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妙計(求月票)
作者:
檸檬笑 更新:2021-08-13 11:18 字數:8379
三皇子在東宮跪了整整三日三夜,最後是被抬出的東宮,秦玉痕並未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斬斷了他所有的羽翼,而後將他囚禁與三皇子府,身邊卻無人服侍,讓他獨守著這偌大的府邸,繼續做著他的儲君之夢。
??玉汝恒收到南風傳來的消息之後,不過是淡淡一笑,對於秦玉痕如此做她亦是讚同,殺人容易,卻將人逼得生不如死卻是難上加難,這才是折磨人的最佳法子。
??江銘玨看著玉汝恒在他的麵前漸漸地放開,放佛一朵綻放在寒冷冰雪天的紅梅,傲然盛開,那是一種淩傲與天地的高然之氣。
??十日之後玉汝恒趕到邊關,黎穆染與子伯自然親自出來相迎,她的身子探出馬車看著城樓上肅然而立的大冶將士,而後又看向前來的子伯與黎穆染,她嘴角噙著溫和地笑意,自馬車上下來。
??二人亦是恭敬地叩拜,“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眾將士亦是齊齊跪拜,高呼萬歲,鏗鏘有力的聲音響徹天際,驚起了在空中騰飛的大雁,卻帶著他們對眼前這位新皇的崇敬。
??玉汝恒嘴角含笑,抬手扶起他們二人,率先抬步向前走去,直至入了城門,而後行至軍營,她雙眸溢滿了堅定,這一戰她隻能贏。
??待入了營帳,玉汝恒端坐於方榻上,江銘玨站在她的身側,似乎如此地跟隨已經習以為常。
??“張裕那處過兩日便會有動靜。”玉汝恒低聲說道,抬眸看向子伯的神色,“你這幾日沒歇息好。”
??“還好。”子伯看著她淡淡地笑著。
??玉汝恒看向黎穆染,“你也是,肅王那處能拖一時是一時。”
??“是。”黎穆染低聲應道。
??玉汝恒隨即起身,看著他們二人,“隨我出去走走。”
??“是。”二人垂首應道,隨即便跟著玉汝恒踏出營帳。
??江銘玨卻驀然轉身向床榻走去。
??子伯與黎穆染二人一左一右,玉汝恒身著著白玉錦紋的直筒長袍,頭戴鑲嵌著羊脂白玉的玉冠,比起她重生時的樣子,如今五官輪廓也張開了不少,鵝蛋臉,紅唇齒白,膚若凝脂,尤其是那一雙杏眸透著淡淡地溫和,卻掩飾不住她與生俱來的淩厲之氣,再配上這一身男裝,看著倒像是個玉樹臨風地溫雅公子。
??黎穆染與子伯二人今兒個並未出征,隨即穿著素日的常服,子伯一身青雲煙紋的長袍,端得是風雅淡然,而黎穆染則是褐色暗紋的長袍,越發地豐神俊偉,兩個人此刻一言不發地隨著她在軍營內漫步。
??“皇姐,你可是要動手了?”黎穆染轉眸看著她笑吟吟地問道。
??玉汝恒挑眉,“恩,的確是。”
??“隻是我有些擔心申屠尊。”黎穆染微微蹙眉說道。
??“既然知曉他定然會暗中出手,那便見招拆招。”玉汝恒淡淡地說道,“黎緋如今在何處?”
??“不知。”黎穆染搖頭,“自那日之後便消失了。”
??玉汝恒嘴角微勾,“那便等著。”
??“皇姐,那個溫新柔也不簡單。”黎穆染看著她,“不知道她到時候會做什麽。”
??玉汝恒一麵走著,一麵看著遼闊地草地,她嘴角始終掛著淺淺地笑意,“她倒是有些難辦。”
??“皇姐,如今我有些擔心六公主。”黎穆染看著玉汝恒接著說道,“傳來消息說,六公主一直暗中監視著肅王,看著她倒是有幾分能耐。”
??“肅王樂得清閑。”玉汝恒笑了笑,隨即駐足,笑著看向遠處大驪的城門,“申屠樂必定是申屠尊訓練多年的棋子,自幼便被安插在肅王府,如今隨著肅王前來,難保不會取而代之。”
??“皇姐的意思是,倘若肅王再不出兵的話,這申屠樂便會奪了肅王的權?”黎穆染在想著這申屠樂當真有這個能耐?
??玉汝恒勾唇淺笑,“你且等著。”
??“皇姐,我如今倒覺得局勢對於我們來說也算是有利的。”黎穆染接著說道。
??“的確有利。”玉汝恒勾唇一笑,“當初大冶孤立無援,可是如今卻是有了完全的準備。”
??子伯隻是跟在一旁聽著她與黎穆染閑聊,直至重新回了營帳,玉汝恒褪去身上的長袍,轉眸看向子伯,“怎得不說話?”
??子伯低笑道,“如今說也可以。”
??玉汝恒低笑著坐下,抬眸掃了一眼並未看見江銘玨,不免有些疑惑。
??“他出去采藥了。”子伯知曉她在尋誰,隨即坐在她的身側笑著說道。
??玉汝恒微微頷首,順勢靠在他的懷中,把玩著他胸前的青絲,“你是如何打算的?”
??“打算什麽?”子伯垂眸注視著她,低聲問道。
??“自然是……”玉汝恒湊近他的耳畔說著,“我們的事……”
??“你不是一早便知曉我的心思,如此問難道是不信我?”子伯微微一頓,雙眸閃過一抹黯然。
??玉汝恒低笑一聲,盯著子伯看了許久,“你從前的那股子野蠻氣去哪了?”
??“我何時野蠻過?”子伯雙眸微動,營帳內透著陣陣的清涼,一陣微風穿過簾帳吹入營帳內,他額前的碎發隨著風浮動,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地笑意。
??玉汝恒想了想,“我可記得你當時對我可沒有手下留情過。”
??子伯想起曾經的過往,低笑道,“怎麽,你喜歡我當初的樣子?”
??玉汝恒低笑一聲,隻覺得子伯是越發地狡猾了,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倒要瞧瞧她還能裝傻到何時,隨即翻了一個身,將他撲倒在身下,雙手撐在他的肩頭兩側,俯身與他四目相對,彼此間噴薄著灼熱的氣息,她低頭時輕時重地吻著他的唇,順勢撬開他的唇齒,在子伯動情地時候卻離開了他的唇,邪魅地笑看著他,“想明白了嗎?”
??“什麽?”子伯喘著粗重地氣息,胸膛上下劇烈地起伏,他雙眸透著迷離之色,帶著幾分地飄渺看著她。
??玉汝恒直視著眼前這雙眸子,指尖滑過他微腫的唇,而後緩緩地湊近他的耳畔,噴灑著似有若無地熱氣,“當真不明白?”
??子伯有些糊塗,不解地看著她,“不明白。”
??玉汝恒低笑一聲,隨即翻身躺在一側,整理著自個的衣衫,“我記得你當初與我比試的時候,曾經可是比過一個……”
??“那個……”子伯一聽,連忙抬手捂著她的唇,臉色泛著緋紅,“我明白了。”
??玉汝恒眨著雙眸,抬手將他的手揮開,“當真明白了。”
??“明白。”話已至此,倘若再不明白那便是真傻。
??玉汝恒滿意地點頭,“拿來。”
??“不在我身上。”子伯有些為難地說道。
??“你若真的放在身上我反倒懷疑。”玉汝恒打趣地說道,“難道你真的帶在身上研究?”
??子伯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恒,這才覺得原來的黎嫣回來了,曾經她也說過如此的話,他幹咳了幾聲掩飾著此刻地尷尬,“我將那些都埋了。”
??“埋在何處了?”玉汝恒好笑地問道。
??“等戰事結束後,我帶你去如何?”子伯轉眸一順不順地盯著她。
??玉汝恒笑著點頭,“好。”
??江銘玨進來時看見的便是玉汝恒正趴在子伯的身上,而子伯則是一臉尷尬的神色。
??玉汝恒轉眸看向江銘玨時,狡黠地一笑,隨即朝著子伯的腰際擰了一下,子伯轉眸看著她,“你這是?”
??“沒什麽。”玉汝恒衝著他眨了眨眼,轉眸便看見江銘玨已經轉身踏出了營帳。
??“你是故意……”子伯看著她不知她為何如此。
??玉汝恒笑著下了方榻,俯身在子伯的唇上落下一個淺吻,“等回來告訴你。”
??子伯無奈地一笑,見她已然腳步生風地衝出了營帳,他隨即躺在方榻上,想起那次的比試,他如今都不知自個當初是如何想的,怎會提出那等子要求,看誰收集的春宮圖最多?結果最後自己當然贏了,可是卻被黎嫣認為他是浪蕩子,而且還是紈絝不化地風流公子,這讓他後悔不已。
??他如今想起不免有些懊悔,抬手撫過他的唇瓣,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玉汝恒雙手背著,見江銘玨正在一旁彎腰整理著采來的草藥,她笑著走上前去,絕美的容顏像是鍍上一層奪目的光輝,她緩緩的靠近,直至站在他的身旁,江銘玨都未抬眸看她。
??玉汝恒歪著頭站在他的麵前,江銘玨卻垂眸向左走了一步,玉汝恒連忙向右擋在了他的麵前,江銘玨又向右移開一步,玉汝恒則又向左擋在他的麵前,如此反複,江銘玨最終無奈地抬眸看著她,“我要曬藥。”
??“曬藥重要還是我重要?”玉汝恒挑眉直視著他一本正經地問道。
??江銘玨看著她,低聲道,“你不去同他濃情蜜意,擋在我麵前做什麽?”
??玉汝恒突然張開雙臂抱住他,鼻翼間充斥著淡淡地草藥味,她笑著抬眸看著他,“你適才去何處了?”
??“對麵的山上。”江銘玨卻別扭地任由著她摟著,如石柱般站著。
??玉汝恒微微點頭,“我有事與你說。”
??“今夜不用我陪你。”江銘玨直截了當地說道。
??“哈哈。”玉汝恒忍不住地抬手捏著他的臉頰,這張臉看著就讓她忍不住地要欺負,如今江銘玨已經不再用人皮麵具隱藏自己的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反而越發地招搖。
??江銘玨低聲道,“笑什麽?”
??玉汝恒被他如此說,卻不知該如何開口,順勢握著他的手轉身入了營帳。
??子伯見玉汝恒與江銘玨一同進來,他依舊斜靠在軟榻上,隨手拿過一本兵書看著,並未打擾二人。
??玉汝恒衝著江銘玨遞了個眼神,“可看見了?”
??“看見什麽?”江銘玨不解地看著她,隻覺得她如今說話越發地琢磨不透。
??玉汝恒笑著開口,“看見什麽叫做別扭?”
??“你……”江銘玨見子伯見他與玉汝恒牽手進來,並未表現出任何地神色,反而他適才卻轉身便走,顯得自己太過於小心眼。
??他冷哼一聲將玉汝恒的手甩開轉身便又衝出了營帳。
??玉汝恒卻笑得開懷,子伯抬眸看著她,“你成心戲弄他。”
??“哈哈。”玉汝恒笑著上前,徑自倒了一杯清茶飲罷,笑著說道,“他不會生氣。”
??子伯見她難得高興,便也不掃她的興,在軍營自然不會有太多的人伺候,玉汝恒亦是隨性慣了,凡事反而喜歡親力親為。
??子伯見她坐在一旁的圈椅上,神態自若地抿著茶,他亦是握著書卷繼續看著。
??兩日後,張裕軍營發生了一件怪異之事,那便是營帳內出現了許多的黃鼠,四處逃竄,攪得軍中將士無法安歇,接連數日,反而越來越多。
??江銘玨端著一碗解暑的茶湯走了進來,隨即放在她的身側,“你可知那些黃鼠很可能引起鼠疫?”
??玉汝恒抬眸看著他,“不會。”
??“你是故意讓他們造成恐慌?”江銘玨清澈地雙眸微動,恍然大悟道。
??“恩。”玉汝恒點頭,“那些黃鼠不過是普通的老鼠,而且是專門養的,不會引起鼠疫。”
??“你如此一攪和,他們哪裏有精神打仗?”江銘玨看著她,“小玉子,你竟然想到如此的招數。”
??“兵者詭道也。”玉汝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這還是申屠尊教與我的。”
??“他?”江銘玨不解地開口,轉念便想到不久之前南邊的水患,“那為何不用到大驪呢?”
??“你以為隻有申屠尊一個人能做到,沒有人推波助瀾嗎?”玉汝恒嘴角勾起一抹嗜血地冷然笑意。
??“你這是在給申屠淩出氣?”江銘玨笑了笑,“如此也好。”
??玉汝恒笑道,“老鼠最愛什麽?”
??“看來這幾日張裕那處便會出現糧草短缺。”江銘玨已然料到,他看向玉汝恒,“原來這便是你想到的法子。”
??“不錯。”玉汝恒笑著應道,“兵不厭詐。”
??“你這是一石二鳥,攻心之策。”江銘玨低聲道。
??“還有好戲在後頭。”玉汝恒細長的雙眸微眯,碎出一抹寒光。
??五日之後,黃鼠被清除,不過,糧草卻被黃鼠啃食了大半,張裕眉頭緊蹙,為今之計隻能請旨朝堂盡快送來糧草,兵馬未到,糧草先行,沒有糧草,將士有何力氣打仗。
??不過折子即便快馬加鞭也要十日才能抵達京城,一來一回,也得一月,最快地話也要一個半月之後糧草才能到,而如今軍營內的糧草隻夠維持半個月,這該如何解決糧草危機呢?
??張裕此時便想起了征糧,亦是無奈之舉,隻可惜收效甚微,地處邊關,加上常年打仗,百姓們本就食不果腹,如今哪裏還有閑糧,倘若鬧起來,必定會激起民憤。
??張裕一籌莫展,隻能等待朝廷盡快地撥下糧草,奈何這處軍營內每日隻能吃稀粥野餐,而大冶的將士們每日卻時烤羊、烤豬,即便是三十裏之外,也能飄來那陣陣的肉香味。
??許多大遠的將士站在城樓上,看著遠處飄來的肉香味望眼欲穿,不停地吞咽著口水,再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硬邦邦的幹糧,心中一片悲涼。
??江銘玨不免嘖嘖兩聲,“小玉子,你這招太狠了。”
??玉汝恒低笑一聲,“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此話從何說起?”子伯隨即坐下笑著問道。
??黎穆染也湊了過來,玉汝恒抬眸看著他們,又看向江銘玨,“可記得你我前往大遠皇宮去救小淩子的時候,他說過的話?”
??“不過如今大遠與大驪合謀,難保大驪不會援助。”黎穆染在一旁說道。
??“大驪如今糧草緊缺,他們自個都無暇顧及,哪裏還能顧及大遠?”玉汝恒冷笑一聲。
??“小玉子,你該不會也對大驪如法炮製了吧?”江銘玨不禁問道。
??“這種法子隻能用一次。”玉汝恒低笑道,抬眸看向子伯,“你說呢?”
??子伯微微點頭,“不過可以舉一反三。”
??玉汝恒勾唇淺笑,隨即看向黎穆染,“該如何舉一反三?”
??“皇姐,你就別打啞謎了。”黎穆染難免有些心急。
??玉汝恒笑著說道,“怎得如此沉不住氣,真不知你當初是蕭嵇的時候那股子的沉穩去了哪裏?”
??“裝得,還真辛苦。”黎穆染爽朗地一笑。
??江銘玨看著她,隨即說道,“你自然不能讓肅王挨餓了。”
??“那是自然。”玉汝恒笑著應道。
??“那不能挨餓,便是除了肅王之外,隻有一個法子,那便是得病?”江銘玨看著玉汝恒說道。
??“聰明。”玉汝恒讚賞地點頭。
??“可是這種傳播的難保不會傳給城內的百姓,到時候豈不是?”江銘玨眉頭微皺。
??玉汝恒笑著說道,“不過是風寒罷了。”
??“風寒?”江銘玨看著她,“能讓軍營中幾十萬將士相繼得風寒可不是容易得事情。”
??“自然要有法子。”玉汝恒笑著將手中的奏折放下,抬眸看著他們,“隻要一個營帳有三人感染風寒,那麽整個營帳不出五日便會全部感染風寒。”
??“可是,你如何做到的呢?”江銘玨又是不解地問道。
??“如何才能感染風寒呢?”玉汝恒看向江銘玨笑著問道。
??“自然是吹冷風。”江銘玨淡淡地說道,“吹一夜的冷風,這是最快的法子。”
??“我在每個軍營內挑出三個體質最弱的,然後半夜的時候讓我的人將挑出的人換出來,然後將他們脫光了放在懸崖邊吹風,直至三更時再將他們送回去,如此幾次,你可明白?”玉汝恒慢悠悠地說道。
??“這個法子還真是……”江銘玨看向玉汝恒時雙眸一亮,“小玉子,你太狡詐了。”
??玉汝恒低笑一聲,“倘若不如此,我如何能夠反敗為勝?”
??子伯知曉玉汝恒如此做亦是費了不少的心血,而且籌謀了許久,想要做到她說得那般,更要確保萬無一失,那她部署的時候亦是要十分地謹慎周密。
??而她不願意他們插手在這種陰謀算計之中,不過是想讓他們能夠心胸坦蕩罷了,而子伯骨子裏麵還是透著軍人的氣節,他雖然年少輕狂過,可是,對於算計人卻不如莫悠塵。
??“那此事是何時開始的?”江銘玨算著日子。
??“三日前。”玉汝恒淡淡地說道。
??“那不出後日整個軍營有一大半都會感染風寒?”江銘玨嘀咕道。
??“恩。”玉汝恒坦然地點頭,“故而大驪一月之內都不會出兵。”
??“你如此亦是防著申屠樂趁機奪了肅王的權?”黎穆染沉默了片刻,看向玉汝恒說道。
??“恩。”玉汝恒依舊是淡淡地點頭,“至於帶兵打仗便交給你們了,我靜候佳音。”
??子伯與黎穆染相視而笑,亦是明白她的用意是什麽,他們兵馬有限,而他們的人馬比他們多出十倍,如此兵力懸殊的情況下隻有兵出險招。
??大驪國皇宮內,申屠尊收到邊關傳來的密函,幽暗的雙眸溢滿了冷厲之氣,“未料到玉汝恒竟然有如此地計謀。”
??“皇上,如今邊關近一半人馬感染了風寒,連六公主也臥病不起。”暗衛垂首道。
??申屠尊冷哼一聲,薄唇微勾,周身散發著刺骨地寒意,“等。”
??“是。”暗衛領命隨即便退了出去。
??申屠尊將手中的密函捏成粉碎,抬手輕撫著手腕上的手鏈,低聲道,“你說我這次還會贏嗎?”
??雲尚宮內,申屠淩盯著手中的密函勾唇淺笑,司徒墨離亦是收到了邊關的消息,看著他難得露出欣慰地笑意,隨即說道,“很高興?”
??申屠淩合起密函,緩緩起身抬步行至他身側的椅子坐下,“司徒青顏成了廢人。”
??“能活著她就該知足。”司徒墨離不過是淡淡地挑眉,低聲說道,“雪豹失蹤了這麽久,你可尋到它的蹤跡?”
??“你可尋到?”申屠淩微微搖頭,反問道。
??“倘若能尋到雪豹,便能尋到雲輕,我倒是很想見見這個人,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講小玉子迷得神魂顛倒的。”司徒墨離嗤笑地說著,那雙眸子滑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醋意。
??------題外話------
??嘿嘿……最近大家都好沉默啊,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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