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價
作者:羽如雲      更新:2021-08-11 09:49      字數:2836
  我們開著敞篷超跑去夜店發泄,效應轟動,完全滿足了我出門炫耀的虛榮心,大堆上來搭訕的都市男女。林翦璃顯然是不喜歡這種環境的,冷著臉一個人都沒理,拿了杯酒找最避人的位子坐著。我是出來發泄的,順我眼的就多說幾句,不順眼的就打發走,顏值高的就跟去舞池裏蹦兩蹦,夜店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外加酒精的刺激,順眼的人明顯比平時大街上翻倍,鬱悶了太久,今晚我玩得有些嗨了。

  ??林翦璃就管著我的胃,不讓我喝高度酒,隻能低度果酒解解饞,他雖然帶著平光鏡遮著眉眼的銳氣,但氣場還是超強,沒人敢惹他,搭訕沒結果的人退下來問我,“那人誰啊?”

  ??我回頭看看他,說,“家裏老大,管著我的,可凶了。”

  ??問的人大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看我,“哪天能溜出來,找我來玩。”

  ??我很無知地點頭。肚子裏腹誹,玩你個頭,也不撒泡什麽當鏡子照照,你配嗎?

  ??玩到淩晨三、四點,我才跟著林翦璃離開,光顧著回頭跟他說話,沒留意撞上了個人。

  ??平時撞上人,道聲歉也就過去了,這人還特別橫,回手就把我推了個趔趄,要不是林翦璃眼明手快一把把我拉住,我差點就直接跟夜店的地板親熱去了。

  ??我站穩了看他,這人我在沈孟烶的朋友圈裏見過。

  ??他看清我,就笑了,“噯,這不是沈孟烶的玩寵嗎?怎麽沈家大少爺一走,就出來找上家了?”

  ??我和林翦璃就兩人,這人身後還跟著五個跟班,都站著準備看好戲。

  ??陳若東,省城靠房地產斂財的暴發戶家的富二代,冼安生提起過的那類沒事就愛把人往死裏整的渣子,東來產業的小老板,油頭粉麵自以為是的一痞子。

  ??林翦璃在,我不想惹事,拉了林翦璃準備繞過這些人走。

  ??陳若東卻不知好歹,擋著我的路,看看林翦璃,流裏流氣地笑,“歐喲,厲害啊,這麽快就找到上家了?”

  ??“別亂說,這是至高的班長。”我解釋了一句。

  ??“你們至高的不都是出來賣的嗎?”陳若東顯然不了解林翦璃的背景,為了激我,竟然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林翦璃臉色變了一變。

  ??我沒等他發作,先開了口,“每個人都有價,就看你出不出得起了。”

  ??“你要多少?”陳若東沒料到我沒變臉,卻說出這麽一句話來,有些心猿意馬,試探著問。

  ??我轉頭問林翦璃,“尚發小築現在市值多少?”

  ??林翦璃很配合地回答,“大約五千三百萬。”

  ??我回頭看著陳若東,“尚發不過是東來產業下屬一小塊,我也不要多,隻要尚發的一半,這個價你出得起,我就賣你一次。”

  ??他的臉色有些僵,張口想罵我獅子大開口。

  ??我一臉嘲笑,“這麽一點點都拿不出手,還敢在我麵前擺闊,沈孟烶出一次遊戲裝都不止這麽多,還敢提買我過夜權,說出去笑掉人大牙。”

  ??陳若東轉頭看看林翦璃,試圖討價還價,我為保他的狗命立馬打斷他的癡心妄想,“想都別想。”

  ??陳若東臉色發青,當著狗友的麵不方便回絕掉身價,惡狠狠地回答,“好,今晚我帶錢過來,你給我等著。”

  ??我一臉平靜地看著陳若東離開。

  ??林翦璃看看我,“你確定今晚不需要幫手?”

  ??我搖頭,對付陳若東,一個人足夠了。林翦璃去了,我怕陳若東活不過今晚。

  ??帶著半分薄醉,這一天我第一次睡了個整覺。

  ??靠晚我找了個小旅館約他。

  ??陳若東怕我設計騙他,特意帶了保鏢過來,一來看到房裏就我一個,坐在客房的沙發裏,點著一支煙,在等他,心就放下了。他拿出一張支票拍在我麵前,“看清了,2650萬,一半,一分不少你。”

  ??我掃都沒掃一眼,收過來放在上衣口袋裏,“陳少的支票當然可信。”

  ??他又拿了一份文件出來,“這份合同,你簽個字,今晚這裏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是自願,事後不得追究。”他身後兩個保鏢虎視眈眈,一副不簽也得簽的狠樣。

  ??我伸手接過來,掃了一眼,這是要把我往死裏整啊。我看看他身後五大三粗的兩保鏢,現在逃是不是已經晚了。

  ??我問他,“既然是合同,一式得兩份,大家都簽字才有效,不然別人會以為陳少持強淩弱。”憑我的實力,打他一個都打不過,何況三個?這個合同,我一定得簽。

  ??他人多,不怕我不聽話,陳若東收回合同,對其中一個保鏢說,“再去搞一份來。”

  ??兩份合同簽畢,一人一份,我把自己那份小心收好。這合同上的內容,死傷自己負責,我其實很滿意,萬事俱備,我再次抬頭看他身後兩保鏢,“陳少幹活喜歡有人看著的嗎?”

  ??陳若東揮揮手,“你們都出去。”兩保鏢還沒退到門口,他急吼吼地已經開始解皮帶,“你們在門口守著,沒我叫你們,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許進來。”

  ??我要的就是這句話。

  ??我抽一口煙,把煙頭的火點得火亮,看著他脫褲子,亮家夥,這麽醜的東西都敢拿出來現眼,就別怪我下手狠了。

  ??他一手握著皮帶,一手提著掉到腿根的褲子,心急火燎地靠過來,“來,今天大出血,先給老子好好爽一把。”

  ??我伸手就把煙頭送他左麵那顆球上去了。

  ??出血不至於,出肉是一定要的。

  ??他疼得幾乎昏死過去,握著受傷的部位倒在地上,別說反抗,連呼疼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半蹲在他麵前,“陳少,你出了那麽多錢,不搞個左右對稱,感覺有些對不起你,要不你忍忍,我再來一下?”

  ??他一口氣還沒緩過來,不知是怕還是疼,蜷得像隻蝦米一樣拚命搖頭。

  ??“唉,這麽快陳少你就已經高了,真不過癮,我看我們還是下次再玩吧。”我拍拍他的臉,站起來,開門出房,對門口兩保鏢說,“你家陳少不行啊,沒一下就已經抽了,嗨得站不起來了,你們去看看他吧。”

  ??說完我就走了。

  ??保鏢有什麽用?我又不是來打架的。

  ??文明社會,玩的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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