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鳳文還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了。”想到鳳文那個女人，蘇晴的心裏就不爽，不爽極了。

  那個女人能勾引莫無塵，當然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

  今天若是沒有樂無涯，自已必死無疑了。

  若是再與鳳文相遇，自已絕對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可以這樣說，不過，鳳文遇上那個狐妖，一定很慘。”南宮起卻淡笑著說了一句：“讓他們互相殘殺，對我們也好處的。”

  “那幾個死囚犯什麽也不是，對上那些鬼魂，隻有送死的份。”莫無塵搖了搖頭，對於眾人的樂觀，他倒是覺得很可取。

  這樣一來，就不會打擊到眾人的積極性了。

  說實話，對上狐妖，莫無塵都有些信心不足了，能幹擾到自已尋找他們的路線，想來是相當了得的法力。

  “不知道大哥現在怎麽樣了。”蘇晴猶豫了一下，要對付狐族的人，應該是蘇澈出麵才對，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狐族當年發生過什麽。

  更會知道這個狐妖是什麽來厲。

  “他應該沒什麽問題了。”南宮起當時見過蘇澈，知道他被煉妖壺所傷，但是蘇澈畢竟是神，這點小傷的確該沒問題了。

  “白少蘭到了嗎？”蘇晴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其實他可以再回去了。”

  “沒有到。”華煒上前一步：“這樣看來，蘇澈應該沒有恢複。”

  “的確，現在月山上沒有人能用法力瞬間移動了，所以沒有將白少蘭送過來。”雷仟城也記了起來。

  “消息送過去了嗎？”蘇晴也有些擔心，現在讓白少蘭下山，太危險了。

  “送過去了。”華煒的辦事效率還是極高的。

  “趕緊再送出消息，不要讓白少蘭下山。”蘇晴更急了：“若是他下山遇上那些鬼魂，就麻煩了，他的法力還太低了。”

  “晴兒莫急，我來送消息。”莫無塵見蘇晴的臉色有些蒼白，忙輕聲說著，他的法力送一個小兵去月山還是不費力氣的。

  傳一句話而已。

  什麽人都可以。

  “順便還能讓蘇澈回皇城來商議對付狐妖一事。”雷仟城又加了一句。

  “嗯，的確需要蘇澈回皇宮一趟了。”莫無塵點頭，一邊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做好準備，去一趟月山。

  隻要是這片大陸生存的人都知道月山和月青宮的存在。

  所以不必解釋什麽，直接交待事宜就可以了。

  “時候不早了，大家都用些膳食休息吧。”莫無塵也有些疲憊，狐妖帶著眾鬼魂去了南效，現在皇宮還是很安全的。

  而且眾人的確也需要休息了，整整忙碌奔波了一天。

  就算是神仙，也會累的。

  月青宮的一萬名弟子已經安排在軍營裏，離皇宮極近，隨叫隨到。

  這萬名弟子還不能回去月山上，因為他們還要計劃著繼續消除那些鬼魂。

  眾人散去，莫無塵才去屏風後麵看了有些虛弱的樂無涯。

  “他怎麽樣了？”莫無塵輕聲問了一句，也有幾分擔心。

  今天也是多虧了樂無涯，他當然也會感激。

  “法力耗盡，短時間內無法完全恢複。”蘇晴搖了搖頭，也一臉的憂鬱，有幾分低落。

  “這段時間你就陪在他身邊吧，除掉狐妖的事情，我自有主張。”莫無塵忙抬手摟了蘇晴在懷中，輕輕撫過她的臉，滿是心疼。

  “你也要小心。”蘇晴不想放手也不行，她現在沒有法力，參與進去也就是出出主意，根本什麽也做不了。

  而出主意，她的心又有些亂，怕是想不到極好的主意。

  隻要添亂。

  “放心，我有分寸，我還要活著回來見你呢。”莫無塵的聲音很用力，似乎在保證什麽，其實是他的心中也沒有底氣。

  不過他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就像當年剛上月山時一樣，無論麵對的是什麽樣的對手，都是胸有成竹。

  “好了，你去吃些東西睡吧。”蘇晴卻緊緊握著莫無塵的手，經過白天一事，她突然就好怕，怕有一天，有些人會回不來了。

  封天印的丟失，竟然會是如此嚴重的後果。

  莫無塵也感覺了蘇晴的不安，在她的臉上輕輕撫過，還是歎息一聲：“晴兒，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活著回來。”

  就是因為蘇晴，他也必須活著回來。

  必須。

  “嗯！”蘇晴亦是用力點頭，她也是相信莫無塵的。

  一路走來，不管遇上什麽，莫無塵都能化險為夷，都能平安無事，這一次也一定能的。

  莫無塵離開時，沒有回路，一路走出了大殿。

  而蘇晴則守在樂無涯的床邊，隔上一段時間，便替他探一次脈。

  麵上的擔心也漸漸消失。

  因為樂無涯的傷勢在漸漸好轉，看來他的根基極好。

  “你怎麽還沒有睡？”天邊泛亮，樂無涯緩緩睜開眸子，他睡著，也是緩解自身的疲乏，更能恢複體力和法力。

  他畢竟活了上千年，經曆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蘇晴正支著額頭坐在床邊，見樂無涯醒來，才笑了：“我得確定你沒事，才能去睡啊。”

  說得很自然，很隨意。

  讓樂無涯有一瞬間的恍惚，若是他們每日都可以這樣多好。

  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蘇晴，真好。

  不過現在他卻不能浮想聯翩，因為蘇晴有孕在身，這樣熬夜，對身體極壞。

  所以他很擔心：“我沒事，你快去休息。”

  雖然他很想這樣相守一輩子，卻不能太自私的傷害到蘇晴。

  “我再給你號一次脈，若是沒事，我便回去休息。”蘇晴的眼圈也有些青，熬了一夜的確很辛苦。

  樂無涯很乖的伸出手臂，遞到蘇晴麵前。

  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精神卻好了許多。

  就那樣靜靜看著蘇晴給自已號脈，也是一種幸福。

  眼角眉稍都是不自覺的笑意。

  那笑很柔和，更有幾分飄渺。

  不過蘇晴卻沒有看到，她隻是在認真的替樂無涯探脈。

  最後才籲了一口氣出來：“還好你沒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了，我這一生……欠你的太多了。”

  這是蘇晴的真心話。

  她當然也知道樂無涯的心思，但是她卻知道，這一生，都無以為報。

  她能給樂無涯的隻有來生來世，也隻是一個虛無的承諾。

  “丫頭，不要這樣說。”樂無涯的心情更好了，見蘇晴能替自已擔心，是真的很高興。

  一邊又恢複了一臉認真：“快去休息吧，我就在這裏，隨時都知道你那邊的情況。”

  “好。”蘇晴沒有說太多，有些話說出來，根本無力改變什麽，不如放在心底，彼此明白就好。

  莫無塵等人也沒有睡多久，天不亮就集到了一處，商議如何對付狐妖。

  因為天亮時分，蘇澈和無言也從月青宮趕回了皇宮。

  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見了眾人也隻是低著頭，這一次的確是太失誤太丟臉了。

  蘇澈這樣一個要臉麵的人，當然會無地自容。

  “好了，這不怪你們。”莫無塵一本正經，麵色冷清，看不出半點情緒。

  “是。”無言一如繼往的應了一聲，退到了莫無塵的身後，他一直都是莫無塵的侍衛，他的位置隻在莫無塵的身後。

  即使莫無塵早朝時，無言也會站在他的身後。

  閉了閉眼，再深吸一口氣，蘇澈才抬頭對上莫無塵：“一會讓下山，一會又讓回去，是什麽意思？”

  他在替白少蘭問這句話。

  “沒什麽意思，鳳文死了，不必白少蘭出麵了。”莫無塵冷聲說著，早上的時候他已經收到消息，鳳文和那些死囚犯全部慘死。

  而且鳳文還極的很淒慘。

  這讓莫無塵的心情有些糟糕。

  連守在華煒身邊的鳳戰天都低垂著眉眼，臉色鐵青。

  雖然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今天卻讓莫無塵覺得，有些沉重。

  “鳳文……”蘇澈隻收到下山回宮的消息，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此時也是一臉意外：“留仙島上鳳凰城山間那個小丫頭？”

  在蘇澈的眼底，鳳文的確就是一個小丫頭。

  不過他的印象不是十分深刻，隻是隱約記得。

  因為鳳文獨自在山中長大，還是讓蘇澈有幾分佩服的。

  不過此時蘇澈還想到，要求白少蘭下山，一定是對付懂得催眠術的人。

  鳳文，鳳家的女兒……

  突然蘇澈就明白了什麽：“鳳文也懂得催眠術。”

  卻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現在鳳文也死了，自已想要學習催眠術，似乎很難了。

  一邊又看向莫無塵：“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真的不解。

  “……”

  眾人一片沉默，連莫無塵都沉默了。

  “不說算了，我會去問晴兒的。”蘇澈還是好奇心極重的，此時見眾人都不理自已就有些惱火，不滿的說著。

  “為了勾引朕。”莫無塵說的很簡單，隻是短短五個字就說明了一切。

  “成功了？”蘇澈卻不怕死的八卦起來。

  “當然沒有。”莫無塵冷著臉，心想要是成功了，蘇晴一定會毀了這皇宮。

  “沒意思。”蘇澈聳了聳肩膀，一臉帥臉笑得相當欠揍。

  換來眾人惡毒的眼神，他才收了情緒：“晴兒沒事吧。”

  “沒事。”華煒也冷冷清清的丟下一句，隻有兩個字。

  “皇上急昭我下山，有何要事？”蘇澈也不再耍貧，而是正經了幾分，看著莫無塵。

  “煉妖壺毀了。”莫無塵便從百裏明徐千淼帶人魚攻城一事說起來，倒是說的很細，很清楚，讓聽著的人，條理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