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正劍心野戰破介扶 躍雄風圍城敗陳思]六月廿二日至九月廿三日
作者:留安山人      更新:2021-08-10 20:31      字數:2444
  月朗城破,焰峽廩失,南軍銳氣墮盡,收縮陣線,緊保城郭,調南將介扶統精兵攻月朗。鎏金將軍一麵堅守,一麵傳書與聖尹道:“敵軍強攻,衝車雷震,願早發援兵。”聖尹問誰欲去救月朗,正劍心出告:“如蒙大元帥重用,可教正劍心去。”聖尹允之。問:“汝此去,如何進兵?”正劍心道:“向真徹進。其因有三:一者我軍遠來之師,不能久戰;二者我軍不明地勢,介扶詭計多端,不得不防;三者我軍略加虛張聲勢,敵必回救南都,何必往月朗?”聖尹稱善。

  ??正劍心既去,聖尹與意加盟軍計議:“南蠻在浩原一地仍有大營,號有三十萬,須先破此以絕南人之望。”與新羅軍約定,往南軍營中下戰書,南元帥歲孫,二副帥金鋒與仕心慨然應戰。約明日期,要於浩原處決一死戰。

  ??浩原地如其名,一廣萬裏無際,無樹叢山坡可以伏兵。天朝軍馬對上南軍,唯有以死拚殺而已。平原遼闊遠及天涯盡頭,南蠻騎兵常以之為馬場。時夏季草盛,略及馬膝。

  ??聖尹調齊躍雄風,虛冰等軍馬,與敵對峙。兩軍主帥對話,一問一答多時,而候戰諸軍無不陳兵怒視,隻待令下便要廝殺。皇甫崇在軍中,隻覺雖然是晝,風卷烏雲,天色漸昏,殺氣愈重。浩原之上人馬靜默,無有敢出一言者,唯二帥之辭傳蕩。陰風起處,人多縮頸戰戰。

  ??不知過了幾時,聖尹取鉞:“奉天朝仁宣帝旨令討南賊!”卻是敵軍先往我陣來。躍雄風分開車軍,聖尹呼孤艮放箭,阻住敵軍,再以輕車左右切入敵軍。南蠻輕入重地,敗回。

  ??敵帥立下令全軍突擊。聖尹笑:“南蠻草賊,不知兵法!”見新羅不支,命迅捷代之。敵軍勢大,我師散為數隊迎之,傅封被仕心圍住。伯鴻軍正在其側,急為其開道。忽有劉夕筠與陟興二人從敵後冒出,直襲敵後。仕心出馬欲戰,良崖餘早舉錘迎頭一擊,仕心以手內兵刃抵擋,雙臂脫出關節,鋼槍寸碎,金鋒等急來救走。

  ??從日岀殺至午後,兩軍不分勝負。卡羅爾納趕賊過度,被敵神機營打中七槍,意加軍忙救回營,不時歸天。於是意加,新羅二軍退走。

  ??聖尹見盟軍後撒,怒。南軍恃己勢大,聚合人馬以宣兵多。躍雄風看準時機發動長車,平戈持戟,縱橫殺敵。其軍有一將名方形虎麵的被圍在核心,躍雄風自駕戰車殺入圍中又突圍而走。

  ??紅日西沉時,兩軍疲憊不堪。聖尹鼓氣而呼:“決一死戰!”下令全軍突擊。弓矢斜飛,人叫馬嘶。南將青笙勇猛,與天朝名將希林甲大鬥數十合。暮色四合時,南軍有氣無力,先退,聖尹不趕。雙方偃師。

  ??回軍才知清英等下了渡口,聖尹即議取川工城。然而眾軍造飯時,有人報任天問一軍繞道新羅,大破浩原回軍。聖尹方用膳,聞此吐脯曰:“吾無憂矣!”登高望蒼津渡口,浩浩蕩蕩,旌旗蔭天。令躍雄風速取川工,天朝大先鋒霜刀亦去。

  ??川工城,南軍苦心經營已久,狀如其名,有三牆,跨二山夾一水。南軍曾放言:“討南一幫賊子中,無有可取我川工者!”

  ??霜刀自告奮勇去強攻,果然登城神速,一氣奪了一牆。忽然夾壁中冒出槍孔,高處又有弓弩勁射,死者無數,堆疊城內。霜刀氣惱,教以鐵牌護體,南軍改擲大石,傾白灰,又折一陣。躍雄風撫慰霜刀,言:“此是南相陳思把守之處,急切不能下。”因說川工有二山遮護,要先破二山。教人從聖尹處取來堅毅,統兵破二山,成功。而夜時南軍舊寨四下火起,堅毅隻好棄營而走,躍雄風歎:“陳思預先料及也!”

  ??相持日久,躍雄風團團圍城,深築壕溝。陳思反使人罵曰:“吾川工糧足,可守至汝死時!”躍雄風大怒,欲掘地入城,陳思導城中河水灌之,又是無用之功。

  ??至九月,人報正劍心將軍大破南將介扶,月朗解圍。

  ??有人傳正劍心連斃三將:正劍心於南國關卡搦戰,一南將俯身潛行,以刀剁其腳。正劍心淩空躍過,踏實南將背部,於是南軍又出兩騎來救。正劍心左足不動,右足回轉,頂住來人刀麵,借力後甩長鞭,呼嘯中其馬應聲而倒,掀南將下馬。另一將滾鞍下馬,被正劍心一記鞭抽,力貫長空,鮮血狂噴。正劍心又躲過腦後飛刀,以靴鉤起地上南將擋住次刀,反手長鞭倒卷,南將哀叫而死。正劍心拾一飛刀在手,俯割南將之喉。三將立亡,南軍大震,圍月朗之軍果調來戰正劍心。

  ??有人傳說正劍心破介扶:正劍心知介扶有些小謀略,故意使其聰明反被聰明誤。假作誘敵之象,介扶弟介麵也假受其誘跟近。不料正劍心卻移兵高處,將介扶形勢看得清楚,見介扶跟在介麵後要打伏兵,其營卻空虛,即令俞不殊去劫他老營。介扶,介麵均為俞不殊提劍殺死。

  ??(皇甫崇不知此間種種,真耶?假耶?唯記之以為後效)

  ??我軍得了正劍心勝報,士氣大振。聖尹親臨來助躍雄風,問:“何不用水注敵營?”令藍皓去決河堤,然而堤上早有防備,藍皓中伏大敗。聖尹又造攻城器械,陳思以火破之;白額試用反間,然南王深信陳思,此計不行。

  ??南地暑氣大盛,我軍圍城之士苦甚,城中仍張燈結彩安排節慶。躍雄風見此機大喜:“此天賜之機!”問土人此節習俗,道是:戶戶開門齋天,將舊物無用者以火焚燒,宰豬牛羊三牲。躍雄風笑曰:“三牲肉食必有酒。”布下計策。

  ??待城中火起,躍雄風排三隊疑兵,從三方攻之,欲使陳思混亂。又請霜刀:“今日必要賴將軍神速,我軍從多麵大進,使陳思不能兼顧。”霜刀欣然允之。是日皇甫崇在城外營內,常聽見霜刀咆哮之音。圍城百日,破城一時!隻可惜陳思被救走。聖尹對眾曰:“諸將放心,陳思此後雖殫精竭慮,無能為也!”

  ??川工擊破,清英水師入南河,望納爾進發。

  ??南蠻亦有忠勇之士,不亞於天朝也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