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辟邪(求月票)
作者:檸檬笑      更新:2021-08-13 11:18      字數:8047
  玉汝恒攬著司徒墨離的腰際飛身離開肅王府,待回到客棧,司徒墨離便倒在她的懷中昏了過去。

  ??江銘玨連忙衝了過來,與玉汝恒一同扶著司徒墨離躺在床榻上,他垂眸看著,眉頭微皺,“受了很重的內傷。”

  ??“申屠尊……”玉汝恒雙眸碎出一抹寒光,垂眸看著司徒墨離臉色泛白,她亦是一陣心疼,抬眸看向江銘玨,“去將玉露丸拿來。”

  ??“恩。”江銘玨拿起隨身攜帶著的錦袋,打開之後拿出一個三彩釉色瓷瓶,倒出兩粒玉露丸遞給玉汝恒。

  ??玉汝恒捏著司徒墨離的下顎,將藥丸放入他的嘴內,低頭印著他的唇硬是將藥丸渡了進去,司徒墨離艱難地吞咽著,她快速地將他扶起,而後盤膝而坐,為他運功療傷。

  ??江銘玨見她如此便安靜地待在一旁不去打擾,直至天色漸濃,窗外吹來幾縷清風,江銘玨抬手將窗戶合起,轉身便看見玉汝恒已經收起內力,將司徒墨離小心地放在床榻上。

  ??江銘玨幾步上前自袖中抽出絹帕擦拭著她額際的薄汗,玉汝恒抬眸朝他淺淺一笑,“我沒事。”

  ??“日後不許獨自出去。”江銘玨冷聲道,麵色凝重,那一雙清澈的眸子此刻帶著幾分的威嚴。

  ??玉汝恒知曉江銘玨擔心他,抬起手刮著他的鼻梁,淺笑道,“好。”

  ??江銘玨這才滿意收起那眸子內的寒光,隨即說道,“再過兩日便是申屠尊大婚大典,你要去鬧嗎?”

  ??玉汝恒雙眸微動,想起昨夜申屠尊對她的輕薄,她溫和的雙眸碎出一抹寒光,“我不會讓他得逞。”

  ??“小玉子,你想清楚了。”江銘玨隻覺得申屠尊似乎是故意引她前來,那麽,那大婚大典會不會是個圈套呢?

  ??“難道你願意讓我被迫嫁給申屠尊?”玉汝恒抬眸看向江銘玨,雙眸微沉。

  ??江銘玨搖頭,“當然不能。”

  ??玉汝恒轉了個身,踏實地靠在江銘玨的懷裏,雙眸緩緩地合起,感受著他身上散發著的獨屬於他的氣息,猶如被芙蓉花包圍著,她喜歡他身上那散發著絲絲的藥香,能讓人心神安定的氣息。

  ??江銘玨見他貪婪地吸允著自己身上的氣息,嘴角勾起一抹淺淺地笑意,“我身上有迷香嗎?”

  ??玉汝恒才不管,隻是越發地抱緊他,臉頰貼在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紅唇勾起,像極了慵懶的貓不時地蹭著。

  ??江銘玨無奈,卻很喜歡,下顎抵在她的頭頂,二人便這樣相擁著。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司徒墨離輕咳了幾聲,玉汝恒靠在床榻旁守著他,見他醒了,連忙湊上前去,“可有哪裏不舒服的?”

  ??司徒墨離緩緩地坐起身來,撞上她擔憂的眼神,淡淡地咳嗽了幾聲,搖頭道,“我沒什麽。”

  ??玉汝恒握著他的手腕,司徒墨離猝不及防地被她拽入了懷裏,她將下顎抵在他的肩頭,二人便這樣靠著,她的另一隻手繞過他的下腋,輕撫著他的後背為他順氣,“日後不許逞能。”

  ??“他敢對你動手,我自然要討回來。”司徒墨離堅持地說道,隻覺得後背上那隻手無比的溫柔,每每撫過都讓他忍不住地心神蕩漾。

  ??玉汝恒冷哼一聲,“你討回來了嗎?”

  ??“恩。”司徒墨離點頭,冷聲道,“受了我兩掌。”

  ??玉汝恒見他如此孩子氣的說著,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她知曉司徒墨離是氣急了,他不允許任何人動她分毫,尤其是申屠尊。

  ??她側過頭唇瓣正好滑過他的耳畔,讓他一個激靈連忙向後退了一下,與她對視,那雙眸子閃爍著盈盈的水光,讓他忍不住地湊上前去。

  ??“咳咳……”一旁站著的江銘玨著實有些看不下去,掩唇低咳。

  ??司徒墨離這才回神,隨即無力地靠在她的懷裏,哪裏還有適才那股子冷意,完全是一副無賴的樣子,“小玉子,你昨日跟申屠尊做什麽了?”

  ??玉汝恒見他醒來竟然問的是此事,想必申屠尊對他說過什麽,她微微挑眉,“他跟你說什麽了?”

  ??司徒墨離想起申屠尊當時所言,冷哼一聲,“說你與他已經……”

  ??“已經什麽?”玉汝恒見他欲言又止,便知曉申屠尊竟然說了子虛烏有的話來,不過她著實有些不解,這完全不像申屠尊素日的做派,他到底是怎麽了?難道中邪了不成?

  ??“小玉子,他都碰你哪裏了?”司徒墨離轉換了語氣,上下打量著她。

  ??江銘玨在一旁聽著,亦是看著她。

  ??玉汝恒嘴角一撇,盯著他們二人,“都碰了呢?”

  ??“我去殺了他。”司徒墨離雙眸一暗,便要掙紮著起身。

  ??玉汝恒並不阻攔,而是好整以暇地靠在床榻上,“你很介意?”

  ??“小玉子……”司徒墨離轉眸看著她,突然將她小心地抱入懷裏,“誰都可以,但是他不行。”

  ??玉汝恒抬眸看著他,雙眸微垂,“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司徒墨離先是一愣,而後說道,“那也不成,他竟然敢碰你,就要做好敢碰你的後果。”

  ??玉汝恒知曉司徒墨離在想什麽,她思忖了片刻,隨即說道,“這兩日吧待在客棧,一切等兩日後再說。”

  ??“恩。”司徒墨離也不多問,隻是抱著玉汝恒不鬆手。

  ??江銘玨見司徒墨離如此粘人,他雙眸微動,似有若無地看向玉汝恒,隨即轉身便向外走去。

  ??玉汝恒轉眸看著靠在她身上的司徒墨離,二人順勢躺在床榻上,他翻身壓在她的身上,“小玉子,我要你。”

  ??玉汝恒勾起他的頸項,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容,主動地吻上他的唇,隻覺得眼前的司徒墨離是越發地讓她心動。

  ??司徒墨離見她如此地主動,越發地激動不已,不到片刻,帷幔落下,早已經是春色蕩漾,遠遠聽著亦是麵紅耳赤。

  ??江銘玨自然去了隔壁的客房,卻還是透過牆壁聽見了那陣陣歡愉的嬌喘聲,他略顯落寞的歎了口氣,嫌棄錦被蒙在頭上,隔絕了那讓他抓心撓肺的聲音。

  ??翌日一早,江銘玨眼底一片烏青,透過銅鏡看著自己憔悴的臉色,重重地歎息著,又稍作整理之後才離開客房。

  ??司徒墨離纏著玉汝恒,恨不得便這樣躺著一輩子,待江銘玨推開客房門進來的時候,玉汝恒轉眸看著他,“你若不起便躺著。”

  ??司徒墨離這才不甘願地撇著嘴角,一臉幽怨地看著她,慢吞吞地起身,抬眸見江銘玨一臉的陰沉,他心頭舒坦了不少。

  ??玉汝恒穿戴妥當,行至江銘玨的麵前,見他隻是低垂著眸子不去看她,她嘴角一勾,知曉他這是在生氣,便歪著頭盯著他。

  ??“看我做什麽?”江銘玨被她看的不耐煩,便抬眸瞪視著她。

  ??玉汝恒抬手捏著他的臉頰,順帶著在他那微嘟著的唇上落下一個淺吻,“真是越發地可愛。”

  ??江銘玨嘴角一撇,便扭頭不搭理她。

  ??玉汝恒微微一怔,失效了?

  ??司徒墨離自屏風後走了出來,展開手中的折扇,隨即坐在玉汝恒的身旁,風流一笑,“小玉子,今日你當真不出門?”

  ??“恩。”玉汝恒點頭,“出去也不過是被盯著,倒不如在客棧待著清淨。”

  ??“那便待著。”司徒墨離點頭應道,不過想起申屠尊來,心頭還是透著不舒服。

  ??“小玉子,你是在等人?”江銘玨見她神秘兮兮的神情,暗中思忖著,低聲問道。

  ??玉汝恒嘴角微勾,盯著他看了許久,“你怎知我在等人?”

  ??“難道不是?”江銘玨見她如此說,心頭劃過一抹疑惑,卻也有些不敢肯定。

  ??“是。”玉汝恒笑著應道,並無掩飾。

  ??“等誰?”這次司徒墨離搶在江銘玨的前頭問道,那雙眸子劃過一抹狡黠。

  ??玉汝恒看著他們二人,不過是淡淡一笑,“此人你二人並不認識。”

  ??“是男是女?”司徒墨離說出了最關心地問題,倘若是男的,他定然還要問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何方神聖,與她又是什麽關係?

  ??“女。”玉汝恒見他一臉嚴肅,不由得一笑,大抵已經猜出了他的心思。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我怎不知你在大驪還有認識的女子?”

  ??“自然有。”玉汝恒見司徒墨離如此說,並不氣惱,反而是笑容滿麵,“明兒個你便能見到。”

  ??“既然是女子那與我無關。”司徒墨離無所謂地說道,顯然不感興趣。

  ??江銘玨見玉汝恒說得如此神秘,想來是很重要之人,不過正如司徒墨離所言,女子嘛,便與他無關。

  ??玉汝恒見他二人興致缺缺,勾唇淺笑,緩緩行至窗邊,推窗眺望著遠方,隻覺得一陣清風拂麵,耳邊傳來商販的叫賣聲,車轅聲,好不熱鬧。

  ??司徒墨離慵懶至極地斜靠在方榻上,雙眸微眯,透射著獨有的風韻,他的目光始終未從玉汝恒的身上離開,他隻覺得眼前的她似乎有些不同,明明看著很近,為何她的身上卻籠罩著一層他看不透的雲霧,她究竟在想什麽?

  ??江銘玨拿著一本書卷翻閱著,反而不去關心她的心思,在他看來她每次行事都經過深思熟慮,而他也不會出謀劃策,隻要能照顧到她的安慰便是。

  ??申屠尊受了重傷,先是被玉汝恒擊中一掌,後來又被司徒墨離打了兩掌,司徒墨離自然也被打成重傷,二人下手自然不輕,故而,當他回到宮殿之後,雙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

  ??他強撐著緩緩地盤膝而坐,自行調息內力,直至三更時才好。

  ??待上罷早朝之後,他回到寢宮,便看見一紅衣女子立於窗邊,申屠尊深邃的雙眸劃過一抹幽暗,緩步行至她的身側,“你來做什麽?”

  ??“師兄又何必明知故問呢?”紅衣女子轉身,一頭墨發隻用一支碧玉簪挽著,一身紅衣長裙,外罩紅色紗衣,比起阿曼一身紅衣透著俏皮可愛,眼前的紅衣女子卻多了幾分的妖豔。

  ??她不是旁人,便是浮屠身旁的那絕豔女子,她眉心畫著一朵盛開的梅花,周身散發著妖嬈之氣,遠遠看去絕豔芳華,真正是人如其名,芳華絕代。

  ??“柳芳華,你若是來搗亂的,我會親手殺了你。”申屠尊的話語言簡意賅,後日的大婚任何人休想阻止,否則,他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柳芳華冷笑一聲,雙眸閃過一抹幽光,隻覺得眼前的人當真是情根深種,可是卻傻得不知道深愛之人還活在這世上,她沉思了片刻,猶豫著該不該告訴呢?還是等到他再次親手的殺了玉汝恒之後再告訴他,如此,她定然會很高興。

  ??“你可知浮屠也對黎嫣有情?”柳芳華對黎嫣是嫉妒的,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嫉妒,她不明白,她柳芳華傾城之姿,驚才豔豔,更是申屠尊與浮屠的師妹,為何,他們卻都對黎嫣情深一片,卻獨獨對她視而不見,嗤之以鼻呢?黎嫣到底有什麽好?

  ??申屠尊雙眸碎出一抹幽深的冷光,並未回應,隻是雲袖一揮,“滾!”

  ??“師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大婚?”柳芳華說罷,放聲大笑著離開,那聲音中夾雜著太多的嫉妒與妒恨,還有一抹嗤笑。

  ??這一日過得甚是舒爽,三人偶爾閑聊,直至深夜,江銘玨依舊去了隔壁的客房,司徒墨離卻迫不及待地將她抱在懷中,溫香軟玉,讓他沉醉不已。

  ??一夜的癡纏,玉汝恒隻覺得他越發地瘋狂,這種抵死纏綿的極致快感讓她無法拒絕,隻覺得彼此成為了一人,翌日亦是在所難免的渾身酸痛。

  ??司徒墨離隻覺得這兩日甚是快活,亦是習慣地為她減輕酸痛,直至深夜,千瑾辰入了客房,低聲稟報,“少主,她來了。”

  ??“恩。”玉汝恒端坐於方榻上,司徒墨離與江銘玨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不一會便看見一穿著黑色鬥篷的女子走了進來,低垂著頭看不清容貌,不過看著身姿倒也是婀娜多姿,想必那容貌也是不凡。

  ??玉汝恒雙手隨意地放在雙腿上,直至那女子走上前來,朝著她盈盈一禮,玉汝恒淺笑道,“師妹何必多禮。”

  ??“禮不可廢。”聽著那聲音帶著冷沉,便知曉此人甚是古板。

  ??玉汝恒卻也是抿唇淺笑,隨即說道,“師妹請坐。”

  ??“多謝師姐。”女子隨即坐下,這才將鬥篷解開放在一旁,不過那容貌並非絕色,反而有些平平,隻是那雙眸子卻看著像是看破了紅塵一般。

  ??玉汝恒也不拐彎抹角,而是直言道,“師妹可知我喚你前來所為何事?”

  ??“師姐,一切皆是緣法,有人要逆天而行,不過是自尋死路。”女子淡淡地說道,麵色平靜,連帶著聲音都帶著幾分的滄桑。

  ??江銘玨與司徒墨離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隻覺得她像極了道姑。

  ??玉汝恒微微頷首,“師妹可知曉師父如今在何處?”

  ??“師姐又何必多問?師父的行蹤我怎能知曉?”女子淡淡地聲音猶如枯燈般讓人聽著索然無味,可是,這話卻說得在理。

  ??玉汝恒勾唇淺笑,笑著說道,“師妹多年不見,倒是一點都未變。”

  ??“變得不過是人心,你若覺得我變了,那便是變了。”女子安靜地回應著玉汝恒的話。

  ??玉汝恒越看她越覺得有意思,隨即說道,“申屠尊與那假的雲景行是何關係,師妹可知?”

  ??“這二人乃是師兄弟,至於師承何門何派無從知曉,那假的雲景行名為浮屠,不過這二人似乎與師姐頗有淵源,他二人還有一位師妹,長相絕豔,傾國傾城,不過心腸毒辣,名為柳芳華,與師姐命中相克,師姐可是要當心。”女子平淡地開口,抬眸看向玉汝恒時眉頭微皺,“師姐這些時日可是去了皇陵?”

  ??“正是。”玉汝恒點頭道。

  ??“哎。”女子隨即起身,自懷中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她,“皇姐,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你好自為之吧。”

  ??玉汝恒收起玉佩,便見她已經披著鬥篷轉身離開。

  ??玉汝恒目送著她離開,垂眸看著那塊玉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

  ??司徒墨離與江銘玨不免疑惑地看著她,司徒墨離率先開口道,“那是你師妹?”

  ??“恩。”玉汝恒點頭,“她很少出山,倘若不是我傳信與她,她怕是也不會來此一遭。”

  ??“我怎不知你還有師妹?”司徒墨離狐疑地開口,“而且,她看著倒像是個看破紅塵的道姑。”

  ??“我所學與她不同,她善占卜與五行八卦,更是對於玄黃之術略知一二,也許是她天賦異稟,當年,大冶覆滅之前,她便與我說過,我有此一劫,說是避無可避,後來當真靈驗了。”玉汝恒收起玉佩,淡淡地說道。

  ??“你這師妹也太……”江銘玨看向玉汝恒,不免有些好奇起來,“那你師父不是更厲害?”

  ??玉汝恒淺笑道,“師父所能,我不過傳承了三成罷了。”

  ??“怪不得師父會對她傾心至今。”江銘玨不免唏噓,“你師父該不會是仙人吧?”

  ??“不知。”玉汝恒搖頭道,隨即說道,“倘若師父能回來,我帶你去見她老人家。”

  ??“恩。”江銘玨欣然應道。

  ??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恒,接著說道,“未料到申屠尊跟浮屠竟然是師兄弟。”

  ??“隻是不知他們師承何派,但是,這二人皆是心思陰沉之人。”玉汝恒低聲道,隻覺得有些事情是避無可避的,可不坦然麵對。

  ??“你師妹得知你前去了皇陵,為何會歎氣呢?”司徒墨離自然聽得真切,他本就敏感,尤其是提及玉汝恒的事,她更是如此。

  ??玉汝恒又將那塊玉佩拿了出來,低聲道,“這塊玉佩乃是師父當年傳給師妹的,辟邪所用。”

  ??“辟邪?”司徒墨離雙眸微沉,“那皇陵內有邪氣?”

  ??玉汝恒點頭,“更重要的是此玉佩可有起死回生之效。”

  ??“你師妹對你還真好。”司徒墨離不由得感慨道。

  ??玉汝恒低聲道,“師妹心底純淨,她向來不與外人打交道,她定然是察覺到了我有劫難,才會將這個贈與我。”

  ??“小玉子,明日你當真要去?”司徒墨離不免有些心慌起來,雙眸閃過一抹幽光。

  ??玉汝恒淺笑道,“去,申屠尊滅了大冶,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怎能再讓大冶蒙羞?”

  ??“既是如此,我與你生死與共。”司徒墨離握著她的手信誓旦旦地說道。

  ??玉汝恒抬眸看著他,江銘玨亦是上前握著她的另一隻手,“我也是。”

  ??玉汝恒抬眸看著他們二人,嘴角揚起明媚地笑意,“好。”

  ??三更時,申屠尊便身著著大紅龍袍,頭戴玉冠,通體的豔紅掩蓋了他身上散發的陣陣冷意,反而多了幾分絕世而獨立的俊美,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映照在光影中,他緩步行至皇陵內,立在鳳棺旁,看著那棺木內擺放著的鳳袍,雙眸難得劃過一抹淺淺的暖。

  ??他輕撫著那鳳袍,雙眸碎出一抹寒光,等到侍衛上前親自抬著鳳棺離開皇陵,他挺直腰背,步履平穩跟在鳳棺旁,在皇陵一直穿過最繁華的街道,直至入了皇城,百官們一早便候在金鑾殿前,三拜九叩地行著大禮。

  ??直至那鳳棺穿過紅毯,最後落在申屠尊身旁,一旁早有欽天監的禦史高聲道,“吉時已到,行大禮。”

  ??“且慢!”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隻見一道絕美的身影落下,在百官的矚目下一步一步地拾階而上,直至步入金鑾殿內。

  ??申司徒墨離與江銘玨跟在她的身後,三人緩緩地入了大殿,玉汝恒看著申屠尊一側的鳳棺,嘴角噙著一抹嗤笑,“申屠尊,黎嫣乃是大冶暗帝,你滅大冶,殺她族人,你有何顏麵與她成婚,你可知何為廉恥?”

  ??玉汝恒每一個字都像是滿懷恨意的迸發出來,大殿內寂靜無聲,隻回蕩著她冷冽的質問聲。

  ??------題外話------

  ??嗷嗷嗷……嗷嗷嗷……最近碼字比較慢,今天更新的有點晚,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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