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通吃(求月票)
作者:檸檬笑      更新:2021-08-13 11:18      字數:7949
  “墨離哥哥,我……”申屠樂淚眼汪汪地看著司徒墨離,未料到他如今竟然這般決絕。

  ??司徒墨離不願意與她有太多的牽扯,隻覺得她突然出現在此,必定有陰謀,而他如今卻無法從玉粹宮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免有些煩悶。

  ??隻是倘若現在拿不到,怕是再沒有機會,而申屠尊並未攔著他,想來是已經有了算計,他如此一想,抬眸再看向申屠樂的時候,心中已然明了,他暗自罵道,“申屠尊,你個陰險小人。”

  ??申屠樂見他看向自個,連忙止住哭聲,想要上前卻又不敢靠近,隻好站在原地看著他,“墨離哥哥,你若是討厭我的話,我現在便走。”

  ??司徒墨離思忖道,“最好趕緊走。”

  ??奈何申屠樂不過是試探一番,哪裏會真走,可是,話已說出,無法反悔,見司徒墨離並未出言挽留,她耐下性子,知曉如今再待下去必定會討他厭煩,故而便轉身離開了玉粹宮。

  ??司徒墨離見她離開,隨即便斜靠在走廊的雕欄旁,冷哼了一聲,抬眸觀察著玉粹宮,仔細地想著申屠淩當初被困在玉粹宮內時的舉動,他眸光閃過一抹冷厲,一時間卻無頭緒,隻好斜靠著,裝作漫不經心地歇息。

  ??申屠樂並未離開,不過是躲在暗處瞧著,她雙眸閃過一抹陰狠,心頭早已經被嫉妒蒙了雙眼,暗自發誓定要將他牢牢地拽在自己的手中。

  ??司徒墨離想了又想,隨即便入了宮殿,抬眸看著宮殿內的擺設,接著想起申屠淩當初整日的飲酒彈琴,他隨即行至那琴旁看了一會,隨即拿起琴仔細地摸索著,不一會便看見琴底有一處夾層,他裝著在撫琴,實則用衣袖隱藏著夾層,打開夾層之後取出一張紙條,隨即便起身踏出了玉粹宮徑自離開。

  ??申屠尊端坐於大殿內,聽著暗衛來報,不過是冷然一笑,“隨他去。”

  ??“是。”暗衛領命便退了下去。

  ??司徒墨離未料到出宮竟然如此順遂,他知曉申屠尊必定不會輕易地放他離開,隻是他不免有些疑惑起來,他到底在算計這什麽?

  ??直至司徒墨離離開京城,也不見有人追來,他越發地覺得奇怪,隨即打開那紙條,卻是一張白紙,他暗自咬牙,想來這裏麵的紙條已經被申屠尊換了,可惜他來晚了一步,被申屠尊戲耍了一番,他泄氣地靠在馬車內,也不知曉小玉子如今怎樣了。

  ??玉汝恒坐在馬車內,如今已經越過大遠的邊關,入了大冶,雲霄陽依舊在邊關,並未收兵,江銘玨看著申屠淩正在漸漸地恢複,抬眸看向玉汝恒,“小玉子,他好了許多。”

  ??玉汝恒低頭看著申屠淩,嘴角勾起淺淺地笑容,“也不知何時能醒。”

  ??江銘玨歎了口氣,“此事隻能看他。”

  ??玉汝恒低頭注視著他,這幾日她每日都會未他淨麵擦身,而他的身上也漸漸地有了溫度,不似當時在密室內感受到的那般冰冷。

  ??馬車外,千瑾辰收到了大驪那處傳來的消息,玉汝恒聽罷之後,“申屠尊究竟在打著什麽算盤?”

  ??江銘玨看著她,“他便這樣將司徒墨離放走了?”

  ??“看來墨離在那處什麽都沒有得到。”玉汝恒低聲道,接著開口,“申屠樂當真不簡單,當初險些將我也騙了過去。”

  ??江銘玨看著她,“想來她也是申屠尊布下的一顆棋子。”

  ??“這顆棋子是為了對付墨離。”玉汝恒低聲道,“越是看著無害,那心思啊越是歹毒,不容小覷。”

  ??“如今司徒墨離已經離開大驪,申屠樂並未尾隨,你如此擔心,難道是……”江銘玨聽著玉汝恒如此說,這些時日,他亦是明白了何為“最毒婦人心。”

  ??玉汝恒低聲道,“且等著吧。”

  ??“小玉子,這天下怕是不會太平。”江銘玨看著她,“你不覺得如今的事情越發地撲朔迷離了嗎?”

  ??玉汝恒知曉他如此說,主要還是治那個假的雲景行,“他究竟是誰?武功高深莫測,心思陰狠,城府極深,而且,他比起申屠尊還要狠,倘若這二人合謀的話,足矣顛覆這天下。”

  ??“小玉子,申屠尊會與他合謀嗎?”江銘玨有些不敢肯定。

  ??“形勢所逼,申屠尊自然會做出犧牲。”玉汝恒低聲道,“他與那自稱魔鬼的人,屬於同類,不過,一個無情,一個冷酷。”

  ??“小玉子,看來日後的路越發地難走了。”江銘玨看著她徑自歎了口氣。

  ??玉汝恒知曉江銘玨的顧慮,如今看似她抵禦了兩國的侵犯,實則不過是被他們當成了猴子玩耍,申屠尊突然撤兵,說明他有了另一番盤算,而雲霄陽還未撤兵,隻能說明,那假的雲景行是在逼她,更在逼雲景行現身。

  ??江銘玨隻覺得這個人太過於熟悉,他有種似曾相見的感覺,可是,到底在哪裏見過呢?

  ??二人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如此又過了幾日,司徒墨離終於安全地到了大冶,他亦是收到了玉汝恒的消息,如今她正趕往南邊,而司徒墨離卻去了嶺東。

  ??玉汝恒對於司徒墨離為何前去嶺東顯得有些驚訝,她突然有些看不透他的心思,不過想著他前往大驪,子伯竟然替他隱瞞,想來他前去嶺東,必定是與子伯商討什麽,索性也不再理會。

  ??江銘玨看著玉汝恒,“明兒個便能到兩運了。”

  ??玉汝恒微微點頭,“悠塵如今應當在等著了。”

  ??江銘玨側眸看著玉汝恒,“小玉子,其實我很好奇你曾經是怎樣的?”

  ??玉汝恒盯著他看著,指尖勾起他腰間的玉佩,輕輕地把玩著,“你認為我是如何的?”

  ??“與身著著龍袍時一樣嗎?”江銘玨低聲問道,順勢將她攬入懷中。

  ??玉汝恒靠在他的懷裏,雖然,他比自個這個身體小一歲,可是,確切地說比自己小至少十歲,這張臉更是讓他看著過於稚嫩,宛若一個翩翩少年,可是,玉汝恒知曉他的心思成熟,想必是經曆過生死的人,對於人生都會有一層更深切的感悟,而江銘玨自幼受著病痛的折磨,他學醫不過是為了自醫,讓自己能夠好好地活下去,即便他已經知曉活不了多久,可是,他還是拚勁全力活著,讓自己活得灑脫些,讓自個活著比正常人都要得意。

  ??她記得初次見他的時候,他那副市儈的樣子,嗜錢如命,可是,如今他對金錢便沒有往日那般強烈地欲望,那是因為,曾經他認為這世上隻有金錢不會拋棄他,故而,他拚命地賺錢,不過是為了填補他內心的空虛而已。

  ??“不是。”玉汝恒笑著搖頭,“是你告訴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麽。”

  ??“我?”江銘玨垂眸看著她,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那清澈的雙眸此刻沒有絲毫的雜質,那嬌豔欲滴的唇欲語還休的訴說著他此時的好奇。

  ??玉汝恒隻覺得這樣的江銘玨像是易碎的美玉需要好好地珍藏,他不需要太多華麗的辭藻去表述他對她的真情,也不需要多麽感天動地的感情,他隻需要一個讓他好好活下去的勇氣,需要她在他感到孤寂無助的時候能夠陪伴在他的左右,他是膽小怯懦的,是不敢輕言承諾的人,可是,他卻還是不知不覺地讓她走入了他的世界,漸漸地占據了他本不該有的心,故而,他便將她當成了一種奢望,他小心翼翼地嗬護著,從最初的掙紮道如今的坦然,他依舊用著自己的方式來愛著她,嗬護著她。

  ??“你讓我覺得我當初自縊太過於懦弱,人生苦短,本就短暫,而我卻自私地選擇了逃避,而拋棄了自己想要好好愛護的人。”玉汝恒抬手輕撫著他的臉頰,細膩的肌膚讓她忍不住地輕輕地捏了一下,嫩的能掐出水來,她低笑著湊上前去親吻著他的唇瓣,依舊是帶著芙蓉糕的清甜,還有那夾雜著藥香的甘冽,她反而又慶幸自個當初的自裁,如今才能遇見江銘玨,才能遇見申屠淩、司徒墨離與秦玉痕。

  ??她知曉身為帝王不能感情用事,當年師父告誡過她,帝王皆無情,要想成為暗帝,便要斷情絕愛,故而,她即便愛著一個人,卻也不敢表露出來,而任由著他們一個個地陷了進去,而她卻冷眼旁觀。

  ??“小玉子,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嗎?”江銘玨如今不會再每日提醒吊膽地擔心自己哪一日便會死去,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人世,故而,如今,他想要的便是與她長相廝守。

  ??玉汝恒笑著應道,“會,永遠都會在一起。”

  ??“恩。”江銘玨滿意地點頭,隻是靜靜地凝望著她,嘴角掛著滿足地笑意。

  ??翌日傍晚,玉汝恒趕到南邊,兩運總督府,莫悠塵早已經立在府外恭候著她,待她下了馬車,莫悠塵溫潤一笑,抬步上前看著她,“這處已經處理好了。”

  ??“恩。”玉汝恒笑著點頭,“這幾日辛苦了。”

  ??“不辛苦。”莫悠塵上前牽著她的手,心中踏實了不少,抬眸看向江銘玨二人微微點頭,接著便看向江銘玨扶著的申屠淩,又看向她,“淩王這是……”

  ??“先進去再說吧。”玉汝恒低聲道。

  ??“好。”莫悠塵也不再多問,隨即便牽著玉汝恒的手向府衙內走去。

  ??“臣參見皇上!”趙勳連忙迎上前來大禮叩拜。

  ??玉汝恒站定,擺手道,“趙卿家平身。”

  ??“謝皇上。”趙勳行禮之後起身,垂首立在一旁。

  ??玉汝恒嘴角一勾,抬眸打量著四周,讚許了趙勳一番,便與莫悠塵一同入了後堂。

  ??將申屠淩安置妥當之後,莫悠塵與玉汝恒一同出了府衙前往何運,江銘玨則是待在府衙內,收拾著行囊,照看著申屠淩。

  ??莫悠塵依舊身著著一件繡著銀紋的素色錦袍,墨發高高束起,儒雅溫潤,他轉眸看向她,眉眼含笑,“這幾日可是累了?”

  ??玉汝恒搖頭,二人站在河道旁,聽著遠處傳來的風聲,迎麵的冷風吹拂著彼此的衣袂翻飛,她隻是靜靜地眺望著遠方,“不過是感懷一下罷了。”

  ??“很少見你如此。”莫悠塵知曉她必定是經曆了大難才會如此。

  ??玉汝恒隻是立在原地,直視著前方,月影之下,河道潮水泛濫,轉瞬間似是要將眼前的一切吞沒,河水擊打著堤壩,看著甚是膽戰心驚。

  ??她轉眸看向莫悠塵,“你說我究竟還是不是原來的黎嫣了呢?”

  ??“是,又不是。”莫悠塵低聲道,“你比起曾經的黎嫣,更懂得何為感情,可是,身為帝王,卻最忌諱的便是用情太深。”

  ??玉汝恒低笑一聲,“你倒是懂我。”

  ??莫悠塵握著她有些冰涼的手,“曾經你一直在壓抑著自己不是嗎?其實我懂,否則我也不會刻意地去壓抑著自己的對你的那份情。”

  ??玉汝恒眨著雙眸,“所以,那晚你在我耳畔說的話是真的?”

  ??莫悠塵微微一愣,卻裝傻地問道,“哪晚?”

  ??“在我差點喪命的那晚,你割開自己的手,用血喂我,你說過的。”玉汝恒向他靠近一步,仰頭看著她,月色如水,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而他的那雙眸子似乎洗過鉛華一般,如今透著淡淡地光暈。

  ??“你都知道?”莫悠塵以為當時快要死了,所以才會說出那番話來。

  ??玉汝恒低笑一聲,抬起雙手勾著他的頸項,指尖抵著他的額頭,“莫悠塵啊莫悠塵,枉你聰明了一世,原來也有妄自菲薄的時候。”

  ??莫悠塵雙手攬著她纖細的腰際,“嫣兒,我……以為那晚不過是做夢。”

  ??玉汝恒知曉那晚他說過,隻要她活著,他便收起對她的心思,所以,後來他做到了,而他們之間也從來沒有再提過,後來的後來,時至今日,他即便待在她的身邊,心中卻還是忘不了那一晚的承諾。

  ??莫悠塵知曉自己錯過了什麽,他突然抱起她在原地旋轉著,玉汝恒隻是勾唇淺笑,直至他低頭吻上她的唇,將她攬入他的懷中,似是要嵌入他的身體,她知道眼前的人已經放開,他們本該如此不是嗎?

  ??莫悠塵低喘著氣,他從來不是如此衝動的人,如今卻還像個毛頭小子一般,心跳起伏地厲害,他擁著她,深深地歎了口氣,“嫣兒,你終於放開了。”

  ??玉汝恒低笑一聲,“那你更喜歡曾經的黎嫣,還是如今的玉汝恒?”

  ??莫悠塵沉默了片刻,“不論是哪個,我都愛,因為那都是你。”

  ??“如此動聽的情話,莫悠塵你變壞了。”玉汝恒靠在他的懷中笑著說道。

  ??“淩王對你的心,讓我自慚形穢。”莫悠塵垂眸看著她低聲道,倘若他們曾經有申屠淩那份勇氣,也許後麵的悲劇也不會發生。

  ??“你當真如此想?”玉汝恒知曉他在後悔著什麽,“在你的心中難道沒有一絲的君臣之分嗎?與之當初?”

  ??莫悠塵聽著她的話,似是恍然,即便他們有申屠淩的那份勇氣,怕也是不敢踏出那一步,他們之間總是隔著那跨越不了的身份,他身形一頓,這才了然,這一切不過是天意,他隻是淡淡地笑著,“嫣兒,是我愚鈍了。”

  ??玉汝恒低笑一聲,“過往的事便讓它過去吧,隻要我們以後都在一起。”

  ??“恩。”莫悠塵點頭,是啊,過往的一切都過去,卻變成了永久的回憶。

  ??江銘玨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手執一本書卷正在翻閱著,一旁的床榻上申屠淩安靜地躺著,時間緩緩地流逝,直至玉汝恒步入屋內,他才放下書卷,揉了揉眉心,轉眸看著她,“回來了?”

  ??“恩。”玉汝恒點頭,笑著上前坐在他的對麵,“怎得還不歇息?”

  ??“還不困。”江銘玨看著她,“你來南邊做什麽?”

  ??“在等一個人。”玉汝恒笑著開口。

  ??“誰?”江銘玨不免有些好奇。

  ??“怪人。”玉汝恒淡淡地說道。

  ??“你身邊的怪人還真不少。”江銘玨嘴角一撇,學著司徒墨離那醋意橫生的樣子,“該不會又是故友吧?又或者是情郎?”

  ??玉汝恒抬手捏著他的鼻子,“小不點,不許學墨離。”

  ??“難道被我說準了?”江銘玨連忙捂著自己的鼻子,嘟著嘴看著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玉汝恒勾唇一笑,“胡說八道。”

  ??“是嗎?”江銘玨越發地好奇起來,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怎麽?”玉汝恒突然湊上前去,盯著他那雙明亮的眸子,指腹撫過他那微微撇著的唇瓣,“不信?”

  ??“你說呢?”江銘玨握著她亂動的手,順勢將她拽入懷中,“我可不想每日因為你還要寵幸誰而焦心。”

  ??玉汝恒低笑一聲,“寵幸?也包括你嗎?”

  ??“哼,想得美。”江銘玨又將她推開,隨即起身,“你好好陪他吧。”

  ??玉汝恒見他便這樣走了,不由得一笑,轉身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申屠淩,隨即走上前去,低頭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個淺吻,“你以往那刁蠻的性子呢?如今還能睡得著?”

  ??她隨即脫了外衫,躺在他的身旁,側著身子注視著他,“小淩子,你若是醒了,我們便洞房。”

  ??翌日一早,她醒來時,申屠淩依舊安然地躺在她的身旁,她見他依舊沉睡,幽幽地歎了口氣,隨即坐起身來,便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抬眸便看見江銘玨走了進來,“今兒個要去何處?”

  ??玉汝恒隨即下了床榻,便行至銅盆旁淨麵,轉身便看見江銘玨正在為申屠淩診脈,她淺笑著洗漱穿戴妥當之後,二人便出了屋子。

  ??莫悠塵緩步走了過來,見她氣色甚好,知曉昨夜歇息定然安穩,便低聲說道,“南邊的情形基本穩定,皇上何時動身回京?”

  ??玉汝恒笑著坐在院內的石凳上,三人圍坐在一起,她盯著莫悠塵看了半晌,“無妨,如今盛京由穆兒看著。”

  ??“皇上這是要鍛煉穆王?”莫悠塵看出了她的心思。

  ??“恩。”玉汝恒點頭,“王叔坐鎮,自然會好好地調教他。”

  ??“那皇上……”莫悠塵知曉如今是在府衙,四周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即便再張狂,卻也不能失了禮數,如今於她平起平坐,已經是逾越。

  ??玉汝恒也知曉莫悠塵如此做是為了給她樹立威信,不曾汙了她的聖明,她如今登基不久,根基不穩。

  ??江銘玨不懂這些,即便懂他也不願意摻和,他寧可如此待在她的身邊,隻管看顧著她便好。

  ??“難道你不想我陪著你?”玉汝恒湊近一些笑著開口。

  ??莫悠塵臉頰上像是撫過一層和煦的微風,讓他忍不住地低聲咳嗽著,接著說道,“皇上,臣自然歡喜。”

  ??玉汝恒難得見莫悠塵害羞,不由得一笑,轉眸衝著江銘玨眨巴著雙眸,隨即抬眸便看見趙勳走了過來。

  ??“臣參見皇上!”趙勳恭敬地跪下行禮。

  ??玉汝恒低聲道,“趙卿家平身。”

  ??“謝皇上。”趙勳起身,低聲道,“回稟皇上,府外有一老者求見。”

  ??玉汝恒淡淡地開口,“他可有何話傳與朕聽?”

  ??“隻說是您欠他的租子如今該還了。”趙勳隨即又將一個匣子遞給她。

  ??玉汝恒接過,待打開之後裏麵卻是空空如也,她低笑一聲,“傳他進來。”

  ??“是。”趙勳垂首應道,隨即便親自前去迎接。

  ??江銘玨看向玉汝恒,“這便是你要等的人?”

  ??“對啊。”玉汝恒點頭應道,“怎麽?”

  ??江銘玨低聲道,“老者?多老?小玉子,你該不會老少通吃吧?”

  ??玉汝恒正端起茶盞輕呷了一口,待聽見他的話語之後,猛地噴了出來,轉眸盯著江銘玨,“小不點,你……”

  ??“我什麽?”江銘玨從她的手中奪過茶盞,好心地添了茶水,又放入她的手中,“我不過是關心你罷了。”

  ??“關心?”玉汝恒將茶盞放下,正視著他,“你若是再敢學墨離那套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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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小不點偶爾也會萌一下,咳咳咳……明天將公布長評的結果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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