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盒子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眾人離去後，鄭鳴的眼球在無人察覺時，似乎動了一下。

  房間裏的波紋沒有停止，大腦裏的空間也跟著開始蕩漾，那些波紋就像是真的能夠跨越空間，影響他的意識。

  淩晨，對於很多人們來說是深沉睡眠的時間，淩晨，對於都市來說卻是喧囂過後僅有的寧靜。

  也許還是會存在不盡人意的地方，但是一座城便是無數人家，家家都熄滅了等，這座城市也不會黑暗。

  鄭鳴走在淩晨的街道上，感受著路燈刺眼的光芒，身邊還是會有汽車時不時地開過，車輪急速滾動的聲音......

  ......

  讓他又突然有些迷茫？

  這是哪？鄭鳴突然又忘記了這是什麽地方。

  這是現代化的都市，冥冥之中有一道聲音在告訴他。

  是了，這是現代化的都市，鄭鳴開始接受這處環境。

  當他真正接觸時，就像是有一雙溫柔的大手從身後撫摸到他的胸膛，所有熟悉的感覺瞬間回返。

  還是刺眼的路燈。

  和車輪急速滾動的聲音......

  “鄭鳴！”

  從他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女聲，等他轉過頭看去，卻看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兒。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是十八歲左右的狀態，可是總是感覺有點不違和的地方存在。

  究竟是什麽？

  是了，為什麽我是十八歲，她是十三四歲？

  為什麽她好像和我很熟悉，這些都是鄭鳴的想法。

  他又有種感覺，這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似乎又和他的年齡差不多，她不應該是叫哥哥嗎？畢竟年齡的設定就是這樣啊。

  他本想詢問“你是誰？”，可是在說的時候卻變成了“悠兒？”

  卻不曾想這個女兒開心的點了點頭，拉著他的手向前跑去。

  看著她的背影，鄭鳴不禁又想，為什麽女孩的行為總是會讓他感覺和自己同齡。

  突然又有一種想法冒了出來。

  不對！我為什麽會知道她的年齡？

  隨後他又開始懷疑自己的感知，他逐漸開始覺得自己也不應該是18歲左右的樣子，自己的模樣應該是——九歲？

  這是多麽可笑的事情，自己怎麽可能才九歲。

  卻見他的視線開始緩緩降低，自己拉著女孩的手也開始變得纖細。

  在他的意識中他真的變成了九歲的樣子。

  可是外在看來他又是十八歲的模樣。

  不管是14歲的模樣有著18歲左右的行為，還是18歲的孩子感覺自己僅有9歲。

  這是一個設定崩潰的世界！

  當鄭鳴有了這個意識之後，都市裏開始下起大雨，雨水是墨色的，逐漸將二人淹沒。

  他又重新回答那個路燈下，因為刺眼的光芒，不得不伸手企圖遮擋，耳邊傳來車輪急速滾動的聲音。

  “鄭鳴！”

  身後傳來一道女孩兒的聲音。

  這次的聲音是甜美的，轉身望去，看到的是俏美的臉龐。

  想都沒想鄭鳴同樣叫出了女孩兒的名字“悠兒。”

  臉上洋溢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愉悅，還有無盡的溫柔。

  這次是鄭鳴主動牽著女孩兒向前走去。

  可是空間又在這時候停止，畫麵定格。

  虛空中傳來一陣收音機的卡帶聲，從這和諧的畫麵中又突然滋生出一道意識。

  意識沒有形態，卻又在正常的感知當中，把這道意識和定格的畫麵同框而視，又感覺他們之間是那麽的不和諧，說不出是意識體不和諧，還是美好畫麵不和諧。

  虛空中出現一條新的裂縫。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又是“新的”，這樣的想法。

  意識體本能的鑽進裂縫，那定格的畫麵又恢複原狀，男孩還是拉著女孩，溫馨的前行。

  我是誰，我在哪？這是那道意識的自問。

  他已不在原本的空間，他跨越到了另一處虛空，這處虛空依舊黑暗，就連那樣定格的畫麵都沒有了。

  這樣的自問，也是在他跨越過後才存在的。

  “你在夢裏。”

  這次卻有人回答他，是一個老人的聲音。

  夢？什麽是夢？

  可是這個問題老人並未急於回答，而是先發出一道長長的歎息。

  “夢，我也問過自己什麽是夢？”

  ......

  鄭鳴休息的那個房間突然變得黑暗，這種黑是任何光明都消逝的黑，是無盡黑。房間外麵的大人們都毫無察覺。

  黑暗中隻有鄭鳴緊閉著雙眼，橫躺在宛如虛空一般的環境下，還有一隻同樣沉睡著的黑貓。

  看不清，卻感覺得到。

  鄭鳴毫無動靜，黑貓的身體卻不停的顫抖。

  貓身上的毛發根根豎起，卻未見蘇醒，它也有眼皮，它也有眼珠，緊閉的雙眼下是緩慢晃動的眼球。

  它在做夢，做了一個讓它毛骨悚然的夢。

  房間內再次無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異常的感覺突然出現，隻見那隻貓突然伸出前爪，又向下彎曲，保持這個動作足足十秒。

  然後又突然將前爪收回，保持著之前熟睡的姿勢，又是足足十秒。

  ......

  後來不知道這隻黑貓緩過多少姿勢了，每一個姿勢都讓人感覺怪異。

  又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那隻貓的身上出現很多線條，這種線條，就像是電視機裏，突然沒了信號，密布的，橫向線條。

  它的身體開始虛幻。

  在即將消失的時候又突然變得凝實。

  不同的姿勢反反複複，虛幻與凝視同樣反反複複。

  誰也沒有見到，在床板下麵出現一滴黝黑的墨水。

  墨水上沒有任何波動，它及其普通，滴到黑貓身上，融進黑色的毛發。

  黑貓突然安靜了，不在有怪異的行為，不在有虛實的交替，它就在那裏，安靜的躺著。

  但是它的生機在墨水融入貓發的一瞬間就全然消逝。

  隻有莫莫似乎感受到什麽，她好像聽到一聲貓叫“古一姐姐，我的貓還在裏麵。”

  古一聽後，仔細回想，路過的時候好像是看到有一隻貓趴在床下。

  擔心那隻貓亂動打翻盒子，古一趕緊轉身向屋子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