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驚天大戰7
作者:劍逝了無痕      更新:2020-03-22 13:58      字數:4279
  祁連山上,陣陣陰風飄動,祁連老祖的臉,都氣的發綠了,他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除了神通未成之際,他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這種侮辱。

  “審判?”

  這個詞語,宛若晴天霹靂,打入他的腦海之中,這一刻,祁連老祖一下子,打了個激靈,望著隱隱約約之間,將他包圍起來的四大王者,神色幻變良久,方才拱了拱手,麵色有些蒼白無力。

  “小道願意歸順古族,為馬前之卒,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此生,定然不違此誌。”祁連老祖神色一正,望著神威王,低聲下氣的開口說道,他雖然自恃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可是,與四位王者交戰,即便是他的修為,比此刻更強十倍,都沒有絲毫,戰勝的把握。

  此刻,祁連老祖那陰冷的麵容之上,猙獰之色一閃而逝,繼而恢複低眉順眼,一副乖巧無邊的模樣。

  神威王金色的雙眸之中,閃耀著金色的光芒,直衝九天之上,黃金色的戰甲,沙沙作響,負手而立,遙遙望著祁連老祖,麵容之上,似有譏誚的神色閃過,擺了擺手,朗聲開口說道:

  “祁連小兒,你應該明白,吾等四個降臨此地的目的,束手就擒,尚有一線生機,否則,力斬不饒,漠河老祖,迦南老祖的下場,你應該有所耳聞了吧?現在,你選擇吧!”

  祁連老祖聞言,神色更是一變,雖然,他,在南大陸名氣很大,論及真實實力,比起一向低調的漠河老祖,迦南老祖,依舊是多有不如之處,他這一次,抬頭望向神威王的目光之中,不似剛剛一般,無所顧慮了,一向低調的漠河老祖和迦南老祖,都同時隕落於古族之手,難道他今日,隻能束手就擒嗎?

  此時,一道金色的槍影,浮現神威王頭頂之上,宛若遊龍,龍首朝天,吞吐著天地靈氣,金色的寒光,燭照整個祁連山脈,一股殺機,隱隱之中,已經將祁連老祖鎖定,祁連老祖神色不由一變。

  當他將目光,轉向其他三位王者之際,瞳孔不由猛的一縮,古鏡的虛影,浮現狂風王頭頂之上,一股寂滅萬古的力量,在空中幅散開來,好似大海之上的波濤一般,洶湧澎湃,祁連老祖,一瞬間,就明白了漠河老祖與迦南老祖,為何連神魂都沒有逃出?

  要知道,修為達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已經打開了天道的大門,是為半聖強者,也許,實力之間,同一境界,會有巨大的差別,甚至,天差地別。

  但是,若是一位封王半聖想要逃跑,即便眼前的四位王者一同出手,他也有自信,隻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依舊是有逃脫之力。

  當祁連老祖的目光,掃過古鏡之後,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喪失了所有生的希望,寂滅古鏡,青獅一族傳承至寶,虛空一戰之中,盡顯無量威能,即便是末之力,都是無力將之洞穿,這些一一浮現在祁連老祖的心頭。

  這一刻,空間都被凝固,時間都被凍結,祁連老祖,突然心中湧起一股上天無門,下地無路的感覺,以往的種種笑傲八方的神通,這一刻,仿佛都沒有了,任何的威能,寂滅古鏡,隻要催動起來,絕不是他自己可以擋得住的。

  祁連老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日,雙眸漸漸黯淡下來,若是拚命一搏,可以有一線生機,他仍然會選擇戰鬥,這是一個王者的驕傲,可惜,寂滅古鏡一出,他明白,隻要出手,他定然會步上,漠河老祖等人的後塵,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神威王,天羅王,寒冰王,狂風王,同時屹立空中,望著眼前的神色不斷幻變的祁連老祖,也是靜靜的等待著,能夠不用戰鬥解決問題,才是最完美的,不戰而屈人之兵,才能夠起到最大的威懾力。

  天空之中,不時之間,飄過朵朵白雲,一些猛禽異獸,天生敏感無比,遠遠逃離此地。這一刻,祁連老祖麵容之上,滴滴冷汗,不由流下,麵色蒼白,雙眼漸漸無神,反抗,定然會是形神俱滅之局,不反抗,落入古族之手,也是生死未卜,前途難料,祁連老祖心中各種想法,都在盤旋著。

  “祁連,本王勸你,還是束手就擒,你,也是縱橫南大陸多年的成名高手,應該對聖族的實力,有所了解。樹大招風,古族,對此次行動,誌在必得,你逃不掉的。”神威王的目光,掃過祁連老祖的身上,輕言規勸道,他更加希望祁連老祖,可以束手就擒,這樣,古族在南大陸的威勢,將會更上一層,對於後麵的行動,更是有著天大的好處。

  “束手就擒,尚有一線生機!”寒冰王雖然極為討厭祁連老祖,對他看不上眼,還是開口說了一句,他總是可以,保持最夠的理智。

  寒冰王的聲音,傳入祁連老祖的耳中,他不由微微抬頭,望向寒冰王,似乎,想要從寒冰王的麵容之上,看出絲毫蛛絲馬跡一般,可是,讓他失望的是,朵朵雪花,從寒冰王身上飄散,一襲白衣,麵色冷峻的寒冰王,一副冰冷無比的模樣,讓他,無法看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這一刻,他忽悠有著一種感慨,當初寒冰王,前來祁連山脈,自己可是高高在上,隻是,卻是沒有發現,寒冰王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

  其實,寒冰王的實力,也許,還是比不上祁連老祖的,不過,站的角度不同了,所處的環境不同,心態自然不同,看出的結果,也是天差地別,此時此刻,寒冰王高高在上,而他,猶若凡塵之輩,生死操之於他人之手,自然心中惶恐不安,也就會有著今非昔比之感。

  這種落差,讓祁連老祖身上的氣勢,更弱幾分,反抗的心理,也瞬間消散大半,即便,他能夠逃出此次危機,又能如何?

  古族的強勢,從眼前,就可見一斑,寂滅古鏡,封天鎖地,在狂風王手中催動,封王半聖,皆不可逃過,這種封鎖,強勢無比。

  即便是逃出了,整個南大陸,也是沒有了他的立足之地,將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四處逃竄,若是古族之主,強勢出手,他,更是毫無疑問會被直接撕碎。

  “我願意束手就擒,希望古族可以,放我一條生路。”祁連老祖終於,低下了頭顱,朝著古族四位王者拱了拱手,一臉黯然的開口說道。

  神威王,天羅王,狂風王,寒冰王相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神威王上前一步,麵色莊嚴的開口說道:

  “祁連小兒,吾,神威王,以吾族之榮耀,承諾,定然會放你一條生路,隻要你束手就擒!”

  天空之中,一道雷霆閃過,仿佛在驗證神威王的誓言一般。

  “吾,寒冰王,以吾族之榮耀,承諾,定會給予你一線生機!”白衣飄動,寒冰王也是適時開口說道。

  “吾,天羅王,以天狼族的榮耀,承諾,定會給予你一線生機!”天羅王陰沉的麵容之上,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開口說道。

  “吾,狂風王,以狂獅一族的榮耀,承諾,祁連,束手就擒,吾族,定然不會滅其神魂,定然會予其一線生機。”狂獅王頭頂之上,寂滅古鏡轉動,朗聲開口說道。

  聽到四位王者的承諾,祁連老祖雙眸之中,漸漸恢複一絲神采,要知道,古族,最是注重種族榮耀,他們寧願,放棄自己的性命,也絕對不願意,玷汙種族的榮耀,這種誓言,比之天道誓言,更為有束縛力。

  “祁連,你應該明白,吾等,定然要出手,將你封印,得罪了!”神威王雙眸之中,爆射出道道精光,開口說道。

  祁連老祖沒有多言,他也是明白,若是四位王者,不將他一身法力封印,定然是無法放心,這些,無需多言,他默默的點了點頭,生死寄托於他人之手,能夠逃得一命,就已經是一種幸運,又豈有資格,再做其他要求?

  神威王,寒冰王,天羅王,狂風王,四位王者,同時出手,周身法力不斷的湧動,強勢無比,金色的神力,白色的神力,灰色的神力,青色的神力,直刺蒼穹,氣血如龍,湧入天地之中,四周的強者,都是有些疑惑的望向祁連山的方向。

  道道法印,在他們手中成型,祁連老祖低著頭,站在下方,任由法印沒入自己的體內,他,漸漸的感到,一身法力消散,眉頭緊皺,卻是依舊隻能忍耐。

  十天之後,祁連山脈之上,閃過幾道身影,每一道身影,氣息都是強大無比,他們,同時凝眸望向祁連山脈,神色幻變良久。

  一個身著藍衣,頭挽發髻的強者,長歎一聲,開口說道:

  “看來,古族這一次,是決心已定,吾等,卻是需要早作準備!”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就消散在空中,劃破空間,直接離去。

  剩下幾位強者,相視一眼,望著早已成為廢墟的祁連山脈,麵容之上,也是有著無盡的苦澀閃過,同時點了點頭,身影閃動之間,消失在了空中。

  祁連山脈,一朝盡毀,猶若一陣狂風一般,吹過整個洪荒南大陸,掀起了無盡的風暴。

  隨後,古族之中,傳出消息,祁連老祖,束手就擒,已被帶往古族聖山之上,等待日後審判,同時,放出話來,若是有不從古族號令者,即刻斬殺,絕不姑息。

  南大陸,一座無名火山之上,道道火紅色的火焰衝天而起,將天空都染成紅色,妖豔而又詭異,火焰飄過之處,寸草不生,萬物不存。

  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巍然屹立於火山之巔,遙遙望向祁連山脈的方向。他的背後火焰靈光衝天而起,這是一尊無上火焰神靈,九彩的火焰,在他腦後浮現,猶若功德光環,神聖莊嚴,他的雙眸,銳利無比,仿佛可以刺穿蒼穹寰宇,遙遙望穿早已化為廢墟的祁連山脈,一聲長歎,從他口中傳出。

  “古族勢大,吾,火焰之靈,烈焰九霄,也要避其鋒芒,何其悲也!”

  一瞬間,整個火山噴薄而出,吞噬了四周的一切,道道岩漿,熾熱無比,瘋狂的灼燒著,碾壓著萬物,這一刻,整個無名火山,仿佛在顯示這尊火焰神靈的怒火。

  火紅色的法力衝天而起,九彩的光環,隱隱顯現其中,點綴著這道火紅色的天柱。這是一尊,已經步入鑄道之境的半聖巔峰強者,放在整個洪荒世界,都是最為巔峰的強者。

  也許,他實力通天,可以抗衡任何一位古族之祖,可惜,終究是勢單力薄,隻能避開古族之勢,離開這生養他的土地。

  兩滴火紅色的眼淚,從他眼角飄落,他仰天長嘯,聲震八方,直刺蒼穹,諸天星辰,都為之震動,無盡的悲傷之意,刹那間,宛若波浪一般,感染了一方天地,野獸匍匐在地,聲聲悲鳴,從中傳出,天空之中,漸漸飄落滴滴雨點。

  “吾,烈焰九霄,終有回歸的一日!”

  隨後,九霄輕輕的,將兩滴火紅色的淚珠抓起,身影連連閃動之間,消失在空中,這一去,卻是不知何日,方才會是回首之日。

  無盡的惶恐,籠罩了整個南大陸,古鏡交織出大道符文,將半個南大陸,盡數封鎖,沒有絕對的實力,此時此刻,根本無力離開南大陸,隻能被困其中。

  一處羊腸小道之上,幾個形態各異的生靈,正在緩緩行走著,有老有少,時而抬頭望向空中,神態之中,有著遮掩不住的慌張,惶恐之態,猶若喪家之犬一般,慌慌忙忙的逃竄著。

  “爺爺,這一次,我們逃得掉嗎?”一個貌若十六七歲的男子,扶著一個麵色蒼白無力的老者,神態不安的問道,雙眸不斷地眨動著,錦色的道袍,也是淩亂不堪,這個老者,雖然麵色蒼白無力,雙眼暗淡無神,一個血色的大洞,直接洞穿他的胸膛,他,依舊傲然而立,仿佛永不屈服的戰士。

  “莫要多言,朝著那邊走。”他無力的伸出手指,枯瘦的手指,遙遙指著一個方向,就是這一指,仿佛都耗盡了,他全身的力量,斷斷續續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