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桃花(求月票)
作者:檸檬笑      更新:2021-08-13 11:17      字數:8164
  司徒墨離盯著那棋盤看了半晌,申屠淩已經起身,翩然落座,嘴角噙著幾分得意的笑意,“如何?”

  ??司徒墨離搖頭道,“的確奇妙。”

  ??“那便慢慢想。”申屠淩自斟自飲,不疾不徐地說道。

  ??司徒墨離抬眸瞟了他一眼,一手捏著白子,一手撐著下顎,冥思苦想。

  ??申屠淩也不著急,二人你來我往間,完全不覺得他們如今是被囚禁,也不知外頭是什麽光景,密室外守著的士兵不時地看著那愜意的二人,也覺得甚是奇怪。

  ??玉汝恒拿著密函專注地看著,待看罷之後,抬眸看了一眼身側的千瑾辰,眸光微頓,“他二人倒是悠閑。”

  ??千瑾辰也不知司徒墨離與申屠淩到底有著什麽盤算,不過看著他們二人的情形,倒是沒有受半點苦,反而過得甚是悠閑自得。

  ??江銘玨走上來,將一碗參茶放在一旁,隨即便坐在一旁繼續研究著醫書,對於這種算計的事情他一向不願意插手,更何況,她身邊的人哪個是省油的燈?

  ??玉汝恒繼續看著密函,低聲道,“魅影那處可是動手了?”

  ??“是。”千瑾辰垂首應道。

  ??玉汝恒微微點頭,“恩,這口子必定是要撕破的。”

  ??千瑾辰垂首不語,隻聽到紙張翻閱的聲音,還有幾不可聞的淡淡地呼吸聲傳來,他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恒,隻見她神態自若,麵色淡然,那雙溫和的雙眸透著難掩的冷冽,聚精會神地看著密函,而一旁坐著的江銘玨,一張看不出年紀的可愛臉龐,稚嫩的膚色,那雙眸子清澈見底,正專注地盯著醫書,二人並未說話,看著卻甚是溫馨。

  ??千瑾辰微微地收斂了雙眸,不再多言,直至玉汝恒看罷密函之後,吩咐了幾句,他便退了出去。

  ??玉汝恒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樣,雙眸漸漸地冷了下來,直至最後她自椅子上起身,行至大殿外,抬眸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正氣浩然,卻隱隱有雲霧遮天,讓她莫名地有些不安。

  ??江銘玨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立在殿外良久,他隨即放下醫書,緩步行至她的身旁,側眸看著她,“你有些憂心忡忡。”

  ??玉汝恒歎了口氣,“隻是覺得風雲多變幻。”

  ??江銘玨微微點頭,“可是看出了什麽?”

  ??“隻是隱隱有些惴惴不安。”玉汝恒再次地輕歎了一聲,轉眸看向江銘玨,“失去過,所以如今變得也有些患得患失了。”

  ??江銘玨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抬眸看著遠方,“你想起那個人了?”

  ??玉汝恒淺笑道,不置可否,這些時日總是會莫名地想起他,不問緣由,隻是心頭始終放不下,所以,才會越發地思念。

  ??她隨即側著身靠在他的懷中,“我會珍惜眼前人。”

  ??江銘玨冷哼一聲,“知道就好。”

  ??玉汝恒抬眸看著那粉嫩的唇微微撇著,像足了被奪走糖的孩子,她湊上前去,又捉弄似地輕咬著那唇,接著離開,拾階而下。

  ??江銘玨注視著她清瘦的身影,不滿地哼唧了一聲,便也跟著她的腳步與她一同下了台階。

  ??南風國,這些時日秦玉痕顯得有些精疲力竭,身為東宮太子,朝堂之中,暗潮洶湧不斷,還要提防著各種的刺殺算計,老皇帝顯然是要將所有的前朝之事都推給他,看樣子是要放權,整日留戀與後宮之中,不是與嬌豔的嬪妃嬉戲玩鬧,便是與另一位嬪妃舞劍彈琴,要麽便是吟詩作對,倒成了個閑散人。

  ??斐然看著每日都忙到深夜的秦玉痕,低聲道,“殿下,皇上當真是撒手不管了?”

  ??“自打帶我去了嶽麓山,他便準備將這個攤子丟給我。”秦玉痕冷哼一聲。

  ??南風國自古以來,皇帝在位二十年,倘若有理想的繼承人,便可以暗中培訓,不過方法由皇帝自己決定,待通過考驗,便會將皇權交給繼承人,而後退隱。

  ??秦玉痕起先不知為何自己會被選中,自幼便背井離鄉離開南風,前往大驪,待在嶽麓山的半個月,他總算明白了,原來,他自幼便被選為了繼承人,皇帝更是為了讓他了解自己的對手,培養出他果斷沉穩的心性,更是讓他懂得何時該忍,何時要出手的道理,便讓他自幼便去了大驪,待在了申屠尊的身邊,如此整整二十年,他歸來之後,皇帝甚是滿意,如今,他亦是要解甲歸田的時候。

  ??不過,關於這“解甲歸田”並非是退位,而是另一種法子。

  ??秦玉痕將最後一份奏折批閱完,起身舒展著雙臂,俊美妖嬈的臉上帶著幾分的疲憊,透過月色,似是在想著另一個人。

  ??斐然見他又出神,無奈地歎了口氣,“殿下,您知曉她如今的身份,日後之事難說。”

  ??秦玉痕眸光一暗,自然知曉斐然話中的意思,他何嚐不明白,他與她立場不同,如今,她的身份更不同,一個是大冶的暗帝,一個是南風未來的皇帝,他們中間終究是夾雜著太多的不可能,可是,心頭卻總是放不下,這個人就像是一縷幽魂,縈繞在他的全身,無法擺脫,而他也不想擺脫,相守不如思念。

  ??此時,殿外似是有了動靜,斐然警覺地衝了出去,不一會便退了回來,而他的身後跟著一道白色的身影,一身月白錦袍,臉上戴著麵紗,那沉寂的雙眸平靜悠長,緩步走了進來,抬眸對上秦玉痕的雙眸,一時間整個大殿陷入了寂靜,直至他行至秦玉痕的麵前,不過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想去嶽麓山。”

  ??秦玉痕看著他,“你去嶽麓山做什麽?”

  ??“我知曉你能帶我去。”來人正是雲景行,他的眼神中透著幾分淩厲。

  ??秦玉痕狹長的雙眸微眯,盯著他看了半晌,“難道解藥有問題?”

  ??“恩。”雲景行不可否認地應道,“當年,秦素妍用血咒對我下了詛咒。”

  ??“血咒?”秦玉痕眉頭一皺,知曉秦氏的有著不外傳的秘術,隻是這種詛咒是極惡毒也陰狠的,倘若血咒應驗,那下咒之人也會受損,他抬眸看向雲景行,看來秦素妍對他當真是求而不得,她太過驕傲,這世上沒有得不到的,而雲景行偏偏對她視而不見,無動於衷,她怎能甘心?

  ??“不錯,此事關係到玉汝恒。”雲景行在秦玉痕的麵前不需要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你的意思是?”秦玉痕已經猜到了什麽。

  ??“所以,你要帶我去嶽麓山。”雲景行千裏迢迢從大遠來到這處為的到底是什麽?是他臉上的毒,不是,是心中那個讓他無奈卻又無法忘記的人,即便讓他承受莫大的痛苦,他也不想讓她受到一絲一毫地傷害,那個血咒太過於陰狠,當初他以為自己心如止水,不會愛上任何人,可是,如今,他才發現自己當初的想法是多麽地可笑。

  ??秦玉痕沉默了片刻,抬眸看向雲景行,“她還真是誰都能招惹。”

  ??雲景行看著他,“何時動身?”

  ??根本沒有問他同不同意,顯然,雲景行很清楚,一向陰沉不定冷酷無情的秦玉痕,隻有遇到玉汝恒的事情時,才會變得沒有任何的原則,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秦玉痕幽幽地歎了口氣,無奈地聳肩道,“今夜便動身?”

  ??“好。”雲景行也不想多耽擱,倘若被秦素妍知曉他來了南風國,此事怕是會有異動。

  ??秦玉痕也不想夜長夢多,雖然那個女人有意地要避開他,可是,他還是無法看到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抬眸看了一眼斐然,“不許透漏出去。”

  ??“是。”斐然垂首應道,便看見秦玉痕抬步入了內堂,換下了身上那一身太子朝服,換上了一身惹眼的暗紅錦袍,行至雲景行的麵前,一個惹火妖豔,一個冷漠淡雅,反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二人轉身便消失在了東宮,斐然便看見有人前來稟報,“使者,公主府看到有人闖了進來。”

  ??“人呢?”斐然沉聲道。

  ??“他們很是狡猾,分了好幾批,其餘的人都處置了,但還是逃脫了一個。”屬下低聲回道。

  ??“廢物。”斐然冷斥了一聲,抬眸看著幽暗的蒼穹,低聲道,“越發地不太平了。”

  ??秦玉痕與雲景行剛離開東宮,便看見一道倩影翩然落下,定睛看去,除了秦素妍還會有誰?

  ??秦玉痕眉頭一挑,盯著眼前這個一母同胞的妹妹,冷哼了一聲,二人自幼本就沒什麽感情,而且,她心思太過於毒辣陰險,竟然連他這親皇兄都要算計,更重要的是,她竟然勾結大遠與大驪對付南風,折讓他極為不滿,更是不屑。

  ??雲景行反倒顯得甚是淡然,不過是淡淡地看著前方,那目光始終未落在秦素妍的身上,秦素妍看著便是匆匆趕來,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淡粉薄衫,一襲華麗長裙,明眸皓齒,明豔動人,隻是那雙眸子卻透著冷厲,盯著雲景行看了半晌,低聲道,“景帝近日可好?”

  ??雲景行並未打算與她說話,轉眸看了一眼秦玉痕,低聲道,“走吧。”

  ??秦玉痕也懶得與她廢話,便微微頷首,二人飛身離開。

  ??秦素妍看著雲景行便這樣離開,嘴角碎出一抹冷光,“雲景行,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我秦素妍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寧可玉碎不能瓦全。”

  ??秦玉痕帶著雲景行上了嶽麓山,天色已暗,二人期間並無話,直至行至山頂,天色微亮,二人隨即落下,清修已經起身,但凡入了嶽麓山,他自然會第一時間知曉,如今已經候在山頂恭候著。

  ??見秦玉痕前來,身旁還帶著一位淡漠如塵的公子,不由得一怔,上前行禮道,“太子殿下怕是忘記嶽麓山不能帶外人進來。”

  ??秦玉痕擺手道,“此事我會向尊長交代。”

  ??清修也不多言,則是說道,“太子殿下稍等。”

  ??說罷便轉身前去稟報,不一會出來後,“太子殿下請!”

  ??秦玉痕便帶著雲景行入了屋內,尊長正襟危坐,笑容和煦,當看見雲景行時,眸光閃過一抹幽光,低聲道,“景帝這幾日可歇在這處,你身上的毒老夫自會解,不過關於玉汝恒的事情,有因必有果,老夫無能為力。”

  ??雲景行知曉他已然知曉自己的來意,如此說著,便也不再多問,而是拱手道,“多謝。”

  ??尊長看向秦玉痕,“痕小子,此事你不便插手,還是早些下山去吧。”

  ??“是。”秦玉痕恭敬地應道,抬眸看了一眼雲景行,便轉身離開了嶽麓山。

  ??清修請著雲景行去了客房歇息,待入了客房之後,低聲道,“公子便歇在這處。”

  ??“多謝。”雲景行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

  ??清修抬眸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此處之前是一位姓玉的公子在住。”

  ??“有勞。”雲景行抬眸看了一眼四周,雖然不知清修未還如此提醒,但還是未多問,不過是和煦地應道。

  ??清修客氣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雲景行抬眸打量著眼前的屋子,指尖滑過一旁的桌沿,緩緩坐下,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輕撫著茶杯,似是能感覺到她的氣息。

  ??路通疾步走了進來,抬眸看了一眼雲景行,大大咧咧地坐下,盯著他看了半天,“你這小子倒是沉得住氣。”

  ??雲景行淡然地將茶杯放下,低聲道,“是嗎?”

  ??陸通冷哼一聲,“那個臭丫頭如今可是我徒兒的。”

  ??雲景行雙眸微頓,盯著他看了半晌,那清幽的眸子依舊是那般的清冷,隻是低聲道,“臭丫頭?”

  ??“你這個傻小子,怪不得呢。”陸通見他似乎不知曉玉汝恒是女子,沉聲道,“你難道看不出那就是個丫頭片子嗎?”

  ??雲景行微微斂眸,也許,他曾經懷疑過,可是,卻不願意深究,男子也好,女子也罷,即便愛上,也不可能在一起,又何必刨根問底呢?

  ??陸通知道雲景行性子沉悶,接受了如此大的劫難之後,越發地不願與人相處,這性子也陰沉了不少,讓人琢磨不透,隻是,他隱約覺得雲景行似乎有些不對勁,卻說不上哪裏有不妥。

  ??陸通見他言語,隨即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他,“這幾日你便待在這處,我保證你恢複以往的模樣。”

  ??“多謝。”雲景行微微頷首道。

  ??陸通見他還是這幅淡然地性子,也不再多言起身便離開了屋子。

  ??他拿起那瓷瓶,看了半晌,驀然地打開,仰頭服下,隨即起身,行至梳妝台上,將臉上的麵紗揭開,臉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已經不在,不過還是沒有恢複以往的容貌,如今看著依舊是滿臉的紅痕,他隻是這樣平靜地看著這幅醜陋的樣子,沒有任何的波瀾,而是重新戴上麵紗,轉身行至床榻上,低頭盯著那枕頭看了半晌,隨即便躺了上去。

  ??秦玉痕回到東宮,便看見秦素妍依舊站在那處,顯然是一直等著,他雙手環胸盯著她看了半晌,“你這是做什麽?”

  ??秦素妍臉上有些蒼白,盯著秦玉痕看著,眼角帶著幾分的酸澀,“五哥……”

  ??秦玉痕聽著那一身帶著幾分委屈的深情呼喚,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這又是鬧得哪出?她可是頭一次這麽喚他,倒讓他有些怔愣,接著便看見秦素妍上前拽著他的衣袖,“五哥,我不過是想知道他好不好。”

  ??秦玉痕不漏痕跡地躲開了她的手,接著抬步便向東宮內走去,冷冷地說道,“收起你那齷齪的心思,你連玉汝恒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雲景行是絕對不會看上你的。”

  ??秦素妍還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她的臉色越發地慘白,看著那無情地入了東宮的背影,臉上帶著濃濃地憤恨,她是南風第一美人,擁有著高貴的身份,為何比不上一個男人?雲景行對她視而不見,如今連秦玉痕都說出如此嘲諷的話,她緊握著雙拳,轉瞬,臉上便露出明媚的笑顏,她不會輸,絕對不會。

  ??秦玉痕回到大殿,這幾日忙得他焦頭爛額,疲憊地躺在軟榻上,寬大的暗紅錦袍散落在兩側,妖嬈白皙的容顏上帶著濃濃地疲憊之色,偏白的唇微抿著,一手捏著泛疼的眉心,一手伸至腰際,拿出那塊繡著海棠花的錦帕,隨即便又起身,行至窗邊,看著院外的桃花樹,那含苞待放的桃花嬌豔欲滴,他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再過幾日便開花了。”

  ??斐然候在他的身旁,低聲道,“殿下這些時日太忙了,這桃花屬下每日都命人好好照看,如今倒是不負苦心,終於要盛開了。”

  ??秦玉痕捏緊手中的錦袍,嘴角一撇,“開了又如何?她又不在。”說罷便轉身重新躺在方榻上,嘟囔了幾句,便沉沉地歇下。

  ??斐然看著秦玉痕如此,無奈地搖頭道,“人家身邊如今是美男環伺,哪裏還能想到您呢?”

  ??秦玉痕的眉頭略微地皺了一下,也不知是聽到了斐然的嘀咕,還是夢見了什麽,隻覺得心頭越發地堵得慌。

  ??玉汝恒如今正小憩了片刻,不知為何無緣無故地打了個噴嚏,江銘玨看著懷中的她,低聲詢問道,“是誰在念著你呢。”

  ??玉汝恒嘴角一撇,“那念著我的人該多執著。”

  ??江銘玨挑眉,“自然是執念。”

  ??玉汝恒幽幽地起身,下了軟榻,待行至書案旁時,便看見千瑾辰走了過來,“少主,魅影那處傳來了消息,最北麵的三座城池已經被攻下。”

  ??“好。”玉汝恒嘴角一撇,“這三座城池雖算不上重中之重,卻也通商要道,一舉拿下,便是切斷了黎琦的糧草。”

  ??“這是穆王傳來的密函。”千瑾辰雙手呈上了一幅畫卷,還有一份密函。

  ??玉汝恒接過之後,展開畫卷看了半晌,江銘玨也湊了過來,看著畫中的女子,低聲道,“此人是誰?”

  ??玉汝恒盯著那畫卷良久,來回踱步,隨即收起畫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未料到,她竟出落成大姑娘了。”

  ??“看來又是小玉子的就相識。”江銘玨隨即坐下,徑自倒了一杯熱茶。

  ??玉汝恒淺笑道,“算得上是。”

  ??“黎穆染為何將這幅畫拿過來?”江銘玨難得關心地問道。

  ??玉汝恒邪魅一笑,“她如今是阿善王子最寵愛的美妾。”

  ??“哦。”江銘玨了然地應道。

  ??玉汝恒隨即行至書案旁,給黎穆染寫好密函,抬眸看向千瑾辰,“告訴他,此女最好早些處置。”

  ??“是。”千瑾辰雙手接過密函,轉身退了出去。

  ??江銘玨看著她,隨即上前摟著她的腰際,“你攻下了三座城池,司徒墨離與申屠淩會不會有危險?”

  ??“他們?”玉汝恒低笑一聲,“他們巴不得黎琦出手。”

  ??江銘玨挑眉,知曉玉汝恒似乎已經猜出了他們的心思,隨即吻著她的耳際,“什麽事都瞞不過你。”

  ??黎穆染收到玉汝恒的密函時,眉頭緊皺了一下,阿曼公主已經回來,抬眸看著他臉色陰沉,低聲道,“穆染哥哥,怎麽了?”

  ??黎穆染抬眸看著她,將密函遞給她,“你看看。”

  ??阿曼公主接過密函,低頭看罷之後,一臉驚訝地看著他,“怎麽會是她?”

  ??“你認識?”黎穆染看著阿曼的神情,問道。

  ??阿曼低聲道,“有過一麵之緣。”

  ??“倒是,當初還不過是個天真的女孩。”黎穆染一陣冷笑道。

  ??阿曼的臉色也變了變,“隻是如今該怎麽辦?大哥定然不會相信我說的話,畢竟,她……”

  ??“此事莫操之過急,待我好好想想。”黎穆染看著她低聲道。

  ??阿曼點頭,接著說道,“穆染哥哥,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辦妥。”

  ??黎穆染收回心思,低聲道,“好。”

  ??阿曼似乎也有些愁眉不展,畢竟這個人讓她太過於不放心,她抬眸看著黎穆染臉色也不好,也不再多問,轉身便離開了營帳。

  ??密室內,司徒墨離隨性一笑,“哈哈,我終於想到了。”說著便落下了白子……

  ??------題外話------

  ??秦玉痕越來越妖孽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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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片斷:“左妹妹,我喝歌給你聽好麽?”

  ??她白了他一眼,他並不在意,輕咳了咳後唱道:“兩隻老虎兩隻老虎在親熱,在親熱,兩隻都是公的,兩隻都公的,真奇怪真奇怪!”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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