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膽小
作者:檸檬笑      更新:2021-08-13 11:17      字數:7944
  “你才是我的小心肝。”黎琦一麵說著甜言蜜語,一麵將青衫拽了過去,背對著他,雙手覆上他光滑的後背,上麵刻著一條躍躍欲飛的長龍,他興奮地低頭便吻了上去。

  ??青衫微微仰著頭,整個人向後靠著,嘴角發出破碎地嚶嚀聲,半眯著眼,嘴角的笑意卻是冷的,是那種恨到骨子裏麵的冷,一場暴虐的歡愛之後,青衫緩緩地起身,赤身下了床榻,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衫穿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屋子,待離開院子,整個人貼在了冰冷的牆壁上,低頭惡心地吐了出來,待吐罷之後,整個人虛脫一般地滑落在地上,他強撐著殘破的身體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一道黑影閃過,看見眼前的情形,雙眸一冷,轉身離開。

  ??玉汝恒看著眼前的魅影,似乎清瘦了不少,她低頭聽著他的稟報,涼薄的唇勾起一抹淺淺地冷笑,“那個青衫是?”

  ??“他原先是駐守北方驃騎將軍高峰之子高青,後來大冶覆滅,黎琦趁機造反,殺了高峰,看上了高青,便將他強擼回去,做了男寵。”魅影低聲道。

  ??“他為何弄得如此模樣?”玉汝恒繼續問道。

  ??“高青本就有烈性,武功被廢,而黎琦最喜歡玩弄男寵,幾次下來,便毀了一隻眼睛還有那張臉。”魅影想起一個心高氣傲地男子,竟然成了這番模樣,不勝唏噓。

  ??玉汝恒嘴角地笑意越發地深,“他這是在找機會報仇?”

  ??“屬下見他很有骨氣,隻是不知道會不會與屬下合作?”魅影接著說道。

  ??“高峰一家隻剩下他了?”玉汝恒抬眸看著他問道。

  ??“不,高青還有還有一個妹妹,名叫高娟。”魅影隨即說道。

  ??“在何處?”玉汝恒繼續問道。

  ??“在黎琦的手上。”魅影垂首道,“這兄妹兩長得都極好,高娟更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黎琦因著高青,並未動她,再加上她如今不過八歲,也許再過幾年的話……”

  ??“還真是禽獸不如。”江銘玨在一旁冷嗤道。

  ??司徒墨離慢悠悠地說道,“叫他禽獸都高看了他。”

  ??玉汝恒冷哼道,“盡快找出高娟。”

  ??“是。”魅影低聲應道,隨即便轉身離開。

  ??玉汝恒盯著手中的密函,雙眸微眯,“想要殺黎琦的人還真不少。”

  ??“黎緋自己送上門去,便料到他的喜好,隻是能夠忍到現在倒是奇怪。”司徒墨離冷笑道。

  ??玉汝恒淡淡地開口,“她不過是為了黎琦手中的兵馬,隻可惜,她太小看了黎琦,這個人不簡單。”

  ??“那如今隻能等了。”司徒墨離覺得這個時候是無法動得了黎琦的。

  ??玉汝恒點頭道,“那便等等。”

  ??“莫悠塵那處有動靜了?”司徒墨離繼續問道。

  ??“恩。”玉汝恒也是剛剛得到消息,轉眸看向司徒墨離,“祁默也不好對付,再加上溫新柔,那處也是驚險萬分。”

  ??“你對他甚是信任,看來不必擔心。”司徒墨離慢悠悠地開口。

  ??玉汝恒淺笑道,“我的確對他很放心。”

  ??江銘玨低頭盯著自己的鞋麵,緩緩地抬眸,“對了,你這幾日有沒有發現身體的變化?”

  ??玉汝恒見他盯著自己的胸前看著,而司徒墨離也跟著看了過來,三道目光齊刷刷地盯著,反倒讓她有些不自在,接著側了個身,“是有一點不一樣。”

  ??江銘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點頭道,“這幾日要當心些,要忌辛忌辣。”

  ??“恩。”玉汝恒低聲應道,想著自己終於不是一馬平川了,最起碼還是有些看頭的,雖然不明顯。

  ??司徒墨離盯著玉汝恒看了良久,心頭早已經繞過了許多的念頭,終究是壓了下來,輕咳了幾聲,反倒變得有些拘謹,連忙抽出腰間的折扇輕輕地揮著。

  ??玉汝恒抬眸看著他,嘴角微勾,笑著說道,“我都沒有害羞,你倒是害羞起來了。”

  ??司徒墨離撇過臉,“誰害羞了?”

  ??“當真沒有?”玉汝恒挑眉問道。

  ??“自然是沒有。”司徒墨離強撐著對上玉汝恒探過來的雙眸,接著抬起手猛地將她拽入懷中,“隻是不知道這大小是否合適……”

  ??玉汝恒打掉他伸過來的手,“你倒是越發地得寸進尺了。”

  ??司徒墨離索性丟開了心頭那一絲的不自然,“遲早是要碰的。”

  ??玉汝恒捏著他的鼻子,“想得美。”

  ??司徒墨離嘴角一撇,“小玉子,你可知曉我能夠守身如玉到現在著實不容易啊。”

  ??玉汝恒盯著他看了半晌,“我也不是在守身如玉?”

  ??“小玉子這是在為誰守身如玉?”司徒墨離即刻不滿地問道。

  ??玉汝恒沉默了片刻,盯著他看著,“你說我能為誰守著?”

  ??司徒墨離一聽這話,連忙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將她緊緊地抱著,“那何時破了?”

  ??玉汝恒抬眸便看見江銘玨的臉黑了,顯然適才的話他是聽了個十足,如今該怎麽圓回去呢?

  ??司徒墨離見玉汝恒看著江銘玨,越發地覺得不滿,“小玉子,你怎得不回?”

  ??玉汝恒轉眸看著他,低笑一聲,“等再長些。”

  ??司徒墨離怔愣了片刻,才回味過來玉汝恒話中的意思,他臉上多了幾分的期待,笑著說道,“小玉子,我等著。”

  ??玉汝恒無奈地搖著頭,看著他這幅模樣,笑著說道,“眼下這個時候,我哪裏還有心情風花雪月。”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怎得就不能想呢?”

  ??“雲輕的屍體……”玉汝恒說出了最關鍵的事情。

  ??司徒墨離沉默了,臉色也變得不好,這是他最不願意提起的,可是,又不得不麵對的,對於他們來說,這個人就像是一根刺,紮在心頭那叫一個痛,他們試圖忘記這種痛,可是,他卻總是在慢慢地遺忘的時候出現,打亂著他的生活。

  ??玉汝恒見司徒墨離臉色不好,她歎了口氣,“雲輕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忘不了他,更放不下他,我明白你會醋,可是,我更希望你能理解。”

  ??“倘若我心裏頭也有一個人,時不時地在你麵前提起呢?”司徒墨離反問道。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明白,可是,我給了你選擇的權利,你既然選擇了,為何又在這裏糾結呢?”玉汝恒不想強人所難,可是,她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覬覦窺探,他們是她這一世想要緊緊地抓住的人,所以,她不會輕易地放手,也不準他們放手。

  ??司徒墨離微微一頓,可是心頭總是過不了這個坎,尤其是知道她心中的這個人竟然是雲輕的時候,更是覺得別扭。

  ??玉汝恒見他還在沉思,便坐在他的麵前耐心地等著他,江銘玨看著眼前的氣氛有些僵硬,其實,他的心裏也難受,也許是看透了生死,也許這具身體讓他不願意去多想,所以才會暫時地放下,不去計較,不去介意。

  ??過了許久之後,司徒墨離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嘴角砸吧著看著她,“小玉子,我錯了。”

  ??玉汝恒溫和地看著他,卻是一本正經的口氣,抬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日後不要再因為雲輕鬧別扭了好不好?”

  ??司徒墨離的手微微一顫,用力地將她抱入懷中,“好,我不該如此地小心眼。”

  ??玉汝恒靠在他的懷中,深吸了口氣,“我如今是千頭萬緒,申屠淩約莫著再有幾日便回到大驪,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他?”

  ??司徒墨離忽然覺得自己太過於自私,總是顧著自己的心情,可是卻忽略了她如今的情緒,他隻是緊緊滴抱著她,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玉汝恒靠在他的懷中,嘴角勾著淺淺地笑意,“墨離,不要離開我,你可知道,其實我很膽小。”

  ??司徒墨離再也忍不住,內心的那壘牆早已經坍塌,他看著她眼眸中閃過的脆弱,他覺得自己當真是罪該萬死,他不是要守護她一輩子的嗎?想要竭盡所能地愛護她一輩子嗎?為什麽總是熱的她傷心呢?

  ??江銘玨坐在一旁安靜地聽著,玉汝恒話對司徒墨離說,也是對他說,她以往表現得太過於堅強,堅強到他們以為她本應該便是如此地強大,可是,如今他們才知道,她終究不過是個女子。

  ??玉汝恒隻覺得感情的事情太過於複雜,而她如今隻想好好地守著他們給與她的溫暖,不想再有太多的波折,可是,卻總是事與願違。

  ??玉汝恒抬眸看著他,低聲道,“不許再鬧情緒了。”

  ??“好。”司徒墨離重重地點著頭,“我不會再耍小性子。”

  ??“恩。”玉汝恒點頭應道,接著轉眸看向江銘玨,“你呢?”

  ??“我鬧過嗎?”江銘玨反問道。

  ??玉汝恒幹咳了幾聲,淺笑道,“的確沒有。”

  ??“好了,看戲看夠了,我出去透透氣。”江銘玨隨即起身離開了屋子。

  ??司徒墨離纏著玉汝恒耳鬢廝磨了一會,便見千瑾辰走了進來。

  ??“少主,黎緋那裏出現的那個黑影屬下還是沒有查到。”千瑾辰垂首回道。

  ??玉汝恒低笑一聲,“無妨,遲早會再露麵。”

  ??“雲輕的屍體還是沒有找到。”千瑾辰繼續說道。

  ??玉汝恒沉吟了片刻,“繼續找,一定要找到。”

  ??“是。”千瑾辰見玉汝恒的語氣透著幾分的冷意,便轉身退下。

  ??嶽麓山上,雲景行正站在一棵長鬆下若有所思,清冷的雙眸,一塵不染地長袍,衣袂隨風浮動,遠遠看去,倒不像是凡人,顯得太過於不真實。

  ??一道清風吹過,他身旁已經立著一個身影,一身墨色的長袍,整個人帶著幾分的不羈,冷哼了一聲,“雲小子,你可知道如今外麵可是鬧大了。”

  ??“不知。”雲景行自上了嶽麓山,外界的消息便已經收不到,自然不知曉。

  ??陸通繼續說道,“你看上了玉汝恒那個丫頭?”

  ??“恩。”雲景行依舊是平靜地應道。

  ??陸通側眸又看了他一眼,“那丫頭如今身邊可是多人疼,你是知道的,我是個護短的。”

  ??雲景行轉眸看向陸通,白色的麵紗下,他的唇瓣難得勾起一抹淺淺地笑意,“神醫想說什麽?”

  ??“我知道我那個不爭氣的徒弟心裏念著你,畢竟你是他的兄長,可是,這女人嘛……日後倘若他受欺負了,你定要多照顧照顧他。”陸通幹咳了幾聲,“比如行房的次數……”

  ??雲景行嘴角的笑意淡淡地收起,如此避諱的話題,陸通還真能說出口,他都未想到這層,他的臉上也難得露出幾分的不自然,“他不會吃虧。”

  ??“哎,誰說他不會吃虧,那手段連什麽都不做的秦家小子都不如。”陸通冷冷地說道。

  ??雲景行嘴角一勾,淡淡笑道,“她跟秦玉痕沒有可能。”

  ??“你別小看秦家小子,萬一到時候成了,有你哭的時候。”陸通冷哼了一聲。

  ??雲景行的聲音依舊透著虛無縹緲的空靈,“成了便成了,為何要哭?”

  ??陸通見他簡直是榆木腦袋說不通,吹胡子瞪眼地說道,“真不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說罷之後,便甩袖離開。

  ??雲景行依舊站在樹下,不遠處飄來了一片綠葉,他輕輕地抬起手,那綠葉落在掌心,襯托著他白玉的手指越發地剔透,他隻是淡淡一笑,“真傻又如何?假傻又如何?”反正他是徹底地栽進去了。

  ??雲景行深深地吸了口氣,將那綠葉輕輕地握在掌心離開。

  ??陸通轉眸看著身旁的老怪,“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太淡定了?”

  ??“我看著挺好,比起玉痕來毫不遜色,隻是這孩子的心思太過於深沉。”一旁的尊長笑眯眯地說道。

  ??“那是你家的人,自然喜歡,不過,大驪的那個怪胎也是詭異的很呢。”陸通提起申屠尊來,眉頭也不由得皺了一下。

  ??“這一切都要看他們造化,我們如今老了,隻管著安樂度日便是。”尊長說著便也轉身離開。

  ??陸通看著他的背影,嘴角一撇,還是替江銘玨擔著心,這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手段高明,他家那個傻小子肯定吃虧。

  ??秦玉痕這幾日顯得有些頭疼,當得知申屠淩跟著申屠尊回到大驪,越發地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如今的南風國看著風平浪靜,其實是風雨飄搖,他每日都在斡旋之中,偏偏這個關頭,還生出這樣的事情,怎能不讓他頭疼?

  ??“殿下,這長公主還真是……”斐然將手中剛剛拿到的消息遞給了他。

  ??秦玉痕揉了揉眉心,不耐煩地接過,待看罷之後,狹長的雙眸微眯,“看來是我太放縱她了。”

  ??“如今該怎麽辦?”斐然不禁問道,看著眼前的確很難辦。

  ??“一個雲景行就讓她失了方寸。”秦玉痕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

  ??斐然看著秦玉痕那冰冷的眼神,早先皇後前來便與他說過關於秦素妍的事情,亦是察覺出了她的野心,但是,身為母親,這些年來,秦玉痕不在她的身邊,她將秦玉痕的那份愛與思念也一並給了秦素妍,故而才養成了她如此高傲霸道的性子,皇後自然是不想他們兄妹反目成仇,自相殘殺,特意前來語重心長地說了一番話,不過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秦玉痕哪裏不明白皇後的心思,隻是如今不是他留不留情的問題,是秦素妍自己在找死,他也無可奈何。

  ??斐然看著秦玉痕如此地頭疼,心中卻腹誹著,說秦素妍為了雲景行失了方寸,他還不是一樣為了玉汝恒而失了方寸?

  ??秦玉痕盯著那密函,偏白的唇透著冷意,“她以為用這種雕蟲小技便能上山,還真是愚蠢,索性便由著她,傳令下去,不必留情,死傷不論。”

  ??“是。”斐然垂首應道,知曉秦玉痕對於秦素妍還是顧念了幾分兄妹的情義,雖然恨少,可是,也還是有的,他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反而少小離家老大回,心頭對於親情的渴望是強烈的,隻是這幅性子已經樣子,很難說出什麽好聽的話來。

  ??秦素妍穿著一件不起眼的短裝,墨發高高束起,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的英氣,隻是那雙杏眸卻盛滿了算計,她環顧著四周,抹黑上了山,可是走了整整一個晚上卻還是在原地打轉,她暗暗咬著牙,等待著天亮,山中透著詭異的氣息,等她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奇怪的地方,是一間竹屋,布置簡單,她扶著有些泛疼的額頭,便看見一個長相乖巧的女童走了進來,見她醒了,笑吟吟地開口,“你醒了?”

  ??“這是哪裏?”秦素妍眉頭一皺,警惕地問道。

  ??那女童見她沉著一張臉,頓時覺得有些害怕,低著頭說道,“這裏是山頂。”

  ??“山頂?”秦素妍恍然大悟,雙眼閃過驚喜,“我要見尊長。”

  ??“尊長吩咐了,姑娘醒了之後不必見他,尊長說讓姑娘速速下山,念著你是秦氏的子孫這次才免了處罰,日後還是不要再擅自闖入山中。”女童說罷,將銅盆放在一旁就跑了出去,這個姐姐長得好美,可是脾氣太壞了,不過比起玉公子還真是差多了。

  ??秦素妍坐在床榻上,臉上的笑意頓失,她冷笑道,還真是一點情麵都不講,她不達目的自然不會罷休,連忙下了床榻,粗略地洗漱了一番抬步便踏出了屋子,看著眼前的景色,遠遠便有一人等著她,她依舊沉著臉,站在那人的麵前,“見不到尊長,我絕不下山。”

  ??她說著從發髻拔出一支簪子,抵在了自己雪白的頸項上以此要挾。

  ??眼前的人正是清修,他不過是淡淡地開口,“姑娘還是隨我下山,倘若你想要尋死,我隻好將姑娘的屍體帶下山。”

  ??“你……”秦素妍未料到會是如此的結果,將簪子丟在了地上,深吸了口氣,“那可否帶我去見一個人?”

  ??“姑娘相見的人不願見你。”清修直截了當地說道。

  ??秦素妍雙眸越發地陰冷,忽然抬起掌向清修打去,在清修躲閃的時候,她飛身越過,接著向前衝去。

  ??清修見她這樣離開,不過是淡淡地挑眉,也並未前去追趕,不一會,那道身影便落在了一處地方,雲景行正依舊站在那長鬆下,不過是背對著她。

  ??秦素妍大步上前站在他的麵前,滿腔地怒火,“雲景行,你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滿意?”

  ??雲景行平靜的雙眸沒有任何的波動,聲音更是冷靜悠長,“那是你自己的事,該說的我早已經說過。”

  ??“即便拚個魚死網破,我也要讓玉汝恒不得好死。”秦素妍憤恨地說罷,狠狠地盯著雲景行,“最好保佑她不會對你動心,否則的話,她會比死還難受。”

  ??雲景行依舊站在原地,直至清修走來,秦素妍冷哼一聲,大步流星地跟著清修離開,一陣冷風吹過,雲景行隻覺得渾身冷寒刺骨。

  ??他抬眸看著遠方,“她不會對我動心的。”

  ??清修親自送秦素妍下了山,隻是在她踏出山中最後一步的時候,一道黑影閃過,在她的胸口擊了一掌,清修冷冷地看著她倒在地上吐著血,淡淡地說道,“姑娘日後還是不要再上山,倘若踏入嶽麓山半步,便不止是這區區一掌。”

  ??秦素妍扶著胸口踉踉倉倉地離開了嶽麓山,待踏出之後,便昏倒在地,連忙有人衝了過來抬著她離開。

  ??秦玉痕在一旁聽著斐然的稟報,冷哼道,“還真是不自量力。”

  ??“殿下,這一掌雖然要不了命,也著實不輕,長公主估計要臥床休養數月。”斐然低聲說道。

  ??秦玉痕俊美妖嬈的臉上多了幾分看不透的深沉,低聲道,“尊長這是在警告我,不要太心軟。”

  ??斐然怔愣了片刻,有些想不透,“尊長不是對長公主手下留情了嗎?”

  ??“死了就沒有意思了。”秦玉痕冷冷地笑著,“大皇子那處沒有了出謀劃策的人,定然會感到不安,本殿下等著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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