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亭過了良久，才緩緩開口：“傾兒……別用這種事情騙我。”

  他的聲音在電梯裏顯出幾分暗沉的沙啞，那張清俊雅致的男人臉龐，有陰雲籠罩。

  唐傾想，他果然還是在乎的。

  一直跟她糾纏不休，原來隻是因為他覺得她是在編造謊言欺騙他。

  她也不覺有些好笑，如果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是不是得惡心死？

  “你這五年都在查我，你也應該查得出，我當年確確實實是失蹤過一個月。”唐傾的視線垂落在虛空裏麵，語氣很輕，也有點事不關己的淡漠，“你發現的那十幾具燒焦的屍體，”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就是那些男人。我雖然長得不怎麽樣，但是總歸是一個年輕的女人，被他們抓住，會發生什麽，你是男人，不可能不懂。”

  她看著他幽深陰沉的視線，不由的收回了視線低低的笑了一下，“我沒必要拿這種事情騙你。蕭鳳亭，我不是故意惡心你，我隻是想求你可憐可憐我，畢竟當初我也算為你肝腦塗地，我如今變成這樣，就算不全是你親手造成的，但是也八九不離十了。我現在苟延殘喘的活著，很不容易，求你別來折磨我了。”

  “我也代替不了唐寧。以前我想為了你變成唐寧，現在……我覺得你也不會把我當成唐寧了。”她這具身體，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過，蕭鳳亭不可能不芥蒂。

  蕭鳳亭抵著她，半晌沒有說話。

  唐傾不知道他是信了還是依舊覺得她在騙他。畢竟那些事情，除卻她自己，剩下的人都已經死了。

  死無對證，蕭鳳亭不信的話，她也真的沒法找到什麽證據。

  殘疾的雙腿，和再也不健康的身體，這就是那一個月給她留下的遺物，她一輩子都會帶著這些恥辱的傷疤過下去。

  唐傾低下頭，輕輕地歎了口氣：“……你還是覺得我在騙你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隻是如果你也不嫌髒，陪你上幾次床到也沒什麽。”唐寧已經瘋了，他也不可能去強bao一個傻子，那對唐寧的欲望，也就隻能發泄在她身上。連一個殘廢都能上的下去，蕭鳳亭真的是愛慘了唐寧。

  她很早以前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深愛，為了唐寧他可以犧牲一切，如今為了唐寧的身心健康，他強忍欲望也是正常的。

  就跟五年前一樣，她到頭來還是她的替身。

  隻是很久以前就認清了這個事實，她心裏已經再也沒有任何心痛。

  隻不過是再次被拿來發泄欲望……

  也不過是第一次了，沒什麽好驚訝的。

  蕭鳳亭的臉上，細微的情緒有些不受控製的泄露了出來，他幽深的眸子，落在唐傾雪白秀美的臉上，她瘦的厲害，笑起來的時候，依舊是溫婉而柔和的，望著他的眼神，古井無波，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

  他緩緩抬起手，輕輕地撫在這張臉上，他想起很久以前那些晚上，她在他身下乖順羞澀的樣子。

  已經是五年前了。

  然而記憶猶新。

  那是被她愛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