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醒了(求月票)
作者:檸檬笑      更新:2021-08-13 11:18      字數:8205
  二人商定之後,司徒墨離更是親自到帶人前去搜查,子伯則是前往城樓處,以防黎緋有所察覺。

  ??整整搜尋了五日,依舊未發現陸雨萱的蹤跡,聽雨與和鳴二人對看了一眼,再看向端坐於馬背上風姿俊雅的翩翩公子,隨即上前,“離世子,如今城內已經搜查了三遍的。”

  ??“繼續。”司徒墨離隻是淡淡地說道,他垂眸看向和鳴,“必須仔細地查。”

  ??“是。”和鳴與聽雨垂首應道,卻也明白了司徒墨離如此的用意。

  ??直至深夜,司徒墨離回了行轅,翻身下馬,緩步行至屋內,子伯正磨墨丹青,墨發傾瀉而下,俊美的容顏多了幾分地沉靜,難掩的華彩之氣此刻正如流光溢彩般灑落,等到司徒墨離上前時,便見那畫紙上是玉汝恒如今的模樣,亦是那日身著龍袍端坐於龍椅之上的樣子,他隨即放下筆墨,抬眸看向司徒墨離,“作的不好。”

  ??“惟妙惟肖。”司徒墨離隻用四字概括,亦是稱讚他的丹青造詣。

  ??子伯勾唇淺笑,“比不得你。”

  ??司徒墨離淡淡地挑眉,“何以見得?”

  ??“素聞離世子善丹青,當今世上亦是翹楚,我這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子伯並未討好,語氣平穩,實事求是,不似恭維,卻也說得自然而然。

  ??司徒墨離低笑一聲,盯著那玉汝恒的眉眼,“你可是想她了?”

  ??子伯垂眸暗自苦笑,“如何不想?”

  ??司徒墨離翩然坐下,執筆在那畫作上題詞,隨即說道,“她怕是不消停了。”

  ??“悠塵傳來消息,她不想坐以待斃。”子伯淡淡道,隨即也坐下,端過一旁的茶盞,並未掀起,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

  ??司徒墨離低笑一聲,“我反倒覺得有如此地想法甚好。”

  ??“顧慮太多,反而優柔寡斷起來。”子伯苦笑不已。

  ??“不錯。”司徒墨離抬眸看向他,低聲道,“她如今不過是不想任人魚肉罷了。”

  ??“隻是這天下……”子伯雖然不及莫悠塵那般想得深遠,卻也有他獨特的見解與看法,“遇強則強。”

  ??司徒墨離知曉子伯是有著探險精神,他曾經被封為戰神,骨子裏頭隱藏著那冒險冷厲的一麵,反之,莫悠塵則是淡然冷靜,一個文臣,一個武將,玉汝恒的眼光當真不錯。

  ??“尋到陸雨萱,不過是個誘餌罷了。”司徒墨離淡淡地說道,“如今全城戒嚴,陸雨萱即便隱藏地再深,終究是無法將消息傳出去,更不敢輕舉妄動。”

  ??“離世子還要折騰多久?”子伯打趣地開口,其實他與司徒墨離有著相同之處,有時候可以認為是一類人,有時候他們卻是截然相反的兩人。

  ??“黎緋能撐得住氣?”司徒墨離卻慢慢悠悠地開口。

  ??“她即便撐不住氣,卻也不會輕舉妄動。”子伯如實地說道,“不過,如今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反倒能安生一些。”

  ??“安生?”司徒墨離低笑一聲,“倘若陸雨萱當真與黎緋暗中謀算著什麽,定然不會安生。”

  ??子伯微微點頭,“我等的便是她的不安生。”

  ??司徒墨離拿出那折扇輕輕地晃蕩著,隨即起身,“喝一杯?”

  ??“也好。”子伯欣然應道,二人便擺了一桌酒菜,端坐於屋外院內的石凳上,月下對飲。

  ??玉汝恒這幾日一直待在兩運,莫悠塵還需要在兩運待一段時日,而她亦是歇息的差不多準備動身。

  ??江銘玨見她這幾日過得悠然自得,氣色也好了許多,邊關那處雲霄陽還未撤兵,兩軍僵持不下,好在雲霄陽未踏入大冶半步。

  ??莫悠塵剛從河道回來,踏入屋內,便見她正端坐在書案旁翻閱奏折,亦是黎穆染命人親自傳來,她逐一地看罷之後,雙眸微蹙,似是遇到了未能解難題。

  ??“怎得如此嚴肅?”莫悠塵脫下身上寬大的長袍,隻穿著單衣上前,如今於她相處的越久,反而對於君臣之間的禮數也漸漸地拋卻,他隻當眼前的人是他深愛之人,而如今這處且當成他們暫時相處的家。

  ??玉汝恒抬眸見他額頭噙著一層薄汗,身上隻著著一件單衣,露出半截長褲,此刻正緩步上前行至她的麵前,她抬眸注視著他,這張俊美卻不失清秀的容顏,即便穿著如此地隨意,卻也難掩他一身溫潤之氣,他正垂眸看著她,二人相視而笑,她眉眼間才多了幾分地柔和。

  ??將奏折合起,低聲道,“不過是想到一些事罷了。”

  ??“哦。”莫悠塵已經習慣與將她抱入懷中,她雖是皇帝,卻也有著女子柔和的一麵,剛柔並濟,越發地令他著迷。

  ??她靠在他的懷中,單衣本就有些單薄,如今外麵天色越發地炎熱,屋內一旁放著一個隨手轉動的風箱,裏頭放著冰塊,外麵有人站在一處輕輕地搖晃著,便有陣陣地清風吹了進來,使得屋內比外頭涼爽了不少。

  ??她抽出袖中的錦帕抬手擦拭著他額頭的薄汗,隨即起身,二人便坐在一旁的方榻上,婢女垂首入內,將冰鎮酸梅湯放在一旁便退了出去。

  ??玉汝恒遞給他一碗,“解解暑氣。”

  ??“恩。”莫悠塵笑著接過,入口冰涼酸爽,口感極好。

  ??玉汝恒見他臉色稍微有了笑意,心頭也是高興的,如今這天氣實在是悶熱,倘若天下太平,他們每日能如此地相處卻也是人間樂事。

  ??她放下碗,單手撐著下顎,盯著他看著,“我後日便動身回京。”

  ??“是該回去了。”莫悠塵並無絲毫地驚訝,反而平靜地看著她,將碗放下之後,掌心透著絲絲地冰涼,他抬手將她的另一隻手握在掌心把玩著,低聲道,“否則,穆王該吃醋了。”

  ??玉汝恒反握著他的手,湊上前去,“你不吃醋?”

  ??“剛吃過。”莫悠塵順勢瞟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碗。

  ??玉汝恒勾唇淺笑,盯著莫悠塵看了許久,“我以前曾沒發現你還如此油腔滑調?”

  ??“是嗎?”莫悠塵亦是溫文爾雅地看著她,溫潤一笑,“回京之後,可有什麽籌謀?”

  ??玉汝恒見他如此說,便知有些事情即便她不說,卻也是心照不宣,他亦是能看出些端倪來,更何況,那日她與他詳談之後,顯然,她已經打定了主意。

  ??她索性也不隱瞞,而是爽快地說道,“主動出擊。”

  ??“大驪還是大遠?”莫悠塵繼續問道。

  ??“大冶如今的兵力不足,倘若我主攻大遠,你認為申屠尊會出手嗎?”玉汝恒低聲道。

  ??“他會趁虛而入,直接攻下大冶。”莫悠塵一語中的。

  ??“倘若我攻大驪呢?”玉汝恒笑著問道,知曉此事本身就很矛盾,不論她如何做必定都給對方可乘之機。

  ??“亦是如此。”莫悠塵亦是耐心地回道。

  ??玉汝恒淺笑著,“倘若是你,會用什麽法子?”

  ??“他二人是何等地狡詐,你認為他們會自相殘殺?”莫悠塵不信,隻因,這二人如今都盯著大冶這塊肥肉,在未攻下大冶之前,他們定然不會開戰。

  ??玉汝恒低笑道,“不錯,可是,能用什麽法子,既能主動出擊,還能讓他們無法趁虛而入呢?”

  ??莫悠塵隻覺得玉汝恒在繞彎子,兜兜轉轉的,明明有了算計,卻還故意逗他。

  ??“你想故布疑陣?”莫悠塵無奈地歎了口氣,誰說她不狡猾,誰說她不狠,她隻是一直未尋到機會罷了。

  ??玉汝恒笑著點頭,“恩,我要讓申屠尊一步一步地踏入我設的陷阱,讓他嚐嚐被算計的滋味。”

  ??莫悠塵知曉她是何等傲氣之人,對於申屠尊她心中是存著恨意的,他隻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你要動用的是你最後的籌碼,倘若敗了,那便永無翻身之地。”

  ??玉汝恒微微點頭,雙眸卻透著堅定,“倘若贏了呢?”

  ??“贏了……大仇得報,大驪也隨之滅亡。”莫悠塵盯著玉汝恒,“可是,你可知我如何想?”

  ??“你會幫我。”玉汝恒直視著莫悠塵,“即便敗了,我也會帶你一起下地獄,不會棄你而去。”

  ??莫悠塵唇間的笑容越發地明媚,人生在世,能尋到一個紅顏知己,而且,亦是兩心相悅之人當真是難得之事,他不在乎她身邊還有誰,他在意的是她是否知他的心,明白他對她的心。

  ??玉汝恒眨了眨雙眸,她是恨,也極狠,可是,她終究也存著不忍心,重生之後,她變得小心翼翼,前世,她可以不惜任何地代價,包括犧牲他們的感情,也要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可是,如今呢?她在乎著他們,倘若敗了,那麽,他們該如何自處,而她又該如何抉擇呢?她深知此舉危險萬分,可是卻不得不如此做,她從來不是一個逆來順受之人,能夠隱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她不允許任何人任意地踐踏,而申屠尊與那假的雲景行觸及到了她的逆鱗,那便是傷害到了申屠淩,這不過是個開始,倘若她一昧地因為大冶的百姓忍讓下去,那麽,下一個受傷害的又是誰呢?

  ??她不想再忍受那種痛徹心扉地窒息感,也不願意再看見他們因為她而無奈地選擇自裁,亦或者是被掣肘,她是玉汝恒,是大冶的君王,她要成為大冶第一個女帝,到那個時候,她會帶著他們,昭告天下,他們都是她的夫君,是她玉汝恒這一世要好好珍視愛護之人。

  ??“你要如何做?”莫悠塵低聲問道。

  ??玉汝恒淡淡一笑,“如今你且安心地穩定兩運,待我回京之後,等你回京。”

  ??“好。”莫悠塵知曉她的打算,此時此刻,她乃是君,而他是臣。

  ??江銘玨抬步走了進來,見二人舉止親昵,他輕咳了幾聲,低聲道,“我適才看見申屠淩似乎動了。”

  ??“我去看看。”玉汝恒連忙起身,鬆開莫悠塵便疾步衝了出去。

  ??江銘玨看向莫悠塵,隻是訕訕一笑,便跟著出去。

  ??莫悠塵亦是坐在方榻上,盯著眼前的空碗,嘴角掛著淡淡地笑容,隻是那眉宇間卻是化不開的深情,許多年之後,當他再想起今日的事情,亦覺得無限甜蜜。

  ??玉汝恒疾步行至屋內,匆匆地站在床榻旁,見申屠淩依舊沉睡,根本沒有任何地動靜,轉眸看向緊隨而後地江銘玨,“這是怎麽回事?”

  ??江銘玨低頭看了一眼,“你坐下。”

  ??玉汝恒隨即坐在床榻旁,江銘玨輕聲道,“你握著他的手。”

  ??“恩。”玉汝恒點頭照做,將申屠淩的手握在掌心,帶著絲絲地冰冷。

  ??江銘玨見她一副小心翼翼地樣子,嘴角一勾,“你便這樣看著,不要眨眼。”

  ??“好。”玉汝恒一順不順地看著,如此便過了半個時辰,她當真是一動不動,時間緩緩流失,她隻看見眼前的人緩緩地睜開雙眸,她雙眸微動,心頭劃過一抹喜悅。

  ??申屠淩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睜開雙眸時甚是刺眼,他有些不適地又閉了起來,耳邊傳來一道溫柔地輕喚聲,“小淩子……”

  ??申屠淩這才緩緩地睜開,待對上那雙溫和地雙眸時,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不敢相信地靜靜地看著她。

  ??江銘玨見此情形,便悄悄地轉身退出了屋子,隨即行至廳堂,便見莫悠塵正端坐於一旁看兩運布防圖,似是在研究著什麽。

  ??他緩步上前,一言不發,自然而然地坐在一旁,二人之間並無任何地話語,各做各的。

  ??玉汝恒見申屠淩隻是這樣呆呆地看著她,她好笑地湊上前去,溫熱地唇落在他的雙眸上,那卷翹的睫毛微微地顫抖著。

  ??玉汝恒順勢吻上他的唇,帶著絲絲的苦澀,那是每日用藥吊命的味道,她心疼地啃咬著那蒼白地唇,直至申屠淩忍不住地咳嗽出聲,她才抵著他的額頭看著他。

  ??申屠淩抬手將她抱入懷中,一個翻身,她順勢被他壓在身下,他低頭注視著她,“小玉子,我還活著嗎?”

  ??“你說呢?”玉汝恒抬起手狠狠地捏著他的臉頰,“疼嗎?”

  ??“恩。”申屠淩隻管看著她,生怕一眨眼她便消失不見。

  ??“日後不許再做這種傻事,你可知我……”玉汝恒想起當初得知噩耗時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便恨不得將申屠淩狠狠地揍一頓。

  ??申屠淩小心地抱著她,“小玉子,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玉汝恒見他如此地自責著,幽幽地歎了口氣,盯著那憔悴的容顏,抬手輕撫著他的臉頰,“日後要乖乖聽話。”

  ??“好。”申屠淩順從地應道,那雙眸子總算有了神采,“小玉子,那假的雲景行是雲輕。”

  ??玉汝恒放在他臉頰的手微微一頓,怔愣地看著他,“你說什麽?”

  ??“他真的是雲輕。”申屠淩低聲道,“也許你是相信,可是,你可還記得你當初在樂趣園當值的時候,經常去陪雪豹,是不是出現過一道身影?”

  ??玉汝恒雙眸微眯,盯著申屠淩低聲道,“你怎麽知道?”

  ??“我當時發現了那道身影,便悄悄地尾隨,後來他便消失不見了,我便想起雲景行被生擒,而後囚禁與皇宮內,當初那道身影便出現過,而且,雲景行服下的毒藥是我親自送的,這毒並非出自皇兄之手,而是那假的雲景行。”申屠淩低聲道,“後來,我被抓回大驪,囚禁與宮中,他出現過,而後告訴我,讓我依著他所言照做,否則,他會親手毀了大冶。”

  ??玉汝恒搖頭,“不,這不可能,他不可能是雲輕。”

  ??“小玉子,是他親口承認,他是雲輕。”申屠淩看著她,接著說道,“你看這個……”

  ??他說著抬起手指輕吹了一聲,接著便從外麵飛入一隻信鴿,他自信鴿的腿上拿過一個細小的絹布,隨即打開之後,裏麵放著一把鑰匙,“這是他給我的。”

  ??玉汝恒抬眸看著他,“我見過他,他根本不是。”

  ??申屠淩微微一頓,“小玉子,這把鑰匙呢?”

  ??玉汝恒隨即拿起鑰匙,低頭看了一眼,身形一晃,隨即從床榻上走了下來,“她知曉我是誰,這把鑰匙是雲輕的,可是,他不是雲輕。”

  ??申屠淩見她說得如此的肯定,整個人頹然的坐下,一手扶著額頭,一手無力地放在一旁,“是我中了他的計?”

  ??玉汝恒見他如此,緩步上前,他緩緩地靠在她的懷中,“小玉子,她怎麽可能不是呢?我曾經見過他啊。”

  ??“你何時見過的?”玉汝恒隻覺得申屠淩還有事情瞞著他。

  ??申屠淩低聲道,“其實我見過雲輕,也見過曾經的你。”

  ??“小淩子,你究竟藏著什麽?”玉汝恒直視著他,低吼道。

  ??申屠淩緩緩地起身,那背影甚是落寞,他緩步行至窗邊,“每一年,我都會有數月待在邊關,而皇兄也會在我戍守邊關的時候偷偷地潛入大冶,如此以往,我便心存了好奇,有一次偷偷地跟著他前去,便見他潛入了皇宮,我在暗中跟著,遠遠地瞧見他站在一處隱蔽的地方,看著遠處的一男一女,那女子便是你,而那男子亦是雲輕,期初我自然不知曉那人是雲輕,當我在宮中發現那道身影,而後又在玉粹宮見到他時,我便知曉那人便是雲輕。”

  ??申屠淩說罷轉身看著她,“小玉子,我並非是有意瞞你,而是當初我並不知曉皇兄對你的心思,後來便將此事拋之腦後。”

  ??玉汝恒隻覺得渾身一陣冷顫,他怎麽可能是雲輕呢?那麽,那個假冒雲輕的那人又是誰?難道這二人是孿生兄弟,她隻覺得大腦一片亂混,她深吸了一口氣,抬眸看著眼前的申屠淩,緩緩地合起雙眸,腦海中浮現出的那如清風般吹來的身影,如何也不可能與那如鬼魅般森冷的身影相提並論,她能肯定,那假的雲景行絕對不是雲輕,那麽,這一切究竟該如何解釋呢?

  ??玉汝恒收斂起心神,緩緩地睜開雙眸,雲輕,你究竟讓我該拿你怎麽辦?

  ??申屠淩立在窗邊小心地看著她,倘若那人並非是雲輕,那麽,他受那人的威脅,豈不是太不值得?他終究是傷了她的心?

  ??他隻覺得胸口一陣抽痛,緩緩地轉身便要衝出門外,玉汝恒見他如此,連忙上前自身後抱著他,“小淩子,不許拋下我。”

  ??申屠淩微微一頓,僵硬在原地不動,嘴角掛著淡淡地苦笑,“小玉子,我原以為如此做是為了你好,可是,到頭來才發現,我不過是成了他人的棋子。”

  ??玉汝恒抱緊他,“你倘若不愛我,你會如此做?”

  ??申屠淩搖著頭,“可是,我終究讓你傷心了。”

  ??“小淩子,你看著我。”玉汝恒鬆開他,站在了他的麵前,“你留了線索讓我去查,倘若不是你如此做,申屠尊怎麽可能退兵?”

  ??“他退兵了?”申屠淩雙眸微頓,接著又看向玉汝恒,漸漸地冷靜了下來,“此事太過於蹊蹺了,威脅我的是假的雲景行,皇兄怎會退兵?”

  ??“那當初你收到的那密函又是什麽何意?”玉汝恒看向申屠淩低聲問道,隨即轉身打開衣櫃,將裏麵的包袱打開,拿出那封密函遞給他。

  ??申屠淩拿過之後看了一眼,“我並未收到過這封密函,這怎麽回事?”

  ??玉汝恒低聲道,“那你收到的密函在何處?”

  ??“我將那密函放在了身上隱蔽之處,司徒墨離一看便知。”申屠淩低聲道。

  ??玉汝恒眸光一暗,“這便是你從你身上尋出的密函。”

  ??申屠淩雙眸閃過一抹驚詫,“看來雲尚宮並非如我想的徹底地清除幹淨了。”

  ??玉汝恒知曉申屠淩所言何意,他做好這一切準備之後,亦是將這封密函,還有一些線索都安排妥當才自裁假死,可是,有人卻在他完成自裁之後將他身上的密函調換成了她所看見的申屠尊撤兵的那封。

  ??“所以,小玉子,我自始至終都是入了他的局,成了他的棋子,一步一步地被他算計?”申屠淩反應過來時,一麵說著一麵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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