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異域的習俗
作者:桑家靜      更新:2021-08-13 10:41      字數:9600
  頓時一陣新鮮空氣傳來,靳淵柏心底一陣叫糟,來不及反應,隻覺一道暴戾的氣息直接將他撞飛砸在牆上,然後床上的靳長恭便被一道黑影一眨眼便劫走了。

  ??靳淵柏猛地吐了一口血,麵極蒼白,豐翹嘴唇染上豔紅滑落至下頜,他按著痛處依靠著牆牆的力量緩慢地站了起來。

  ??“這一掌還真狠,要不是我穿了天蠶絲甲,差點就沒命了,看來還真把他惹惱了……”

  ??此刻,靳淵柏眼神一片澄清幹淨,哪裏還有剛才那身不由已的迷離,被藥香控製迷得猴急難受的模樣。

  ??他望向先前那滾攘,由他跟靳長恭兩人激情而紛亂皺巴巴的床鋪,纖白的手指撫上微腫的紅唇,甚至還餘味末盡地舔了舔:“明明差一點就成功了……”

  ??略帶遺憾的聲音飄蕩在寂靜的廂房內,隻是也隻有他本人清楚,這到底是遺憾最終都沒有將靳長恭誘惑成功,還是遺憾別的什麽事情。

  ??靳長恭被強形擄走,隻覺太陰穴與肩胛穴一痛,便動彈不得了,而一離開那間暗香馥鬱的房間,被人倒掛在肩上,感受到他似蹂猿般矯捷的穿梭地樓閣門廊間,眼前的場景迅速地倒退。

  ??很奇怪,這一路來沒有遇到一個人,並且從光線明亮的地方越漸越暗,越行越低。

  ??穿越過一道地下通道,階梯狹窄幽暗朝下,一眼看不清的底部,那人帶著她順梯而下,來到通道的盡頭,那裏有一扇厚重的鐵門,推開末鎖的鐵門,他將靳長恭帶了進去。

  ??一進門,靳長恭便被他反身雙臂抱於胸前,她雖然感覺吸藥過重腦袋暈暈沉沉的,但神智卻是十分清晰了。

  ??她能感覺到,那薄涼帶著一種血腥味道的冰冷氣息,忽近忽遠拂在她敏感的耳垂部分,令受到藥力影響的她,感覺身上似過電般戰粟難受。

  ??他將她談不上是輕柔托住她的臀部,另一把將一張桌子上的雜亂鐵片拂掉在地上,將壓在桌子上。

  ??再用那冰冷硬質的鎖銬將她的手腳鎖起來,這間房間很寬,角落是堆滿了漆黑鑲著金屬片的箱子與架子,箱子被鎖並不清楚裏麵有什麽,但架子上卻是各種道具,有勾刺的鞭子,有薄刃,有長形嬰兒手臂大小的棍子……

  ??房間內沒有明亮溫馨的燈光,隻有幾根橘黃的蠟燭吊著頭頂上,咯吱咯吱地生鏽搖曳作響,它根本照明不了整個空間,整個地下室內明滅不明,陰森而晦暗。

  ??手銬的冰冷令靳長恭朦朧的眼睛清亮了一瞬,她亦清明地看清眼前站著的這個男人。

  ??他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衫,外罩一件華麗而沉重的黑袍,一張蒼白似長年不見光的臉,於暗室中泛著青澤光暈,一雙黑幽得不見絲毫情緒的眼睛,直伶伶地盯著人,透著出一種絕望的死氣,可他的唇形卻又十分美好迷人,似浸血般妖冶,他緊緊抿住嘴瓣,卻給人一種冷硬而尖銳的氣質。

  ??他就像黑暗中而生的帝皇,黑暗永遠無法侵襲他的周身,因為他就是黑暗,他就是代表黑暗的絕望。

  ??“暗帝……”

  ??靳長恭一眨不眨地靜靜地看著他,而暗帝亦居高臨下神色詭譎地看著她。

  ??此刻,靳長恭因為剛才跟靳淵柏廝混過,禁欲的黑色衣襟敞開,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鎖骨,那一大片雪膚令人浮躁,她於一片昏暗之中,一片雜亂的畫麵中,她不覺分毫狼狽,依舊悠然而從容,就似唯一潔淨的存在,昏暗的光線撒落於她削直的肩膀,她麵具早已掉落,那張精致白皙少年的臉上,被渡上一層柔軟的蜜色光暈。

  ??暗帝的視線由她的眉眼,順勢而下,直到落到那若隱若現的陰影處,瞳仁一暗,削薄妖冶的唇一張一合,卻吐出兩個極冷的字:“騙、子!”

  ??靳長恭表情有片刻呆滯,他的話她沒有聽明白,但是她被製後,莫名地感覺眼前的暗帝——有些不正常。

  ??他走近她,俯下身子,冰令的指尖或重或輕地摩挲著鎖骨間那曖昧的紅印,漆黑的眸子陰沉一片,道:“在我麵前就裝得像個貞潔的聖女,在別人麵前倒是蕩漾得很!”

  ??他語氣很惡劣,但卻偏偏卻麵無表情,就好像那惡毒的話根本不是從他嘴裏吐出來似的。

  ??靳長恭穴道被製,並且她的手腳也被鎖住了,她一邊感覺體內燥熱難耐,一邊暗暗觀察著暗帝,沉聲道:“你又想做什麽?”

  ??暗帝卻沒有回答,他直接伸手解開自已的腰帶,再動手解開靳長恭的腰帶,靳長恭瞳孔一縮,下一刻他褪下褲子,身子與她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靳長恭下意識感覺不舒服,但是暗帝的眼神令她感覺有一種若她再敢反抗一下,他便會抑不住瘋狂情緒,因為他那一雙幽暗的瞳仁急劇地收縮,周身散發著一種令人寒毛悚立的變異感覺。

  ??“影兒,你恨我嗎?”他突然道,冰唇湊前,溫柔地摩挲著她微僵臉頰。

  ??靳長恭很想破口大罵,很想像以往那般揍她,可是她並不是一個粗神勁的人,她能感覺此刻的暗帝十分敏感,並且有些神經質,甚至是不受控製的暴躁,像就那根冷靜的弦斷裂,隨時一點風吹草動就能令他失去理智。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漫不經心道:“不恨。”

  ??“哼,不恨嗎?但你終是會恨的,今天過後,你就會恨我,恨得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他聞言,沒有高興或者是柔化,他望著靳長恭,笑容充滿諷刺與質疑,還是深度的殘忍。

  ??靳長恭再也控製不住心底升起的惶然,沉下臉道:“暗帝,你想從新與我為敵嗎?”

  ??他再度沉默不語,自顧自地在她身上動作起來,靳長恭此刻的身體十分很敏感動情,她咬著下唇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雖然她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個變態今天晚上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md,她這算不是是所謂的才脫狼口,又進虎口了?

  ??“暗帝,你跟靳淵柏什麽關係?”她急急地問道。

  ??而暗帝一聽到靳淵柏三個字便眸底戾氣漸生,他本就不懂如何取悅女人,此刻心底一恨,他便直接扯下靳長恭的褲子,他順著靳長恭的脖頸一路吻上她的胸口,她的雙腿被他分開夾著他的精瘦的腰,這種分開雙腿後的不安和恐懼感占據了她的大腦。

  ??他曖昧的話語在她耳邊接著響起,森狠狠卻細聞那藏得很深的柔情:“終於——能夠擁有你了——”

  ??“你——你敢——”

  ??他的回答就是,提槍二話不說便直直地衝了進去了!

  ??所幸,靳長恭身子因為藥力的關係潤滑了,否則這直愣愣一下鐵定會很痛。

  ??“嗯哼!”靳長恭閉眸,從喉間悶哼了一聲。

  ??“影兒,若你不能愛我,那就恨吧!我是絕不會放手的!”

  ??那雙眼睛幽黑深邃無比,幾乎看不到瞳孔,就那麽幽幽地盯著靳長恭,就像要在她的心底挖個洞,將自己埋進去,深深地。

  ??而靳長恭在感覺體內的飽滿,眸光一炙,真想直接一口咬死他丫的,但是當她的視線不經意滑過他胸前,離心髒處很近的那五個末結痂,甚至紅腫潰爛,隨著他的動作而流血的傷口時,她瞳孔一窒。

  ??那五個血洞,是她上次欲殺他時動的手,末想到他竟然就這樣既不包紮,也不管它,就這樣縱容著,任性地看著它一步一步地毀掉,腐爛。

  ??這個男人估計真的壞掉了,他簡直就是一個變態,瘋子!

  ??靳長恭緊緊地閉上眼睛,睫毛輕微地顫悚,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渴求人撫慰,事到如今,木已成舟,所以她也不故作矜持,此刻她就像一片落入海麵的樹葉,隨著浪潮起起伏伏。

  ??她沒有鬆開他,緊緊地咬著牙,一時之間心中的暴戾與殺意,被她克製成另一種深沉陰暗而狂亂的**,她便與他一共投入了這一場“戰爭”。

  ??激烈地,潮濕著,昏暗的地下室內,燭光搖曳,兩道身影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當一夜麋亂的回憶還是溫熱之際,靳長恭嘴瓣幹澀地醒了,她晃了晃腦腦,卻感覺身旁冰冷一片了,四周靜寂得空蕩蕩,就好像整個世界隻剩她一個人的存在。

  ??仿佛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隻不過就是一場夢境,但是靳長恭卻記得,並且她的身體亦深深地記得。

  ??靳長恭麵無表情地看著昏暗的地下室,看著壓在她身上的那一件黑袍,麵目一陣扭曲的暴戾陰冷!

  ??這個死男人竟敢給她吃幹抹淨地——跑了?!

  ??可當靳長恭氣得胸膛起伏不定,卻偶然看到地上遺漏了一攤暗紅血跡,她動作一頓,看著那攤血跡深深地獰眉——還是說他已經死了?

  ??她從地上站起來,感覺手與腳上仍舊拷著鐐銬,她嗤笑一聲便崩地一下盡數扯斷,昨夜他們並沒有脫光身上的衣服,她將依舊半褪半掛在身上整理了一下,感覺下體很不舒服,但更不舒服的是她的心。

  ??她走到那攤血跡,仔細觀察她肯定是暗帝的,他連血都染上寒毒了,並且憑血的顏色他估計才離開沒有多久……

  ??當她還在思索的時候,“呯!”鐵門被重力撞倒,大門被外麵的人打開了,堵在門前出現了一大堆的人。

  ??“嗱,這就是咱們泉采閣最後一處了,若再尋不到人,說明這人根本就不在咱們泉采閣了。”

  ??是巧弄那廝聲音。

  ??“滾開!”冰冷而高高在上的聲音,是靳微遙的聲音。

  ??靳長恭迅速回頭,將暗帝的黑袍用勁飛一掃飄至角落處,她再一回頭,便看到堵在了門邊,有裝扮成巧弄的靳淵柏,臉色如千年玄冰的靳微遙、麵無笑容的公冶,臉色泛白的蓮謹之,還有其後的金銘、契與其一大批軍隊?!

  ??靳長恭看到軍隊時一頓,繼續臉色開始陰沉似水,尼瑪這幾個人來找她她還理解是怎麽回事,可是這一批軍隊又是打哪兒來的?!

  ??鐵門被打開,一窩人就像潮水一般湧了進來,在看到直挺挺地站著昏暗光線下,麵目陰沉,長發披散的靳長恭,眾人噤聲啞語。

  ??“陛下,您沒事吧?”契一喜,迅速跑上去。

  ??靳長恭這才抬眸看著他,麵上無喜無怒道:“怎麽回事?”

  ??一夜的瘋狂,她此刻的聲音微啞,透著一種性感的聲調。

  ??長年在妓院混跡的靳淵柏桃花眸一暗,一聽便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怔怔地看著那昏暗光線照不住的角落。

  ??但契的腦子比較簡單,他像剛找到離家出走的親閨女,將她從頭卻腳地著急看了一遍,看她安然無恙,才鬆口氣道:“昨夜我們找了你一個晚上,這個叫巧弄卻一直不肯告訴我們你去哪裏了,於是我們便直接派兵將整泉采閣包圍了……”

  ??在靳長恭越來越淩厲的目光下,契的聲音越來越小,莫名感覺有些心虛。

  ??“也就是說,寡人逛妓院這件事情,已經周所皆知了,嗯~?”靳長恭冷聲冷語地問道。

  ??那威嚴逼迫微揚的尾音語調,令契驀地腦子清醒了。

  ??他猛地一拍腦袋,才後知後覺地,怯怯地看著靳長恭,訕笑道:“陛,陛下——”

  ??“陛下,您沒事吧?”蓮謹之一夜末睡,此刻臉色清寡擔憂,欲上前又怕靠太近,抑不住地想將她擁進懷中。

  ??公冶他們都走來近,眸光一瞬不眨地落在她臉上。

  ??“長恭,你昨夜一夜都待在這裏?”公冶環顧一周,在看到那些情趣道具時,心中一緊。

  ??靳微遙上前拽住靳長恭的手臂,將她上下打量一番,語氣極度低沉:“昨夜發生什麽事情了,你不是跟跟那個叫巧弄公子的在一起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靳長恭一把掙開他的手,睨了一眼巧弄問道:“他怎麽跟你們說的?”

  ??“他說你嫌他侍候得不好,便——離開了,說是去找別的小倌兒玩了。”公冶出聲道。

  ??而單淩芸看著靳長恭一身淡不上多潔淨的衣服,心中鄙夷:靳國有這種皇帝真是倒黴,國家正值危難之際,卻跑來這種地方尋花問柳,還連累他們一夜末睡,就是為了找她。

  ??真不知道少主為什麽對她這麽關注,真是可恨!

  ??“是嗎?那就不需要寡人再解釋一遍了。”靳長恭疲憊地揉了揉額角。

  ??而周圍人則震驚地看著她,這麽說是真的了?

  ??“陛下——”蓮謹之蹙眉起出聲。

  ??“回宮!”

  ??靳長恭此刻沒有心思應付他們的懷疑與探究,便冷硬兩個字打斷了他,挺得筆直的身軀率先一步離開。

  ??而在經過巧弄身邊時,她停下腳下,無人察覺眼底閃過一道殘酷:“你最好盡快整理好一切進宮將原原本本,一條一條地給寡人匯報清楚!”

  ??巧弄在靳長恭特意從他身邊經過時,心不可控製地跳了一下,但又因為她的話而心情沉寂了下來。

  ??“哎,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怎麽一個二個的都來找我晦氣呢?”巧弄一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眸笑眯了起來,哀歎一聲。

  ??而此刻其它人臉色都不好,卻也都沒有說什麽。

  ??一夜的擔心、質問與憤怒都在靳長恭那一張陰沉恐怖的麵容下,顯得有些薄弱,她這模樣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春風一度的模樣,況且現場也沒有奸夫在,瞧不出什麽怪異之處。

  ??可她失蹤了這一夜,究竟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但是她不想說,他們之中又有誰能問得出來。

  ??離開了泉采閣,回到宮中靳長恭直接下令拒絕接見任何人,她第一時間來到寢室便泡在一池子的溫泉中,一身的酸漲在濕水中漸漸放鬆下來,但她的心情仍舊十分惡劣,氣不過她直接猛地一拳砸進水中。

  ??“格老子的,竟然真的跑了!”

  ??可在實際上,暗帝真心不是想跑了,而是被人救走了。

  ??為什麽說是救呢?

  ??原來當暗帝在靳長恭身上逞能之後,勉強將她的衣服弄好,便突然感覺到身體不適,猛地吐了一口血,卻仍舊堅強地獨身扛著一身痛出門召喚出七怪便暈了過去,而七怪一著急便將他護送回了靳宮。

  ??此刻,他正躺著一處冰窖裏麵,生死不明。

  ??“陛下!陛下!陛下!”

  ??當靳長恭正在內心將暗帝五馬分屍,大卸八塊,施以各種極刑時,外麵傳來陣陣吵鬧聲音。

  ??靳長恭不耐煩地叫來小嶽子,問道:“外麵怎麽回事?”

  ??“陛下,是七怪想要見陛下,小嶽子告訴他們陛下休息了,便讓侍衛們將他們攔著,但他們卻執意要見陛下。”小嶽子對七怪有些埋怨,這不知好歹,沒瞧見今兒個陛下神色不好嗎?還來觸黴頭。

  ??“放他們進來。”

  ??靳長恭陰睫想了想,心中怪異,這種時候七怪突然跑來找她,莫非是跟暗帝有關係?

  ??果然七怪之中的蟒與骸兩人一看到靳長恭第一句就是。

  ??“陛下,求您救救主子吧!”

  ??靳長恭聞言怔了一下,難道真出事了?

  ??但麵上她卻不陰不晴地看了他們一眼,嘲諷道:“他是死是活,與寡人何幹?”

  ??看靳長恭雷打不動的絕情,蟒與骸對視一眼,心中著急,便道:“陛下,主子此刻命在旦夕,再不救治便熬不下去了,要不我們做一筆交易吧,若您能救得了主子,我們願意付出何條件!”

  ??蟒與骸兩人用力地跪在地上,看他們此刻慌張的模樣,看來是真著急了。

  ??“你覺得你們主子還有什麽價值能夠壓榨?”靳長恭半垂雙眸,既不拒絕又末答應。

  ??蟒憋了一口氣,才衝口而出道:“主子有一座地下組織,他培養了一批死士,若您能救他,我們願意將這批死士獻給您。”

  ??靳長恭眸光一亮,但心底卻暗帝仍有一根刺,她別扭地冷哼一聲道:“寡人既不懂醫又不懂藥,怕是救不了他了。”

  ??“您雖然不能救他,但是您能令另一個人去救陛下!”看她的鬆動,骸臉色一喜,連忙道。

  ??難道他們說的是她師傅華韶?

  ??“誰?”

  ??“陛下您救回來的那個異域人!”骸肯定道。

  ??“玥玠?你說他能救他?”靳長恭著實有些詫異了。

  ??“是的,他可以救主子,雖然不能夠完全治好主子,但至少可以令主子暫時不會有事。”蟒認真道。

  ??靳長恭越聽越奇怪,道:“他究竟是誰?你們憑什麽認為他能夠救暗帝?”

  ??“他能!他的蠱毒之術無人能比,他可是救人,亦能殺人,並且他手上有一條冰蠶,可以讓主子的身體寒毒暫時趨於平衡,不受寒意繼續侵襲。”

  ??“別避重就輕,寡人問的是他是什麽人!”靳長恭不耐重複道。

  ??“他,他在異域是一個不能被提及的人——陛下,求您了!”他們使勁磕頭,卻死活不願意吐露出玥玠的身份。

  ??靳長恭猜要麽是他的身份是一個禁忌,要麽就是他們也不清楚,但根據他們的表情,她猜多半是前者。

  ??“你們自己為什麽不去求,畢竟都是比異域出來的同胞,怎麽也比我們這些外族關係來得好吧?”靳長恭試探道。

  ??蟒臉色頓時難看,道:“其實,曾經我們也打過那條冰蠶的主意,可是無如如何都搞不到手,無論是利還是武力,並且還犧牲了一名——他是不會救主子的,就算我們以死相求也中一樣!”

  ??靳長恭眯睫:“求不了,難道還威迫不了?”

  ??聽到她的話,蟒突然認真地問道:“陛下,在你的眼中他是怎麽樣一個人?”

  ??靳長恭微愣,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可不等靳長恭想出一個回答,蟒再道:“在我們眼中,他十足的冷血,並且殘忍,人命在他眼中與狗一樣沒有區別,而身為異域一族的我們在他的手中,根本就沒有一絲可以反抗的餘地。”

  ??靳長恭微微瞠眸,展現在她麵前的玥玠跟蟒他們形容的玥玠,完全就是兩個人,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既然在你們眼中的他是如此一個人,難道換寡人去,他就能答應了?”靳長恭好笑地問道。

  ??七怪聞言,卻有些古怪地睨了他一眼,道:“因為他告訴您他的名字了。”

  ??“什麽意思?”靳長恭一怔。

  ??“在異域能夠互稱名字的,除了血親,便是最親密的伴侶。”蟒看著她的眼睛道。

  ??靳長恭臉色一抽,道:“我與他皆是男子,難道別的關係就不能直呼其名嗎?”

  ??蟒搖頭,然後看向身後幾人道:“您不覺得我們這個人的名字很怪嗎?因為好是主子給我們取的,其實我們在異域並不叫這個名字,即使朋友間也不允許直喊名字的,並且——並且在異域,並不注重男子跟男子,還是男子跟女子——”

  ??他點到為止,並沒有繼續下去,相信陛下會懂的。更況是那一個人,他更不會注意什麽人倫道德性別。

  ??的確,靳長恭懂了,可是她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跟玥玠不過才見幾次麵,他可能對她產生出什麽感覺?

  ??一方麵靳長恭很懷疑他們所說的,一方麵又覺得那個玥玠對她的確有些奇怪,她不期然想起在花園那一個單純的吻。

  ??“好,寡人可以為他跑這一趟,不過你們確定你們的主子會讓玥玠替他治療?”她可沒有忘記他當初對玥玠欲殺之而惹出來的一係列“禍事”。

  ??但她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兩人鬧的事情,最後竟然是要讓她來“買單”!

  ??“主子從昨夜之後,便,便一直暈迷不醒。”蟒擔憂道。

  ??靳長恭表情一滯。

  ??昏迷,總不該是被她做到昏的吧?

  ??想到她之前對契並沒有說完的那一句話:他去妓院不知道是嫖人,還是被嫖,若遇到一個彪悍的妹子,絕逼會被人做昏過去,不想一語成讖。

  ??靳長恭糾結了一瞬,原本對他恨得要死的情緒衝淡了不少,這就跟一直覺得自己很慘不公,卻遇到一個比她更慘的人,心理稍微平衡了一下。

  ??“他現在在哪裏?”

  ??蟒沒有隱瞞道:“在冰窖。”

  ??“他寒毒侵襲,怎麽還將他放在冰窖內?”靳長恭語氣一沉。

  ??“呃,陛下,您不是練過浴血魔功的嗎,那個,您不知道,那個練浴血魔功破身的話,那個,那個寒意便會轉化為邪熱毒,呃,本來若主子清醒的話,還可以抵禦,可是暈了的話,這個,總之,他又熱又冷,若不快點化解體內的寒毒,也許他就熬不過今晚了。”由他一個大男人來解釋這個,說實話很尷尬。

  ??況且主子跟陛下那點秘密被捅破了,希望陛下看到主子昨夜賣力一夜的份上,救他一命吧。

  ??靳長恭聽完,太陽穴抽搐得厲害,兩排銀牙磨得癢癢的。

  ??處理好政務,靳長恭瞧時值午時,難道靜下心想一些雜事,她上一輩子也曾經交往過幾個男朋友,可惜她的戀情很容易就無疾而終,主要是她對他們花的心思很少。

  ??有一個位深受男性歡迎的同事見此,偷偷地告訴她,一般男子雖然都外強,但實則卻又內柔的,需要女性花心思去對待,溫柔嗬護這可不光是女性的專利,特別是需要他們對另一半百依百順的時候。

  ??對男性方向,她了解得不多,甚至是片麵的,合則聚,不合則分,所以前世她在感情世界很多時候都是被動的一方。

  ??她想,既然她這一次是需要托他辦事,是不是需要帶點什麽去呢?

  ??秉著這種想法,靳長恭特地讓廚房準備好一些美食點心帶上,猶豫了一下,又準備了一些時令鮮花,便起身去了柔儀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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