑金偵探公司的。”男子露臉,表示沒有說謊。

  ??蕭凡雖然不認識他,卻對黑金偵探公司很熟悉,這是個大名鼎鼎的賞金獵人公司,是江南一帶重要的獵人公司之一,也是林城頂尖的獵人公司。

  ??他除了此前在天地偵探公司了解到的這些,還因為這次封四爺丟了琺琅瓶,選了三家獵人公司來找回,除了他們十三郎工作室,剩下兩家,就是暗夜與黑金。

  ??雖然大家注冊的都是偵探公司,可實際上卻都是獵人公司,手底下的賞金獵人,個頂個的厲害。

  ??而這個飛羽也不是等閑之輩,是黑金偵探公司的王牌獵人之一。

  ??蕭凡心想,這王牌也太水了,被自己這麽個金牌就撩翻了。

  ??可他忘記了,他剛來林城的時候是什麽水平,現在又是什麽水平?他現在回到天地公司的話,晉升王牌也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不是別人弱,是他變強了!

  ??“你為何擅闖梅園?你不知道這裏是我的府邸嗎?”蕭凡冷冷的問道,他要是生氣了,麵前這人生還無望。

  ??飛羽怔了下,趕緊搖頭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這是你府邸,否則我絕不會不請自來。現在整個林城,誰敢不給你梅十三郎麵子?”

  ??“這個回答我很滿意,說出你的來意,我放你走。”蕭凡幹脆利索的說道。

  ??飛羽剛要開口,榕樹後忽然閃出一道身影,緊接著斜刺裏一劍透了過來,直取飛羽的咽喉。

  ??這是一把軟劍,細長無比,寒光逼人,給人不好拿捏的感覺。可用的人卻能將此劍使用的得心應手,犀利無比。

  ??飛羽正要閃躲,可用來撐地的胳膊已經被蕭凡所傷,這一用力頓時閃了下,發出一聲慘呼。

  ??他的這個失誤,讓他錯過了最後閃避的機會,眼睜睜的看著軟劍就要刺穿他的喉嚨。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寒光襲來,叮的聲,軟件向後彈開,飛羽有驚無險的躲過了這次必殺技。

  ??蕭凡手持百辟清剛,饒有興趣的看著麵前的女子。

  ??她冷若冰霜,長發飄散,身上隻有一襲白裙。她月下孤立,如同一座冰雕聳立,頗有出塵的感覺。

  ??隻是她手裏的長劍吞吐,給人凶狠的感覺,不敢靠近。

  ??“別擋我,不殺他,你也會有麻煩。”那女子似乎對蕭凡有所熟悉,喊了聲之後,再次閃身襲來。

  ??蕭凡豈能讓她如願,百辟清剛向上遞出,準確的擊打在長劍正中。

  ??他心想如此可以把對方的長劍震開,卻不料軟件以他的打擊為中心,忽然彎折下來,劍尖啪的聲拍在他後背上。

  ??要不是他今天穿了金絲軟甲,非被挑飛一片肉不可。

  ??好個小娘皮,看樣子是老子輕視了你,這功夫真可以。

  ??再次上前,他已經學聰明了,不打劍身,隻打劍尖,這樣長劍無法彎折,那女子被震得手酸不止。

  ??他畢竟力道大,十七八招下來,那女子已經有些泄氣,他趁機以太極劍法黏住對方長劍,將對方長劍蕩開。

  ??接著欺入空門,一掌拍在對方肩膀上,震散了對方提劍的力道。

  ??然後右手輕鬆的把匕首橫在了她脖子上,他的功夫,此時已經有大成的跡象,任何武器與招式都是信手拈來。

  ??這姑娘的長劍盡管劍走偏鋒,刁鑽無比,可也擋不住他的高招。

  ??那姑娘垂著手,長劍也無力的指向地麵,把頭歪向一邊道:“你如果放走他,你會害死飛燕。”

  ??“看來最近發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蕭凡轉過身,看向躺在樹幹邊,對他投來感激目光的飛羽,說道:“你來說。”

  ??後者點點頭,卻並沒有著急開口,而是說道:“梅十三郎不愧林城第一,佩服佩服!”

  ??“少廢話,說!”蕭凡沒心思受他捧。

  ??飛羽看了眼拿著長劍的女子,又看了下蕭凡,問道:“十三爺真不認識她?”

  ??“當然不認識,否則何必如此?”蕭凡說著用匕首挑起了那冰霜美女的下巴,後者立即瞪了過來,如同能噴出火來。

  ??飛羽似乎鬆了口氣,這才說道:“偷走封四爺琺琅瓶的人,就是她。不,應該說是她們。她外號冰美人,還有個姘頭黃三郎,是個娘炮。他倆是江北來的,接應他倆的,是林城的飛賊燕美人。”

  ??蕭凡大體上明白了點,問道:“你能為你說的話負責嗎?”

  ??“我們查了這麽久,錯不了的。今天我跟著黃三郎來了這裏,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把琺琅瓶就藏在此處。隻要我發出消息,不消片刻,這裏就會被重重包圍……”飛羽陰惻惻的說道。

  ??蕭凡猛地看了過去,冷聲道:“你可以試試!”

  ??“不,我做這件事的前提,是這裏與十三爺您無關。既然這裏是你的府邸,那我就絕不會這麽做。”飛羽認真的說道。

  ??道上混的人,對麵兒看的很重,飛羽把麵子算是給全了。

  ??“很好,今天你性命無憂!”蕭凡也給了飛羽承諾。

  ??“不,他必須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說話間,從房間內走出兩人。當先正是蘇飛燕,而在她身後,則跟了油頭粉麵的帥氣男子,應該就是黃三郎

  ??蕭凡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猛地轉身,一巴掌抽了上去。

  ??蘇飛燕被他當場抽倒在地,旁邊的黃三郎見此,立馬尖聲尖氣的喊道:“你怎麽可以這樣,他是個女人啊,你……”

  ??他剛衝上前來,蕭凡抬腿飛踹,把他踹了個四仰八叉,慘呼不止。

  ??那冰美人也要動,但是被橫在脖子上的刀觸到,頓時不敢再動。

  ??“妙啊,十三爺隻要製服了這三人,你十三郎工作室與我們黑金公司聯手追回文物,咱們五五分賬,如何?”飛羽見此情況,眼睛立即亮了起來。

  ??“閉嘴!”蕭凡冷冷的喝道,氣場犀利,無人膽敢言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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