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 回京(求月票)
作者:檸檬笑      更新:2021-08-13 11:18      字數:8477
  黎穆染立於城樓之上,肅王自接到聖旨之後,兩日都未出兵,張裕亦是如此。

  ??陸翱不解地看著黎穆染,“王爺,卑職覺得甚是怪異。”

  ??“有何怪異?”黎穆染隻覺得肅王若是再不出兵,怕是會擔上一個抗旨不尊的罪名。

  ??“肅王不出兵,那張裕為何也不出兵?”陸翱低聲問道。

  ??“也許在等一個時機。”黎穆染淡淡地開口。

  ??此時,子伯正在軍營內,於仲垂首入內,“將軍,這張裕究竟打還是不打?”

  ??經此之前那一仗,如今士氣大增,將士們都在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知識點蓋爾幾日,這張裕都未曾出兵,於仲有些沉不住氣。

  ??盛京內,玉汝恒正在小憩,魅影此時正候在殿外,富春抬眸看著他,低聲道,“皇上還在歇息。”

  ??“恩。”魅影淡淡地應道,麵色依舊沉重。

  ??江銘玨看了一眼時辰,放下書卷,行至方榻旁,輕聲喚著,“小玉子,該醒了。”

  ??玉汝恒緩緩地睜開雙眸,一手撐著方榻,一手揉著眉心,隨即抬眸對上他的雙眸,低聲道,“外麵有人?”

  ??“恩。”江銘玨扶著她起身,拿過一旁的熱茶遞給她。

  ??玉汝恒輕抿了一口,踏出寢室,待看見立在殿外的魅影,低聲道,“進來吧。”

  ??“是。”魅影沉聲應道,抬步入了大殿。

  ??“如何了?”玉汝恒淡淡地開口。

  ??“已經安排妥當。”魅影抬眸看向玉汝恒,低聲道,“皇上打算何時動手?”

  ??玉汝恒嘴角一勾,邪魅一笑,“再等幾日。”

  ??“是。”魅影隨即應道,便轉身退出大殿。

  ??江銘玨有些猜不透她如今的心思,“你這是有大動作了?”

  ??玉汝恒但笑不語,隻是垂眸翻閱著奏折。

  ??江銘玨見她如此,也不再多言,轉身便踏出了大殿。

  ??如此又過了幾日,南風國,嶽麓山上,陸通收到了江銘玨傳來的書信,待看罷之後,眉頭深鎖,隨即便急匆匆地去尋了尊長。

  ??等到出來時天色已晚,他連夜下山前往東宮太子府。

  ??秦玉痕有些煩躁地來回踱步,斐然垂首立在一旁,隻覺得這幾日秦玉痕的脾氣越發地暴躁,倘若如此下去,怕是會出大事。

  ??一道身影突然衝入大殿,秦玉痕眸光一冷,還未說話便向那身影動手,待看清楚來人時,他才收手,“原來是陸神醫。”

  ??陸通冷哼一聲,手臂一揮,秦玉痕的手腕便被他按著,也不過是轉瞬陸通便鬆開,盯著秦玉痕看了半晌,“你這個臭小子,著了旁人的道卻不知。”

  ??“此言何意?”秦玉痕不解地問道。

  ??“你被人下了毒。”陸通隨即坐下,徑自倒了一杯茶,盯著秦玉痕看了半晌,“倘若再晚幾日,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秦玉痕知曉陸通所言非虛,隻是他有些不解,他一向小心怎會中毒?

  ??“你隨我上山。”陸通放下茶杯,輕輕一拽,便帶著秦玉痕飛身離開。

  ??斐然自然無法跟著,隻好立在原地滿心疑惑,究竟是誰下的毒?

  ??秦玉痕被陸通帶回嶽麓山,他隻覺得入了山中之後,變得安靜下來,轉眸看向陸通,“我所中何毒?”

  ??“迷迭香。”陸通直言道,“無色無味,更不易察覺。”

  ??“我怎得沒有絲毫的察覺?”秦玉痕有些不解,他隻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透著古怪。

  ??陸通轉眸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你這小子,這些時日是否太過於輕敵了?”

  ??秦玉痕沉默不語,這些時日他一直在忙於防範,的確有些小看他們。

  ??他跟著陸通先去見了尊長,而後便被陸通帶入一處幹淨的木屋內。

  ??直至十日之後他才出來,比起素日的精神更好了許多,轉眸看向陸通,恭敬地行禮,“多謝陸神醫。”

  ??陸通擺手道,“要不是臭丫頭特意讓臭小子傳消息過來,我也不知你竟然中毒如此深,你還是早些下山,好好查查是誰對你下手如此歹毒。”

  ??“晚輩告辭。”秦玉痕說罷便離開了嶽麓山,等回到東宮時,斐然已經垂首等候,“可查出是誰?”

  ??“長公主。”斐然偷瞄了一眼秦玉痕,低聲道。

  ??秦玉痕抬手一掌拍在一旁的椅子上,那椅子當上碎裂,他冷哼一聲,“還不死心,看來她是過得太舒心了。”

  ??“殿下,此事也跟三皇子有關。”斐然低聲道。

  ??“那便給他點教訓。”秦玉痕如此說著,轉眸冷視著斐然,“是你傳信的?”

  ??斐然連忙跪下,“屬下擔心殿下,故而才私自傳信,請殿下責罰。”

  ??秦玉痕狹長的雙眸微眯,“你與她的關係何時如此好了?”

  ??斐然有苦難言,他怎敢跟堂堂一國皇帝攀關係?

  ??“屬下……”斐然低聲道,“與玉公子並無任何牽扯。”

  ??“哼。”秦玉痕冷哼道,“日後若是再貿然行事,我便將你廢了。”

  ??斐然後背一陣冷汗,連忙應道,“屬下知錯。”

  ??秦玉痕不再多言,隨即轉身行至書案旁,奮筆疾書,隨即將手中的密函丟給斐然,“將這個傳出去。”

  ??“是。”斐然恭敬地雙手接過隨即便閃身離開。

  ??秦玉痕抬手扶額,偏白的唇勾起一抹冷笑,“真真是小看了你們。”

  ??這幾日,邊關看似平靜,實則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黎穆染與子伯不敢有絲毫地懈怠,生怕稍有鬆懈,便被敵方吞噬。

  ??魅影站在大殿內,見玉汝恒正在翻閱著密函,而他垂眸不語等待命令。

  ??“黎顯如今到了何處?”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低聲問道。

  ??“如今隻到麥城。”魅影如實回道。

  ??“那到達北寒至少還需要一躍。”玉汝恒估摸著時日,又看向他,“將司徒青顏交給穆王。”

  ??“是。”魅影低聲道,“那張裕那處?”

  ??玉汝恒挑了挑眉頭,拿過一旁的奏折,“一切依計行事。”

  ??“屬下明白。”魅影說罷轉身離開。

  ??玉汝恒嘴角噙著一抹淡淡地笑意,抬眸正好對上江銘玨那清澈的雙眸,她嘴角的笑意越發地深邃,“可傳來消息?”

  ??江銘玨淡淡一笑,將手中的信箋放在她的跟前,“的確是中毒。”

  ??“可查出是何人?”玉汝恒眉頭一皺,明顯不悅。

  ??“不知。”江銘玨搖頭,“不過你放心,他不會有事。”

  ??“恩。”玉汝恒微微點頭,隨即說道,“他那處看來也是熱鬧非凡啊。”

  ??“小玉子,你又是幾夜未合眼。”江銘玨沉下臉來說道。

  ??玉汝恒低笑一聲,隨即放下奏折,“那現在去歇息如何?”

  ??江銘玨無奈地歎了口氣,他還不知她如今是越發地無賴。

  ??莫悠塵這幾日將南邊的事情安置妥當之後,便準備動身回京,司徒墨離見他啊衣服歸心似箭的樣子,在一旁嗤笑道,“何時動身?”

  ??“最遲不過後日。”莫悠塵看向司徒墨離,“離世子可是要隨我一同回京?”

  ??司徒墨離擺手,“倘若我回去了,這兩運的事該如何?”

  ??莫悠塵淡然一笑,便也不再多言,他們各懷心思,也不過是因為一個她而已。

  ??三日之後,莫悠塵離開兩運,而司徒墨離則是待在兩運,他獨自一人站在喝道看著眼前的運河,心頭卻是思緒萬千。

  ??大冶邊關,黎穆染看著眼前的女子,農婦的裝扮,雙眼透著幾分地淩厲,直視著他,他隨即坐下,不過是淡淡一笑,“為何如此看著本王?”

  ??眼前的女子正是司徒青顏,她看向黎穆染冷哼一聲,“我如今什麽都不是,你用我威脅肅王又有何用?”

  ??黎穆染微微頷首,“你自冰城跑出來膽子倒不小。”

  ??“我告訴你,即便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得逞。”司徒青顏說著便要咬舌自盡。

  ??一旁一早便有人點住了她的穴道,她睜大雙眸看著黎穆染,自知如此奈何不了他,隨即便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我要見我哥。”

  ??“他如今在南邊,你若是想見他,我便將你送過去。”黎穆染淡淡地說道。

  ??“他不在?”司徒青顏雙眸一冷,“這個時候,他竟然不在邊關?”

  ??“真不知離世子那般聰明的人怎得有你如此蠢鈍的妹妹。”黎穆染隻覺得眼前的司徒青顏笨的同豬一樣。

  ??司徒青顏怒視著他,“你將我抓來又是為了什麽?難道不是為了要挾我父王?”

  ??“父王?”黎穆染冷笑道,“司徒青顏已經死了,你如今貿然出現在邊關,你置你父王與何地?”

  ??“我?”司徒青顏這才驚醒,她怎得忘記自己已經死了,她抬眸看向黎穆染,雙眸微冷,“你究竟抓我來做什麽?你最好說出來。”

  ??黎穆染隻是揮手,“帶她下去。”

  ??“你……”司徒青顏不知黎穆染究竟要做什麽,便這樣被帶了下去。

  ??子伯步入營帳,看著黎穆染低聲道,“她到底要做什麽?”

  ??“肅王如今不出兵是為了什麽?”黎穆染低聲問道。

  ??“他不過是個掛名將軍,邊關都是申屠尊的人,肅王如今根本無法調動人馬。”子伯說出了要害。

  ??“不錯。”黎穆染笑著起身,隨即拿過一旁的地形圖鋪在書案上,“倘若司徒青顏出現在邊關,而且是大冶的邊關,你認為肅王會如此做?”

  ??“殺了。”子伯沉聲道。

  ??“他會大義滅親?”黎穆染看著子伯顯然未料到他的看法自然跟玉汝恒不謀而合。

  ??“司徒青顏早已經死在皇宮,如今出現在這處,倘若是你該如何?”子伯低聲問道。

  ??“倘若是我,我會讓司徒墨離救下司徒青顏。”黎穆染看著子伯說道。

  ??子伯微微點頭,“司徒墨離不會來邊關,那又該如何?”

  ??“肅王自然會談條件。”黎穆染低聲道,“倘若是如此的話,司徒青顏便是肅王出兵的籌碼。”

  ??“不錯。”子伯指著地形圖的一點,“這處乃是製勝關鍵。”

  ??“張裕那處呢?”黎穆染覺得如今他們就像是在兜圈子,兜來兜去,卻還是回到了原處。

  ??子伯嘴角一勾,笑容多了幾分的詭異,“他還在等。”

  ??“等什麽?”黎穆染隻覺得這帶兵打仗,他似乎遠遠不如子伯,即便他亦是一軍統帥。

  ??子伯抬眸看著他,“等最好的時機。”

  ??黎穆染知曉這場仗不好打,故而也不再說什麽。

  ??如此又過了兩日,肅王率領親信出兵,黎穆染站在城樓上,雙眸閃過一抹冷沉,看著城樓下已過不惑之年的肅王,依舊是英氣勃發,讓人望而生畏。

  ??黎穆染命陸翱將司徒青顏帶來,肅王看著城樓上的司徒青顏不為所動,在司徒青顏還未喊出聲時,突然拿起身後的弓箭,對準她直接射了過來,直中司徒青顏的胸口。

  ??司徒青顏不可置信地看著肅王,當即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黎穆染未料到肅王會如此決絕,連帶著肅王身後的將士亦是感到意外,不過如此一來,身後的將士卻對肅王越發地敬佩,而肅王果斷的大義滅親之舉更是傳回了京城。

  ??在肅王出兵之時,張裕這處似是與肅王約好一般領軍出兵,於仲站在城樓上,眺望著城樓下浩浩蕩蕩的人馬,轉眸看向正坐在閣樓內氣定神閑的子伯,暗暗思忖,大軍壓境如此危急時刻,他還能如此鎮定,不免讓他越發地欽佩。

  ??張裕端坐在戰馬上,抬眸隻看見於仲,並未見傳說中的神將劉驁,這讓他覺得此人當真狂傲,他當即便揮軍攻城,不留一絲地喘息。

  ??子伯聽著城樓下傳來的震耳欲聾地喊殺聲,他依舊是氣定神閑地斜靠在方榻上握著兵書。

  ??黎穆染這處卻顯得格外地安靜,肅王一箭射中司徒青顏之後,便下令撤兵,不一會城樓之下便恢複了寧靜。

  ??陸翱有些不解,黎穆染卻閃過一抹讚賞地笑意,隨即轉身下了城樓,待步入營帳內時,鬆竹正為司徒青顏拔箭。

  ??黎穆染便轉身離開,隨即入了自己的營帳,許久未見的絲竹亦是走了進來,“王爺,事情都安排妥當。”

  ??“肅王可有口信?”黎穆染脫去頭盔,褪下身上的鎧甲,隻穿著輕袍走了出來,隨即坐在書案旁。

  ??絲竹如實地回稟,“肅王說不過是拖一時是一時。”

  ??“下去吧。”黎穆染微微頷首,隻是淡淡地一笑。

  ??絲竹轉身離開,轉眸看著另一個營帳,雙眸閃過一抹黯然。

  ??盛京內,這些時日皇宮內的第一座宮殿亦是建好,她此刻正與江銘玨一同前來查驗,巍峨的宮殿內鋪著金磚,那高台上龍椅上鑲嵌著寶石,這是她記憶中的金鑾殿,她一步一步地行至龍椅前,手指撫過龍椅,轉眸看著堂下,雙眸溢滿了冷光。

  ??江銘玨站在她的身旁,麵對著如此威嚴的大殿,他隻覺得一陣窒息,他不喜歡朝堂,更不喜歡這種萬人之上,俾睨天下的感覺,反之,他喜歡的是那肆意的江湖,是那恬靜的田園生活。

  ??玉汝恒轉眸見江銘玨神色淡淡,笑著握著他的手,“你我成親在這處如何?”

  ??“不好。”江銘玨搖頭,“我們回嶽麓山。”

  ??玉汝恒笑著應道,“為何是嶽麓山呢?”

  ??“師父在那處。”江銘玨轉眸看向玉汝恒,“小玉子,我不適合待在這金碧輝煌地大殿。”

  ??玉汝恒與他十指交握,二人緩緩地離開了大殿,她抬眸看著眼前偌大的皇宮,如今漸漸地在恢複原來的麵目,她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容。

  ??這是一種歸屬感,是她在失去之後茫然無措的時候最想回到的地方,雖然這處很冷,可是,卻是她的家。

  ??江銘玨能感受得到她對於這皇宮的感情,就如同他對當年與師父待在山中的感情一樣,他們何時才能有自己的家?

  ??玉汝恒回到行宮,千瑾辰垂首候在殿外,玉汝恒步入大殿,他緊隨其後。

  ??“張裕出兵了?”玉汝恒淡淡地開口。

  ??“是。”千瑾辰低聲回道。

  ??“你那處可以行動了。”玉汝恒隨即入了寢室。

  ??千瑾辰領命便退了出去。

  ??江銘玨見她出來時已經換了常服,隨即走上前去,“過幾日莫悠塵便回京了,你可要去迎?”

  ??“自然要迎。”玉汝恒看向江銘玨,“這幾日我總覺得心緒不寧,似是有大事發生。”

  ??“難道比邊關戰事還要緊的?”江銘玨隻覺得她最近的確有些古怪。

  ??玉汝恒微微點頭,“不知是何緣故,自從西海之巔回來,我便隱隱約約地有些不安,而且這幾日是越發地不安起來。”

  ??江銘玨見她如此說,便也沉思起來,“你不是有三本書卷嗎?那麽第三本科室說過什麽?”

  ??玉汝恒搖頭,“空白。”

  ??“小玉子,你可是要再去一趟西海之巔?”江銘玨看向她,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

  ??玉汝恒勾唇淺笑,“如今還不是時機。”

  ??“我是越發地看不透你了?”江銘玨幽幽地歎了口氣,隻覺得如今的玉汝恒太過於神秘莫測。

  ??玉汝恒順勢靠在他的懷裏,“你可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麽?”江銘玨低聲問道,抬手攬著她的腰際。

  ??“女人心海底針。”玉汝恒抬眸看向他,“這大海你又能看透幾分?”

  ??“好了,你隻要好好護著你的身子便是。”江銘玨無奈地歎了口氣,看著眼前帶著幾分狡黠的玉汝恒,隻覺得如今的形勢不容樂觀。

  ??莫悠塵回京那日,玉汝恒帶著文武百官前去相迎,莫悠塵下了馬車,看著眼前一身龍袍的玉汝恒,越發地明豔動人,尤其是那雙溫和的眸子比往日看著更有光彩。

  ??等回到行宮,莫悠塵穿著一身淡雅的錦袍,袖袍上繡著雲紋,頭戴鑲嵌著藍色寶石的玉冠,玉樹臨風地站在她的麵前,亦是恭敬行禮,“臣參見皇上!”

  ??玉汝恒笑著將他扶起,二人坐與閣樓內,窗外的玉石橋下溪水緩緩地流淌,發出清冽地響聲,月光皎潔,映照在窗內,灑在二人的身上,越發地明亮。

  ??玉汝恒舉起酒樽,不過是淡淡一笑,便仰頭一飲而盡。

  ??莫悠塵也不猶豫,亦是痛快地飲罷,二人相視而笑,沒有了適才的那番君臣有別,反而像久別重逢地知己在一起對飲。

  ??“猶記得你我在這閣樓內飲酒亦是多年之前的事。”莫悠塵似是在回憶著,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容,那溫潤的容顏上閃爍著從未有過的華光。

  ??玉汝恒放下酒樽,轉眸看著窗外的月色,“那日你好像猜題輸了。”

  ??“是嗎?”莫悠塵端起酒樽,隻是靜靜地看著那酒樽內的瓊漿玉液,一時間感慨萬千。

  ??玉汝恒挑眉,溫和地雙眸閃過一抹狡黠,“如今你可想出謎底來?”

  ??“即便猜出亦是輸了。”莫悠塵笑著飲酒,隨即看著她,“嫣兒,在你的心中,誰更重要?”

  ??玉汝恒微微一頓,這些年來,莫悠塵從未問過她這個問題,她轉動了一下酒樽,抬眸直視著他的雙眸,“都重要。”

  ??“也許是我醉了。”莫悠塵淡淡地一笑,隨即又飲了一杯。

  ??玉汝恒隻覺得莫悠塵似乎刻意避開什麽,她仔細地想著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卻不知他到底存了什麽心思。

  ??“醉酒吐真言,你可是有話要對我說?”玉汝恒一順不順地看著他,她如今不想再逃避,也不想再有所隱瞞,既然重活一世,那她隻想與他們坦誠相對。

  ??“隻是有一陣恍惚,以為你不曾在我的身邊。”莫悠塵苦笑著,那笑容絲絲地蔓延開,直至最後化成一縷縷地清風,卻像一根針紮入了她的心頭。

  ??玉汝恒見他又斟滿酒一飲而盡,抬手奪過他手中的酒樽,“我一直都在。”

  ??莫悠塵依舊保持著舉杯的姿勢,隻是靜靜地凝視著她,緩緩地起身,將她輕輕地攬入懷中,“永遠都會在嗎?”

  ??玉汝恒怔怔地注視著他的雙眸,這一刻她突然有些心疼,他終究是還沒有放下過往,未從那痛苦絕望中真正地走出來。

  ??------題外話------

  ??嗷嗷嗷……有點感冒了,所以寫的有點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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