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女裝(求月票)
作者:檸檬笑      更新:2021-08-13 11:17      字數:8046
  “你……你胡說什麽?”江銘玨心下一驚,作勢轉身背對著她。

  ??玉汝恒見他如此慌亂的神情,卻又執拗地不願意說出口,比起申屠淩跟司徒墨離來,還真是嫩,不過,她已經得到了答案,便也不再計較,隨即躺平,合謀想著接下來的事情。

  ??江銘玨能感覺到身後傳來的淡淡的呼吸聲,每一下都敲打著自己的心,讓他心緒難平,他覺得自己舊疾複發,多半是因為遇見她,心跳變得越發地快起來,才引起的心痛,師父不是說過,他不能太過於激動嗎?尤其是不能愛任何人。

  ??他深吸了口氣,想要平複心緒,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平靜,他知道,她待在自己的身邊,自己是無法做到心平靜氣,他有些不耐煩地冷聲道,“你出去。”

  ??玉汝恒隨即起身,盯著他的後背,嘴角一撇,“我哪裏招惹你了?”

  ??江銘玨緊咬著牙,“我想自己靜一會。”

  ??玉汝恒見他似乎有些呼吸急促,將他的身子掰了過來,盯著他慘白緊咬著的唇看著,眸光一暗,似是了然,便起身下了床榻,抬步離開了屋子。

  ??屋內寂靜無聲,沒有她的聲音,沒有她的氣息,江銘玨頓時鬆了口氣,覺得這下總算可以清淨,心平氣和,他深深地呼了口氣,又慢慢地吐了出來,如此反複幾下,才覺得心頭的煩悶漸漸地散去。

  ??玉汝恒斜靠在門邊,頭一次被人趕出來,不由得覺得自己在他麵前還真是一點震懾都沒有,斜睨著眼,便看見秦玉痕走了出來,見她冷著臉立在門邊,他似是看好戲地半眯著雙眸,抬起手撩了一下胸前的青絲,慢悠悠地上前,“人小脾氣卻大。”

  ??玉汝恒知曉他說得是誰,適才的鬱氣在聽到他的話之後,頓時消散了不少,她雙手環胸,依舊斜靠著,山上的天氣極好,如今正是暖陽高照,清風吹拂,鼻翼間飄蕩著的沁人心脾的安然之氣,她的容顏似乎在不知不覺地改變著,變得越發地柔和,越發地美豔,越發地讓人移不開眼。

  ??秦玉痕一時間看呆了,二人隻是如此地四目相對,久久之後,玉汝恒慢悠悠地動了一下雙眸,斂去心頭一股莫名的情緒,被人這樣盯著看,還真是不習慣。

  ??秦玉痕不知不知覺地上前走近一步,“我送你離開南風國。”

  ??“你能趕得及回來?”玉汝恒並未表現出驚喜或者是詫異,似乎這些是她意料之內的事,顯得甚是淡然。

  ??“能。”秦玉痕果斷地應道,看來他一早便做了決定。

  ??“多謝。”玉汝恒雙手抱拳,道謝道。

  ??“你我之間用得著如此?”秦玉痕勾唇淺笑,接著湊近她,“不過,你要稍微改變一下。”

  ??“什麽?”玉汝恒挑眉問道。

  ??“換個模樣。”秦玉痕笑著說道。

  ??“你想讓我換回女裝?”玉汝恒勾唇淺笑。

  ??“恩。”秦玉痕點頭,低頭掃過她的胸口,“雖然沒有看頭,不過,任誰都不會想到你是女子。”

  ??玉汝恒低笑一聲,“既然沒有看頭,換了還不是一樣,到不如這樣反而自在,我許久未著女裝,如今穿著有些不自在。”

  ??秦玉痕是有私心的,他想第一個看見玉汝恒身著女裝的樣子,可是,她顯然很不給麵子。

  ??玉汝恒看得出他的心思,不過,此事她之前也有想過,倘若一個人的話,她可以向江銘玨要一張人皮麵具,然後扮成一個其貌不揚的老婦,可是,她越是如此做,反而顯得自己太過於怯懦,她既然能夠光明正大地來,為何不能光明正大地離開呢?有人喜歡送死,那她不妨親自送他們去見閻王。

  ??秦玉痕有些失望,卻鍥而不舍地問道,“你打算何時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

  ??玉汝恒沉默了片刻,“時候到了,自然就會說出來。”

  ??“小玉子,我對你越來越好奇。”秦玉痕抬起手右手,放在她頭頂,按著她靠著的柱子上,整個人作勢壓了上去。

  ??玉汝恒微微抬著頭,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隻是平靜地看著他,“你不是一直都會我很好奇嗎?”

  ??秦玉痕勾唇淺笑,“除了黎嫣之外,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子。”

  ??“你又沒有見過黎嫣,你怎知她是最聰明的?”玉汝恒低笑一聲,盯著他問道。

  ??“你說得對。”秦玉痕微微點頭,俊美妖嬈的容顏多了幾分冷冽地笑意,“這世上再也沒有黎嫣,自然你是這世上最聰明的女子。”

  ??“好了,我進去瞧瞧。”玉汝恒覺得再這樣說下去,她或許會被他發現什麽,身形一閃,推門而入。

  ??秦玉痕見她入了屋子,嘴角一勾,隨即斜靠在她適才靠得柱子上,雙手環胸,仰頭著看蔚藍的天空,晴空萬裏,萬裏無雲,當真是好天氣。

  ??玉汝恒腳步極輕地行至床榻旁,便江銘玨合眼小憩,呼吸均勻,麵色依舊蒼白無色,不過,比起適才好了不少,她隨即轉身,重新踏出了屋子,抬步向灶房走去。

  ??秦玉痕見她如此快地出來,正欲說笑,見她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壓根未理會他,他眉頭一挑,便跟上前去。

  ??玉汝恒隨即入了灶房,秦玉痕站在她的身旁,“看來小玉子日後是想做賢妻良母啊。”

  ??“我隻是做一些備著。”玉汝恒已經熟練地卷起衣袖,開始專注地做了起來。

  ??“核桃杏仁酥。”秦玉痕淡淡地說道。

  ??“不會。”玉汝恒直接拒絕。

  ??秦玉痕幽幽地歎了口氣,“當真是沒有片刻的考慮,便如此斷然的拒絕。”

  ??玉汝恒抬眸看著他,“不過,五殿下既然會女紅,這手藝定然不錯,正好路上我們也需要幹糧,五殿下便多做一些。”

  ??秦玉痕冷哼一身,抬步離開了灶房,丟下一句冷話,“不會。”

  ??玉汝恒嘴角一勾,想來她也隻會做芙蓉糕。

  ??江銘玨醒來時,抬眸看著依舊空蕩蕩的屋子,沒有一絲的燭光,抬眸透過紗窗,隻能看到斑駁的樹影,沙沙的風聲傳入耳旁,他卻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孤寂,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她提前走了?

  ??他慢慢地從床榻上坐起身來,摸索著下了床榻,緩步移至一旁的燭台前,想要將蠟燭點燃,可是,盯著火折子的微光不一動不動,隻是這樣直至它燃燒殆盡,接著幽幽地歎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一刻徹底地空了。

  ??他有些頹然地抬步走出了裏間,身上穿著單薄的衣衫,待行至房門口時,他用盡全力將房門打開,一陣冷風席卷而來,吹散了他的青絲,他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雙手垂落在兩旁,抬步向外走去,仰頭看著月影清風,越發地覺得孤冷。

  ??她就這樣不告而別了?該死的女人,難道就不能跟他說一聲道別嗎?

  ??他站在風口良久,任由著冷風吹拂著他衣袂翻飛,繡著細紋的錦帶胡亂的飛舞著,腦海中浮現出的都是她的影子,還有她說過的那句話,“小不點,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江銘玨隻覺得心頭像是被刺狠狠地紮了一下,痛得他緊皺著眉頭,愛上了嗎?真的愛上了嗎?可是,他不能愛啊?他雙手捂著胸口,緩緩地蹲在地上,衣袍垂落在地上,鋪散開來,他就像是被遺棄的孩子,如此的無助。

  ??玉汝恒提著食盒走來,便看見蹲在地上的江銘玨,她疾步上前,半蹲在他的麵前,“怎麽了?”

  ??江銘玨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際飄來,是他聽錯了嗎?他隻是緊抿著唇,依舊將頭埋在衣袖內。

  ??玉汝恒見他如此,以為是舊疾再次地複發,連忙將他扶起,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攬著他的腰際,“先進屋,我去找陸通。”

  ??江銘玨這才感覺到那真實的溫度,一點一點地融進了他的心,他側著頭怔怔地看著她,緊抿著的唇忽然勾起一抹淺淺地笑,任由著她扶著,一步一步地回了屋子。

  ??玉汝恒將食盒放在桌子上,手指一動,一旁的青銅燭台隨即亮起,她抬眸看著江銘玨慘白的臉龐,將他連忙扶著躺在床榻上,轉身便要離開,“你好好躺著。”

  ??她踏出了一步,手臂卻被拽著,她轉身看著江銘玨睜著黑玉般的雙眸看著她,她重新折回,聲音變得異常地低柔,“怎麽了?”

  ??江銘玨隻是輕輕地搖著頭,抓著她的手臂不放,“你去哪裏了?”

  ??玉汝恒見他開口說話,聲音雖然有幾分的沙啞,不過,想來是不用找陸通,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坐在床榻旁,“我明日便要下山,便去多做了一些芙蓉糕給你留著。”

  ??江銘玨的心在此刻就像是河堤瞬間崩潰,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臂,“除了母妃,隻有你……”

  ??玉汝恒抬起手捏著他的臉頰,“小不點,我去找你師父來。”

  ??江銘玨搖著頭,緩緩地上前,將頭靠在她的腿上,靠在她的懷中,低聲道,“你哪裏都不許去,陪著我。”

  ??玉汝恒抬起手輕撫著他的青絲,雪白如玉的指尖劃過他的耳際,掌心覆在他的臉頰上,此刻的江銘玨顯得太過於脆弱,是她從未見過的。

  ??這一夜江銘玨隻是這樣靠在她的懷中,二人便這樣相依偎著,沒有一句話,卻勝似千言無語。

  ??天未亮,玉汝恒看著還在沉睡著的江銘玨,她小心地將他放在床榻上,低頭在他的額際落下一個淺吻,“好好養病。”

  ??她隨即起身,將準備好的包袱拿起,抬步踏出了屋子,秦玉痕已經在屋外等著她。

  ??“五更,你必醒。”秦玉痕低聲說道,“去我房間洗漱吧。”

  ??“好。”玉汝恒也不客氣,抬步便入了秦玉痕的房間,將包袱放下,簡單地洗漱之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袍,二人便離開了屋子,玉汝恒轉眸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二人便向外走去。

  ??清修已經候在外麵,見他們二人出來,“我送二位下山。”

  ??“多謝。”玉汝恒看著清修,接著說道,“清修,那日我給你的方子,你讓灶房內的廚子按照上麵的方子做好芙蓉糕,送去給江銘玨便是。”

  ??“好。”清修點頭應道。

  ??玉汝恒與秦玉痕二人在清修的領路下順利地下了山,斐然候在山下,低聲道,“殿下,馬匹已經備好。”

  ??“恩。”秦玉痕點頭,“外麵情形如何?”

  ??“大皇子連著搜了兩日都未尋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三皇子卻借機參了大皇子一本。”斐然如實回稟道。

  ??“看來三皇子也耐不住了。”秦玉痕冷笑一聲。

  ??“是的,三皇子說大皇子派人以尋五皇子之名,卻為了鏟除異己。”斐然繼續說道。

  ??“如此看來,等我回來,他們怕是都按捺不住了。”秦玉痕冷笑一聲,接著翻身上馬,抬眸看著玉汝恒,“對了,你那匹會引路的馬自己跑去了嶽麓山。”

  ??玉汝恒一挑眉,“那匹馬不是我的,是小不點的。”

  ??“這種馬訓練很有難度。”秦玉痕別有深意地說道。

  ??玉汝恒隻是淡淡地一笑,“趕路吧。”

  ??“恩。”秦玉痕見她避而不提,也不再多言,二人便策馬離開。

  ??江銘玨在玉汝恒將他放在一側時便已經清醒,他睜開雙眸,呆呆地盯著天頂,許久之後,耳邊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輕,他忽然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他自己。

  ??房門被推開,他抬眸看去,待看清來人時,緩緩地起身,“師父。”

  ??“臭小子,給你製造了這麽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把握,你就等著哭吧。”陸通上前便罵了一通。

  ??江銘玨低著頭默不作聲,他低聲道,“師父明知道徒兒是不能喜歡任何人的。”

  ??陸通冷哼一聲,“不能喜歡就不喜歡了?那你現在這幅德行又是怎麽回事?”

  ??江銘玨抬眸看著他,扯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徒兒很好。”

  ??“滾。”陸通恨不得一腳將他踹走,“看來我是要輸給秦老怪了。”

  ??江銘玨抬眸看著陸通歎著氣轉身離開,臉上的笑容早已經僵硬,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反正都走了,也許,趁著養病的期間,他能夠將她給忘了。

  ??如此一想,便起身自行洗漱,他如今不易操勞,可是,卻還能走,待穿戴妥當之後,行至廳堂,抬眸看著那桌子上放著的食盒,他稍微整理的心緒又再一次地土崩瓦解,一麵打開食盒,一麵咒怨道,“玉汝恒,你就不能讓我清靜會。”

  ??他將食盒內的芙蓉糕拿了出來,一碟、兩碟、三碟、四碟、五碟、六碟……他一碟一碟地看了一遍,然後又將碟內的芙蓉糕捏起一塊放入口中,輕咬了一口,低聲道,“真難吃。”

  ??接著大口地將芙蓉糕吞了進去,又拿起一塊,塞入口中,一連吃了幾口,可是,心頭的那股鬱氣依舊未散去,他索性起身,將那些芙蓉糕重新放回食盒內,抬步踏出了屋子,仰頭深吸了口氣,他一定會忘掉的,一定會。

  ??玉汝恒與秦玉痕趕了一日的路,接連過了兩個城鎮,歇在一家客棧,秦玉痕執意與她歇在一個房間,夜色已深,二人躺在床榻兩側,各自睡去。

  ??門外傳來響動,秦玉痕猛地睜開雙眸,身後隻穿著褻衣褻褲,拿起放在一旁的寶劍,玉汝恒亦是半坐了起來,“這麽快便追上來了?”

  ??“恩。”秦玉痕點頭,周身散發著屬於季無情的冷厲之氣。

  ??二人隨即下了床榻,便聽到有人破窗而入,黑夜中,數道冷冽地殺意襲來,玉汝恒與秦玉痕甚有默契地背對著背,變化莫測的武功,矯健的身形,淩厲的招式,發揮地淋漓盡致,不一會,屋內的上空便飄蕩著濃濃的血腥味,玉汝恒不喜歡聞到血腥的味道,微微蹙眉,冷聲道,“繼續趕路吧。”

  ??“好。”秦玉痕點頭道,收起寶劍,二人快速地穿好衣衫,拎著包袱,放下一錠銀子,閃身離開。

  ??二人趕往馬廄,騎著馬衝破後院的門奔馳離開。

  ??直至天亮,二人依舊在管道上奔跑著,待行至下一座城池,玉汝恒轉眸看著他,“昨夜的人並未是我來時的那撥人。”

  ??“也不是南風國的人。”秦玉痕冷聲道。

  ??“有些像大遠國暗衛的武功。”玉汝恒眸光一閃,“秦素妍私自將大遠國的人放了進來,膽子倒不小。”

  ??“如今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誰能夠查得出來?”秦玉痕冷笑一聲,“裏應外合,隻是這些人不是雲霄陽的人,是雲霄寒的人。”

  ??“雲霄寒將手伸得太長。”玉汝恒薄唇微勾,笑得甚是鬼魅。

  ??“秦素妍自然是給了他承諾,也許,雲霄寒真正的用意是將南風國也卷入戰爭之中。”秦玉痕狹長的雙眸微眯,迸射出肅殺之氣。

  ??“各取所需。”玉汝恒接著說道,“那便讓他們圍得更緊一些。”

  ??“小玉子有了主意?”秦玉痕臉上的冷厲褪去,換上了一副妖豔的神情。

  ??玉汝恒側眸看了他一眼,“網撒的越大,越容易擊破。”

  ??“不錯。”秦玉痕揚聲一笑,“不過,申屠尊最近似乎沒有任何的動靜,倒是讓我費解。”

  ??玉汝恒聽到秦玉痕提起申屠尊來,心中不由得想起他竟然對大冶國算計了十年,而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心頭的那根刺如此紮的越深,她倒要瞧瞧申屠尊到底能如何翻轉如今的局麵。

  ??“他以為將所有的可能都算計進去,未料到,不到最後一刻,隨時都會發生不可預料的變數。”玉汝恒冷冷地說道。

  ??“小玉子,你便是那不可預料的變數。”秦玉痕接著說道,“不過,申屠尊似乎有些對你手下留情。”

  ??“你確定他是手下留情?”玉汝恒盯著秦玉痕,笑著說道。

  ??“我總覺得他對你似乎存著某種的感情。”秦玉痕待在申屠尊身旁太久,他有如此的察覺,自然是憑著對申屠尊的了解。

  ??玉汝恒沉默了片刻,“感情?是恨吧。”

  ??“難道小玉子做了什麽讓他恨上了你?”秦玉痕笑著問道。

  ??“哈哈,難道不是我恨他嗎?”玉汝恒也忍不住地揚聲一笑,轉眸看著秦玉痕,“你似乎對他的事情很感興趣。”

  ??“倘若不是你的出現,如今的大遠國已經在他的手中。”秦玉痕看著她,“申屠尊的野心不止這些。”

  ??“三國鼎立,最後統一,他自然會將手伸向南風國。”玉汝恒笑著說道。

  ??“是的。”秦玉痕低聲應道,“所以,如今的局麵,對於他來說,已經是計劃之外,可是,我覺得他會盡快地這局麵重新扭轉回來。”

  ??“那麽雲景行呢?”玉汝恒卻覺得這其中他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個人,那便是雲景行。

  ??“他?”秦玉痕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不,申屠尊抓住了雲景行致命的把柄,倘若不是你的出現,雲景行不會出宮。”

  ??玉汝恒覺得這其中必定隱藏著什麽,“你可知道是什麽把柄?”

  ??“如此隱秘之事,申屠尊不會告訴任何人。”秦玉痕接著說道,“這世上,隻有他與雲景行知曉。”

  ??“申屠尊當真是將所有人都算計在內。”玉汝恒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他該如何扭轉局麵?”

  ??“小玉子,你的心思又是什麽?”秦玉痕知道玉汝恒似乎隱藏著某種實力,似乎暗中謀劃著天大的陰謀。

  ??玉汝恒抬眸看著他,“我?”

  ??秦玉痕見她又是如此,“看來你不願相告,那我不會再多問。”

  ??玉汝恒低笑一聲,“那你呢?”

  ??秦玉痕忽然勒住馬韁,接著翻身下馬,二人已經行至管道一旁的一家小店,玉汝恒低笑一聲,隨即下了馬,踏入了小店。

  ??“五殿下?”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便看見馬車內探出一個俏麗的身影,幾步上前,歡喜地站在了他的麵前。

  ??秦玉痕明顯腳步一頓,待看清眼前的女子後,向後退了一步,語氣透著疏離冷淡,“你是……”

  ??------題外話------

  ??小玉子:又是煙霧彈……

  ??檸檬:是你自己不想換回去的,幹嘛怪我,嚶嚶嚶……

  ??小玉子:不怪你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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