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頭頂一片綠油油
作者:逍遙遊遊      更新:2021-08-13 17:54      字數:10736
  " 柳父一看到那些人當下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他呐呐地看著杜先仲,心裏卻是已經明白了,隻怕自己之前一切的做為全都被杜先仲知道了,真是沒有想到,他一直以為自己其實才是那個機關算盡的人呢,可是卻沒有想到現實居然是自己成為了反誤了性命的那個人。

  ??柳母的臉色此時如同死人一般,現在她的腦子裏除了兩個字“完了”外便什麽也沒有了,當時自己老公在對自己提起這事兒的時候,其實本來她是想要反對的,畢竟這種事兒也是紙裏包不住火的,如果不被杜先仲發現還好,一旦被杜先仲發現了,那麽他們柳家隻怕便也無法再繼續在東港呆下去了,而當時自己的老公則是對自己說不要緊,沒有關係的,那麽便讓杜先仲永遠也不要知道便行了

  ??當時她的心底裏雖然極為不安,可是一起到如果自己的女兒柳鬆容真的能懷上孩子,而且這個孩子還是會被冠上杜姓,那麽會給自家帶來多大的好處,而且老祖宗們不是說得好嗎,那句話叫做人不得外財不富,馬不食夜草不肥,所以最後的結果她被丈夫說服了,居然一起配合丈夫來實施這一計劃,甚至不顧自己的女兒根本不同意,也強行將她推進了房間,在那幾天的時間裏,女兒的哭聲,求救聲,怨恨聲,還有那憤恨的眼神,她都聽得到,也看得到,甚至她還聽到了那些男人在褻玩女兒時候的各種調笑聲,可是她又能做什麽呢,既然已經選擇了未來的光明,那麽便隻能將女兒推到黑暗裏,正如丈夫所說的一般,女兒是他們兩個人的親生骨肉,也是他們將她養到這麽大的,所以這也是她應該回報給他們做父母的。

  ??而且一旦等到女兒真的嫁進了杜家,過上了錦衣玉食的闊太太生活,想來還是會感謝他們的。

  ??不是還有句話叫做吃得苦中若方為人上人嗎。

  ??可是,可是自己女兒的吃得苦中苦居然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柳母的雙腿綿軟再也站不住了,她的身子搖晃了幾下,便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而被緊緊地綁在床上的柳鬆容卻是放聲大笑了起來,她居然還笑出了眼淚:“哈哈哈哈哈哈,活該,活該啊,你們這是活該!”

  ??是的,她怨恨著她的父母,是他們親手將她推到了這種境地,她求饒過,她哭喊過,她咒罵過,可是憑憑著她叫啞了嗓子,哭腫了眼睛,可是她的父母卻隻是告訴她一定要懷上孩子哈哈哈,自那個時候她便知道自己恨麵前這對夫妻,就因為她的生命是這兩個人給的,所以她便欠了他們的嗎,哈哈哈,要不要這麽好笑啊,這兩個人根本就是把她當成是工具,而不是女兒,所以她甚至巴不得這兩個人去死,於是她嘶聲叫了起來:“杜總,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我根本就沒有懷上你兒子的孩子,可是這兩個人為了傍上你,便讓我被這些男人直到我懷上孩子,他們又買通了醫生,將懷孕的日子提前,他們這是要欺騙你,而且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欺騙”

  ??“閉嘴,你在亂說什麽!”柳父的指尖抖了抖,這些大人物誰不討厭欺騙,明明也許說不定他還有一線生機呢,可是現在被這個白眼狼這麽一說,他最後的那點點生機便也沒有了,這個女兒果然是來討債的,可是現在卻不是他和這個女兒算總帳的時候,他現在已經顧不得什麽麵子,什麽尊嚴了,竟然直接雙腿一軟便跪倒在了杜先仲的麵前:“杜總,求求你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杜總放過我吧,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杜總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邊說著柳父一邊不管不顧地拚命地用腦袋去撞結實的大理石地麵,發出“呯呯呯”的聲音,不過才是幾下子,他的額頭上便已經見血了。

  ??柳母一看到這樣的場麵,當下也顧不得其他了,竟然也直接學著自己丈夫的樣子磕起頭來,現在他們兩個人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去,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才行。

  ??“呯呯呯”的聲音在持續響起,杜先仲也是高高地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裏,他的臉上帶著一抹殘忍的微笑,現在看起來這對夫妻還真是挺可憐的,哼,這樣的人有個屁可憐的,他們居然妄想要將自己玩弄於股掌中,這樣的人如果他心軟放過的話,那他杜先仲以後也就不用在東港繼續混下去了,真以為他杜先仲是什麽好人不成?

  ??光可鑒人的皮鞋落在了地麵上,柳父看到了目光微閃了閃,磕頭的動作也是微頓,可是卻還是很快便繼續又磕了起來,現在他隻求活命,隻求他們家的日子可以回到重前。

  ??現在他才突然間發現,其實命在才比什麽都重要。

  ??杜先仲站了起來,伸手叫過來自己的小秘書,隻是輕輕地從口中吐出幾個字:“老規矩!”

  ??“是,杜總,我明白了!”年輕的秘書那張英俊的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意外,跟在杜先仲身邊也有幾年的時間了,所以他對於自己的這位老總還是很有幾分了解的,而且這樣的事兒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自然不會陌生了。

  ??隻能說這柳家的人自己作死,真以為杜先仲這麽好算計不成,且不說杜總了,放眼整個兒東港上流圈子裏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不管誰又怎麽可能會是軟柿子呢,居然還想要機關算盡這絕對是隻有白癡的人才會有的想法呢。

  ??眼看著杜先仲就要走出病房的門了,柳父突然間意識到事情不好,那個老規矩絕對不是要放過他們的,於是他忙爬了幾步,一伸手便抱住了杜先仲的一條右腿,哀哀地懇求道:“杜總,杜總,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杜先仲低頭冷笑著看著正仰頭看向自己的男人,他居高臨下地道:“哦,你真的不敢了?”

  ??柳父的眼裏萌生出了希望的矚光,當下他便連連點頭道:“是的,是的,我真的再也不敢,杜總,杜總,我可以發誓,我真的可以發誓”

  ??年輕的秘書看著柳父不由得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這個人啊,還真是不可愛,既然做得出來,便有種承認,有本事兒承擔後果,可是這個人也太特麽的沒種了。

  ??杜先仲笑了,他微微彎下腰,用兩根手指掐著柳父的下巴:“發誓,求饒什麽的對我來說最沒有用了,而且也是我最討厭的,你知道嗎,在我麵前第一個發誓求饒的人我放過了,可是結果他卻是恨我入骨,然後又害了我一次,所以你覺得我會再給你機會讓你再有機會算計我一次?”

  ??柳父麵如土色,他連連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杜總求求你,請你相信我,我不會的,我不會的,我真的不會的!”

  ??“哼,不管你會還是不會,我都不會再給你任何的機會!”說著杜先仲抬起腳,堅硬的皮鞋底便重重地自柳父的手背上踩過,甚至杜先仲還刻意讓那隻腳在某人的手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並且又加大了幾分力氣

  ??“啊!”柳父慘叫,十指連心,更何況這一次可是五根手指頭同時被踩這樣的疼絕對不是他這樣的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柳鬆容卻是笑著看著這一切,在她看來這一切根本就是自己的父親自作自受的結果,所以他是活該,杜先仲怎麽不一下子踩死他呢,隻有那樣她才會感到解恨的。

  ??“杜總,杜總,求求你,放過我家老柳吧,這事兒和他沒有關係啊,這,這一切都是柳鬆容的主意啊,是她用命來逼著我家老柳這樣做的啊,我家老柳一向疼愛女兒,又怎麽可能忍心看著他自己疼愛的女兒去死呢,所以便同意了”柳母這個時候也哭喊出聲。

  ??床上的柳鬆容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她怎麽可以這樣呢,居然將這所有的事情都推在自己身上,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想過如果柳總真的相信了她的話,那麽她柳鬆容的後果又會怎麽樣?

  ??這個問題現在自然不是柳母所要考慮的,她現在隻知道他們這個家不能毀,她不能有事兒,她的男人也不能有事兒,如果他們兩夫妻出事兒的話,那麽她的寶貝兒子又要怎麽辦呢,至於女兒,如果把她推出來便能解決這件事兒,那麽也不枉自己生養她一場吧。

  ??柳母雖然跪在那裏,並沒有去看柳鬆容,可是她卻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柳鬆容那怨恨而冰冷的目光,就如同兩柄冰冷的長劍落在自己的背心處,可是現在她也隻能在心裏說一聲:鬆容對不起了,原諒媽媽吧,媽媽也是迫不得已啊!

  ??柳父經柳母一提醒,也立馬連連點頭道:“杜總,杜總,沒錯的,一切都是柳鬆容的主意,這與我無關啊!”

  ??隻是他們兩夫妻殷殷期待地看著杜先仲,而這個時候杜先仲卻是已經鬆開了柳父的下巴,然後自口袋裏拿出一塊手帕,很認真仔細地將自己剛才捏著柳父下巴的那隻手擦幹淨,然後居然幽幽地開口道:“哎呀,我的皮鞋髒了呢。”

  ??身後的年輕的小秘書,臉色一正,當下一步走到了柳父的身邊,手起掌落,一掌便砍在了柳父的後腦上,於是柳父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如同死狗一般地癱在了地上。

  ??“啊!老柳!”柳母尖叫一聲,便撲了過來:“你將我家老柳怎麽?”

  ??杜先仲不耐地皺起了眉頭:“好吵!”

  ??年輕的小秘書,二話不說一腳便踢在柳母的心口上,柳母的身子一仰便也昏了過去,小秘書卻是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隻是彎了彎腰,恭敬地道:“杜總請放心,這裏我會處理的!”

  ??“嗯,處理幹淨!”

  ??杜先仲淡淡地應了一句,便離開了。

  ??柳鬆容有些驚恐地看著年輕的秘書,此時此刻那張英俊的臉孔在她的眼中卻是變得如同惡鬼一般的恐怖,她拚命地掙紮著,想要逃下病床,可是她的手和腳卻被自己的親生父母綁得太緊了,所以一切不過都隻是在她在做無用功罷了:“你,你想要幹什麽?”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的!”年輕的秘書微微一笑,那張英俊的臉上倒是如同染上了陽光一般:“隻是將你們送去一個新的地方,相信你們會喜歡那裏的!”

  ??說著年輕秘書對著門外道:“都準備好了嗎?如果準備好了就進來吧!”

  ??而對於這些繆如茵自然是不知道的,對於柳家的事兒她自然不用插手,杜先仲可不是隨隨便便誰想要算計便能算計得了的。

  ??隻是她接到了何丹琪的電話,因為經過警方調察,那天在許家大宅裏死的那兩個男人是因為服食了大量的至幻藥劑,所以眼前出現了幻覺才會發生那樣的慘案,而且警方就此還搜了許家的大宅,於是居然從許家的大宅裏翻出了不下五十五公斤的至幻藥物當然了稱之為至幻藥物,那是給何丹琪麵子,說白了這根本就是dp。

  ??於是許父與他的那個女人崔玉蘭,還有那兩姐弟梁娜和梁奎軍一家四口便直接被請進了警察局裏進行喝茶。

  ??而那一家四口人自然不肯承認,於是竟然同時咬上了何丹琪,說那些東西都是何丹琪藏在家裏的。

  ??於是何丹琪便也被傳喚到了警局,何丹琪很冷靜,她對警察說得也很明白,第一許父已經和她斷絕了父女關係,第二就算是斷絕關係前,她一個月的時間都未必會回一次家,所以請問她得有多腦殘才會將那樣的東西藏在許家大宅,而且她還反告許家的一家四口人汙告自己。

  ??而屠蘇居然拿到了梁奎軍在酒吧裏與人進行交易時的錄像。

  ??梁奎軍的臉色都白了,他是吸食了一些東西,他也往家裏帶過,可是,可是卻也從來都沒有帶過那麽多啊,現在家裏可是被搜出了五十五公斤,那可是一百一十斤好不好,足夠他們一家四口掉腦袋的了,雖然都說東港沒有死刑,可是,可是眼看著東港就要回歸了,大陸可是有死刑的,到時候,到時候量刑萬一要一樣的話

  ??而且就算是東港同樣的沒有死刑,可是一輩子都要在監獄裏度過,他也是不幹的,於是梁奎軍便立馬又張口說這一切根本就是許父指使他幹的。

  ??也許是因為真正的血脈親人之間心意也是相通的吧,梁奎軍這邊咬出了許父,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裏,崔玉蘭與梁娜這對母女也同樣異口同聲地咬出了許父

  ??許父徹底地懵逼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最寵愛的女人,最疼愛的兒子和女兒,居然會在這種時候反口咬了自己一口,而且這一口居然還咬得這麽狠。

  ??可是他真的好冤枉,而這個時候他便想到了自己的另一個女兒何丹琪,向警方提出了要見見許丹琪,警方同意了,本來何丹琪是不想見他的,可是畢竟那個人是她的親生父親,她就算是再恨,也改不了那種血脈相連,於是她便在屠蘇的陪同下與許父見了一麵。

  ??“丹琪,丹琪,你是知道爸爸的,爸爸怎麽可能會販毒呢,這不是真的,這是梁奎軍幹的,丹琪,丹琪救救我,我是你爸,你快點救我出去啊!”

  ??看著對麵的男人一臉急切地樣子,何丹琪的心裏卻意外的沒有激動,沒有心疼,沒有喜悅,沒有怨恨,她隻是一臉平靜地看著這個男人,甚至就是連眼波也沒有波動半分,在許父的聲音終於停頓下來的時候,她這才冷冷地道:“我記得我們已經斷絕父女關係了。”

  ??許父一怔,不過卻很快道:“怎麽會呢,你可是爸爸最愛的女兒呢,我就是和開個小玩笑罷了,怎麽能當真呢!”

  ??何丹琪冷冷地看著對麵的那個男人:“是嗎,那之前是誰和那三個人一起咬定那些東西是我藏的?”

  ??許父張了張嘴一時之間居然有些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些什麽了,他看著麵前的少女,心頭卻是突然間抖了抖,自從自己的妻子死後,他便再也沒有好好地看過這個女兒,卻沒有想到那個自己曾經抱過為數不多幾次的女兒居然已經長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了,而且看那眉眼,那張白淨的俏臉,與她的母親就像是從一人上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甚至之前還有些軟弱的眼神,也不知道自什麽時候起也變得堅強與冷靜了起來了,甚至以她不過十幾歲的年紀端坐在這裏,渾身卻是還散發出一種沉穩的氣度

  ??她,她,她是什麽時候變成了這副樣子,而直到這個時候許父才想到,在他與崔玉蘭,梁奎軍,梁娜一起指認她的時候,她沒有大哭,也沒有委屈,隻是冷靜地羅列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甚至她都沒有去找那位大狀來幫忙

  ??而現在在麵對自己這個親生父親的時候,她也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身為女兒對父親的擔心與親昵,似乎好像,現在坐在她麵前的人根本就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這一認知讓許父的心裏很是有些不是滋味,他望著自己的女兒,終於還是忍不住懇求道:“丹琪,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你的親生父親啊,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那你說吧,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何丹琪淡涼地開口了。

  ??許父急急地道:“救我出去,你要相信我,那些真的不是我放在家裏的,而且,而且如果我們家裏放了那麽多的那種東西的事兒,我又被警察請到了這裏,這個消息一旦傳開了,你要知道會對我們公司帶來多大的影響,隻怕股票也會大跌的,這對於我們家可是很不利的啊”

  ??何丹琪耐著性子聽許父說完了,少女挑眉輕笑,開口提醒道:“許先生我想你忘記了一件事兒,我手上我媽媽留給我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已送人了。所以”

  ??少女一笑一雙眸子卻是越發的清明了起來:“所以這事兒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啊。”

  ??許父也呆了呆,他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女兒上次回家的時候,自己開口向她要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當她說那些股份送人的時候,自己還指著她的鼻子罵了她一頓呢

  ??“可是,可是,我,我手上的股份也是有你一份的,而且,而且那公司也是你媽媽當年辛辛苦苦創立的,你,你怎麽忍心”許父也生氣了:“這樣你對得起你媽媽嗎!”

  ??何丹琪的目光徹底冷了下來:“許先生你不配提我的媽媽!”

  ??“我,我怎麽不能提,如果不是你媽從小便慣著你,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居然連自己親生父親都不”許父可是真的怒極了,他以為隻要他將姿態放軟,那麽這個女兒便會立馬求著要來幫自己呢,可是,可是他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女兒居然可以對他這個親生父親心硬如此。

  ??“親生父親?”何丹琪嘲諷地道:“你除了提供了一個jz又有哪裏像是一個父親,嗬嗬,現在有事兒用到我了,我就得出手幫你,憑什麽?既然你一直覺得我不好,我不配做你的女兒,你便不要來求我啊,不覺得這樣的畫風不符合你這個高高在上父親大人的形象嗎?還有你不是一直都隻是梁娜與梁奎軍兩個人的親生父親嗎?所以現在你倒是讓他們來救你啊,哦,對了,還有你的那個女人,哦,她叫什麽來著,我想想,想起來了,她叫崔玉蘭呢!”

  ??許父隻覺得自己一陣肝疼,這個女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能說了,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丫頭居然也這麽能說呢。

  ??可是何丹琪的話還沒有說完呢,看著許父那明顯變成鐵青的臉色,她的紅唇一動再次開口:“哦,你不是說隻有崔玉蘭才配成為你的妻子嗎,你不是說梁娜和梁奎軍才是你真正的骨肉嗎,可是我怎麽聽說這事兒可是那三位異口同聲地咬你出來呢,嗬嗬,所以你疼愛的人現在咬你出來頂罪,你居然還有臉讓你最看不上眼的女兒來幫你”

  ??“你,你,你,許丹琪你居然敢這樣和你爸爸說話!”許父可是怒極了:“他們,他們一定是有苦衷的!”

  ??“是啊,是啊,他們有苦衷,所以許先生我也是很有苦衷的啊,而且你覺得我這麽一個學生又能幫得到你什麽。”何丹琪笑了,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還有許先生糾正一下,我叫何丹琪!”

  ??許父隻覺得自己眼前有些發黑:“你對你的父親見死不救,你,你,你”

  ??“我沒有落井下石你就燒高香吧!”何丹琪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哦,忘記告訴你了,英克斯公司的股價現在已經快要跌到停牌了,所以現在所有手裏握有英克斯股份的人正拚命地將手裏的股票全都往外拋呢所以你手裏的股份要不要也拋啊,否則的話你和那三口隻怕將來吃飯都成問題呢!”

  ??“你,你,你”許父指著何丹琪,氣得說不出話來了:“當初我真應該掐死你!”

  ??何丹琪笑容燦爛:“是嗎,現在也可以,如果你想的話,我不會反抗的!”一邊說著何丹琪居然還一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許父終於受不了了,當下他大吼一聲,便站了起來,然後一雙大手便重重地掐住了何丹琪的脖子。

  ??果然如何丹琪所說的一般,她真的沒有反抗,而許父的心裏居然有股子邪火就是想要將這個親生女兒掐死,反正他又不是無兒無女,玉蘭說過的梁娜和梁奎軍也是他的骨肉,雖然現在那母子三個人指證自己,可是,可是他們一定也是不想的,一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這麽做的,而麵前的這個女兒自己都已經開口求她了,可是她卻不肯答應幫自己的忙,所以這個女兒要來何用?隻知道氣自己,那麽不如讓她和她媽媽兩個人一起死了幹淨。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警察直接破門而入,幾警棍下來,便令得許父不得不吃疼放開了手。

  ??“咳咳咳”何丹琪一邊咳嗽著,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剛才整個過程她並沒有閉眼,她一直睜著眼睛留意著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所以剛才這個男人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還有每一個眼神她都看得很清楚,所以她很確定,這個男人是真的很想要殺死自己。

  ??“你是怎麽回事兒,居然還想要在警局裏殺人不成!”一個警員指著許父厲聲喝問。

  ??許父忙搖頭否認:“沒有,沒有,這可是我的女兒呢,這可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我再不是人,也不可能會去殺自己的親生女兒啊!”

  ??“哈哈哈哈”何丹琪笑了起來,她從背包裏取出幾張化驗報告丟到了許父麵前:“看看吧,這是那兩個你疼愛的孩子和你的dna化驗報告,還有不要再說什麽你是我親生父親,我是你親生女兒的話了,我沒有一個想要殺死我的親生父親,你不是一直都認為我不配成為你的女兒嗎。”

  ??何丹琪的聲音充滿著悲愴的感覺,她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當指腹碰到自己的掌心時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指尖的溫度是那般的寒冷,可是有些事兒有些決定也是時候做了:“許先生你不配做我媽媽的丈夫,也不配做我的父親!”

  ??說著何丹琪便走了出去。

  ??而許父卻是並沒有看向自己的女兒,他揀起了那幾張化驗報告單,然後一雙眼睛便在瞬間睜大了,化驗報告單的最後寫著一行大字:檢驗結果可以確定三人並非是父子或者父女關係。

  ??也就是說梁娜和梁奎軍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骨肉了可是,可是這怎麽可能呢,崔玉蘭怎麽可能會騙自己呢,是啊,是啊,她應該不會騙自己的

  ??可是,可是對於何丹琪,許父雖然從來沒有喜歡過這個女兒,可是對於這個女兒他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這個孩子的性子和她死去的母親一樣的驕傲,她們根本不屑在這樣的事情上做手腳

  ??所以也就是說這份化驗報告沒有問題。

  ??許父的腦子裏再次浮起了梁娜和梁奎軍兩個人的臉孔,這一刻他才發現那兩張臉上居然沒有一絲一毫和自己相似的地方所以,所以那兩隻果然不是自己的種嗎,所以崔玉蘭一直都是在騙自己嗎,她,她,那個女人居然騙了自己這麽多年,難道自己對她還不夠好嗎?

  ??不,不,不,崔玉蘭不會騙自己的,梁娜和梁奎軍也一定是自己的種,是啊,他們必須得是自己的種,否則的話自己之前的所做所為不就成了一個傻逼了。

  ??想到了這裏,許父居然三下兩下地便將手裏的化驗單給撕成了碎片:“許丹琪你以為這樣的小手段能騙得了我嗎,我,我怎麽可能會上你的當呢,這化驗單是假的,是假的”

  ??此時此刻何丹琪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了,不過卻依就將許父暴怒的聲音聽得很清楚,當下她扯了扯嘴角,如此自欺欺人真的有意思嗎?

  ??不過那個男人至此後也與她再沒有任何關係了這一刻她居然覺得一身輕鬆,是的,就是很輕鬆。

  ??她甚至想要喝酒好好地慶祝一下,慶祝她終於可以放下那個名義上是自己父親的男人了,慶祝從此後她再也不用為了一個人渣父親而生氣了

  ??隻是在何丹琪還沒有走出警察局呢,許父便提出了要求,要求化驗他與他三個子女的dna,看看包括何丹琪在內的三個子女到底都和他有沒有血緣關係。

  ??聽到了這個消息何丹琪隻是嘲諷地一笑,不過倒是很配合地讓人取了自己的唾液。

  ??而關於崔玉蘭,梁娜還有梁奎軍三個人對於自己的指證,許父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承認的,他是一個正經商人,雖然受蔭於自己死去的妻子,自己的本事兒實在是不怎麽樣,可是他卻也是知道什麽生意能做,什麽生意不能做的,而且dp這種暴利的生意以他的小膽子,絕對連沾都不敢沾的。

  ??雖然崔玉蘭,梁娜,梁奎軍三個人一口咬定這事兒就是許父幹的,可是隻憑嘴說沒有證據也是不行的,不過在警方一路取證下來,那越來越多的證據卻指明了那些東西都是梁奎軍帶進許家大宅的,而且崔玉蘭與梁娜兩個人不但是知情人,而且更是沒少幫梁奎軍將那些東西帶進來,還有在許父麵前掩飾過去

  ??所以說白了,這母子三個人根本就是共犯

  ??麵對那些如山的鐵證後,梁奎軍不得不低頭認罪,而崔玉蘭與梁娜兩個女人倒是又哭又鬧的,可是這種招術對於許父來說是有用的,可是對於警察來說可是半點用處也沒有,於是兩個女人終於也沒有扛住也都紛紛認罪

  ??不過認罪是認罪了,三個人又提出來要見見許父,請求許父救救他們,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們出去

  ??特別是崔玉蘭哭得悲悲切切:“老許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們的孩子啊”

  ??許父隻是看著她,看著她的眼淚如同不要錢一般地不斷落下,而他的手裏卻是緊緊地捏著幾張紙,他的聲音有些沉:“我問你,梁娜和梁奎軍真的是我的孩子嗎?”

  ??“是的,是的,自然是的,他們兩個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孩子啊,而且你還說他們是我們愛情的結晶呢”崔玉蘭哭得就像是風雨中飄搖的一朵白色的嬌花啊嬌花

  ??“崔玉蘭一直以來你居然在把我當傻子來耍,而且一耍就是這麽多年!”許父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手裏的化驗單甩到了崔玉蘭的臉上:“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麽!?”他從來都沒有想到,原來從一開始自己的腦袋上便已經被崔玉蘭這個女人染得綠油油的可笑的是自己居然不知道,還一直為了那兩個與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的孽種而虧待自己的親生骨肉,想想前幾天何丹琪臨走時的悲絕,許父越發的恨崔玉蘭了。

  ??崔玉蘭看到了三份化驗單,隻有何丹琪的那一份才寫著與許父是父女關係,當下她的心髒不由得狠狠一縮,他都知道了,他居然都知道了:“不,不,不,老許,這是丹琪那孩子搞來的吧,你也知道那孩子有多恨我們母子三人,所以她才會用出這樣的手段,她這是,她這是想要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啊,老許你可千萬不能相信啊!”

  ??許父的臉色極為難看,事情都已經到這一步了,這個女人居然還口口聲聲地將責任推給自己的親生女兒,是啊,以前的時候她不是也一直在這麽做嗎,可是,可是隻恨自己那個時候太蠢了,無論這個女人說什麽,他都是深信不疑的,所以他才會與自己的親生女兒漸行漸遠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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