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不配(求月票)
作者:檸檬笑      更新:2021-08-13 11:18      字數:7997
  “什麽?”玉汝恒猛地自書案前起身,盯著千瑾辰沉聲道。

  ??“少主,離世子並未回雲尚宮,如今不知所蹤。”千瑾辰如實回稟。

  ??玉汝恒一手撐著書案,一手緊握成拳,墨離為按照約定的時候回去,這意味著什麽,她比任何的人都清楚,她不敢想象墨離如今的處境,整個人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子伯微微彎著腰在黎穆染的攙扶下走了進來,見玉汝恒麵色冷凝,又看向江銘玨在一旁眉頭深鎖,他知曉定然是出了大事。

  ??“可是出事了?”子伯隻覺得營帳內的氣壓降到了極點,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玉汝恒的神情極為嚴肅,整個人周身籠罩著一層寒霜,不過他還是大膽地問了出來。

  ??玉汝恒半晌才回過神來,抬眸看著子伯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不過那雙眸子卻還是那般的堅毅,她深吸了一口氣,她應該相信墨離,相信他不會出事。

  ??她如今怎得變成驚弓之鳥,當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起身,看向千瑾辰,“小千,繼續盯著,不必慌亂。”

  ??“是。”千瑾辰應道,隨即便退了出去。

  ??玉汝恒繞過書案行至子伯的麵前,“你怎得過來了?不好好歇息?”

  ??“我沒有那麽脆弱。”子伯見她迅速地恢複了以往的神色,心頭也不由的讚歎,順勢握著她的手。

  ??黎穆染見狀也不過是輕咳了一聲,然後轉身便離開了營帳。

  ??江銘玨自然隨著黎穆染一同離開。

  ??營帳內隻剩下他二人,子伯看著她,“可是有什麽不能與我說的?”

  ??玉汝恒也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然後說道,“是墨離的事,不過我如今是自亂了陣腳。”

  ??“恩。”子伯見玉汝恒如此說,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便也不再提及,而是說道,“你打算何時攻城?”

  ??“你可有打算?”玉汝恒見子伯說道此事,便知曉他應當有謀算。

  ??“有。”子伯反握著她的手,“攻城一事交給我便是,申屠尊想必不會善罷甘休,故而你這些時日還是當心一些。”

  ??玉汝恒點頭,知曉他的意思,隻是淺淺一笑,“好。”

  ??子伯見她答應地爽快,便也知曉自己隻要做好分內之事便好,其他的他不用插手。

  ??接連三日都沒有司徒墨離的消息,雲尚宮內亦是烏雲密布,申屠淩自然是擔憂不已,不過如今並無他法,做的便是等。

  ??而就在此時,玉汝恒收到一個消息,更是讓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秦素妍出現了?”

  ??“是,少主。”千瑾辰低聲應道,“她如今就在大遠雲山腳下。”

  ??“看來她是奔著雲景行去的。”玉汝恒嘴角一勾,卻不著急對付她,而是淡淡地開口,“她如今掀不起太大的風浪來,由著她吧。”

  ??“是。”千瑾辰也不再多言,而是退了出去。

  ??“秦素妍你當真不管?”江銘玨看著玉汝恒,顯然不知曉她打得什麽主意。

  ??玉汝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不著我出手。”

  ??“小玉子,如今這個局麵,你的成算有多少?”江銘玨也在心中估摸著。

  ??玉汝恒抬眸看著江銘玨,“一成。”

  ??“你也敢。”江銘玨估摸著也隻有一成,畢竟申屠尊不是那般容易對付的,他隱約覺得申屠尊似乎已經料到她要動手,股而一早便布下了天羅地網。

  ??玉汝恒沉默了片刻,隨即說道,“隻要有一成的勝算我也能將申屠尊擊垮。”

  ??江銘玨聽著她信誓旦旦的話語,知曉她是要博一次,可是該如何博呢?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局外人,對於眼前的形勢太不上心。

  ??玉汝恒把玩著手中的玉佩,想起師妹臨行前所言,又想起陸通給她的那個匣子,到底那個匣子裏麵會有什麽玄機呢?那把鑰匙並非在她的手中,也許在王叔或者是師公那處……要不要問問他們呢?

  ??玉汝恒徑自思忖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江銘玨此刻正在盤算著另一件事情,他手上的人閑置著,如今倒不如用上一用?

  ??江銘玨如此想著,故而便在玉汝恒沉思時轉身踏出了營帳,直至半個時辰之後才回來。

  ??玉汝恒此刻正拿著那匣子把玩著,想著該如何打開,江銘玨走上前來,也盯著那匣子,然後看著玉汝恒,“你在西海之巔拿來的那三本書卷,有一本也是一片空白,是不是與這個匣子有關?”

  ??玉汝恒抬眸看著江銘玨,隨即便將那三本書卷拿了過來,仔細地翻閱著那片空白的書卷,不過奇怪的是,她這次竟然看見了字,不過是夾在夾層中間,她逐一地翻著,隻是在裏層會有筆畫,玉汝恒隨即拿出紙筆,而後將每一層看到的筆畫都記下,等到全部翻完之後,沒有遺漏,才看向眼前的筆畫,而後按照順序寫了出來。

  ??江銘玨在一旁看著,等寫出之後,隻有兩個字,“雲輕。”

  ??玉汝恒低喃著這兩個字,不免有些疑惑,這與雲輕有何幹係?難道雲輕是西海之巔的人?玉汝恒隻覺得一陣頭疼,雲輕,雲輕,你究竟在何處?

  ??江銘玨見她皺著眉頭,低聲道,“小玉子,你仔細地想想雲輕可是給你過什麽類似於鑰匙的東西?”

  ??玉汝恒合起雙眸仔細地在腦海中掠過,直至最後她猛地睜開雙眸,將懷中從申屠尊手中奪過的手鏈拿了出來,便看見那手鏈上麵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她記得這手鏈上有一塊碎玉,那形狀像極了鑰匙。

  ??她小心地將那碎玉放在了鎖孔處,那匣子竟然打開了。

  ??玉汝恒一陣驚喜,抬眸看向江銘玨時更是多了幾分地笑容,她小心地打開匣子,匣子內放著一封書信,還有一把純金打造的鑰匙,有一支竹笛,她隨即將信封打開,展信之後便看見那熟悉的字跡,“吾兒……”

  ??江銘玨雙眸微凝,看著玉汝恒,“怎是吾兒呢?”

  ??玉汝恒也覺得奇怪,隨即一目十行地看罷之後,整個人像是跌入了冰窖般,她顯然不敢相信,信自手中滑落,整個人怔愣在原地。

  ??江銘玨亦是一臉的驚訝,垂眸看著玉汝恒,“小玉子,這怎麽可能?”

  ??玉汝恒揚聲笑了,原來如此,她雙眸閃過一抹寒光,將信妥善地收了起來,看向江銘玨時多了一些慎重,“此事除了你我之外不許告訴任何人。”

  ??“小玉子,你該如何?”江銘玨隻擔心如此大的重擔背負在她的身上,她一個人怎能承擔?

  ??玉汝恒嘴角微勾,將匣子收好,隻是將鑰匙與竹笛拿了出來,而後起身放好,轉身看著江銘玨依舊在看著她,她需要好好冷靜一下,隻因此事太嚴重,也太不可思議。

  ??“小不點,你信我?”玉汝恒與江銘玨中間隔著一段距離,她溫和的雙眸溢滿了堅定,聲音亦是從未有過的低沉,很顯然,玉汝恒已經做好了決定。

  ??江銘玨幽幽地歎了口氣,“我不過是不想你過的太辛苦。”

  ??玉汝恒知曉江銘玨不論在何時都會站在她的身邊,此事,在沒有徹底證實之前她不能告訴他們,眼下除了江銘玨與她,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

  ??“小不點,切記。”玉汝恒鄭重其事地看向江銘玨低聲說道。

  ??江銘玨知曉此事比起她重生還來得不可思議,故而不再多言,隻是微微點頭,“我明白,我絕對不會說出去。”

  ??“恩。”玉汝恒點頭,隨即深吸了一口氣,“我出去走走。”

  ??“好。”江銘玨知曉她此刻需要些消化,即便換成他,他都不可做到像她這般冷靜,可知心裏的震撼有多大。

  ??玉汝恒獨自離開營帳,漫無目的地走著,一遍遍地問著自己這怎麽可能?可是那信中的每一個字就像是千斤石壓在她的心頭,讓她無法喘息,她不知曉師父為何腰如此做,不知曉為何要將如此大的重擔壓在她的身上,她一時間有些透不過氣來。

  ??黎穆染遠遠地走來,見玉汝恒皺著眉頭,臉色不好,連忙上前扶著她,“皇姐,怎麽了?”

  ??玉汝恒晃了晃神,抬眸看著黎穆染,緩緩地靠在他的懷中,也許王叔也知曉的吧,也許他們都明白,卻還是沒有說出口,任由著師父離開,她如今才明白了陸通說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愛。”

  ??玉汝恒嗤笑著,“師父,你成全了別人,為何就不能成全我呢?”

  ??黎穆染聽著玉汝恒的呢喃,卻覺得這樣的玉汝恒是不曾見過的,他一時間有些驚慌,連忙抱緊她,低聲的開口,“皇姐,你到底是怎麽了?”

  ??玉汝恒吐了口氣,“沒事,就是想抱抱你。”

  ??黎穆染卻知曉玉汝恒這是有心事,他不再多言,而是輕輕地擁著她,不知過了多久,玉汝恒才緩過神來,手中緊緊地握著那把鑰匙,還有那竹笛,陸通說過,隻要匣子打開,她便會有一劫,那麽這一劫便是此吧。

  ??她靠在黎穆染的懷裏,低頭看著那鑰匙與竹笛,碧玉的竹笛,金光耀眼的鑰匙,這兩樣代表了富貴榮華,錦繡山河,她緊緊地握著,她知曉自己已經退無可退,這一切究竟是命運的安排,還是師父的安排呢?

  ??玉汝恒仔細地想著,隻覺得心頭像是被狠狠地揉過一般,痛得讓她難以承受,師父,徒兒是你手中的棋子嗎?

  ??玉汝恒緊閉著雙眸,將那鑰匙與竹笛隱藏與袖中,雙手環著黎穆染的腰際,白嫩的臉頰貼在冰涼的鎧甲上,隔著他的溫度,他小心地抱著她,輕撫著她的後背,卻不敢問她究竟怎麽了?

  ??江銘玨走出營帳,看見的便是不遠處玉汝恒靠在黎穆染的懷中,他徑自歎了口氣,隻覺得她如此太辛苦,似是要將她壓垮一般。

  ??子伯走了過來,看見江銘玨的時候多了幾分的審視,轉眸看著玉汝恒與黎穆染,輕咳了幾聲,“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江銘玨嘴角一撇,低聲道,“她心情不好。”

  ??“為何?”子伯繼續問道,眸光卻一直落在江銘玨的身上,想要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什麽。

  ??江銘玨搖頭歎息,“此事隻有她知曉。”

  ??子伯見他說得坦然,便淡淡地收回視線,接著說道,“江公子可知曉,她表麵看著很堅強,可是內心卻很脆弱。”

  ??“恩。”江銘玨點頭,“但是她很喜歡逞強。”

  ??子伯聽著也忍不住地笑了,“是啊,可是如此我反而覺得自己很沒用。”

  ??江銘玨何嚐不覺得呢?可是他們都知曉,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常年以來養成的習慣,更是她自由便學會的,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想到如何解決,獨自承受。

  ??玉汝恒平複了心緒,既然已成事實,那麽她現在便不能再有片刻的猶豫,她自黎穆染的懷中退出,握緊他的手轉身回軍營。

  ??抬眸看見站在營帳外的江銘玨與子伯,她神色如常,嘴角噙著淡淡地笑意,等到了他們的麵前時,玉汝恒看向子伯,“一切便按照你說的去做。”

  ??“是。”子伯低聲應道,並未問她適才發生了何事,四人一同入了營帳,卻也是各懷心事。

  ??夜深人靜,營帳外傳來士兵巡邏的腳步聲,玉汝恒躺在方榻上閉目養神,江銘玨立在一旁正看著書卷,看了一眼天色,“小玉子,該歇著了。”

  ??玉汝恒這才緩緩地睜開雙眸,隨即起身,“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江銘玨見她下了方榻,連忙放下書卷問道。

  ??玉汝恒頓了頓,“我去找申屠尊。”

  ??“你如今找他做什麽?”江銘玨頗為不解,不過看著玉汝恒神色冷凝,想來是猜到了什麽,隨即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恩。”玉汝恒點頭,二人便踏出了營帳。

  ??子伯見她離開,並未追上前去,黎穆染站在他的身旁,“皇姐今日有些不對勁。”

  ??“恩。”子伯點頭,“既然她有事,我們這處也不能耽擱,趁熱打鐵吧。”

  ??“好。”黎穆染跟子伯二人商定了一番,如今已經布置妥當,隻等著出兵。

  ??次日天亮,黎穆染親自帶著精兵良將浩浩蕩蕩地前往第三座城池,而子伯則是在營帳自你坐鎮。

  ??申屠樂這些時日亦是收到了申屠尊的命令,心中也有了一番盤算,如今見黎穆染親自攻城,她比之前更冷靜了不少,大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之勢。

  ??玉汝恒知曉申屠尊並未離開,如今正在一處別苑歇息,故而天亮時便與江銘玨趕到了別苑,二人落下,便有暗衛將她攔下。

  ??玉汝恒雙眸帶著冷凝,掌心一動,雄厚的內力揮出,將擋在她麵前的暗衛震飛出去,江銘玨跟在她的身後,見她壓抑著怒火,心頭閃過一抹擔憂。

  ??屋內傳來低沉地聲音,“退下!”

  ??暗衛聽命便退了下去,玉汝恒看向江銘玨,“你在外麵等著。”

  ??“好。”江銘玨見她如此說,隻是歎了口氣,便立在屋外。

  ??玉汝恒大步流星地步入屋內,看見申屠尊正端坐於主位上,依舊那副冰冷的樣子,她不客氣地翩然坐下,盯著申屠尊看了半晌,“我不想拐彎抹角,有話我便直說,你可以不回。”

  ??申屠尊看著她的臉色冷沉,那雙眸子越發地冷冽,讓他也察覺出了她蘊藏的怒火。

  ??“你攻下大冶是為了報複?”玉汝恒冷聲道。

  ??申屠尊直視著她的雙眸,藏匿與心中痛苦在此刻被毫無征兆地牽扯了出來,他幽深地雙眸射出冰冷地寒光,“你如何知曉?”

  ??玉汝恒冷笑一聲,“你跟黎嫣自幼相識?”

  ??申屠尊的心再次地沉了沉,冷冷地盯著玉汝恒不發一言。

  ??玉汝恒繼續開口,“你跟雲輕一早便相識,應當說也是幼時?”

  ??申屠尊一掌拍在書案上,整個人像是凝聚著萬重的恨意,隨即起身,“夠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如此失態。”玉汝恒勾唇冷笑,緩緩地起身,“申屠尊,你真的以為你比雲輕更愛黎嫣嗎?你真的以為你滅了大冶,奪了這天下,黎嫣便會成為你的嗎?”

  ??“你是如何知道的?”申屠尊隻覺得如今像是被她扒光了衣服,他那隱藏在內心最醜陋的東西被拋了出來,他難堪之極,更是憤怒至極。

  ??玉汝恒揚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申屠尊,你自始至終愛的便是你,倘若你為黎嫣想過半分的話,你便不會滅了大冶,逼得她自裁,不過黎嫣會感謝你的冷酷無情,如此她才會明白,原來這世上還有值得她愛的人,不管她愛誰,都不可能愛你。”

  ??申屠尊的身形一晃,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那冷峻的容顏此刻隱藏著巨大的痛苦,玉汝恒的質問與冷嘲熱諷,無疑是說到了他心底的痛,可是這些又能怪得了誰,都是他咎由自取。

  ??隻是為何她會知曉?申屠尊猛地睜大雙眸,盯著玉汝恒看著,“你究竟是誰?”

  ??玉汝恒一步一步地靠近他,直至最後她抬起手一掌打在他的臉頰,“申屠尊,你不配!”

  ??申屠尊愣在原地,並未還手,那不配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像是將他從無盡的痛意之中拉了回來,而玉汝恒已經轉身踏出了屋子。

  ??玉汝恒上前握著江銘玨的手,很緊,很緊,她怒了,真的怒了,倘若沒有看到那封信,倘若她不知曉自己跟申屠尊竟然還有著那般美好的童年,她定然不會生氣,定然不會如此地痛恨自己,她一定要讓申屠尊付出慘痛的代價,讓他生不如死。

  ??江銘玨看著她,低聲道,“小玉子……”

  ??玉汝恒與江銘玨一同離開,直至回到營帳,她一直都冷著一張臉,不發一語。

  ??不論江銘玨如何喚她,她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無法抽回。

  ??而申屠尊在玉汝恒離開之後,猛地吐了一口鮮血,盯著那手鏈緊緊地握著,嗤笑道,“我不配,當真不配嗎?”

  ??玉汝恒與申屠尊說過什麽無人知曉,可是次日,申屠尊便重病不起,一時間朝堂動亂,而邊關的奮力抵抗的申屠樂也有些亂了方寸。

  ??一旁的副將走了過來,垂首道,“公主殿下,皇上……”

  ??“皇上不過是龍體抱恙,這邊關倘若守不住,你我便是千古罪人。”申屠樂快速地穩定了心神,沉聲道。

  ??“是。”邊關的將士多少對於一個女子來統領他們頗有微詞,隻是這幾番戰役下來,他們不得不對申屠樂另眼相看,雖然屢戰屢敗,可是她還是能保持冷靜,倘若換成他們,也做不到。

  ??千瑾辰匆匆地步入營帳,傳來了黎顯送來的密函,玉汝恒經過一夜才順了氣,隻是比起以往越發地像黎嫣,她陰沉著臉,接過密函看罷之後,“阿善王子竟然背叛大冶?”

  ??“什麽?”子伯走了進來聽見此消息不免有些驚訝。

  ??玉汝恒冷哼一聲,隨即說道,“高柔如今在做什麽?”

  ??“回少主,高柔一直看著阿曼公主,攻打部落的時候亦是打頭陣,不過阿善王子親自帶著部落的人馬反抗,阿蠻公主更是傷心落淚,卻也無力勸阻。”千瑾辰低聲道。

  ??“當真是峰回路轉啊。”玉汝恒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地笑意,隨即說道,“讓黎顯不要有所顧忌,反抗者殺無赦。”

  ??“是。”千瑾辰不免有些心驚,以往的玉汝恒凡事都會留有一絲的餘地,可是如今做的如此決絕。

  ??子伯看向江銘玨,而江銘玨隻是搖頭,二人不再說什麽。

  ??玉汝恒隨即起身,“子伯,你認為阿善王子會背叛大冶嗎?”

  ??“不會。”子伯是接觸過阿善王子的,而且北極的部落一直依附於大冶,這百年來都未曾有過背叛之心,除非……

  ??玉汝恒知曉子伯猜出了什麽,隨即說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那人究竟是誰?”子伯始終不明白。

  ??玉汝恒勾唇冷笑,“此人你認識。”

  ??------題外話------

  ??嗷嗚……嗷嗚……申屠尊跟黎嫣究竟是咋認識滴咩?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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