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喪事的紮匠
作者:冰兒      更新:2021-08-11 22:47      字數:4758
  關於紮人,雲正師傅到是提過,但是從來沒有深說過,何大拿沒有提過,對於紮人,似乎不是我們世界的事情。

  ??紙紮,對於平常的百姓家庭都知道,就是那些開喪事店的,但是,真正會玩紙紮的,並不多,有些會,也是照貓畫虎的,當麵,他們學的也是學得一個架子,每家都會紮牛紮馬的,紮小人,那些真是沒法說了,看著那根本就不像人,不像馬,不像牛的。

  ??何平,這東西紮到了出神入化,也是一種本事了。關於我的那個紙紮的事情,確實是讓我發毛的事情。

  ??但是,不管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我都得麵對著,不管怎麽樣,這樣詭異的事情是真的沒辦法。

  ??我去何大拿那兒喝酒,說了紙紮的事情,何大拿了我半天說。

  ??“那些紙紮匠你不要跟他們接觸,他們是吃陰飯的人,都詭異,而且他們都不會長壽,死之後,都會比正常人短上很多,叫半死人,這個你千萬不注意。”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難怪很多人都不跟這些人接觸,這是我所不知道的。

  ??紙紮匠的詭異之處我是不知道,但是,就是何平的這個紙紮人的事情,讓我害怕了。

  ??三天後,我去上班,辦公室裏,那個紙紮人就立在那兒,看著我笑,那是笑著的,我打開門的那一刻,我就愣在那兒看著,不動,這是我所沒有想到的,真的就回來了。但是,我還是有一點,我不相信,一個紙人能跑,那就是邪惡的,我覺得是有人動了手腳。

  ??我準備晚上就給燒掉,下班後,我沒有走,坐在辦公室裏,看著這個紙紮,覺得詭異,心裏也毛愣愣的。

  ??這個時候我想的就是,我當了煉化師,而且就沒有擺脫到,我要當一輩子的煉化師,這是讓我上火的事情,想想雲白,我更是上火,每天她應該是出入富家大院,陪著富家老大睡覺,想想牙痛。

  ??我不知道,這個勾術什麽時候能破,但是我決定了,我要再去鬼村,我覺得那裏似乎有著什麽在引誘著我,我覺得那裏應該我能找到答案。

  ??或許我是錯的,也許是對的,我覺得我的一切都偏離了。

  ??天黑了,我準備拿著紮人的時候,那紮人就動了,舞動起來,我沒看,扛起來就走,進了煉化間,點爐子,然後就扔進去了。

  ??我聽到了叫聲,細碎的得要命,我完全就想不到會這樣。

  ??就從這件事上,我對何平,對這處搞喪事的這些人,我就有了另一種敬畏。

  ??何平找我吃飯,我得去,因為我們是朋友,盡管何大拿說過,不要跟他們接觸,但是我不能沒有朋友,本身朋友就少,我對朋友看得很重,他們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沒有朋友的人,那是孤單的。

  ??我對朋友很重。

  ??吃飯的時候,何平說竟然說了富家的事情,他提到富家的時候我一愣。

  ??關於富家,似乎有些人願意提起來,但是我不願意,想起來,我就睡不著,一夜一夜的。

  ??那個勾術我竟然破不了,何大拿也沒有辦法,最初的時候,我以為他不願意幫我,後來我才知道,那不是不願意幫,而是幫不了,他說這是陰學之外的,結合在了一起,這個找不到那就沒有辦法。

  ??關於富家,何平提到的,我差不多都知道了,我說我想去骨村,他愣了一下,半天說。

  ??“我跟你去。”

  ??我沒有想到何平竟然會說這樣的話,我挺感動的,一個哥們,一個朋友,能說出來這樣的話就足夠了。

  ??“你不用陪著,我一個人行。”

  ??“我想進去看看,或者我能幫上你。”

  ??對於骨村,我是真的不想去,那個地方詭異的地方太多了,但是我為什麽要去,我也不知道,隻是感覺,或者是好奇,反正我就是想去。

  ??我安排到了一個日子,何平跟我去骨村,我們從另一條道兒去的,那些專家似乎就盯死了骨村,他們一直在研究著,我也挺服氣的,他們不回家,就在那兒研究著,這是一種敬業,或者說,我是做不到的。

  ??骨村的那條路不太好走,我們進了骨村。

  ??何平說。

  ??“我從來沒有來過骨村,但是有很多人傳說,你有一個牌子,可以避死。”

  ??“其實,你來了也沒大用,這個鬼村,似乎你得不到什麽。”

  ??“當然是這樣,但是不像你所說的,我有一件事,一直沒辦,有一個紮人就跑到了鬼村,一百年前的,我老祖宗紮的,我要來找回去。”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看何平一眼。

  ??“我沒跟你說,你也能理解,我怕你不帶我來。”

  ??我對紮匠似乎一下就不理解了,這裏麵的詭異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

  ??不過幹喪事的,吃這碗飯的,真是不太容易,死後都要短上一些,這也許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或者說,也是一種緣,老天或者說早已經安排好了,你這輩子要做什麽,那是就無法解脫的,你不管怎麽掙紮也沒屁用,就像我,注定要當煉化師,跑是跑不掉的,世界上的職業很多,就像要飯的,那是職業的,那是注定的,你給他一個縣長,他也不願意幹,就願意要飯,每一個行當,都有著引誘你的地方。

  ??何平跟著我,我走得慢,看著四周,我想,此刻我進了骨村,我才知道,我來是幹什麽的,那就是,勾術,破勾術,我不甘心。

  ??不管怎麽樣,我都要這樣做。

  ??走了兩個多小時,沒有什麽收獲,我們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看著很正常,就一個房間,進廳,就一個房間,坐在椅子上。

  ??“今天我們就在這兒休息。”

  ??說完,我看了一眼門,在鬼村,門是最可怕的,我們每天都進著門,在火葬場的門,不是隨便就開的,那麽來說,在骨村也是同樣的,就是我們平時的時候,不是有門就是亂進的,所以在門上,門叫關口,入則幸,入則死,或者災或者福的,那都不太好講的事情,你這一道門,或者你會失去什麽,幾天後就會發生,或者你會得到什麽,買彩票你中了,那是你得到的,門都是有鬼看著的,活人守著的。

  ??那道門,我不想去開,何平也不去開。

  ??“那門我們兩個誰開?”

  ??我問何平,他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說。

  ??“今天我們就住在這個地方,不必進屋子裏去。”、

  ??看來何平也明白,既然這樣,那就這樣了,我把包裏的菜和酒拿出來,擺上,何平一愣。

  ??“我以為你包裏應該裝著那些東西,何大拿是你幹爹。”

  ??我沒說話,這些我是跟何大拿學的,他不管到什麽地方去,都會背著這些東西。他的話講,死也不能當餓死的鬼。

  ??我們喝酒,何平不太愛說話。

  ??“何平,你遇到最詭異的事情是什麽?”

  ??何平顯然沒有料到我會這麽問,我對於他們這個行當我是真的一點也不了解,我想了解一下。

  ??何平半天才說。

  ??“我們幹喪事的,確實也是不容易,死後就不說了,你明白,就是幹這種活,本身我們也不願意,有很多的事情發生的很詭異,當然,對於那些開得年頭短的,他們不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超過六年以上的,沒有不遇到奇怪事情的,我們家紙紮是傳了一百多年,這個你也知道,從我六歲的時候起,父親就是讓我紮紙,每天都要紮一件,不然就打我,那個時候我不開始紮,我十歲的時候,遇到一件事,那是我遇到的第一件詭異的事情,讓我這一生都難忘。”

  ??何平喝了一口酒,我不說話,這個時候我願意聽,這是我的一個好習慣,從來不會在這個時候插嘴,那樣說話的人,會改變自己的思路。

  ??“十歲的那年,我紮了紙人,那個時候在農村住的時候,父親讓我接了活兒,當然,我是背後幹,都讓我父親幹這活兒,那天我紮了六個小時,父親看完活兒什麽都沒有說,拿著紮人走了,我記得紮的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隻有二十六歲,喝農藥死的。”

  ??何平眼睛空洞,盯著一個地方,端起酒杯,也是在看著那個角落。

  ??“那年跑紮了,我知道這事,跑紮在農村是一件大事,我害怕了,父親回來竟然非常的高興,父親抓紮人用了三天,抓回來的。”

  ??跑紮的事情,我以前不相信,現在我相信了,那麽跑紮到底是因為什麽,為什麽,怎麽會跑紮的,這天何平沒有說,大概那又是那個行來的一個秘密,就像我們的行業,有很多的秘密是不能說的,也不能說。

  ??但是,這部小說,把很多的關於火葬場的秘密都說出來了,但是請尊重,不要宣傳,不要擴散。”

  ??那天,我們半夜睡下的,我也睡不實,我不想把何平帶進來,隻有我一個人出去。

  ??下半夜兩點,有開門的聲音,那門的“吱”聲,太大了,這兒太靜了,骨村就是靜,靜得讓你心慌的那種。

  ??我半睜開眼下眼睛,看到了門慢慢的開了,我看著,會有什麽東西出來,在這兒,骨村沒有鬼,這是最奇怪的事情,沒有鬼就那就人,不是人是另一種東西,這是我最奇怪的,那會是什麽,我不知道,以什麽形態存在的,我理解不了。

  ??我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門開了,那肯定就是有什麽東西走出來。

  ??我看到何平的包懸起來,我就一下坐下來了,包不動了,那個東西應該是看到了我,何平也坐起來了,他也是沒有睡實。

  ??何平把包拿過來,那門一會兒又關上了。

  ??“這是什麽?”

  ??我問何平。

  ??“其實,我應該問你。”

  ??我不知道,汗流下來,那應該是什麽呢?我不知道,也弄不明白,我看著何平。

  ??“我想,我們應該進去看看。”

  ??我不喜歡這樣的冒險,不明白的時候冒這個險。但是大多數就是這樣的,不明白才會去看,明白了也就不用看了,我同意。

  ??何平站起來,包背著,我走到門前,那門是推式的。

  ??我推了一下,竟然就開了,我看著何平,那意思是你先進,何平搖頭,比劃了一下。

  ??我把手電打開了,往裏照。

  ??正對著就是小姐床,那種古代的小姐床,古代的床都是有區別的,什麽人住什麽床,不像現在,你看床絕對是看不出來,那是什麽人住的床。

  ??床有珠簾,大多數都是這個樣子。

  ??我沒動,何平說。

  ??“床上似乎躺著一個人。”

  ??我早就看出來了,那床上確實是躺著一個人,我不動,何平也不動。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