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狠辣(求月票)
作者:檸檬笑      更新:2021-08-13 11:18      字數:8317
  “劉兄如此問反倒讓我不解。”司徒墨離放下酒壇,俊雅的容顏噙著不羈的笑容。

  ??“原先以為她的心中隻容得下一人,未料到竟是我愚鈍了。”子伯說著便又拎起酒壇仰頭灌了一口,隨即放下。

  ??司徒墨離明朗的雙眸閃過一抹幽光,仔細地打量著子伯,“劉兄難道對她……”

  ??子伯看向司徒墨離,突然揚聲大笑,“離世子未免過於緊張。”

  ??“大冶人才輩出,青年才俊無數,她身邊舊相識更是個中翹楚,我怎能不緊張?”司徒墨離不由地苦澀一笑,“她曾經便是望塵莫及的女子,如今越發地令人著迷。”

  ??子伯未料到司徒墨離竟然能如此直白地說出自己的心思,臉上反倒多了幾分灑脫地笑容,“離世子當真爽快!”

  ??“見劉兄性子也甚是豪爽,明人不說暗話,你對她難道?”司徒墨離坐得端正,雙眸一順不順地盯著子伯,這架勢定然是要得到滿意地答案才肯罷休。

  ??子伯微微垂眸,勾唇淺笑,那笑容帶著幾分的晦澀,“與她……我身後背負的離世子難道不知?”

  ??司徒墨離見他如此說,當下心知肚明,便不再多問,拎起酒壇,“一切盡在不言中。”

  ??“好。”子伯也不客氣,夜色迷離,偶爾清風吹拂臉頰,青絲飛揚,二人似是老友一般月下飲酒,反倒有些快意泯恩仇的豪爽之意。

  ??直至二人酒壇已空,玉汝恒滿頭大汗地走了進來,自然地坐在他二人中間的竹凳上,將一旁的袋子丟在一旁,拎起司徒墨離麵前的酒壇子,空的,她挑眉看了一眼他,接著又拿過子伯麵前的,也是空的,她冷哼一聲,“你二人倒是愜意。”

  ??子伯不知何時已經將一壇酒放在了她的麵前,玉汝恒挑眉看著子伯,“虧你還記得。”

  ??“倘若你再晚些,我打算一人獨飲。”子伯淡淡地說著,目光卻始終落在玉汝恒的身上。

  ??玉汝恒啟封,抱著酒壇子輕嗅了一下,“極好。”

  ??“這桂花釀如今隻有兩壇。”子伯一手放在眼前的竹藤桌上,一手從玉汝恒的手中搶過酒壇,抬眸看著司徒墨離,“離世子可願品嚐一番?”

  ??玉汝恒在子伯說話間已經抬手搶過了酒壇,不過是巴掌大的一個酒壇,她抱緊在懷中,“不成,隻有兩壇,都是我的。”

  ??子伯攤開雙手,盯著司徒墨離,“你何曾見過她如此稚氣的時候?”

  ??司徒墨離雙手環胸,身子向後靠了靠,“的確未曾見過。”

  ??那一雙眸子似是蘊藏著一層黑霧,盯著玉汝恒看著,好像有千言萬語一般。

  ??玉汝恒幹咳了幾聲,抬眸看著子伯,將身旁的袋子扔給他,“自己看。”

  ??“離世子可願當個見證?”子伯盯著那袋子,又看向司徒墨離。

  ??司徒墨離微微點頭,玉汝恒已經自顧地低頭品著桂花釀,抬眸看了一眼司徒墨離,湊上前去輕嗅著他噴薄出的氣息,“這等烈的酒,你怎得都飲了?”

  ??司徒墨離挑眉,“為何不能飲?”

  ??“那桂花釀便不能給你飲了。”玉汝恒轉眸瞪了一眼子伯,“你飲的酒不能與桂花釀一同飲,否則會中毒。”

  ??司徒墨離如今隻顧著生氣,哪裏還想到這層,如今聽玉汝恒如此一說,便知被子伯耍了,將目光自玉汝恒身上移開,盯著子伯,勾唇一笑,“劉兄當真是真人不露相。”

  ??子伯臉上依舊帶著那似笑非笑地笑意,將眼前的布袋打開,先是蹦出了兩隻蛤蟆,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恒,“這是什麽?”

  ??“懲罰。”玉汝恒歪著頭看著司徒墨離,“地上,上麵寫著一個水,便是抓五樣水中的東西。”

  ??“而且還是活的。”子伯在一旁補充道。

  ??“這規矩倒是有趣。”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恒,“這應當是最簡單的。”

  ??“對。”玉汝恒湊近司徒墨離,她如今輕抿了一口桂花香,鼻翼間充斥著桂花的清香,撲鼻而來,倒讓司徒墨離有些神醉,情不自禁地抬手將她攬入懷中,低頭便要吻上去。

  ??玉汝恒溫和的雙眸此刻彎成一汪玄月,盯著他看著,接著又抱著桂花釀飲了一小口,順勢靠在他的懷中,抬眸看著子伯,見他已經不緊不慢地拿出布袋裏麵的另一個袋子,裏麵亦是蹦躂出了兩條魚,緊接著又是兩條蛇,兩隻蚌,還有兩隻絨蟹。

  ??子伯抬眸看著她,“你這有些敷衍了事。”

  ??“為何?”玉汝恒有些慵懶地依偎著司徒墨離,仰頭又飲了一口桂花釀。

  ??子伯看著眼前的風情,一身素雅錦袍,那眉目間亦是多了難得的風情,那雙眸子依舊如故,可是卻看著不同,他隻是將那些東西隨意地丟在一旁,“這些上次已經抓過了。”

  ??玉汝恒挑眉,“那又如何?誰說抓過就不能再抓?”

  ??“規矩。”子伯說著便抬手要將她手中的桂花釀搶過來。

  ??玉汝恒哪裏肯,當即抬腿,踢開了子伯伸來的手,接著站了起來,一手抱著桂花釀,一手插在腰間,得意地挑眉,“子伯,你這臭小子,這規矩是我定的,我想改就改。”

  ??“君無戲言。”子伯卻悠然自得地坐著,仰頭看著玉汝恒。

  ??玉汝恒冷哼一聲,“我如今又不是君。”

  ??“倘若如此,那日後這遊戲便不能繼續了。”子伯攤開雙手,慢悠悠地說道。

  ??玉汝恒本想學著司徒墨離地無賴樣,奈何有人偏偏駁麵,她順手便將桂花釀丟給他,拉起司徒墨離地手轉身便走,“還你。”

  ??子伯低頭看著塞入懷中的酒壇,苦笑一聲,“都飲完了,你不稀罕了。”

  ??玉汝恒擺手道,“明日再說。”

  ??子伯始終坐著,目送著她離開,臉上的笑意漸漸地收斂,隻是低頭輕撫著那酒壇,若有所思,一陣夜風拂來,吹亂了他的青絲,葉落紛飛,他微微仰頭,不知在看著誰。

  ??司徒墨離盯著玉汝恒瞧著,“原來你曾經是那副樣子。”

  ??玉汝恒抬眸看著他,“什麽樣?”

  ??“小玉子,你對子伯……”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恒低聲問道。

  ??“什麽?”玉汝恒如今有些醉意,白玉無瑕的容顏猶如點了胭脂,透著桃花瓣的粉嫩,司徒墨離想要再問,可是看著她如此的風情,所有的話早已經吞入腹中,忽然一個旋轉,將她抵在一旁的大樹上,低頭啃咬著她的唇,力度之大,似是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玉汝恒靠在樹幹上,半仰著頭,雙手不自覺地摟著他的頸項,酒氣噴灑在彼此的臉頰上,身體隨著酒氣生出強烈地反應,她的雙手滑過他的雙肩,自下腋滑過,輕撫著他的後背。

  ??司徒墨離已經將手探入她的衣襟內,觸手的肌膚如絲綢般滑嫩,他的氣息越發地粗重,吻滑過她的唇,輕吻著她的下顎,雪白的頸項,直至那優美的鎖骨。

  ??玉汝恒緊貼著他,勾唇淺笑,“你想今夜便行房?”

  ??司徒墨離抬眸看著她,“在這處是不是更刺激?”

  ??玉汝恒忽然將他推開,抬眸看著前方,“可是有人瞧著呢。”

  ??司徒墨離頓感無趣,一陣冷風吹來,身上燥熱的之氣也散去了不少,玉汝恒低喘著氣,勾起手指,司徒墨離乖順地上前,俯視著她,“你想做什麽?”

  ??玉汝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子伯跟你說什麽了?”

  ??“你想知道什麽?”司徒墨離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際,二人如此緊緊地抱著,即便他們說什麽,暗中監視之人也無法聽得清楚。

  ??“看來並未說什麽。”玉汝恒淺笑著握著他的手,二人便向前走去。

  ??“你以往都在何處歇息?”司徒墨離笑著問道。

  ??“穆兒那處。”玉汝恒淺笑道。

  ??“孤男寡女……”司徒墨離已然想到了當時的情形,轉眸看著她,“莫非你當時便已經……”

  ??玉汝恒抬手捏著他的鼻子,“我住偏殿。”

  ??“堂堂的暗帝住偏殿?”司徒墨離顯然不信。

  ??玉汝恒無奈地歎口氣,“世人皆知,我所傾心之人乃是雲輕,他們焉能不知?”

  ??司徒墨離想起子伯適才說過的話,看來他們對她的心思埋藏地極深,他低頭看著玉汝恒,“倘若沒有雲輕呢?”

  ??玉汝恒想著曾經的自己,“倘若沒有雲輕,我會孤獨終老。”

  ??“你對自己還真狠。”司徒墨離嘴角一撇。

  ??“難道你想讓我說,倘若這一世未遇見你們,我也會孤獨終老?”玉汝恒笑著反問道。

  ??“命中注定你會遇見。”司徒墨離抬眸看著眼前的黑夜,“否則,你怎會又重活一次?”

  ??玉汝恒低頭淺笑,“回去早些歇息。”

  ??“小玉子,我突然發現,你的曾經很精彩。”司徒墨離笑著說道。

  ??玉汝恒挑眉,“有兩三個知己,自然是高興之事。”

  ??司徒墨離沉默不語,心中卻暗歎道,倘若你知曉你那兩三知己心中對你存著的心思,你還會像如今這般坦然麵對嗎?

  ??玉汝恒抬眸看著遠方,直至入了東院的偏殿,如今的穆王府早已沒了往日的繁華,除了子伯以外,便是看著他的侍衛,再無旁人,故而也冷清了許多。

  ??司徒墨離打量著眼前偏殿內的布置,當真是別具一格,匠心獨用,“這偏殿也是專門為你布置的?”

  ??玉汝恒抬眸環顧著,“當真沒變。”

  ??“可是你卻變了。”司徒墨離上前抱著她,“所為物是人非大抵便是如此。”

  ??玉汝恒淺笑著靠在他的懷中,指著牆壁上掛著的畫,“這幅畫是不是與你畫的那副很像?”

  ??“不同。”司徒墨離笑著搖頭,“改日你我再畫一幅如何?”

  ??“好。”玉汝恒轉眸看著他,嘴角始終掛著淺淺地笑意,“墨離,我在想,倘若未曾遇見你,我會變得更加冷血無情。”

  ??“我寧可你冷血無情。”司徒墨離抵著她的額頭,“如此,你愛上的便不是幾個,而是隻有我一人。”

  ??玉汝恒心頭一顫,“對不起。”

  ??司徒墨離搖頭,“這便是緣,倘若不是你,我這一世應當也會孤獨終老。”

  ??玉汝恒低笑一聲,二人便躺在床榻上相互依偎著,閑聊了幾句便歇下。

  ??翌日一早,玉汝恒醒來時,屋外已經有了一些動靜,玉汝恒緩緩起身,下了床榻,推門便看見子伯端著熱水等在門外。

  ??“這等事怎得讓你做了?”玉汝恒不客氣地抬手接過,臉上笑容依舊。

  ??“如今隻有我一人。”子伯說著便隨著玉汝恒一同入了殿內。

  ??司徒墨離已然走了過來,從她的手中接過銅盆,抬眸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司徒墨離,對於他跟玉汝恒的感情,他不想摻和,也不想道破,他始終存著私心。

  ??玉汝恒卷起衣袖,與司徒墨離各自洗漱之後,抬步行至衣櫃旁,打開之後裏麵放著的華服皆是她曾經穿過的,不過如今看著卻不合身,她轉眸看著子伯,“長袍可有?”

  ??“你打開另一個長櫃。”子伯看著她將那衣櫃合起,打開另一個長櫃。

  ??她轉眸看著他,“穆兒準備的?”

  ??“恩。”子伯點頭,“你如今入了穆王府,再出去怕是很難。”

  ??玉汝恒拿出一件繡著青竹的鵝卵錦袍,轉眸看著司徒墨離,抬步向外走去,不一會手中便拿著一件青竹錦袍走了進來遞給司徒墨離。

  ??司徒墨離低頭看著,“這是黎穆染的?”

  ??“恩。”玉汝恒點頭,“好些年做的,不過他從未穿過。”

  ??“為何?”司徒墨離看著這式樣,倒是適合他。

  ??玉汝恒挑眉,“他啊,小時候總是透過紗窗看著外頭的竹影,以為是鬼怪,嚇得不敢睡覺,故而自幼便討厭竹子。”

  ??“那你既然知曉,還做這一身。”司徒墨離一麵說著已經步入屏風後換好走了出來。

  ??玉汝恒抬眸打量了一眼,頻頻點頭,“看著倒是小了一些。”

  ??“還好。”司徒墨離卻也不在意,隻是看著玉汝恒,“你還未回我。”

  ??玉汝恒轉眸看向子伯,故作神秘,“問他。”

  ??司徒墨離嘴角一撇,“看來你跟劉兄,還有黎穆染倒是有許多有趣的事。”

  ??玉汝恒淺笑道,“他比武輸了,抽得簽與竹有關,這是懲罰。”

  ??“他當真沒穿過?”司徒墨離想著當時黎穆染的模樣,定然是跟見鬼無異。

  ??“看見這錦袍,當即便白了臉,見他如此,我便讓他將這錦袍掛在自己殿內三日,那三日他都未敢合眼。”玉汝恒揚聲一笑,顯然對於捉弄黎穆染很是愉悅。

  ??子伯斜靠在椅子上,“何止如此。”

  ??“還有什麽?”玉汝恒轉眸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我半夜偷偷地將移了竹林過來。”子伯仿若是在說平常的事情,不過那一本正經地模樣顯然是逗樂了玉汝恒。

  ??“怪不得他說自己聽見風吹竹林的聲音,以為自個心生幻象了。”玉汝恒燦爛一笑,“他後來可是大病了一場。”

  ??“膽子太小。”子伯搖頭道。

  ??玉汝恒連忙收起笑意,“你如此嚇他,當心他日後找你算賬。”

  ??“你知我知,離世子知,他不知。”子伯料定玉汝恒不會說。

  ??司徒墨離見這二人說的甚是愉快,心裏頭著實不是滋味,對於玉汝恒的過去他一無所知,原來,曾經的她竟是這般的快活。

  ??玉汝恒見司徒墨離沉默不語,笑著上前盯著那錦袍,點頭道,“其實當時也不知為何,便偏偏想要做這一身錦袍,原想著是捉弄穆兒,未料到上天早有注定。”

  ??司徒墨離聽著玉汝恒如此說,仿若在很久之前,他們的緣分便已經注定,他鬱卒的心思在此刻也疏散了許多,當著子伯的麵將玉汝恒抱入懷中,“原來你那時便對我傾心了。”

  ??玉汝恒知曉他的心思,便附和著他,“對,對你傾心已久。”

  ??司徒墨離知曉玉汝恒這是在哄他高興,故而識時務地點頭,“好了,你今兒打算做什麽?”

  ??玉汝恒沉吟了片刻,衝著他眨了眨眸子,臉上的笑意收斂,自他的懷中退出,坐在方榻上,抬眸看著子伯,“你跟你二哥攤牌了?”

  ??子伯點頭,“大冶覆滅之後我便被囚禁於此,那封密函並非我所寫。”

  ??“我知。”玉汝恒淡淡地開口,二人也沒有了適才那般玩笑地口氣,如今反倒顯得甚是嚴肅,這二人看著總是有許多的默契。

  ??子伯看著玉汝恒,“你信我,我自然不會讓你失望。”

  ??玉汝恒淺笑道,“我從未懷疑過你。”

  ??“是嗎?”子伯低笑一聲,“不過,我明白。”

  ??玉汝恒忽然起身緩步行至子伯的麵前,抬起手拍著他的肩膀,“劉溯你來對付。”

  ??“你這是讓我徹底地背棄劉家?”子伯起身對視著玉汝恒。

  ??玉汝恒看著子伯,“你已經做了決定不是嗎?”

  ??子伯忽然放聲一笑,“對付他可以,不過你要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玉汝恒也不覺得這是交易,反而覺得這才是子伯的作風。

  ??子伯沉默了片刻,“至於什麽,如今不說,等到適合的時候告訴你。”

  ??玉汝恒點頭,算是承諾,“好,我應你,隻要我能辦到,我必定全力以赴。”

  ??“好。”子伯抬起手,玉汝恒笑著擊掌。

  ??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恒,又看向子伯,這一刻,他們之間似乎圍起了一座高牆,是他無法越過的,他收斂雙眸中的黯然,隻是站在一旁注視著。

  ??玉汝恒轉眸看向司徒墨離,“我們走吧。”

  ??“恩。”司徒墨離並未問她去何處,而是太不與她一同離開。

  ??子伯則是坐在大殿內,抬眸看著這大殿的四周,這裏他每日都會坐上好幾個時辰,從清晨到日暮,當聽到她殉國的那一刻起,他才發現自己早已經魂飛天外,仿若一個廢人,他隻有回到這裏,才會覺得自己還活著,那棋局其實他早已經看破,可是卻在等待著……他隻是等著她回來,不知為何,他覺得她會回來,直至現在,看著她再次地離開,他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這一次,他不會介意她如何看自己,即便卑鄙地用籌碼要挾她,他也要待在她的身邊。

  ??玉汝恒牽著司徒墨離的手踏出穆王府,府外早已經被重重圍著,一人端坐在馬背上,容貌與子伯有七分相似,隻是那雙眸子太過於狡詐,他翻身下馬,看著眼前的玉汝恒,“你便是新任的暗帝?”

  ??玉汝恒看著眼前的劉溯,不過是冷然一笑,“百年世家的劉家,未料到卻是大驪的鷹犬,這倒是讓我始料未及。”

  ??劉溯雙眸微眯,迸射出陰森的寒意,“暗帝既然知曉,便知你如今既然敢來,便是插翅難逃。”

  ??“我為何要逃?”玉汝恒冷笑道,“我身為大冶暗帝,我能逃到何處?”

  ??劉溯不想與她多費口舌,不過是沉聲道,“穆王如今在府上作客,暗帝可要前去一聚?”

  ??玉汝恒勾唇冷笑,依舊握著司徒墨離地手,“自然。”

  ??劉溯轉身便翻身上馬,完全未將玉汝恒放在眼中,而是策馬離開。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嘴角劃過一抹邪魅地笑意,“這等張狂,我倒要瞧瞧他的能耐。”

  ??玉汝恒不過是淡然一笑,“我自有法子。”

  ??“小玉子這是要親自動手?”司徒墨離一麵與她向前走著,一麵說道。

  ??“哈哈。”玉汝恒露出詭異地笑意,指尖一動,那向前狂奔的馬被擊中,頓時嘶吼著便向前衝去。

  ??劉溯坐在馬上,未料到馬會突然失常,連忙勒著馬韁,奈何這馬像瘋了一般橫衝直撞,他低吼一聲,自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插入了馬背上,那馬當即便倒在了地上,劉溯卻被甩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兩下,甚是狼狽。

  ??“手段果然狠。”司徒墨離不得不承認,這劉溯的機智跟果斷狠辣,隻是如此毒辣的手段,這心思怕是過於歹毒,他轉眸看著玉汝恒,“小玉子,他定不會善罷甘休。”

  ??------題外話------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誰說對子伯一見鍾情來著?嗷嗷嗷……

  ??檸檬滴新文《嫡妻難惹》親耐噠們表忘記收藏啊,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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